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人讲道理,那是人参吃多了有劲儿没处使”。恪很久前说得一句话突然出现在崔骁脑海中,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话太对了,而且从来没这么对过。跟女人讲理不行该怎么办,恪倒没说过,也不可能现在跑去问他。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做。
去吧,是男人都会有这么一次。
崔骁站在嘟嘟身后,犹豫着要不要抱过去,假如抱了她不高兴就等于火上添油了,但是她要是高兴的话就万事太平。抱,还是不抱?
“烦死了,谁让你站我后面的,滚开!”
看来是不抱了,而且是坚决不能抱。
“你要走也等明天,现在出去危险。”
呱呱,一只乌鸦飞过。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现在走,虽然不会被劫色但财还是劫的。”
呱呱呱呱,两只乌鸦飞过。
“我想说,我真正想说的是……”
嘟嘟举起手打断某人的语无伦次。话说到这份上她明白了,早走早超生。
衣服什么的能打包打包,重要的是细软,其余不值钱的有空过来,不对,还来干什么惹人厌吗?不要了,咱不要了!
半时辰后——
嘟嘟身上背了个山似的包袱,左右手还拎着一大包,往门外走时因为重心不平衡后退了几步,崔骁赶紧上去扶住。
“哼。”
嘟嘟留下荡气回肠的哼哼后,歪歪扭扭地出门去。本来想说在迈出门槛时要显得雄赳赳气昂昂的,无奈,包袱太重了,只能弯腰驼背地出去了。
崔骁站在房内目送渐渐远去的妻子,心,拔凉拔凉的。
☆、第四十七章 真正的第一次?
往事重现,生气的、不安的、高兴的、痛苦的、欢笑的、流泪的……
不!
不可以就这么走,不能又留下他一人!!
一道白光闪过,崔骁的小宇宙激烈地燃烧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嘟嘟离开的方向奔去。
速度很快,有轻功就是好啊~~
“嘟嘟!”崔骁赶到大门时空无一人,门外也是,天旋地转中崔骁只觉末日来了。
“为什么?”崔骁苦笑着瘫在石阶上。“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走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龟速到达的嘟嘟莫名其妙的看着坐在那的男人,疑惑:
“大人?”
耷拉的肩膀僵住,挺起。男人慢慢回头,身后是大包小包的女人,原来,没走。
嘟嘟在崔骁回头的那瞬间,手中的包包滑落,然后捂住嘴巴,神情痛苦。
为什么痛苦,是看到有男人为自己流泪而喜悦,但是又很心疼的那种狗血心情吗?当然——不是。
镜头回放——————
崔骁听到嘟嘟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所以身体僵住,同时他的内心很复杂怕是自己的幻觉引起,不敢回头,但是又非常想回头。终于,他战胜了自己勇敢地回头了,结果很好,嘟嘟真的在后面,因为太开心所以表情顿住。
轮到嘟嘟。嘟嘟在崔骁回头时手里的包包掉到地上,吓的。接着捂住嘴巴,因为惊吓过后她清楚看到崔骁挂在脸上的两行泪水,好,问题来了,看到对方的泪水捂住嘴巴不是因为心疼之类的ooxx是为什么呢?其实是因为、因为、因为嘟嘟看到的重点不是眼泪,而是崔骁的表情,于是脑海中猛然出现似曾相识的——
流氓兔。
挂着眼泪的流氓兔。与其说是流泪倒感觉像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把鼻涕挂在眼皮底下的、流氓兔。
所以,她捂住嘴巴憋笑。假如可以她一定会倒在地上边打滚边哈哈大笑,最后极有可能笑到尿飚出来为止。
(超人降临,义正凛然的说:“嘟嘟,你这样迟早被雷劈。”超人飞走~)
“大、大人,你怎么……怎么……”怎么那么滑稽啊?
“嘟嘟!”崔骁飞扑上去,用饱含泪水的脸蛋不停蹭着嘟嘟的头顶。“太好了,你没走。”蹭完后拉开两人距离,崔骁看到嘟嘟眼中晃动的泪光,心疼。“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说完又一把抱入怀中,蹭蹭蹭~~~
“大人。”
“嗯。”
“你哭了吗?”
!!!!!!!!!
“没有,绝对。”擦掉擦掉,擦掉一切不利证据。
嘟嘟动了动脖子。骗谁啊,鼻涕都抹她头上了还说没有。真是,刚洗的头啊……
“我帮你把东西搬回去,免得下人看见了笑话。”
崔骁遮遮掩掩地提起东西生怕嘟嘟看见他红通通的眼睛,嘟嘟不甘心的追着硬要看,两人互相使劲着。
“大人你真的没哭吗?”
“没有。”
“可是我明明看到……”
“你是大人了,要清楚有时候人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
“对,所以凡事要靠心去领悟。”
“哦,我明白了。”
“嗯……嗯,你在干什么?!”
“大人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所以我现在看到的墙也不是墙,我打算直接穿过去,这样比较快点。”
……
……
这场吵架以乌龙的方式开始,最后也以乌龙的方式收场。
☆、第四十八章 五王妃
这天嘟嘟跟着春杏做针线活,忽然外头跑来一人说前面出事了,嘟嘟问是什么事那人气喘如牛只拼命指着一方向,嘟嘟摇摇头快步往前面去。
还没走到大门就听到吵嚷声,待靠近时看到下人们都躺在地上呻吟,一个古怪女人挥着鞭在那大呼小叫。
“你是谁,怎么随便打人?”
女人猛一回头,嘟嘟禁不住后退了几步。此女五官深邃,表情傲气,最独特的还是那一头栗色的卷发随意束成一扎,加上穿了身骑马装更觉得英气十足。
很奇怪的人,很奇怪的打扮,到底是谁呢?
“你就是姓崔的女人?”女人走近,嘟嘟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逼来,这女人高了她几个头,被俯视的滋味不好受。
“我……”嘟嘟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春杏急冲冲地过来一把按住她跪在地上,语气诚惶诚恐:
“不知五王妃大驾光临实在该死,请王妃恕罪。”
女人没把春杏的话放耳里,只不耐烦地问嘟嘟是什么身份。
“回王妃,我是崔夫人。”
“哼,在我面前你有资格称‘我’吗?”
……
嘟嘟郁闷,哪跑来的疯婆子,王妃该是像四王妃那样和和气气端庄高雅的,眼前这个算是那门子的王妃,真是大笑话。
“王妃息怒,夫人刚进门有很多官家礼数不明白……”
“她以前不是在四王府做过丫环吗,这么点规矩都不懂,看来也是个靠勾男人过活的骚货。”
“你!嘟嘟怒极一下子从地上跳起,以前那个周氏算是不可理喻了没想到这五王妃比她还没教养,满嘴胡沁。
相对暴怒的嘟嘟五王妃倒不以为然,边收起鞭子边往内堂走。嘟嘟欲开口阻止,但身边的春杏死死按住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万不可得罪这位姑奶奶。
进到内堂五王妃不入座,并用鄙视的眼神扫视屋内的摆设,春杏让人端来的茶她更是看都不看。
“崔骁回府后让他直接来见我,谁敢提前通风报信的可别怪我手里的鞭子不客气!”
看这架势疯婆子是来兴师问罪的,手里的鞭说不定就是用来抽自己丈夫的,嘟嘟想到这心中十分不快。平时崔骁偶尔也会提到自己有不少敌人,可没说有得罪过女人,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误会呢?问清楚了也免去一些风波。
“春杏,你们先下去,没我的话不准进来。”
照往常春杏听到这话都要“可是可是”半天,这回不想在某人面前留什么把柄所以很痛快的和别人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两人,气氛、稍稍紧张。嘟嘟捏了几下手心才有勇气开口:“是否我家大人性子耿直少言所以无意得罪了王妃,还请明示。”
五王妃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冷笑几声后同情地看向嘟嘟:“很多女人都蠢得不可救药,我也没指望你是个例外。”
嘟嘟扯扯嘴皮,没接话,因为她要看看这位大人物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来。
“崔骁在外面做了什么你身为妻子的毫不知情,够不够蠢?”
“大人有事都会同民妇说,不说的证明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小事?”五王妃这次哈哈大笑,到最后要扶着椅子坐下。“原来你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也是小事,那我只能说你难得的贤良淑德、心胸宽阔。”
拈花惹草!嘟嘟微微颤了颤,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得陇望蜀,可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崔骁身上。是真的还是这女人撒谎离间他们夫妻感情?
“崔骁如何与我无关,可是……”五王妃突然怒拍桌子,大喝:“扯上了我家王爷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王爷??”又是从哪冒出个王爷来?
五王妃不知想到何事,神请变得戾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低咒:“都想拆散我们……崔骁这个卖身求荣的贱骨头、摇尾乞怜的狗,走狗!”
咯噔,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如此说来确实令人厌恶,不如民妇……”嘟嘟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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