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八阿哥眼疾手快给止住了,他知道太子请老九老十过来,不过是要闹闹佟府的喜事,但是他一向是个谨慎的人,不想被太子这么给利用了,因此要看住两位弟弟,免得闹得不好看了,明儿皇阿玛怪不到太子头上,反而教训他们。
九阿哥只能等人将钮钴禄恬儿送进新房之后,在给隆科多敬酒的时候才取笑隆科多。
“隆科多,听说喜欢扬州瘦马,你夫人要是伺候不好你,你尽管来找爷,爷有的是美人。”九阿哥嘻哈哈,说起来隆科多算是他舅舅辈,只是九阿哥自恃皇子,本人又不喜文不喜武,对被康熙当着他的面夸赞过文武双全的隆科多自然没好感,自从隆科多宠妾灭妻的事闹出来,皇子中笑得最多的人就是他了,亏得当年他一眼就看出隆科多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惜没人相信。
隆科多听到九阿哥的话,脸色不变,只是眼底深处晦暗一闪而过,九阿哥说扬州瘦马,讽刺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四儿。想到四儿,他的心中蓦然一桶,对九阿哥也记恨上了。“九贝子的人,在下无福消受。”
九阿哥一听隆科多叫他九贝子,就像是炸毛的猫儿被踩了尾巴,砰的一声将酒搁到桌上:“你说什么?”
不怪九阿哥不喜人叫他九贝子,自从康熙给出宫开府的儿子们封爵后,除了九阿哥得了个爵位最低的贝子,其他阿哥要么是郡王要么是贝勒,连老十都子凭母贵得了个敦郡王的爵位。他一下子就被拍到地底下去了。
佟国维在太子身边站着,一听到隆科多这边有动静,赶忙使眼色让大儿子过去解围,想着今日定会被这几个阿哥给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乾清宫的太监,原来是康熙让太子回宫去了,佟国维挂着的心当即放了下来。太子不在,其他几位阿哥再如何,都不敢与佟家狠闹。
太子被康熙召回宫中,很是觉得没意思,只是因是圣旨,他到底还是摆驾回了宫里。
钮钴禄恬儿又拜了一次堂,百无聊赖地任人将她领进备好的新房。这新房是当初孟芝住过的淳园正房,钮钴禄恬儿一进了屋,就自己将盖在头上的头盖子给拿了下来,又嫌带的头冠重,让贴身的丫鬟将它摘下。
钮钴禄恬儿身边的丫鬟对她的做派见怪不怪,可是守在屋里的佟府的丫鬟就有些吃惊了,才要阻止,就被钮钴禄恬儿一眼瞪了过去,只能老老实实住了嘴。
按着规矩,新娘子的红盖头要夫君挑开,新娘子待在新房里不能用食物,只是钮钴禄恬儿哪里受得住,摘了凤冠,就让早已带着吃食的丫鬟将东西备上,准备先吃过了,免得到了洞房的时候没有力气和精力。
钮钴禄恬儿一点都不排斥洞房,她觉得那是很快活的事,但也很耗体力,她也不想新婚第一晚上,就因为精力不够发脾气,传出去她觉得没面子。
待她吃饱喝足了,夜色也更深了,本以为丈夫隆科多也该敬完酒过来了,只是左等右等却没等到,钮钴禄恬儿只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被磨没了。
看着屋里佟府的那两个守屋的丫鬟眼神就不好起来,那两个丫鬟直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恨不得能离开屋里,跑去外头将隆科多给拉进屋来。
终于,门外传来了动静,隆科多在两个小厮扶着,一身酒气地来到新房。待屋里的人都出去了之后,他看了一眼已将喜服脱了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拮的钮钴禄恬儿,心里陡然就觉得不满,怎会有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心中下了定义,对钮钴禄氏长得再甜美也起不来兴趣。
钮钴禄恬儿望着站在床边不动的隆科多,忍不住伸腿戳了一下他,催道:“你杵着做什么。”一动不动的,难道是不行?
隆科多无法,趁着酒意,想着别居府上的那个人,俯身覆到钮钴禄恬儿身上。钮钴禄恬儿也喝了酒,身子很快就热了起来,两人交缠到了一块。
一夜红烛暖帐,缠绵几回。
早上,钮钴禄恬儿浑身舒爽,看到躺在一旁睡着的隆科多,觉得隆科多要比她先前的那个丈夫能干得多,心中倒有些满意,也就没伸脚将他踹下床。
等隆科多醒了,她也梳洗好了,与他一起去了上院,给佟府长辈敬茶。
佟府佟国维,老夫人,大房二房和四房的人都到了,一大家子对钮钴禄恬儿严阵以待,等看到钮钴禄恬儿与隆科多相携前来,一个个都满心诧异。
隆科多的大哥二哥,还有四弟对隆科多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一个悍妇都能让隆科多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可见不一般。
其他人看到钮钴禄恬儿那娇美可人的模样,都怀疑之前的传言是不是传错了,钮钴禄恬儿一看就是个柔弱的,哪里有传说中凶狠的样子?
佟国维看着隆科多与钮钴禄恬儿两人,点了点头,对他们吩咐了几句,要和美上进之类的话后,就先离开了。说到底,他对隆科多续娶的钮钴禄恬儿是不满的,因此也就没有多重视,场面说过几句,喝了杯茶就先行走人。
而佟国维走了,隆科多其他兄弟也没留多久,隆科多待见屋里只剩女眷时,也找了个借口离开,只剩钮钴禄恬儿一个人面对老夫人和三房妯娌。
钮钴禄恬儿在隆科多离开时,心中开始不快,看着老夫人对着她脸色也不佳的时候,她也不掩饰了,开始露出了本性。
第 42 章
老夫人见佟国维;与几个儿子孙子都走了,留着大房喜塔腊氏,二房的觉罗氏和四房的西林觉罗氏一起;准备给刚进门的钮钴禄恬儿来一个下马威。不仅如此;连大房嫡长子的媳妇;大房二房未出阁的三个孙女她都留下来让她们看看,看她怎么样教导悍妇钮钴禄氏尊重长辈。
钮钴禄恬儿看这阵仗;哪里会想不到老夫人想干嘛,她又不是第一回嫁人。当年前夫的额娘也想在她刚进门的时候杀她威风,结果呢?结果就是她自己给气死了。钮钴禄恬儿好整以待地看着老夫人;手里还拿着刚刚接过的敬茶礼,把玩着一言不发。
老夫人盯着钮钴禄恬儿的做派,给左右立着的婆子使了眼色;就见那两个婆子踏出了一步,离钮钴禄恬儿并不远,可见她是听说了钮钴禄恬儿有几手功夫,也准备了同样学了点防身功夫的婆子要防备钮钴禄恬儿出手,待那俩婆子站好,她就对钮钴禄恬儿说道:“钮钴禄氏,你跪下!”
她一声喝下,钮钴禄恬儿并没有动,而是抱手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又道:“跪下,刚刚你没敬好茶,再给我敬一次!”
说着,钮钴禄恬儿还没有动,就见那两个婆子要伸手扯住钮钴禄恬儿,只是手才伸出去,就被钮钴禄恬儿伸手掐住手腕一牵一扯,一个婆子整个人飞到老夫人那儿,另一个往后倒去。
“啊!放肆!”老夫人差一点被人砸住,屋里顿时乱了起来。
“三弟妹,你怎么能够在老夫人跟前动手?”喜塔腊氏见老夫人才一出手就压不住钮钴禄恬儿,赶忙上前将老夫人扶好,觉罗氏和西林觉罗氏只慢了一步,不过俱是有些不满地看着钮钴禄恬儿。
当然她们只是面儿上这么表现,看到老夫人被吓了一跳,她们三人心里无一不觉得钮钴禄恬儿砸得好。在老夫人手下当了这么多年的媳妇,喜塔腊氏自己都当了婆婆了,却依然碍着孝道,隔上几天就要让老夫人教训几句,在自己媳妇面前连婆婆的架子面子都没有,对于老夫人这样子的婆婆,她也觉得是倒了三辈子的霉才遇上。可巧有个媳妇敢冒着忤逆不孝的罪名反抗老夫人。她当然喜闻乐见。
钮钴禄恬儿听到喜塔腊氏给老夫人出气的问话,嗤笑了一声,说道,“我这人一向都喜欢对人动手,何况刚刚是有人先撩拨我的。我看在今日是我入府的第一天,不想闹出人命,可是你们要是非要逼我,我也就不介意闹上一闹,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是你们担着,我怕什么。”
说完,钮钴禄恬儿又看向怒目瞪着她的老夫人,笑着说道:“老夫人,不,我现在该叫你一声额娘。刚刚敬茶的时候,你要是不喜欢我敬的茶,倒了不就是?非得挑刺说我敬得不好,还要我跪着再敬一次?我钮钴禄恬儿不喜欢下跪,除了跪天跪地跪圣上,就只跪我那早去的额娘了。老夫人要是喜欢看我跪,倒不如早些去找我额娘谈交情。”
“哈!”在场的几位夫人和小姐被钮钴禄恬儿这话说得都倒吸了一口气,钮钴禄恬儿分明就是告诉老夫人,想要她跪,那老夫人还不如早死。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老夫人养尊处优了几十年,哪里有人敢这么对她不敬!
“你好大的胆子!”老夫人自己也被钮钴禄恬儿这话给气得直发抖,这个本就让她看不上眼的媳妇,果然和传说的那样是个无德无才还忤逆长辈的恶妇!“我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嫡女是孝懿仁皇后,庶女是佟皇贵妃,我居然不能让媳妇给我跪着敬茶!钮钴禄氏,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口气!你进了佟家的门,自要守佟家的规矩!就算告到御前,圣上也不会允许你这么一个不孝忤逆的蠢妇放肆!”
“皇后又不是只你佟家才有,圣上元后是赫舍里氏,是先头那位三夫人的姑姑,圣上再封的第二位皇后是钮钴禄氏,是我的姑姑,孝懿仁皇后纵使是皇后,亦不过是排在第三。十阿哥的额娘温僖贵妃也是我钮钴禄家出的。”钮钴禄氏一点都不以为然,“要论门第,我钮钴禄氏比你佟家差了什么?佟府的规矩大,难不成我成国公府的规矩就比你们要小?我在成国公府好生过了二十几年,一朝到你家,你觉着不好就想让我都改了?别做梦了!你也好大的口气!先前的赫舍里氏可是圣上元后的侄女,是太子的族人,你倒也将人磨磋得和离了,你这样的婆婆也别说我不孝了,倒是想想你可是不慈?”
钮钴禄恬儿说完,不理老夫人被她气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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