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此时的他们离得极近,鼻尖萦绕着的是他身上传来的淡雅清香,像一个无形的罩子将她围在其中有些难以呼吸。
“这里面的字,”慕白衣眉头微微蹙起,将白玉从她脖上取下放至她面前。
只见原本圆润洁白的白玉中一个暗红色的‘曦 ’字直直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忽然冒出了字?
“原本里面的曦字是透明的,现在却有了颜色,”慕白衣眸中带了不解,“不会是因为你的血不小心滴在了上面,让它有了灵性吧。”
“灵性?”连曦将白玉放眼前好奇不已的翻着看了看,忽然注意到一个问题,“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让小铃铛帮我的么?”
“小铃铛啊,”慕白衣眉眼弯起浅浅一笑,“我见府中那些丫头平日里很是辛苦,便让管家带她们去香香楼吃烤鸭以作奖赏,吃了烤鸭后还会带她们采买些首饰,想必天黑之前是回不来了。”
第六十二章
得知小铃铛她们全被慕白衣支了出去;连曦顿受打击,怎么就没想到身为吃货的小铃铛在美食的诱惑下会倒向慕白衣那边;
和他这么共处一室心中一阵紧张;便想着转移话题来移开注意力好缓解紧张之感。
“白衣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将自己半浸在水中靠着桶壁问,那时在赤月教时看他的反应好像还不知道她是谁,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那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慕白衣站在她身后捞起她的发用一把木梳缓缓的梳着,听到她问停下动作答,“离开赤月教那日你追过来时摔倒在冰面上,我回头看时脑海中出现的是当年离开栖芳小筑时雪地上趴着的那个她;对于她我一直有着后悔和遗憾;想着若当年回去扶了她或者直接带她离开或许她便不会死了,后来我回到清凉殿每晚梦中都会出现你与她依次跌倒等我回头的画面,心生疑惑便让人去查了你的过往,知道了你和有琴是十几年前被连景教主收养的,和我离开京城是同一年,而真正确定你身份的是丝竹。”
“丝竹?他见到我除了说我像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而且那句话不过是他搭讪姑娘的口头禅而已,也和细辛说过那话。
“或许是双生兄妹间的一种默契,就如那时你能在护国寺众人中寻到他,在客栈见了你后他就确定了你是他一母同生的妹妹,”身后传来他清雅好听的声音,让她恍然犹如在梦中一般,“现在的你应该还未忆起你同丝竹的关系,而我们却始终记得。”
他的话猛然在她耳边炸开,难以置信的问,“白衣意思是说,丝竹是我的双生哥哥?”
太令人震惊了,丝竹竟然是她亲哥,怪不得那次丹州城外的崖下她问他们俩是什么关系时丝竹犹豫了下才开口答,平日里也没听过丝竹喊慕白衣哥哥,没想到他和自己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她这一世的娘亲是怎么死的至今脑海中一片空白,更不记得自己有个双生哥哥,那日他在公主府里所说的那番话,难道指的是他们两个的娘?
“当今太后不知你和丝竹并非家父的孩子,怕晋楚的宠爱被夺去,丝竹出生不久她就以魔胎煞星之名将他送去了护国寺,直到那场动乱才被刚登基的晋楚接回了宫,五年前我潜入皇宫带走夕颜时已得知身世真相的他便跟我回了清凉殿,”慕白衣开口答。
“原来夕颜是你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连曦撇了撇嘴有些吃味的道,怪不得夕颜如此依赖他的样子,没想到还有那样一个原因在里面。
听出她话中的酸意,慕白衣握住她的肩膀转到自己面前,“虽然晋楚登基那年故意传出了你染病身亡的消息,当听说栖芳小筑里囚着一名姑娘时还是忍不住去猜测会不会是你,去了才知一切不过是晋楚下的一个圈套,见夕颜痴痴呆呆甚是可怜便顺手把她带了出来,重生前我与你对面不识,不仅看着你在对有琴的感情中受尽折磨不可自拔,你被围攻至死时更是迟了一步,还好佛祖好像听到了我的愿望,让我在你对有琴情根深种前先找到了你,重生前的那一世我只为复仇而活,现在我要保护好你和身边的人,让你们一世无忧。”
不觉间水已发凉,慕白衣将发呆中的连曦从水里捞出用厚厚的毯子一包放到床榻上,刚松开手便被她紧紧搂住了脖颈,连曦话中带着哽咽,“白衣放心,我这一次为人处事向来低调,也没去招惹那些武林同道,这次一定没那么容易死,我要好好活着陪你到老!”
“恩,”慕白衣应了声,想拉开她的手用毯子将她重新抱起来却不料她的手抱的甚紧,怎么拉也拉不开,有些无奈的开口,“松手。”
“不要!”她越发抱紧他并在其脖间蹭了蹭,以前的白衣太可怜了,命运大神太有人情味了,让他们这次提前相遇。
“少教主这是想让我亲自为你换衣么?”慕白衣深呼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边,“现在已经不是栖芳小筑,我可不能保证能像那时对待小姑娘般为你换衣,还是……少教主对在下的自制力很有自信?”
说着贴在她身后的手掌别有深意的抚了抚,后背被他的手抚过的地方窜起一阵麻意,直让连曦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了危险,忙松了手从他怀中退出自觉缩进毯中,“对、对不起!”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他一直表现的温文无害,竟忘了他也有男人的本性,就像师父说的,再优雅有涵养的男人一旦有了欲望也会化身为狼,到那时只能等着被扑倒吃掉,所以以前在赤月教时师父就经常嘱咐她不要靠近醉酒男子更要时刻记得与男子保持距离,就连有琴和琴隐他们也不能例外,她怎么能把师父那些谆谆教导全都弃之耳后了呢?
慕白衣嘴角噙着笑意摸了摸她露出的脑袋,“现在你的伤还未好,等你伤好想要的话我随时奉陪。”
“不不用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将整个人缩在毯中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答,她思想一向纯洁,才没想过要和他做那种事,想起此时的她身上那些伤口还没处理而小铃铛她们大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道,“不如白衣你先出去,我自己上药。”
他没有说话,只微微俯身将她按倒在榻上寻到她的唇便吻了起来。
连曦一下子懵了,他刚刚那话不是已经放过她的意思么,难道他改变了主意?
不知是不是刚泡过药浴的原因,只被他吻到便觉身上发起一阵燥热之感,更让人奇怪的是不仅她如此,他好像也有些不大正常。
他的吻好似比先前几次蜻蜓点水般的吻更加炙热,呼吸一点点被夺去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余下萦绕周身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手紧紧握住毯子有些无力的回应起他。
慕白衣大概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长长的一吻后离开她的唇靠在她的脖间低低喘息了会儿。
连曦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就那么直直的躺着,听着耳边他略带急促的呼吸,心下不由猜测,不会是药浴中的药材有特殊作用吧。
过了会儿慕白衣才从她身上起来,面上带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红云,两手将她有些松散的衣襟合上,视线转到他处,“好好休息,我去喊细辛过来。”
见他说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连曦疑惑的自言自语,“他……不会是在害羞吧。”
直到细辛进了房间才反应过来,“细辛?白衣不是说师父离开京城了么,你怎么会在这儿?”
细辛来到房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浴桶,微蹙着眉来到床边定眼仔细打量了连曦几眼,有些迟疑的开口问,“慕公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连曦下意识的捂了脸,“没没有,怎么这么问?”
细辛想了想道,“那药浴中好像被人加了一味有催情作用的药,而那药对你的伤并没有什么用处,不知是谁多加进去的。”
刚刚会有奇怪的感觉是因为那味多余的药?不会有人闲着没事故意加催情的药进去吧,“或许是抓错了药,下次注意就好了。”
“不无可能,”细辛拿来几瓶药放一旁去掉毯子拉开衣物为她换药,当看到她身上十几道剑痕,秀眉微皱道,“少教主身上怎会有那么多伤痕,若被教主知道又该心疼了,那么拼命做什么。”
先前伤口已被简单处理过并没有觉得有多疼,连曦直到现在才知道身上竟深深浅浅竟有十几道伤痕,“有琴和秦羽仙都不会武功,我自然应该保护他们,这么多口子若留下疤多难看,好细辛,接下来全靠你了。”
细辛往她伤口上抹了些药,拿来干净衣服给她换上,“放心,只要少教主清淡饮食按时上药,定会恢复如初。”
见连曦连连点头,细辛又加了句,“当然,剧烈运动也是禁止的,明日我会亲自将药浴需要的药材重新挑选,绝对不会让少教主吃了亏。”
有细辛在连曦就放心多了,第二日泡药浴后果然再没奇怪感觉,只是慕白衣有些奇怪,见到她总是说不了几句便寻个理由离开,让连曦越发肯定他是在害羞。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已过去了五日,她身上的伤口大都结了痂终于可以出去晒晒太阳。
几天没出门见到外面的阳光顿觉有些刺眼起来,出了小院没走多久便见到慕白衣和沈外公迎面走来,见到连曦慕白衣将手中纸包递给她,“松子糖,外公让管家给你买的。”
“谢谢沈外公,”连曦忙笑着道谢。
“咳咳,不用客气,” 沈外公一脸和蔼道,“前几日管家去抓药时不小心多抓了一味药进去,这松子糖就当是向你赔罪了。”
连曦一愣,难不成多出去的那药其实是沈外公让管家加进去的?
沈外公接着嘘寒问暖叮嘱了些诸如好好养伤之类的话便扔下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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