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去伯爵府找人,却被告知不在,只能赶去成国公府,这样耽搁,等钮钴禄恬儿回去的时候,双方都已经停战。
钮钴禄恬儿看着满院子的伤兵,气急败坏,对上院那个老妖婆简直恨不得食其肉。“大珠,跟我打过去!”
“小姐,世子爷说要咱们多用脑,不要跟她们硬碰硬。”大珠拉着钮钴禄恬儿,“小姐,仇咱们是要报的,可是咱们也不要让别人坐山观虎斗啊。奴婢听说五公主就要下嫁了,到时候咱们再使些坏,让公主和上院那位对上,咱们现在要休养生息才是。”
“难道就这样放过她?”钮钴禄恬儿不满地说道。
“小姐,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大珠想了想说道,“你不是说老夫人想要害伯爵府大小姐吗?要不咱们还是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孟芝小姐,让她防备防备,咱们也多一个盟友。她好歹在佟府里过了几年,也许更了解老夫人,知道老夫人的死穴在哪儿,到时候咱们往那儿戳就是了。”
钮钴禄恬儿一听,赞道是个好主意。硬碰硬的确会两败俱伤不划算,倒不如掐住老妖婆的命脉来得好。可是想到孟芝,她的脸一垮:“我都把人得罪了,还过去示好?何况老妖婆要害人的事她儿子都听到我和哥哥说了,肯定告诉她了。”
“小姐,大丈夫都能屈能伸,咱们是女子,更加不用管有没有面子,皮厚就行!”大珠说道,“奴婢陪您到伯爵府负荆请罪去,孟芝小姐应该能心软。”
钮钴禄恬儿有些扭捏,又望了望屋里那些受伤的丫鬟,还是下定决心,道:“行,就听你的。”
孟芝在府里又细问了岳柱在成国公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岳柱想到成国公世子和那个说是他继母的女人的对话,没忍住把佟府他那个玛嬷想害额娘嫁不出去的事说出来。虽然他很不想额娘再嫁,可是他经过这件事后,知道自己现在还照顾不好额娘,如果额娘有一个能够照顾他的人,他还是愿意的。所以他也不想看到额娘被玛嬷害得不能再嫁。
孟芝听到佟府老夫人的打算,皱着眉头,眼里怒意有些藏不住,她都已经离开了佟府了,老夫人还想要收拾她,未免打算得太理所当然!
“额娘,你别生气。”岳柱拉了拉孟芝的手,说道:“额娘,巴哈多叔叔要是想娶你,我不阻止了。”
“要是你不喜欢他,有更好的人选,我也不阻止你。”
孟芝轻拍了一下岳柱的脑袋,“人小鬼大。额娘有你就够了。”
岳柱以为额娘不信他的话,正要和额娘说他的心里话,就见门外有个丫鬟来请报:“小姐,佟三夫人又来了。”
“她还敢过来!让人打出去!”孟芝闻言眼睛一瞪,不客气地下令。
“小姐,佟三夫人背着荆条,说是要向您负荆请罪。”丫鬟回道。
“负荆请罪?她又准备玩什么?”孟芝一听,钮钴禄恬儿居然会负荆请罪,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孟芝拍了拍攥紧她手的岳柱,安慰道:“岳柱不怕,你待在这屋子里别出去,额娘到外院去会会她。”
“我知道了,额娘要快些回来。”岳柱应道,他也很好奇什么是负荆请罪,可是不想又一次被人扛在肩头上带走,只能老实待在安全的地方。
孟芝吩咐了丫鬟婆子看好门,才出去外院。孟芝的大嫂已经在会客的大堂里坐着了,看到孟芝来,就示意孟芝看看背着荆条的钮钴禄恬儿和她的丫鬟大珠。
钮钴禄恬儿背着荆条,在想着请罪到底要不要下跪,可是她不想跪,又想和孟芝讨和,心里纠结着,脸部也怪异起来。
大珠一看到孟芝来了,立马跪了下来:“大珠给孟芝小姐请罪,都是大珠怂恿小姐做了错事,请孟芝小姐不要怪罪我家小姐,要罚就罚奴婢吧。”
钮钴禄恬儿回神,见到孟芝,又听到大珠快嘴说了那一番话,也道:“我一时莽撞,请姐姐看在我负荆请罪的份上别气了。”
孟芝被钮钴禄恬儿这态度给整得有些迷糊,这货的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吧,在成国公府的时候还一脸别扭我没错的样子,现在居然负荆请罪。“你这回又想玩什么?”
“我是真心请罪的!”钮钴禄恬儿说道,“我原本上门也没有恶意,只是想过来提醒你佟府老夫人对你心怀不轨,要抢你儿子罢了。可是你也没给我好脸色,一听我提到岳柱,就以为我要来与你抢儿子,我也有些恼,才故意说那些话气你,看到岳柱时临时起意想掳他一回害你担心。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莽撞。”
孟芝听了钮钴禄恬儿的话,见她说得真心,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只是不想轻易说原谅,免得钮钴禄恬儿又打什么鬼主意,落入她圈套。
钮钴禄恬儿见她并没有反应,心中一急,转个身子就道:“你要是还生气,就拿荆条抽我,抽完了咱们就讲和。”
孟芝大嫂闻言,怕孟芝当真,忙要阻止。
孟芝却对大嫂暗示了一下,真从钮钴禄恬儿的背部抽出一条荆条,钮钴禄恬儿感觉到孟芝的动作,闭着眼睛,暗想自己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抽过,今日破例了。
“孟芝小姐,您抽奴婢吧。”大珠见孟芝真要抽人,忙跪到孟芝腿边求道。
孟芝见她们主仆情深,深觉无趣,将荆条往一边扔掉,说道:“除了请罪,老实说你们还想做什么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钮钴禄恬儿一喜,转过来对孟芝说道:“我们讲和吧。佟府老夫人要是想害你,我可以给你通风报信,不过你若知道老夫人有什么弱点,就将她的弱点告诉我。”
孟芝睨了她一眼,说道:“听你这口气,又在她手下吃亏了?”
钮钴禄恬儿一噎,孟芝看她这样自然是肯定自己所猜,忍不住道:“当初谁说我没用的?如今也不见你得了什么好?”
钮钴禄恬儿无言以对,鼓着脸看向孟芝,心道自己是能屈能伸的人物,说道:“是我不对,我收回我的话,你还是快告诉我老夫人有什么弱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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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
钮钴禄恬儿说得急切;想来是被佟府老夫人气狠了,孟芝却对她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实在是因为原本对钮钴禄恬儿的好感被她在这几次见面后给消磨光了。
而且钮钴禄恬儿在佟府里的地位完全高过她当初在佟府里的地位;因为上次成国公和她哥哥筹谋得当,已经为钮钴禄恬儿在佟府里赢得很大的话语权。老夫人在被圣旨申饬还从一品夫人降为三品诰命;这已经是钮钴禄恬儿极大的胜利。在佟府里;至少除了明面上已经与她撕破脸的老夫人,其他几房的夫人并不敢招惹她。就这样的格局;她却一点都没有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还一直处于被动的一方;孟芝觉得自己可以收回当初对钮钴禄恬儿的佩服。
所谓一力降十会;也得有那个力的人会用才行。
“你是不是不肯帮忙?”钮钴禄恬儿见孟芝一直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左脚尖忍不住搓右脚尖,让人看得出她很不自在。“你既然不肯相帮,那就算了。这次我也向你赔礼请罪了,我以后也不会招惹你了,你放心,咱们就此别过。”
说着,钮钴禄恬儿就对孟芝的大嫂也行了个礼,就要与大珠退出去。她转身踏过了厅堂门槛,心中想着孟芝什么时候会叫住她,可是却没有听到,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
孟芝一直等钮钴禄恬儿走得没影之后,才让明芯过来,吩咐了明芯几句话,明芯领命出去了。孟芝的大嫂见后,笑着道:“你到底还是心软了。只是为何刚刚不当面与钮钴禄恬儿说,却让明芯去相告?”
“嫂嫂,我不是心软。只是和钮钴禄恬儿互利互惠。”孟芝一笑,“佟府里的老夫人想对我不利,我也总该防范一下,钮钴禄恬儿能给我通风报信,我为何不能用她?只是将老夫人的弱点告诉她罢了,这对我而言没什么损失。不当面相告,也是有原因的。我总不能明着让人说我出主意让钮钴禄恬儿对付佟老夫人吧?她不想要名声,我却还要为岳柱着想。钮钴禄恬儿若见我被她一请罪一求,就可以好好说话了,那以后她只会更加无所顾忌来碰触我的行事底线。”
孟芝的大嫂闻言也点头,道:“你想得不错,佟三夫人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你让丫鬟去传小道消息,她若听得入耳也便罢了,若是毫无作为,也不干咱们的事。”
“就是这个理儿。”孟芝笑着给大嫂一个眼神。
佟老夫人的弱点必定是隆科多这个孽子,只是如今隆科多在热河,钮钴禄恬儿就算想要戳隆科多也戳不到。孟芝便给了个建议,既然在佟府里被禁锢了手脚,就想个法子搬出来,她与明芯说的,便是让钮钴禄恬儿知道隆科多其实在府外别居,只要钮钴禄恬儿搬到那个府上,到时候不就能坐大么。
也不知道钮钴禄恬儿能不能听进去,总之在她来过伯爵府之后几天,孟芝也没听到佟府里有什么更大的动静。
孟芝也就将此事先放下不提,因为毓庆宫太子妃又有事要她办了。这关乎她的时源坊的开门生意。
太子妃传话让孟芝的时源坊赶造两只腕表,要随太子的折子一同寄去热河,献给康熙。因为热河即将举办与蒙古王公大臣的围猎宴会,太子妃想让孟芝的腕表在献礼时出个风头,也同时出现在京中贵族和蒙古贵族之间亮亮眼,到时候时源坊一开张,并不愁生意。
腕表要建立品牌,定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