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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景和二十六年,边陲大坚国发生一件怪事,先是连续几天鸡犬不宁畜牧暴动接着天空出现挥不去的血霞。
国民陷入恐慌不停涌到守护神寺祈祷,官府组织无数次安抚行动均以失败告终,有些小镇县还发生武装暴乱。不得已,上位下达密令如有乱国基造谣者,诛九族。
有时候摧残人的不是死,而是在等死。半个月后几场巨大的怪风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席卷了小半个国家,使大坚国遭受了几百年来最可怕的重创。后来民间野史和各小札对这次的怪风是这么描述的:“上面是一块乌黑或浓灰的云,下面是下垂着的形如猪肠子的漏斗状云柱,风速极快,所到之处均被毁坏无一幸免。传闻还有人和家畜被卷上天空,再无踪迹可寻。”
都城,南平
“哎呀,这些流民真是又脏又臭。”绸缎铺的肥掌柜正把包子脸拧成朵花,再看一眼外面时恨不得连眉毛都拧成麻绳狠狠抽人一顿。
对面馄饨铺的大婶也是一脸嫌弃,黑压压的蹲在她铺前看什么看,没钱就是看出个洞都不会给碗水喝的。
“滚滚滚,再挡着老娘的生意仔细你们的腿。”大婶拿起擀面杖就蹦出来跟赶苍蝇似的,奈何流民在美食面前完全挪不开脚,命都没了谁还怕你的擀面杖!!果然,一会后有些胆大的冲到锅边不管水是滚烫的捞起几个馄饨就往外跑,那大婶尖叫了一声随后朝铺里喊了几声,立马两个牛高马大的粗汉操着手粗一样的棍子跑了出来。外头的流民一哄而散,刚才跑没多远的流民也被追上打倒在地,两粗汉的棍子像暴雨似得结结实实打在身上,整条街都回荡杀猪似得惨叫声。
……
“哎呦,痛死我了,我要死了。”
“妈的闭嘴,闭嘴~”
“我都要死了谁还管你!”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正是刚才偷馄饨的流民。两人滚着滚着就进到一废弃的牛棚里,一人把另一个骑在身下就要挥拳另一个一急把上面的顶到一边去,那人滚到一边时忽然发现不对劲就往身后的草垛翻来翻去——
“啊~~死人啊~~”
两人看到只露出张脸的死尸充满恐惧甚至忘记了逃跑,就这么抱在一起干瞪着。许久,有个反应过来朝旁边吐了口口水,“妈的老子跟死人也没差别,我还怕你!!”说完扑去把死尸从草垛里拉了出来。这一拉不得了了,因为,这死尸看着十分怪异。
两人又是一阵死寂的对视。“怎么办,你、你把它拉出来的?”
“什么怎么办。”流民又转头细看尸体,半晌后露出得意的笑脸。“老子这下可发了,嘿嘿~~”
两天后
“这就是你说的尸体。”一灰衣男子看着躺在草堆上的尸体低声问道。
“是,是小的发现的。”流民点头哈腰十分谄媚。
“嗯,这是钱,你拿了知道怎么做了。”灰衣男子拿出一吊钱,流民一把抓过不停点头说记住了然后乐颠颠地跑出去了,看着流民的背影灰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与恶心。
扫视了一遍尸体,男子没发现尸斑也没闻到尸臭心下生疑,把手探到尸体颈部感觉到了有微微跳动,又拿过手把了把脉,确定了还有生气。
“来人,拿袋子把他扛回府里给大人过目。”男子一吩咐,身后两人麻利地把人套进准备好的袋子,扎紧袋口免得露出来招惹麻烦。
崔骁到密室时就看到有人被绑在木桩上,垂着头看不见五官,只是那头短发与穿着很突兀使人一眼就可看出非我族类。“关猛,这就是你带回来的?”
“是。”答话的正是白天的灰衣男子。关猛一挥手就有人拿桶水朝囚犯泼了过去,囚犯一激灵缓缓醒了过来
。
呃~痛死了。方台意识还朦胧时就感觉非常难受,眼皮也像挂了几吨泥样重。还没怎么适应又是一桶冷水泼了过来,方台涣散的意识总算慢慢聚拢了。
“醒了。”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方台艰难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小麦肤色、身材魁梧长相刚毅的男子。刚想开口咨询却发现喉咙像喝了502似的发不出声音。那男子似乎也明白了,一把拽住方台的短发迫使头仰起来。“怎么,想喝水?”
方台被揪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忍着点了点头,男子冷笑着挥了挥手然后站到一边。第三桶水又刺激地泼到了方台脸上,冰凉的水顺着脖子滑向全身衣服湿了腻腻地粘在身上,真痒~~
“现在可以说了,你是谁?”
“我~”方台想咽咽口水却发现根本没水可咽。而那男子似乎没什么耐性靠过来掐起她的脖子,面无表情重复:“你是谁?”
“方……方台。”吐出的声音因缺水显得嘶哑难听。
“谁派你来的,”手又加重了几分,“目的是什么?”
“嗯~”好痛,喉骨都要粉碎了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她要是知道什么情况还用得着一脸迷茫么!!
“我,不知道。”
此话一出,男子的双目流过一丝阴翳,片刻后手离开方台的脖子。转身离开时只说了一句:“交给你了。”刚才泼水的张麻立刻点头哈腰的连说是,还尾随崔骁一小段路直到房门重重关上阻断外面几缕阳光,而同时,那张谄媚的脸瞬时变狰狞起来。
“赖三,把我们的家伙拿出来。”
“都拿?不用吧就他的小身板,挺不住。”赖三看了看方台,露出一口烂牙。
“叫你拿就拿。”张麻不悦地扭了扭脖子,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好歹是贵客别失了礼数。”
“嘿嘿嘿~~”两人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低笑,而方台,本来就迷离的瞳孔逐渐扩大,脸上也露出死一样的灰白。
……
一间奢华的房间里,熏着浓浓的麝香。两个冷艳的女子分别弹着琵琶和古琴,另两个绝色女子坐在一名男子左右,男子也正忙碌着左摸摸右亲亲上捏捏下弹弹还得抽个空和对面的崔骁说话——
“听说你抓了个奸细,怎样了?”张口吞下颗美人剥的葡萄,甜啊~~
“牙关紧,没问出。”崔骁推开欲喂酒的姬女,男子见了这不解风情的举动便用凤眼嗔了一下顿时旁边粉黛无色。“男人,你要知道女人的好,看看我。”伸出一条粉舌朝旁边的美人脖子慢慢舔去引得美人咯咯直笑,还欲拒还迎的装怒:“王爷坏死了老是亲奴家脖子,奴家觉得这里都不舒服了……”玉手指了指波涛汹涌的胸部,而四王爷恪也立马体贴的狠狠“安慰”了美女说不舒服的地方。被撂在一边的姬女也不甘示弱的黏了上去,一时间房里春色满园。
崔骁无动于衷的坐那里,自酌自饮直到恪安慰好粉红知己后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想我怎么做。”
“嘘~”恪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比个安静,然后两手把左右的美人搂到一起,“美人啊,我们要谈些男人的事,你们该怎么办呢?”
两位姬女对视了一眼即刻离开王爷的胸怀,其他几人也识趣地站起来行了个礼退出房外,还不忘随手关门。
恪看着美女们离去的背影满意赞赏道:“真乖,要不是出身青楼我就都收了去。命啊,有时就这么苦总以为斗得过谁知却什么都得不到,对不对。”
“嗯。”
“呵~”得到肯定后恪莞尔一笑,端起酒杯却不急着喝。“父皇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啊,连新宠的禧妃都丢一边了,你说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妃生出来的种还能挨到几时?”
崔骁沉了沉脸,“你要怎么做?”
“当然是祈祷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父皇福寿延绵咯~~骁,你怎么问这么蠢的问题。”
蠢吗,崔骁觉得某人说的话才是傻子都不信的蠢话。明明是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风情万种,最要命的是办事也像娘们似的拐来拐去和他说话也要猜来猜去弄半天,不够利落!
“骁,现在可是难得的好时机。回去好好问问那个奸细认识我几个兄弟,又跟哪位大臣聊得上话?本王有机会一定让他到皇宫和熟人们聚聚,也让父皇乐呵乐呵。你看看,上哪找像本王这么好的人啊~~”
又是这么自恋的话,还有这么自恋的表情与动作,崔骁决定——无视。
“我知道了,过几天给你消息。”站起身,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去。
而王爷则是继续待在凳子上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哀怨:“说走就走,男人啊最无情了。”哀怨完后又重新召回美人们,大家一起做没做完的事。
☆、第二章
密室内
“说了吗?”
“这个……还是那句老话。”
张麻紧张地把手搓来搓去,腿有点发抖,感觉这次可没那么容易就混过去了,谁知——“都出去。”
啊~出去,不把他们打个半死然后废掉?
“听不懂?”有些上扬的声调。张麻感觉到一股无形压力朝自己逼来,连忙跪下磕几个头和赖三连滚带爬地跑出去,生怕慢半步身上什么东西就少了。
崔骁拿鞭子撩起方台的头,看到整张脸呈死青色嘴唇皲裂得一块块,身上的衣服也碎得七七八八到处在渗血。他有点佩服了,都这样了还不吐半点话,看来对主人不是一般的忠心,不过不能对自己有用再忠心的人也该死了。
输了点真气进去,人总算能开眼了,谁知一睁眼就来了句:“我不知道。”
听到这话,深沉的眼眸跳跃着不明火焰。“不知道”可是句让人没辙的话呢,那他只能来点有辙的了。腿一抬狠狠向囚犯下身踢去。
“啊~”方台猛地发出嘶哑的惨叫,干涸的双眼暴突了出来,脑神经一痛又晕死了过去。而崔骁万年不变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出神了几秒后双手一伸把方台不成衣服的衣服撕了个碎,有奇怪的东西挡着,再撕,一对女人乳露了出来。
“你是女人!”该死,要不是他刚才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