《"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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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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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她下一句又道:“虽是孙良人冲撞了汪婕妤,但汪婕妤不禀明娘娘,反在钟粹宫门外喧哗,未免不敬。”
  众人便想,一棍子打死了两个,这位新晋的沈良人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这么一瞧,倒和那死读书的谢婕妤有几分相像。
  “本宫竟然不知。”皇后果然没有不悦,只挑了挑眉,旋即向一边伺候的乌茜招招手,“你去瞧瞧情况,若是口角争端,只管叫进来本宫做主。”
  淑妃的笑淡了点,但是眉眼间的愉悦浓了几分。
  云露尝了一口点心,擦擦手,心里但笑,皇后因钱丽仪掌管宫殿的事拂了淑妃的面子,但又想同盟继续,便将孙朝思推出去给对方出气。她上回护着孙朝思,很容易就让人觉得她看重孙朝思,如此,淑妃的人扇了这记耳光,才会觉得痛快。
  孙朝思这样不懂事的棋子,皇后推出去也不心疼,还能借别人的手给她点教训。要说发生在她宫门外的事她不知道,谁信?只是别人也许会觉得是皇后示好罢了。
  果然是好算计。
  没多会儿两人就进来了,相比起汪婕妤的扬眉吐气,意气风发,孙朝思就要狼狈多了。面部微微红肿,发髻也乱了,手里更有一支摔折了的簪子握着,好像是被折腾的没了力气,人都有些恍惚。
  看见皇后时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嘤嘤泣声:“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没看她,反而和颜悦色地问汪婕妤事情经过。汪婕妤见皇后没庇护那女人,自是一喜,“噼里啪啦”说了好些,左右逃不过“以下犯上”四个字。
  皇后眉眼沉肃道:“既是坏了规矩,就按宫规处置罢。”
  孙朝思哭声一噎,手帕捂着脸,颤着肩膀,不知在想什么。她早先被汪婕妤教训了一顿,那时没按宫规走,如今却要再来一回宫规。
  若换成以往,她早就哭闹不休了。
  旁人俱不出声,竟是锦昭容先为孙朝思说话:“孙良人到底是新人,规矩没学好,只耐心教着就是了,娘娘不必太过苛责。”
  皇后虽然想训诫手底下这颗不懂事的棋子,但如果让人觉得她不护着自己人,也未免太落面子,失了威仪。如今锦昭容铺了台阶,她看对方自然顺眼许多。
  “虽不重罚,也不能轻易放过了,守宫规是你们作为宫妃第一要紧的事,须得谨记才好。”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缓缓说道。
  这话点明了她自己身份的贵重特殊,敲打了一些不安分的妃嫔,更是意在和淑妃说,宫殿由谁掌管的事不必你管,你牢记本分就行了。
  淑妃心里冷笑,皇后就是这样,每回对她施恩示好,也一定要在礼盒里放根刺,不扎她几下不算完。
  但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罚了孙朝思掌嘴之后,宫殿里一时有些静。皇后眉眼间露了倦色后,竟没叫退,反而道:“原先本宫还在犹豫考虑,如今有孙良人的例子在前,本宫为维护后宫安宁也该为行使职责了。”
  淑妃蹙了蹙眉,显然不明白皇后骨子里卖的什么药。但怜妃不在,她自然是接话的不二人选。
  “不知娘娘指得是?”
  “新晋的妃嫔到底太年轻,身子骨儿还没长结实,加之有孙良人在前,本宫以为,她们即便有孕也无法恰当地教育皇嗣。不若再学一段时间规矩,长长见识为好。”皇后说得云淡风轻。
  这话说得不能更明白了,新人不得孕育皇嗣。也就是要有避孕措施,比如喝避孕汤等。
  沈芬仪担忧地看了沈香萝一眼,忍不住问:“皇上可有允准?”
  皇后瞥她一眼:“皇上那里,本宫自会去请示。现下一说,不过是让大家早做打算。”这语气,像是已经定了下来。
  在场的新人听后无不绞紧了手帕,皇后她们不敢瞪,便自以为隐蔽地对孙朝思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要不是她胡乱作怪,怎么会把现成的理由送到皇后跟前!
  云露突然有点想笑,皇后那方可真像是难民收容所。
  她这回彻底把孙朝思逼进了自己的阵营。
  对方就是再恨,要是敢起背叛的心思,没有皇后的庇护,新人们还不撕了她?
  自己也是想避开怜妃的手段,才投靠她的。
  想来这位皇后娘娘的心态高傲的与众不同,别人是底下人不做点什么就不能放心。她呢,是自己不为底下人做点什么,不施点小恩惠,反而不放心。
  觉得人家领了好处,才会效忠自己。这是高高在上的人的通病。
  不过皇后在她们初进后宫的时候不说,这会儿突然来个下马威,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朝堂上的事粗看就行了,T T略无能,无政治头脑,一直苦手。
  写它是为了侧面表述一下陛下的人设和处境,不无赖不足以达到目的。
  近期最后一次开小会,然后是接连的事故?
  


☆、故事

  皇帝当天晚上歇在了钟粹宫。
  良辰罕见地在自家主子脸上发现了几分沉重,想起今日皇后娘娘定下的规矩,便有些不落忍。劝慰道:“主子切莫心急,娘娘只说再过一段时日,并不是不能有。”
  云露手里端着金底红窑瓷碗,时不时舀了里头的红枣银耳汤,勺子微侧,只听那汤水涓涓淌下去的声音,只是不吃它。听得久了,心里也便似这水声一般静而规律。
  又是一段时日,皇后学皇帝这招学的倒快。
  想了半天她才问:“你在钟粹宫当过差,可知皇后娘娘是否有专门信赖的太医?”
  “奴婢只是管洒扫的小宫女,偶尔娘娘身子不适时,也见太医入门。但大多是不相同的面孔,想来是那日当值的太医。”良辰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并不曾发觉哪位太医出入的更多些。”
  云露沉吟着不说话。
  比暗探暗招,皇后自然比不过怜妃,所以才会想要拉拢她们好分怜妃的宠。但比明斗,历朝历代也鲜少有皇后如她这般“作威作福”的。掌宫一事说驳就驳,避孕药说赐就赐,先前甚至没过问皇帝的意思。未免仗着藩王和自以为皇帝的维护,太自恃过高了些。
  当然她不是没有资本,但正因为这些资本,如今她活得越是轰轰烈烈,死得就越快。
  可惜自己猜不透皇帝的意思,朝局动向不归她知道,有个大方向不错也就够了。她暂且只能先行自保,把避孕汤药这一关应付过去。
  虽说她也赞成皇后说的,年纪轻不易生养,但是后宫里汤药不能胡乱吃她还是知道的。就凭皇后那“光明正大”地性子,难保她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光明正大地在药里下什么东西。即便不出人命,万一药性太烈,或许会影响生育。
  “咦……”良辰忽而作了一个思索中的讶异表情。
  云露不免看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良辰边想边道,“这在后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皇后娘娘先时不懂医也不会医,后来……大约是淑妃娘娘那一届选秀前后的时间,娘娘渐渐就喜欢上了钻研药物,为此皇上还赐了不少药材给她玩儿。不过娘娘是个金贵人,哪里肯行那些琐碎的事儿?不过是玩闹罢了。”
  “因而大家虽然都知道,却并不当一回事。”
  云露若有所思。
  虽然这事曝露出来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不过这么一来,她更不敢用皇后赏下来的汤药了。对方若是动了心思,说不定连太医都不必召,自己掳袖子就能干。
  只是怎么推拒不喝,还要有所思量才好。
  ******
  这段时节细雨极多,云露才在御花园里散心没一会儿,忽而天布阴云,细细密密地雨点儿立时打落下来。锦缎春衫薄而轻透,来不及回去,便使团扇遮头,赶忙躲进水榭亭里避雨。
  良辰忙活着替主子擦拭雨水,倏地压绢一蹲身:“奴婢给沈芬仪请安。”娇丽的团花锦缎撞进了她眼里,制式新巧,虽不够大气,却与对方气质相符。
  云露拂了拂肩侧的雨珠,闻声一抬眼,也笑全了礼数,待沈芬仪相笑来扶才直起身。
  “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必多礼。”沈芬仪酒窝轻旋,倒比许多新人更来得青春可爱。因二人平白站着腿累,便邀了云露一同在石凳上就座。
  这个沈芬仪一直是“亲民”的类型,云露坐得倒也安然。
  不过仔细琢磨对方那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仍品出些不同的意味来。沈芬仪作为皇后明处的得力干将,后宫里但凡不是来混日子的宫妃尽皆知晓。
  如今皇后才和自己示了好,她立时就把二人归为一处,是在说她早就知道?
  看来皇后还真挺信任她。
  “臣妾与芬仪娘娘好歹还能进亭避雨,外面的花花草草就要遭殃了。”云露有意无意地感叹了一句。
  沈芬仪望向雨帘外,想到自家妹妹因庇护花草而得沐天恩的事,忍不住一个皱眉。
  她不说话,身边的宫女枣糕便活泼地说道:“云才人多虑了,小雨淹不了花草,倒是植木匠人不必多浇一趟水啦。”
  两人品级相差较大,因此对方的宫女插嘴,只要内容无关紧要,主子没有不悦,就算不上逾矩。
  沈芬仪弯了弯眉,似是想到什么,说道:“近几日下倒也没什么,过两日是乔贵嫔的生辰,若是落了雨就不美了。”她顿了顿,见云露凝神在听,笑着娓娓叙来。
  “说来也巧,今儿怜妃娘娘特地去请皇后娘娘示下,问及乔贵嫔生辰的事,恰巧娘娘在陪皇上用早膳。皇上一并听见了,便说这个时节海棠花开得好,除了旧例赏赐,还要特设宴席赏花庆生,一举两得。你说,若是天公不作美,岂不坏了皇上兴致?”
  贵嫔这个分位听起来贵,实际上颇有点尴尬,正四品自然不低,但说是高位妃嫔却又不然。因此诸如生日酒宴,帝后记着你,开了恩便有,若不记着,没有也使得。全看你脸面如何。
  怜妃能出面为乔贵嫔挣脸,二人之间还真少不了猫腻。
  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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