舶来屋的生意在孟芝的时源坊开张后,生意一落千丈,九阿哥自然是不爽的,本来准备对时源坊进行商业打压,但后来九福晋被太子妃召进宫,回府后与九阿哥说了一些话,九阿哥再没别的动作。
倒是孟芝与巴哈多大喜那一天,九阿哥带着贺礼上门喝喜酒,分明就是有意与孟芝再商讨商业之事,有合作的意思。
巴哈多与孟芝成亲的日子,本来天气寒冷连下了两天雪,但那一天却天晴阳光暖和。即使路滑仍让人感到心情愉快。
孟芝在丫环的伺候下穿上了大红嫁衣,由全福太太梳了妆,心中激动紧张皆有。因为紧张,偶尔还会出些小差错。不过她并不觉得糗,因为后来她知道巴哈多比她更紧张,紧张的迎亲时差点左脚踩着右脚摔倒。
贝勒府贺喜的宾客如云,钮钴禄恬儿也特意带着岳柱从郊外庄子上回来,好让岳柱能看到额娘嫁人。
孟芝在拜堂之后,在新房看到岳柱,想到自己,想到眼前这个孩子,母子俩一起走过最难挨的那些日子,她的眼睛酸涩起来。
岳柱眼睛也红红的,“额娘,你要嫁人了。以后不要不记得岳柱。”
孟芝蹲下抱着岳柱,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额娘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何况以后额娘还要把你养在身边教养,谁不要你了?”
钮钴禄恬儿看岳柱那不争气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额娘大喜日子呢,你惹她落泪不好。何况你跟在我身边这些日子,我亏待你了吗?尽想着你额娘了,小没良心的。”
岳柱被钮钴禄恬儿说得用力地揉了揉鼻尖,揉得鼻尖发红才收回哭意,“恬姨你个大没良心的,天天撵我早起跑来跑去,哪里对我好了?我早想告你状了。”
钮钴禄恬儿气岔,要不是看他瘦弱的样子,她才懒得每天赶他早起晨练,结果这小家伙不说感激还想着告状。她捉住岳柱就将他带到外头,连想将在庄子上打探到隆科多郊外庄子的事都忘了告诉孟芝,只留话孟芝道:“你今晚好好过你的洞房,我先带这小子回去。”
孟芝被钮钴禄恬儿说得脸红,才想让她留下,就见她已经带着岳柱出了门了,新人不能离开新房,她只能作罢。
毓庆宫,太子妃只让人送了贺礼。她现在的身形并不适合出宫,太子也不会让她出宫。待太子从乾清宫回来后,她与太子说了宫外的喜事;问太子可要到宫外喝喜酒。
一般来说,太子也是好出宫玩乐的,何况巴哈多与孟芝的亲事还是毓庆宫撮合的;如果太子有意,肯定会去贝勒府一趟。但是出乎太子妃意料,太子看起来却没多大兴致。
太子妃想到太子这时才从乾清宫回来,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一脸不快的样子。”
太子想到乾清宫皇阿玛说的话,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说道:“皇阿玛提起五公主下嫁佟家的事了,说亲事就定在这个月月底。”
“那佟国维不是又要起复了吗?”太子妃恍然,怪不得太子不高兴。五公主下嫁佟家,康熙就算还在生佟家的气,恐怕也要为了面子让佟国维官复原职。但是五公主的亲事是康熙主动提起的,可见康熙心里对佟家的气早消了,不怪太子郁闷啊。
佟国维总共也才被夺职三个月而已,太子也不能明着打压佟氏一脉,暗地里做些手脚还得防着自己皇阿玛不满,端端三个月根本动不了佟家的根基。康熙说到底对佟家实在是恩宠有加了。
“佟国维自然是高兴的,这回孤也不能将事咬太紧。反正佟家多的是小辫子让人抓。以后五皇妹下嫁,佟家还有得闹。”太子说道,对于皇阿玛对佟家的心思,就和他对赫舍里一族的心思一样,推己及人,他可以理解自己皇阿玛的做法,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愿意看佟家得意。因此听到皇阿玛主动提及五公主婚事,他就明白皇阿玛是想重新提拔佟国维。当初让佟国维夺职,也不过是做给朝臣看的,好不让成国公将女儿差点被谋害的事闹大,当即立断让佟国维回家待着,将此事对佟氏一族名声损害降到最小,夺职也算是很重的惩罚。但是起复也是皇阿玛一句话,完全不伤筋动骨,太子只能感慨佟家当真是命好。有他皇阿玛罩着。
“就让他们高兴着呗,皇阿玛的喜爱早晚会被他们磨没的。”太子妃说道,“佟家现在妻不成妻妾不成妾,哪天皇阿玛不高兴了,这就是罪过。佟相终归是没将皇阿玛让他重修内帷齐家的事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疼痛中,虽然很想请假,但还是坚持更新了。
第 67 章
洞房花烛夜;红烛暖帐时。
巴哈多好悬没被同僚客人灌醉,带着满身酒气脑子却还是清醒地来到了新房。他心中激动;脸也有血气上涌,趁得倒像是喝醉了似的。
孟芝听到新房的门被推开,心里也扑通扑通直跳;方嬷嬷在钮钴禄恬儿和岳柱走后,就将喜帕盖她头上,一直不许她再摘下来,她只能低头望着地上;看见巴哈多的脚步越来越前。
“芝儿;夫人,我来了。”巴哈多看到坐在喜床边上的孟芝,突然笨嘴拙舌了起来。惹得还在房里伺候的方嬷嬷和明芯明莲等人都抿嘴笑。
“姑爷;该揭盖头了。”方嬷嬷忍不住提醒到,让人将挑秆呈上。
巴哈多伸手拿起,却没有挑开喜帕,他看到孟芝紧张的暗地里抓紧帕子,嘴角微翘,回过头对方嬷嬷等人道:“方嬷嬷,你们可以下去了,这里有我就行。”
“姑爷,这……”方嬷嬷怕巴哈多忘了和孟芝喝合巹酒,又担心他对新房的一些规矩不懂,便有些犹豫。望望孟芝,身为孟芝的贴身嬷嬷,她哪看不出孟芝现在紧张害羞得很。因此不想他们这对新人放不开,就应声退下。
整个新房只剩巴哈多与孟芝二人,大红蜡烛燃烧照出的光让房间都透着暧昧的气息。孟芝感到巴哈多坐到了她旁边,低沉着声音带着些克制,说道,“夫人,我挑帕了。”
话音才落,只见盖头一挑,烛光就印在了孟芝脸上,孟芝整张脸美得如梦似幻。巴哈多看痴了,喉咙动了动,好久才赞了一声:“夫人真美。”
孟芝脸颊发热,抿着唇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巴哈多,巴哈多回神,机灵的去倒了合卺酒,与孟芝一人执杯。
喝了合卺酒,这成亲的完成了倒数第二步。巴哈多看着自己心心念念这么久的爱人如今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心中的兴奋又怎么能用言语来表。万般情意都只化作一句话:“夫人,我巴哈多此生必不负你。”
孟芝愣愣地听到这句话,眼眶突然红了,嗔了一句:“你要说话算话。”
“芝儿,我能做到。”巴哈多说得坚定,直说到孟芝心里。
很快,合巹酒就让孟芝的脸更红更热,巴哈多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低头轻轻的吻住娇妻红唇,越吻越深,烛光将两个新人缠绵悱恻的倒影拉长。
一夜销魂,只恨时光太短。
钮钴禄恬儿带着岳柱回成国公府,第二日一早岳柱就想过贝勒府找自己的额娘,被钮钴禄恬儿给拉住了。
“你去贝勒府凑什么热闹呢,三日回门的时候都没到,你这么赶过去,小心被佟家的人知道把你抓回去。”钮钴禄恬儿说道。
岳柱想到佟家,也只能作罢,倒是恰福见状,觉得岳柱居然能听进他妹妹的话,觉得好生神奇。
“妹妹,你这次回来,可要住下?”恰福问道。
“我还要回庄子去。佟府除非淳园修好了,不然我还是不会住进去。”钮钴禄恬儿说道,想到自己已经找到从隆科多别府出来的那辆马车在哪个庄子上,正是让人探听的时候,哪里能回佟家被束手束脚?
“哥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前天佟相派人过来说你的淳园快修好了,他这是要你带着岳柱回去呢。”恰福说道。
“哥哥,他想得倒美。隆科多设计想要陷害我,佟家里没一个好人,他现在派人告诉你和阿玛说淳园修好让我回去住,你觉得他能安好心吗?”钮钴禄恬儿嗤了一声,又看了眼岳柱:“没准就想把这小家伙接回去,我呢,也禁在那府上,总之不会有好日子过。”
“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佟相现在被夺职在家,咱们也不必怕他们。”恰福深知妹妹对佟家不喜,可偏偏还不想和离,实在让他想不透。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丫环来报:“小姐,大珠姐姐来了。”
钮钴禄恬儿一听到大珠来了就坐不住了,她从庄子上回来,大珠她特意留在庄子上让她盯着发现藏了马车的那个隆科多的庄子,她现在过来肯定有什么消息要告诉自己。
“快让她进来。”钮钴禄恬儿忙道。
恰福不明所以地看着妹妹那一脸正经的样子,说道:“你又在做什么事?”
不仅钮钴禄恬儿,岳柱也一脸感兴趣的样子,钮钴禄恬儿说道:“哥哥,等会你就知道了。”
大珠进了屋子,看到钮钴禄恬儿一喜:“小姐!”很快她又看到恰福,赶忙给恰福行了个礼:“大珠见过世子,世子吉祥。”
“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恰福让大珠免礼说道。
“是,小姐,你让我盯着的庄子有消息了。我打听到那庄子上好像住了一位夫人。那个庄子上的人口风很紧,我是观察到有人从城里采买了许多贵人喜欢的胭脂首饰才发现的。我抓了一个那个庄子上的丫鬟,审问了一番,她居然说里边住的是佟府三爷的夫人!”大珠说道,想到隆科多的夫人现在正是自家小姐,结果那人居然说里边住着隆科多的夫人!
钮钴禄恬儿和恰福的脸色都变了,恰福黑着脸说道:“隆科多居然置外室?”堂堂大家子弟,居然在外置了外室,还让下人叫那外室夫人,他把妹妹放在了什么位置?简直就是藐视成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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