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
花秋一脸老成吃持重道:“主子,这你就不懂了,这男人啊,不是看女人长的有多好看,就算长的再好看,以顺常住那个性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都要烦死啦,咱们皇上可算是气量大的,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一纸休书了。”
方柔走进来狠狠打了她一下,喝道:“妮子就知道胡说,你才豆大的年纪,等你嫁人了再议论男人,也不害臊,主子,我看呀,这丫头八成是想嫁人了,要不在找个踏实点的侍卫把这丫头给嫁了?省的整日里胡说。”
秦绯掩着嘴笑道:“那倒是好主意了。”
花秋忙求饶:“各位好姐姐,千万别,那些侍卫一个个凶巴巴的,我可不想,我这去做事。”
“呵呵,谁让你嘴巴凶,去看着砂锅里的安胎药熬好没?”
“好嘞。”
方柔替秦绯擦去手上的橘皮汁:“最后一副了,袁太医就是脾气大点,医术在太医署里可是顶尖的。”
“嗯,我明白,别人都看的清楚,就我傻乎乎的,还在她那吃午饭,刚进宫那会的事我也没少受她罪,怎么转身就忘了。”
方柔笑道:“那是主子心慈人善,比不上那些人的心狠手辣,以后我们都要多注意。”
“嗯。”
正说笑着,宫门外响起脚步声纷沓而至,秦绯奇怪的起身,听声音人还不少,林霈玉下旨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她,谁这么大胆敢来?
正奇怪的要出气看,花秋闪了进来惊讶道:“顺常在来了。”
方柔皱眉道:“她来干什么?耀武扬威么?我们平日与她又没交情接触。”
秦绯淡然道:“出去看看吧,花秋你去泡茶。”
说话间来人已到方厅,一行人浩浩荡荡,几乎将方厅站满,秦绯缓缓走出内阁,笑道:“贵客上门,我倒躲在屋内,真是失礼呢。”
满头的金饰宝石,身上又是穿的桃红色的齐胸襦裙,腰间零零碎碎挂了三四个金镏子,下面坠着几串玛瑙珠子,玉石环佩,走起路来,丁佩作响,往那一站,孔雀一般骄傲,腕上的翡翠,头上的十二支时令花钗,刺的人眼都要瞎了。
杏仁眼在秦绯肚子上溜了一圈,带着傲意笑道:“不怪,你身怀子嗣,行动不便也能体谅。”
秦绯笑笑不可置否:“坐。”
花秋将茶端上,送上点心,秦绯先饮和气道:“天气寒冷,我喜欢饮些热茶,不知道顺常住喜欢不喜欢?”
顺常在掀起几不可闻的淡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突然转脸呸的一声吐了出来,浅绿的茶水溅在玉石地面上,秦绯的裙摆上也被染上茶渍,方柔脸色一变上前低声询问:“主子可被烫到?”
秦绯摇摇头,气定神闲抿下口中热茶:“衣服穿的这么厚怎么会伤到我,你且退下。”
她掩着唇带着歉意笑道:“我宫中的茶不是这个味道,这茶水好似有股霉味,一时没忍住,姐姐不要责怪。”眼中却带着嬉笑,哪里有半分的歉意。
秦绯搁下手中茶盏:“我x日喝着觉得还算可口,大概口味不同。”
顺常住嘻嘻笑着,突然伸手摸上她的肚腹,秦绯吓了一惊,不由往后一缩,顺常住收回手叹声道:“都说姐姐肚子里的是位公主,也不知道我肚子是个公主还是王子?前几日太医把脉说极有可能是个王子,可人家都说男孩子调皮,不好管教哦,我倒有些发愁了。”
秦绯淡淡道:“妹妹多担忧了,宫中的孩子都是在宫外抚养,妹妹不要亲自抚养的,就算再调皮也烦不到妹妹的,妹妹且安心。”
顺常住有些呆住,呐呐问道:“要送去宫外养?为什么?”
秦绯无辜道:“妹妹不是说男孩子调皮难养么,我想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带孩子据说会老的很快的。”
“可,可哪有孩子不跟着娘亲的,这未免也不尽人情了”
“是啊,”秦绯悠悠道,“我也很神伤。”骨肉分离确实很惨,如果求求林霈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留下孩子自己抚养……
顺常在有些坐不住了,匆匆道:“哪能有这样的事情,我去问个清楚,可别是姐姐哄我的。”
“我也是听说,妹妹问的清楚了也告诉我声。”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秦绯坐在梨花椅上动也没动,她越是嚣张死的越快,会有人收拾她的。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皇子出世
不过是个草包货,看她那样真是好笑呢。
林霈玉不知怎地知道了顺常在来锦安宫耍威风的事情,秦绯笑笑不在意,皇帝见她包容模样更是歉意,更是庆幸自己得来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揉着她手,他柔声想道:“我已想好了,咱们女儿的名字就叫林梓鸢,封鸢公主。”
秦绯耻笑道:“要是男孩子,那叫什么?”
他一愣,哈哈笑道:“那我就封他为候,赏他封地”
“可惜是个女儿呢,女儿可比儿子贴心的呢,我要生个美美的公主。”
“好,都好,你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心头肉。”
秦绯含笑偎进他怀里:“你今日说的话可别忘记了,皇上。”
天气日渐寒冷,到了十一月份已经开始下雪,到了腊月的时候整个皇城都覆盖着厚厚的雪花,像座冰砌玉雕的世外宫殿,北坨的雪总是比其他邻国要来的多,地位原因,处地最北,也是最寒冷的国家。
每年寒冬,各地进献的兽皮堆满库房,那些上好的紫貂皮早被各宫地位显赫的主子拿走,有两张少见的紫金貂皮,一张皇帝所用,还有一张顺常在被要去,众人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按往年间的情形,还有一张紫金貂皮是皇后所得,今年却被一个进宫不到一年的新人抢去,不知道皇后什么滋味。
纯白的狐狸毛做成的披风盖在身上再大的风雪也穿不透,秦绯用手在毛上翻来覆去的摸,毛跟着她手里的方向一边倒。
真无聊哦,雪下的那么大,出去更加不方便,肚子这么大,好辛苦,真希望赶紧生下来,挺着肚子难受的夜里睡不着。
躺下又坐起,再躺下侧着,似乎不管怎样都压在心头闷的难受,翻来覆去的动,方柔见状过来笑道:“主子就快要到产期了,宝宝越来越大,大人也就难受的了,主子不要躺着的好,还是下床多走动走动。”
秦绯乖乖下床,没走几步又觉得累的慌,气虚喘喘的,扶着方柔的手自嘲笑道:“我都快成猪了,还是多走走吧。”
坚持走了半个钟头,额上生了细汗才坐下,又觉得肚子饿了,吃了一碗汤圆,吃完有点懊悔刚才走的半个钟头被一碗汤圆补回来了。
外面积雪很厚,到了晚上还在稀稀落落的下着,挂上厚帘早早的上床准备就寝,屋子里炭火烧的暖烘烘的,秦绯对着镜子左右看自己滚圆的肚子,真难看……
正暗自神伤,锦帘掀开,林霈玉含笑走了进来,秦绯看着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我这边又不方便留宿的……”
他刮刮她鼻子,促狭道:“也不一定就要做那个事的啊,你这些晚上睡的不踏实,我来陪你说说话。”
秦绯嘟起嘴道:“我可被这小子折磨惨了,动的那么厉害,害的我都睡不着。”
他摸摸她光滑的肚皮:“看来咱们的公主不比男孩差呢,肯定很调皮。”
脱下他身上的常服,眼尖的瞄到他后脖里一块破皮的印子,看上去似乎是指甲抓伤的,奇怪的去摸:“你这碰哪的,皮都破了。”
他有些无奈道:“顺常在孩子性子,抓破一点点没什么。”
秦绯眼珠一转,坏笑道:“是不是她留你宿,你不答应她就抓伤了你?”
林霈玉难得的有些红脸,叹声道:“这不是才躲到你这了嘛,你要多安慰我哦。”
“才不,谁让你娶那么多的妻子,活该。”
他苦笑一声,目光深沉看着她:“徐氏一族多有战功,我若不娶徐嵩宁的女儿,他又怎肯死心塌地为我北坨打拼江山,秦绯,你要懂我。”
秦绯有些意外,原以为他娶这些女子是因为贪图美色,却不曾想到,这样的结合里面更多的是利用她家族的势力来巩固自己的政权。
怜惜的的划过他修长的眉,展颜笑道:“我若不懂你谁还能懂你呢?早点睡吧,整日里大事小事的一天下来肯定会很累。”
解开长发,用手替他慢慢梳理,发丝浓黑,散在身后,突然想起就算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丈夫如今也不过才过弱冠之龄,少年天子,所做之事,所想之事,她这个妇人哪里能猜测的到。
“我喜欢看你的眼睛。”看着他流光四溢的眼,她脱口而出,不复往日里的沉稳害羞,他倏地瞠大眼看她,满满的惊喜从琉璃眼中流出。
他故意盯着她发红的脸:“我的眼睛很特别吗?”
秦绯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也,也不是的,大概是,是因为我见识少,所以觉得你的眼睛很特别,好看……也许有比你好的,我还没看到。”
他嘿嘿笑了两声,抿着唇思索了下低声问道:“那,我是不是比李乾好看?”
秦绯心头一跳,李乾……有些慌乱的对上他极为认真的眼,看他眼中的火焰在她漫长的沉默中缓缓熄灭,呐呐的张嘴:“我……”
他却转过身,声音冷淡:“睡觉吧,天色不早了。”干干的坐着,侧躺的男人闭上眼已经睡去,伸出的手犹豫了下无力垂下。
吹熄蜡烛,缓缓躺下,一时屋内安静的只听见呼吸声,秦绯因怀孕的原因,呼吸声比平常人要来的重,心口压的难受,要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身边的男人侧着身子睡,似乎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
看他冷冰冰漠不关心的的背影,万分的委屈涌上心头,她不是故意不吭声的,只是被突然问道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