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怎么可能?”
“我胡说?怎么不可能,你根本就没脑子没心机,你无法胜任这一职位。圣主一早就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刻意在我的面前夸你,刻意对你很好,而对我很苛刻。为什么?就是为了培养我的心机和仇恨。
她想要我能够靠自己双手,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筹划,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她才把什么都给了你。因为她知道,最后一定都会被我抢回来!
当年她病逝的时候,留下遗言说要立你为圣主,你以为是为什么?她在逼我,比我对你下手!当时你在圣月一没有城府,二没有势力,你怎么可能胜任圣主之位?就凭她一句话?她说完就死了啊!她能帮你什么?
她就是要让我知道,假如我不去抢,假如我不除掉你,我将什么都得不到,包括地位,包括我想要的男人!
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江陵双宿双栖么?你还真的以为你能够放下一切跟他走?没有权力,没有势力,你什么也没有,你以为你能抓得住你所谓的幸福,你能留得住你想要的?
权力是一切的保障,没有了权力,你根本连命都保不住!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幻想的美好明天!你到现在还不清醒!
最可笑的是,你竟然一直以为江陵和你情投意合,真心相爱?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
他来圣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龙隐残卷!”
“你胡说,你这种只知道权势的恶毒女人,你怎么可能会懂得我跟他之间的爱情,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诋毁我们的感情?”
“哈哈哈…你们的感情?”乌塔拉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她说道:“你们哪里有感情了?”
“他为了融入圣月为了我,他一直很努力的在跟我学习巫蛊之术!这说明他心里有我!”
“这只能说明你很愚蠢,他是来盗取龙隐残卷的,不了解圣月,他怎么下手?老圣主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所以千方百计阻挠,而你呢?你却因此一次又一次的违抗老圣主,甚至跟她作对!所以你逼得老圣主将你关了起来。”
“你胡说,老圣主将我关起来的时候,是他一个人不顾安危直闯大牢,把我救出来的!难道这你也能说他在利用我吗?”
“难道不是吗?离开天牢你们去了哪里?”
乌塔丽沉默了。
“不是离开圣月双宿双飞,而是去了拜月阁,也就是那一次,你才拿到龙隐残卷的吧?若不是老圣主病逝将你留下来,他不得已,早就走了!”
“怎么可能他会一直陪着我,他还同意跟我成亲了!大婚那天,若不是你,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他有说过他爱你吗?真是可笑,大婚那天,你以为你杯子里的毒是我下的?那毒是他下的。毒死了你,他就可以逃了。他根本就一点也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迫于你,他没办法逃脱而已!”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八道!”乌塔丽恨恨的盯着乌塔拉,她再也不愿意容忍,她从人群里跳了出来,一个旋身,朝着乌塔拉打去,正正对着她的脑门。
而身受重伤的乌塔拉已经没有办法躲开,她闭上眼睛正准备等死的时候,阿奴忽然从旁边跃起,挡在了她的跟前。
“啊…”阿奴的背被狠狠的打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倒在了地上。
“阿奴!”乌雅娜见此,她挣开钟晓月想要冲过去救她,却被杨展风拦了下来。
“你别过去,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办法救她!”
“可是,我不能看着阿奴死,现在,就只有她对我最好了!”乌雅娜哭着说道。
乌塔丽刚刚想要再出手,千芷鸢身形一动,挡开了乌塔丽。
“你干什么?”乌塔丽怒道。
“没干什么,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但是不要殃及他人。”千芷鸢从地上将阿奴扶了起来,带到乌雅娜的身边。
“阿奴!”乌雅娜抱住了阿奴。
“放心吧,她还有气。”千芷鸢拍了拍乌雅娜的肩膀,让她放宽心。
乌雅娜点了点头。
“你杀我,你还不如将那小贱人一起杀了算了。”乌塔拉说道:“你一直以为江陵爱的是你,但是其实在他的心目中,他最爱的人,是殷沐心!找龙隐残卷是为了她,找到龙隐残卷后要离开也是为了她!”
“所以你才那么恨我?求而不得,才将仇恨转嫁到我身上?”千芷鸢眯起的双眼。
“那又如何,她不在,她的债当然是你来偿还!”乌塔拉说得理所应当。
“可是,你输了。”
“是,我输了,我输在太低估了你,还有沈云襄!”乌塔拉转过头,她对乌塔丽说道:“你不是不相信江陵一直在骗你么?你想见他么?”
“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乌塔丽立即紧张起来。
“瞧你这样,真的是无药可救。”乌塔拉笑道:“不过也好,你终日沉浸在你美好的幻想之中,我还真的很有兴趣看看你幻想破灭的绝望的样子,那一定很刺激。哈哈哈…”
“贱人,江陵到底在哪?你不说,我就杀了你!”乌塔丽掐紧了乌塔拉的脖子。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放开!”乌塔拉扯着乌塔丽的手。
乌塔丽见此,放开了她,她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量你也不能兴风作浪。”
乌塔拉站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千芷鸢,她说道:“难道你不好奇么?”
千芷鸢挥了挥手,拦住她的士兵让开了一条道。
乌塔拉转过身,朝着拜月阁走去。
“雅娜,你先回房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钟晓月按住了乌雅娜,乌雅娜却挣扎着站起来,她说道:“我想去,我要看看,生我养我的阿妈,到底是为了怎样的一个男人变得如此的狠心,竟然连我都不顾了。”
钟晓月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扶着乌雅娜跟着过去。
走进拜月阁的地下密室,入眼的是一副寒玉制成的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像是睡着了一般,那么多人进来,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安静的睡着。
“江陵,江陵!”乌塔丽见到上官江陵立即扑了上去。
“你把他怎么了?他怎么会这样?江陵!”乌塔丽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趴在棺材的旁边,一边哭泣着,伸出手,却不敢碰他。
“我给他下了咒,在他身上种了长眠盅。”乌塔拉说道。
“长眠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给他种长眠蛊!你疯了吗?”乌塔丽转过头狠狠的瞪着乌塔拉,她说道:“早在当年,我就应该杀了你,否则怎么会让你这样伤害他!”
“为什么?因为我留不住他,可我又不愿意让他走,所以,就给他种了长眠蛊。”乌塔拉说得十分的自然,像是理所应当一般。
“我的阿妈…”乌雅娜哽咽了。
千芷鸢被乌塔拉的话所惊到,她转过头,看了看沈云襄,沈云襄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示意她安心。
“怎么会有人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爱的人呢?因为不愿意让他走,所以给他种蛊,让他长眠不醒。她怎么会舍得呢?”千芷鸢喃喃道。
“傻丫头,你不是她,你当然不能理解,别多想。”
千芷鸢转回了头,看着乌塔拉和她那冷漠的面容。正如老圣主所希望的那样,她已经足够狠毒,足够城府,足够担任她心中的圣主之位。
“你这个贱人,你真的是丧尽天良!”乌塔丽忽然从棺材旁边跳了起来,一个猛扑,扑倒了乌塔拉的身上,抬起她残疾的手,正想杀了乌塔拉。
“当年,他毒昏了你,正想要逃离,却被我拦住。我把他关在了这里,不让他离开,让他好好的想清楚,只要他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放他出去。”乌塔拉说道。
“可是他不愿意,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乌塔丽煽了乌塔拉几巴掌,她的情绪十分的激动。
“哈哈哈…”乌塔拉大笑起来,她说道:“他也不爱你,他的心里,只有殷沐心。”
“你胡说!他是爱我的!”乌塔丽抓着乌塔拉,发了疯一样的在她身上一阵猛打。
“你都来到这了,大可翻一翻,他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所写的东西。他的字迹我总不能造假。”乌塔拉说道:“还有,他保护得最好的那幅画,甚至还为此跟你生气过,你不想看看那幅画里,到底画的是什么吗?”
乌塔丽的手顿住了。
“在那,那个箱子里。去啊,去看看,哈哈哈…”乌塔拉指着棺材旁边的那个长方形箱子说道。
乌塔丽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走到旁边,将那长方形的箱子打开了。
长方形的箱子打开,她从里面取出了一幅画,她将画放在桌面上,缓缓的将它摊开。
画卷之内,一个男子温润如玉,嘴角含笑,手里拿着一把梳子。他的身前坐着一个女子,她温婉的坐在那里,低头浅笑。那男子正给那女子梳妆。
画画得十分的精致漂亮,栩栩如生,一眼看过去,仿佛是看到了他们正在镜子前面,晨起梳妆的画面。
那男子便是上官江陵,而那女子,正是殷沐心。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乌塔丽将那幅画撕毁,转过身,她朝着乌塔拉冲了过去。
从身上取出一把刀,她狠狠的插进了乌塔拉的腹部。
“啊…”乌塔拉惨叫一声,喘着气,她说道:“你在自欺欺人人,你那么爱他,他的字迹,你怎么会不认得?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啊…”
“你闭嘴!”
“是不是很绝望?你以为了二十年的事情,你幻想了二十年的美梦,其实根本就是一场噩梦!从都到尾,他都在利用你,谁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只有你自己最愚蠢,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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