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张翼轸对体内木性竟是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期待之感!
胡思乱想一通,几人已经过了铁围山上空,感觉离戴婵儿已经不足千里之遥,张翼轸忽然示意众人停下,看准脚下一处僻静之处,下落到地面之上,这才说道:“虽说我以戴风所传之法可以清晰感应到婵儿所在,不过总觉事情有些蹊跷之处。一是为何先前久无婵儿音讯,即便有,也是一闪而过,再难感应得到。二是今日婵儿有讯,却过于强烈且持续不停,若非是她急需求援,便是别有隐情。不管如何,我几人还是稍作防范得好。”
说着,张翼轸从身上取出五彩贝壳,打开后,心意一动,一道清风卷起一滴珊瑚泪,飞临到青丘额头之上,说道:“如今珊瑚泪到手,先将青丘的神识修复完好,也好万一有变,青丘也好在自保之余,更好地发动梦幻泡影大法。青丘,你且凝神静思,放开神识……”
青丘难掩一脸激动之意,毕竟神识一旦彻底修复,不但自己究竟是谁可以一清二楚,且在他身上的千年记忆也将一一解开,怎不会令人神往?当即依言而行,闭目不语。
张翼轸微一定神,全神贯注将珊瑚泪缓缓滴到青丘额头之上。珊瑚泪一接触到青丘额头,便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白,如此数次变幻颜色之后,最终变得与青丘肤色一致,再也分不出彼此,却是已经浸入青丘额头之中。
青丘先是一脸肃然,随后突起满头大汗,脸露痛苦之色,不多时,痛苦之色渐消,变为平和之意。猛然,却又狰狞凶恶,状如怪物。如是几次三番,过了大半个时辰,青丘终于恢复一脸平静,慢慢睁开了双眼。
张翼轸目不转睛地看着青丘,却见青丘先是目光茫然地看着众人片刻,仿佛从未见过几人一般。又过了片刻,青丘忽然嘿嘿一笑,说道:“多谢翼轸替我修复神识,大恩不言谢,青丘日后定当誓死追随!”
张翼轸却不是想听青丘表白心迹,忙问:“如何,可是想起了什么?”
青丘却是黯然摇头,答道:“虽说南海珊瑚泪确实神奇无比,也功效非凡,片刻之功便令我的神识恢复完好。不过说来也怪,仿佛千年以前之事一切淡如云烟,无法记起。而我游荡于阴阳之间数百年来的一些杂事倒是记起不少,不过无非是见识了一些人间地悲欢离合,并无有用之事,不提也罢。或许也只是时效尚短,说不定过上一些时日,便会再有所得。”
张翼轸听了不免微微失望,原本指望青丘可以记起一些千古秘辛,也好有助于了解当年的仙魔大战和十洲三山之谜,谁知青丘竟是一无所得,一时有些出乎意外。
不过好在青丘总算旧伤全好,也算幸事一件,张翼轸微一点头,说道:“也好,或许只是伤势初好,假以时日,慢慢恢复一些陈年往事也有可能。若想起什么至关重要之事,青丘切莫藏私,还望坦诚告知。眼下事不宜迟,我几人还是尽快上路寻找婵儿罢!”
青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即消失不见,诚恳说道:“一旦记起要事,青丘定当和盘托出,绝不隐瞒。张翼轸心急之下全然没有留意到青丘眼中的异状,挥手间又跃空而起,认定方向,一路疾驰。几人紧随身后,不多时,便来到一处烟波浩渺方圆数千里的大湖之上。
此湖湖水碧绿深邃,一望之下犹如一块天然美玉镶嵌在大地之上。湖上飞鸟往来不断,更有鸟儿啼鸣声声,俨然犹如桃源美景。
张翼轸动念之间清风升起,感应到戴婵儿身形忽然远去,却是又直朝湖心飞去,当下也不迟疑,冲众人点头示意,急急也朝湖心掠去。
湖心之处有一孤岛,岛上有一处高台,虽然离得尚有百里之遥,张翼轸却看得分明,高台之人站立一人,娉婷多姿,裙裾随风摇曳,秀发也迎风飞舞,正倚石而立,痴痴朝远处凝望。虽是无法看清面容,但她身上却散发出无比强烈又令张翼轸惊喜万分的气息:戴婵儿!
第六十章 南山风行,却见剑若惊龙
从周六开始陆续删除了一些书籍;类似的难关;也经历了几次;近期会有一些措施应对;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帮助我们渡过这次危机真的是婵儿么?真的是她?
历经不下数十万里的奔波,从海角天涯追到海枯石烂,又由西海龙宫转道沧海桑田,随后又一刻不停来到南海之上,无数日夜的担心和挂念,马上就能见到戴婵儿,张翼轸却欣喜之余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疑虑和不安。
以戴婵儿之禀性,怎会一人独处此岛,且呆立凝望,莫非是她被禁锢于此,还是此岛有何古怪,令她无法逃离不成?
张翼轸虽是细想之下也察觉隐有不妥,但救人心切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且百里之遥瞬间便至,几人身形一晃便来到岛前百丈之内,此时高台之人的女子相貌被众人瞧得真真切切:只见她长得犹如初升云霞,灿烂明媚,也如清晨露水,清洁欲滴,虽说也是清秀绝俗的一位绝美女子,却令张翼轸几人顿时大吃一惊:此人并非戴婵儿!
按捺住内心的惊骇不解之意,张翼轸当空站立,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身具戴婵儿气息?又为何在此假冒戴婵儿引我几人前来,是何居心?”
那女子莞尔一笑,顿现无边风情,说不出的妩媚之意,口中却说:“先不要问我是何人,你几人且先报上名来,若说得慢了几分,万一戴婵儿性命不保,可莫要怪我。”
张翼轸正在说话,青丘却抢先一步说道:“此湖名南山湖,此岛名南山岛,此女子一身修为虽是不高,却所学甚杂。本有道门道力,却又夹杂魔气,倒也是古怪得很……应是出身道门却又中途入魔之人!”
被青丘一语点破来历,那女子一愣,随即笑道:“这位道长好生厉害,眼光倒也毒辣,竟能只看一眼。便可道破我的身份,了不起!不过看你修为应该也不算太高,怎会有这般眼界?倒不知道长你尊姓大名,可否告知,也好叫我用心记下才是!”
见这女子东扯西扯,张翼轸心生不耐,质问:“莫要胡乱打岔,快快说来戴婵儿现在何处?如若不然。休怪我下手无情。”
就在方才女子与青丘说话之间,张翼轸心意大开,控水之术一经施展,方圆百里之内全在感知之内,却发觉四周空空荡荡,除了此女子之外,再无一人,不由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若说这女子身为诱饵,诱骗几人上当。只以眼前女子不过人仙的修为,又能如何留住他们几人?虽说百里之外是否有高人隐藏不得而知,但眼前他离这女子不过百丈之遥,举手间便可将她制服。百里之外的高人即便飞空再快,也快不过他只动一念之快!
那女子忽然怔住,定定地看了几人片刻,自言自语说道:“你几人并非金翅鸟,都是凡人,一名少年,两名女子,一个老者,未曾听师傅说过会有这几人前来。不过师傅说过或许会有一名凡间少年来此……”
那女子猛然顿住,眼露惊喜之意,直视张翼轸说道:“莫非你就是张翼轸?”
事到如今。张翼轸也隐约猜到这女子在此设局,似乎并非特意针对他们,且这女子面对几人也这般镇定,定是有恃无恐,是以也未敢轻举妄动。被她喊出名字,张翼轸也不再隐瞒,点头说道:“不错,是我。你又是何人,为何能散发婵儿特有的气息?”
那女子尚未回答,却见青丘绿玉杖猛然间绿光大盛,冷哼一声,说道:“南山湖,南山岛……嘿嘿,天媪子何在?上次长安城外刺我一剑,此事一直铭记在心,眼下青丘来此,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天媪子?张翼轸怦然而惊,猛然想起上次在清虚绝顶听成华瑞所说,红枕和凝婉华拜天媪子为师,如此说来,眼前此人莫非便是号称“清虚云霞”的凝婉华?
当下又想起红枕说不定也在此处,心意一动,倏忽间一道天地清风平空生起,只一卷,便将那女子束缚当场,随即说道:“中途入魔的道门中人,看来你定是清虚宫的凝婉华了?若有实情相告,念在你曾与成华瑞同门之谊的份上,可饶你不死。若再是执迷不悟,为虎作伥,少说也要废去你一身修为,你可考虑好了?”
凝婉华见不动声色间便被张翼轸束缚全身,动弹不得,心中大骇。本以为张翼轸即便修为再高,不过与成华瑞相当,不想他不知用了何等法术,竟能操纵天地之风将她定住,如此神通,便是金翅鸟也是有所不如。这般一想,心中再无半分勇气与几人周旋,立时开口求饶:“张翼轸不要杀我!我在此以身作饵也是身不由己,全因被天媪子逼迫而无奈为之,并非甘心作恶。那天媪子令我在此大放戴婵儿气息,一共捕获了十数只金翅鸟,本想再猎取几只便一同捉了炼化如意宝珠,谁知却将你几人引来!张道兄,可否救我逃离天媪子魔手,我愿弃暗投明!”
见凝婉倾说得情真意切,张翼轸微有意动,正要再细细追问一番,忽然感觉凝婉华身后一丈之处突有异动,却见虚空之中陡然一阵波动,随即一团黑烟平空生成,片刻之间便汇聚成人形。紧接着只听“噗”的一声,黑烟消散一空,却是人中走出一人,一身黑衣,只露双眼在外,手拎一把蛇形怪剑。
张翼轸却是认得此人,正是初下三元宫和灵空前往华山论道的途中偶遇的黑衣人!
黑衣人只一露面,便“桀桀”地怪笑了几声,一闪身来到凝婉华身前,沙哑着嗓音说道:“凝婉华,你这般贪生怕死,如何能成就大事?若让师傅得知你刚才所说,你说,她老人家会怎样折磨你才会开凝婉华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出声哀求:“大师兄,我也不过是只求活命,与张翼轸敷衍几句,也好等待神通广大的大师兄前来营救,只是权宜之策,大师兄切莫告诉师傅,省得她老人家一怒之下又要罚我受那撕裂之苦!”
“嘿嘿……”黑衣人浪笑几声,一双眼睛却是上上下下打量凝婉华几眼,目光所扫之处全是女子羞处,直看得凝婉华又羞又怒,却因全身被张翼轸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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