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子福晋的丧事她这个太子妃也还需要过问一番,也顾不得再回想从前,方便细思历史,就让心腹丫鬟带人过直郡王府一趟,她则换了素。
太子回来,看到太子妃躺在床上有些安静,便问道,“你怎么了?”
“胤礽,直郡王福晋没了,你知道了吧。”太子妃说道,上一世在这个时候并没有这事发生,不知道太子现在有何感受,发现事情都是未知的,不可掌控的,不知道有没有觉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在想,如果咱们还是像现在一样,并没有融入这里,而是有种看戏的心态,你说以后咱们又会怎么样?”
“咱们自然会过得好好的。”太子闻言,望着太子妃说道,“胤眩牡崭=涣耍伦匀恢懒耍铣氖焙颍蟀⒏缒钦帕晨嗟枚疾荒芸戳恕V皇撬懒烁=秩绾危衷谡飧鄙诵牡哪Q揪褪亲龈丝吹摹D闱魄埔炼趼奘鲜俏裁疵坏模坎痪褪潜回费|给累死的么。”
太子殿下与大阿哥直郡王素来在斗,不仅在朝堂上斗,在后院子嗣上依旧在斗,说起来他们原本不上不下的,直到毓庆宫生出了个庶长子,虽然是庶出,可好歹这是个儿子,而大阿哥的福晋和一干侧福晋侍妾等全部出产的都是格格,大阿哥哪能不急,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自然要拼命生,总算生出一个嫡子,大阿哥自以为赢了太子一回,结果得了儿子没了媳妇,自作自受。
太子哪里会去同情伊尔根觉罗氏,他只想着大福晋没了,大阿哥就可以娶新的了,“大福晋的阿玛前年被免了职,大福晋没了,大阿哥可以指望明年的选秀了。”
“哦,人生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是吧。”太子妃听了太子的话,对太子说道,“听你这口气,你也存着这个心?”
“天大冤枉。”太子举起右手,“孤保证,孤绝不会有那份心。”太子妃这一世的阿玛早逝,说起来他的岳家并不像上一世那般显赫,只是低调中庸而已。
“行了,不过是说笑的罢了。”太子妃将太子的右手拉下来,手掌包住他的掌心,“你也不必说大阿哥坏心,大福晋病逝,大阿哥就算续娶,继福晋的身份也不可能越过嫡福晋。”
“是不可能越过去,只是岳家一个有实权和没实权的区别而已。”太子说道,大福晋的阿玛失职无权,大阿哥日后选的继福晋必定要掌实权的人家。“肯定是在明年选秀的秀女中选。”
大阿哥对太子的位子一直都贼心不死,太子就算现在不想跟他直接斗,也挡不住大阿哥无时无刻不彰显自己的存在,所以对大阿哥他只有任其蹦跶,然后偶尔给大阿哥踹上一脚,让他更加上火。
太子妃说得对,他现在是真的还没有再想争位的那种执着感,对于与皇阿玛的父子关系该如何把握,尺度分寸他早已拿捏得得心应手,对于未来他根本就不担心,只想着皇阿玛还能活很长时间,这期间他当好孝子,顺带看戏,日子过得轻松开心才是他想要的。
想着,太子说道,“靖妍,你发什么愁呢?说起来你要是对以后有担心的话,孤告诉你一个一解百忧的法子。”
太子妃闻言看着太子,她的确愁历史的惯性,却没有太子想的那么严重,于是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晚上咱们多活动活动,你给孤生出个嫡子来,嫡子嫡孙的份量,保准能在皇阿玛心中一锤定音!”太子肯定地说道,迎面而来的是太子妃的五指罩脸。
“要生你自己生去。”没当过女人的人没资格说这话,太子根本不知道生孩子有多辛苦,只会乐着制造孩子,看着嫡子往外蹦的时候,得意点数炫耀:一个,两个,三个……
孟芝听到大福晋病逝的消息时,她正在照顾生病的岳柱。岳柱太顽皮,因为玩水受寒发热,孟芝急忙让人请了大夫看诊,守着岳柱等他发汗退烧之后,方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大福晋病逝的消息突然传来了,她感慨生命无常,因大福晋病逝,她在庄子里也不能再待下去,要回伯爵府一趟。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与原来的孟芝曾是闺中密友,说来奇怪她们两人的岁数相差有十岁,不知为何却合得来,这是挺难以想象的。伊尔根觉罗氏是个很温柔的人,认识赫舍里孟芝的时候恐怕只是把她当个孩子一般对待,直至赫舍里孟芝长大,二人才有更多的话题熟络起来,等原来的孟芝嫁给隆科多之后,不管大福晋是不是为了帮大阿哥与佟府交好,她对出嫁的原主更为热络,只是在这两年来,大福晋自己病弱,而原主在佟府里过得也不好,因此关系又淡了下来。
但是两人的交情终归是有的,如今大福晋没了,她自然要回京城去为大福晋哀悼一番。
孟芝吩咐明芯给她换了素,又因岳柱还未痊愈,想让岳柱先留在庄子,她先回去一趟,可是岳柱知道后执意不肯,“额娘,我跟您一起回去。”
岳柱知道他额娘要将他留下不仅是因为他病了,还是不想让佟府的人知道他回了伯爵府然后带走他,可是他不想一个人被留在庄子上,虽然这里很好玩,可是额娘不在,他也觉得没意思。
“岳柱,你身体还没好,万一路上颠簸,你又不舒服了怎么办?”孟芝说着,摸了一下岳柱的光脑门,感觉到不热了,才安了心,但是她还是想要劝岳柱留在这里。
“额娘,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岳柱使出了撒娇大法,他知道额娘最是疼他的。
孟芝经不住岳柱的撒娇,只能答应,又让方嬷嬷将马车备得舒坦些,给岳柱披了披风,让人将他抱起来,一快上了马车,往京城里去。
路上,马车不紧不慢地行着,孟芝心里存了事,她并不想回城的,怕回去了,额娘会管着她不许她往外跑了。可若是额娘执意要她再嫁,她又怎能不跑。
孟芝并没有再嫁的心思,因为经过佟府的事,她觉得这个时代并没有适合她的人,这里是男权社会,一妻多妾是合法的,她可不想又遇上与隆科多一样的人,再嫁依靠男人还不如自己过得好。
“额娘,看,又是那个人。”
孟芝正想着,耳边传来马踏声,就听到岳柱的声音,闻言顺着岳柱的手指望了过去,原来又是仪銮队在操练。
岳柱指着一个骑着浑身赤褐色骏马的男子,孟芝看见发现有些眼熟,就听到岳柱说,“额娘,这个人我见过好几回了呢。他还来打听咱们的庄子。”
“什么时候的事。”孟芝收回视线,让岳柱也不许往外看了,问道岳柱。有人来打听她的庄子,这让她心里生起了防备。
“额娘,是我在庄子外玩的时候遇上的,他每次就远远地望着咱们的庄子,儿子有一回好奇前去,他就问我,咱们是谁家的。”岳柱想了想说道,他自那一回后,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孟芝闻言,心道回了伯爵府就要将这事查一番,免得自家有什么让人惦记了却不自知,反惹了祸来。
突然马车狠狠颠簸了一下,孟芝下意识护住岳柱,身体猛地撞了一下车壁,疼痛地让她的手指都卷缩起来,赶车的车夫治住了马,对车里回道,“大小姐,马车陷坑里去了。”
“坑有多深,不深的话垫土。”孟芝对方嬷嬷道。
方嬷嬷下车,照孟芝的话吩咐了一遍。
“很是不必,我可以帮你们把马车驾起来。”
孟芝坐在车内,突然听到车外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有些清冽,很是好听,听得孟芝有些好奇,只是她并没有去看那人的面目如何。
只听得方嬷嬷谢过了那人,知道那是仪銮队的,又听得方嬷嬷询问他是城里哪家的公子,巴哈多并没有明言,所以她只得知是一位宗室的贝勒爷。方嬷嬷听了才放心,宗室被封贝勒的人并不多,回了伯爵府自然能知道是哪家的贝勒。岳柱倒没什么忌讳,钻出车一瞧,就喊道:“是你!”
孟芝虽然没看到人,这下也知道要帮忙的是岳柱所说的那个打听她庄子的人。
巴哈多见到岳柱,又被岳柱认了出来,脸上有些红,只是麦色肌肤看不大出来。他没想到会再遇到这辆马车,也没想到会再见到孟芝,视线远远掠过孟芝探出的脸,就跟被烫了一下赶紧移开,本来仪銮队行马极快,他也想快快离开,没想到孟芝的马车陷坑里去了。
鬼使神差地他停了马,主动过来帮忙,他对岳柱轻点了一下头,双手使力就将陷坑里的车轮给抬离了坑,对岳柱道:“好了。”
岳柱看着感慨,“叔叔好大力气。”
巴哈多扯了一下嘴角,又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方嬷嬷给请住了:“贝勒爷,待回了城,伯爵府定会使人登门道谢。”
“不必客气。”巴哈多说了一句,想到方嬷嬷的话,忙问,“你们是哪家伯爵府。”
“京城赫舍里一等伯爵府就是我主家府上。”方嬷嬷回道。
巴哈多猛地停住,京城里姓赫舍里的伯爵府只一家,不就是上峰铭元府上么?那车里的不就是铭元的妹妹?想到此处,巴哈多心里涌上喜意,对着马车的人内道了个别,满脸是笑地翻身上马,策马回城去了。
留下孟芝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也不能再耽搁,催车夫赶紧继续前行回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卿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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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微扔了一颗地雷
肉鬆扔了一颗火箭炮(我揉了两次眼睛才相信这是个火箭炮,还以为自己早起没睡醒)
O(∩_∩)O谢谢,感谢支持订阅,喜欢这篇文的亲们,我要努力码字,也会努力回复你们的留言,觉得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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