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也来了,泠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木竹轩依旧温和的说道,但话里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什么?凌哥哥也在。哪里哪里?”木泠泠听到赤凌也在,赶紧整理服饰。手足无措的摸着头发,摸着衣服。“小兰,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整理一下啊。”
上官蒲英愣愣地看着娇羞扭捏的木泠泠,张大了嘴巴。这前后转变也太大了吧,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媳妇,从大灰狼成了小绵羊。将下巴托回,上官蒲英准备离开,木泠泠现在是顾不上她了。
“上官小姐,请留步。”木竹轩微笑的望着上官蒲英,“我对上官小姐昨日使用的弹珠很感兴趣。”
烟雾弹?看来昨天木竹轩也在了。但是他感兴趣管她什么事。
“上官小姐真是好眼力,手中的珠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珍贵的瑰玉吧!”木竹轩依旧温和的笑着,握着折扇轻点手心。
上官蒲英的脚步一顿,咬了咬嘴唇。
“天下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眼神都快赶上透视眼了!”上官蒲英将烟雾弹丢给了木竹轩。“它叫烟雾弹,你拿回去自己好好研究吧。”
避免麻烦,上官蒲英干脆扔一个烟雾弹给木竹轩了,反正这东西她多得是。再说木竹轩能不能研究出来还是一回事呢。
“木竹轩,姓木是吧?”上官蒲英意味深长的看了木竹轩一眼。
上官蒲英看见赤凌扶着一瘸一拐的赤墨正往这边走,坐上马车,娇喝一声,“闪电,我们走。”闪电嘶鸣了一声后立刻奔跑了起来。
还没等木竹轩从上官蒲英莫名其妙的话语中反应过来,上官蒲英已经扬起一段尘土远去了。
“竹轩,臭怪物怎么走了?你怎么不把她留下来啊?”赤墨埋怨的看着木竹轩。该死的,他好不容易赶过来,上官蒲英竟然又跑了。
上官蒲英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看到木泠泠被上官蒲英气得差点吐血,他的内心稍微平衡了一点。看来上官蒲英不是对他一个人这么恶劣的。
“竹轩,上官蒲英的那匹马是马场上的那匹黑马吧?”赤凌突然来了一句。
“三哥,以后别提那匹臭马,上官蒲英不知道对那匹马叽里呱啦的说了什么,那匹臭马就给收服了。”赤墨现在一想到那件事就恨得牙痒痒,那绝对是他人生的耻辱,光着屁股在马场上奔跑,那么丢人的一幕还全被上官蒲英看到了。
“一个人的前后变化怎么会这么大?”赤凌喃喃自语道,他都开始怀疑真正的上官蒲英是不是被掉包了,单单看她收服那匹黑马这件事就已经看出她的不简单了。
看到他们几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官蒲英身上,完全将自己忽视了。木泠泠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握紧了双拳,不该是这样的,她才是众人的焦点,上官蒲英只能被她踩在脚底下。木泠泠面色狰狞,连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
“哥,我们去赏菊吧。”木泠泠巧笑嫣兮道,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仿佛刚刚狰狞的表情不曾出现在她的脸上,目光却追随着三王爷,带着深深的眷恋。
“哦,好……”没先到那匹高傲倔强的黑马竟然被上官蒲英收服了,木竹轩收回目光,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第十七章 惊现神图
第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内贴满了画像,众人都围在了画像前指指点点。
“哈哈,这画真有趣啊!”围观甲捂着嘴说道,他笑得肚子都疼了,每看一眼这幅画像,他就要笑一次,他怕他再笑下去,肚子就要抽筋了。
“这图画的真像啊,就跟真人似的。”围观已咂巴着嘴嗤嗤赞叹道,这种画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画出来的人就像立刻要走出画似的。
“呀,咋能贴这种东西呢,真是不知羞耻。”围观丙对着画像摇了摇头,羞得满脸通红,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脸庞,眼睛却一直往画像上瞟。
“画上画的是同一人不?”围观丁将脑袋伸向这幅画后又偏过头去看看另一幅画。
“这画上说的是真的假的啊?”众人交头接耳的,对于画上写的字议论纷纷,作图的人可真神了。
围观的人们见墙上的贴的白纸上画了一个男人,不同于他们熟悉的毛笔画,这画上的男人好像是用黑炭画的,但比他们以往见得肖像更逼真,男人俊朗的脸生动地立体地跃于纸上。
但见男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健硕的肌肉在画者的笔下神奇的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胸前的俩颗红豆却被朦胧的涂开了,让人们想撕开那片朦胧。
当初上官蒲英在画这幅素描时,考虑到古人的承受能力,想想还是将胸前打了马赛克,她不想刚贴上这幅画就被人撕下了,希望这幅画的寿命能够长久一些。
而男人的下身穿着很搞笑,只是在腰间围了一根带子后,关键部位也只用窄窄地布条遮住从带子处别住,整个成一个丁字形,有点类似于摔跤选手穿的那种短裤,露出修长结实的双腿。
上官蒲英奸笑,管你是冷还是热,本小姐怎么说也是让你潮流了一把,千年后的缩窄版婴儿纸尿裤都让你穿上了。
画像旁配字:此人穷凶恶极,偷了本人最宝贵的东西,如有发现此人者,请及时到官府报案,必有重赏。请广大群众配合,谢谢!不仅如此,此人还是有名的采花贼,刚刚潜入京城,广大同胞们注意了,此人男女通吃,务必小心提防。还有不要被此人的外表迷惑,此人猥琐不堪,有左图为证,有图有证据。
旁边还用朱红的笔画了个大大的箭头,箭头指向另一幅画像上的男人,男人身形与旁边的图差不多,不同的是男人不是冷酷的表情,而是咧着嘴大笑,牙齿上还沾着菜叶,不同于一般的笑,而是笑得格外猥琐,眼睛里投射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双手翘着兰花指,浑身透着一股骚劲。
当时画好后,上官蒲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你不是喜欢戴面具吗,我就让你一辈子不敢出门,一辈子都戴着面具。渣男!
就在人们看的津津有味时,突然来了一群官兵,“让开,都让开。”粗鲁的推开众人,快速地撕下图像后,又跑到下一处贴画的地方。
不一会儿,京城之内的画像都被撕下了,但是那逼真的令人感到惊奇的画像已经深深得留在了人们的脑海里。
冷拿着画像,浑身上下的寒气更胜了,屋子里的温度仿佛冬天提前来临了一般。隔着几步远的赤凌都能感到冷冰凉的气息,虽然看了几遍了,但是每看一次,他还是忍不住想笑一次,这人太有才了,画的画不仅逼真,就和真人一样,配的文字也十分有趣,他从来没见过冷笑过,他在想冷笑起来应该不会和这图一样吧。
不行,他又忍不住想笑了。但是好朋友面前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了,至少要给冷点面子,他可不想火上浇油。
赤凌将手放在嘴边掩下嘴角的笑意咳了咳,“咳咳,嗯,那个……冷,我已经派人在最快的时间内毁掉这些画像了,作画者也派人追查了。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结果了,你最近是否与什么人结了深仇大恨?”
冷捏住画像,顷刻间画像就变成了粉末,一挥手,白色的粉末便洋洋洒洒随风而逝了。“不用派人追查了,我会亲自惩罚她的。”冷不怒反笑,邪恶的勾起了嘴角。
赤凌眨了眨眼睛,他没看错吧,冰块也能笑得这么邪恶,他似乎看到了作画者悲惨的命运,随即疑惑道,难道冷已经知道了始作俑者,不会是她吧,可是她是怎么知道冷的真面目。一想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一阵苦涩,赤凌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的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可恶,臭怪物,臭怪物……”乒乒乓乓的声音从书房传出。俩边的仆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小王爷发飙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小王爷,他们从来没见过小王爷发这么大的火。
房间内一片狼藉,赤墨狠狠的踩着脚下珍贵的山水画,房间内只要能摔的东西都不能幸免,价值连城的古玩和花瓶全部粉身碎骨。
“哎呦!”赤墨捂着脚跳了起来,“来人啊,本王扎到脚了,快请太医。”
仆从们一窝蜂的跑去请太医,恨不得自己有四条腿比别人跑得快。
“该死的,一个人就够了,这么多人去干嘛啊!”看着瞬间没有人影的门口,赤墨吼道。
不一会儿,众人七手八脚的抬着年迈的太医进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这一身老骨头哟,经不起这么折腾的。”太医无奈的喊道。
众人将太医放了下来,“老夫参加——”太医拱手。
“行了,行了,赶紧给本王看看脚,疼死本王了。”赤墨靠在椅子上将脚伸了出去。
太医看到小王爷白嫩的脚板上有一条小血痕,一口气憋在了胸膛,一群人一窝蜂的涌进去后就把他给抬起来了,然后急匆匆的跑来,一路上骨头都快颠碎了,以为小王爷出了啥大毛病,结果一看,小王爷中气十足就是脚板被碎瓷片划了一道小血痕,但是看到小王爷脸色不好,他识趣的闭嘴,清洗了伤口后再用药膏抹了一下,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小王爷的伤口今日避免接触到水,明日便好的差不多了。”太医恭敬的说道。
赤墨摆了摆手,挥退了众人。
赤墨揉了揉脑袋,自从上次马场上见到上官蒲英后,自己就衰神附体了,倒霉事不断,这儿刚好了那儿又痛了。
今天他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去找上官蒲英,兴冲冲的跑去将军府,结果到了将军府人家告诉他上官蒲英离开了,去江南了,原来昨天她驾着马车是出城门。
他还以为她是去城南赏菊,怪不得后来去没找到她,更气死人的是她去江南竟然是为了找个好相公,还说什么江南人杰地灵,不行,他不能让她去祸害别人,她这么凶讲话又恶毒,一点都不淑女,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谁娶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