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涯等人听完,一阵唏嘘。
杨萧尘没有反应在旁看着。
棻烨揪起杨萧尘的衣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杨萧尘摇头,轻轻松松把自己的衣领救了回来:“我并不知情,在看到伯父回光返照的事情才知道。”
棻烨不甘心:“都是你的错,你若不出现,幻儿就不会离开我。”
杨萧尘温温润润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看得棻烨心里毛毛的,不甘心地撇开视线。
“她会回来的。”杨萧尘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官少乾拉着他的衣角,抱着希望询问道。
“你们没发现世界在恢复原来的样子吗?”杨萧尘皱眉反问。
舒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确实是这样,我下颌处最近痒痒的,师弟还说我长胡子了,我以为他开玩笑呢。”
官少乾也摸了摸自己下巴,猫脸儿苦扒拉下来:“下巴痒痒的~原来是这个原因,我不要~~~长胡子好难看~~”
棻烨想了想,也说道:“这个季节是秋季,我爹来信说月大陆竟然有了秋天的凉爽。”
“世界的变化跟苏冥幻回来有什么关系?”玄涯挑眉问道。
“这说明了伯父的身体问题解决了,小幻定然把心思放到我们这边,她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话音刚落地,屋内星光一闪。
“杨公子,把人的心看得这么透可是不对的哦~”苏冥幻满面春光,扶着铜镜嬉笑道。
官少乾八爪鱼地黏了上去,往她脸上口水攻击:“娘子~娘子~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心好疼,你给亲亲好不好?”
苏冥幻往他脸上大大一吧唧:“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快下来,重死了。”
官少乾送开脚爪子,手爪子还是紧紧抱着。
“小娘子说了那么让我们伤心的话,现在舍得回来了?”玄涯调侃道。
苏冥幻抓了抓脑袋:“我怎么知道我爹娘也会设计我。”
棻烨推开玄涯,也抱紧苏冥幻:“幻儿又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幻儿的誓言不会骗我的。”
“对不起,枫叶哥哥~”
“要叫相公!”棻烨霸道道。
“是,枫叶相公。”
“那我呢?”官少乾使劲眨眼。
“红包相公。”
官少乾面上带喜:“这个我爱听,最爱娘子了。”
舒心中带喜:“幻儿,你这个点回来,肚子也饿了吧?我去端饭菜过来。”
玄涯附和道:“我跟你过去。”
杨萧尘这会儿嘴角也染上笑意:“皆大欢喜,小幻要怎么解决这一窝男尊国男子?”
“问他们的意思咯~”苏冥幻狡黠一笑。
三天后,官家再办喜事,唢呐鼓敲,一女五夫,借着女尊劲头还没缓了过来,喜事众人祝贺。
五夫分别是:玄涯、舒、苏棻烨、官少乾、杨萧尘。
至于夜,由于武日国不能一日无主,而他本是确德帝的脉子,子承父业的道理,在苏冥幻结婚大喜日,他也办了登基大业。
与苏冥幻无缘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伤感,他不曾说出他的感情,没有回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把这份最美好的暗恋藏在心底,想起这份暗恋时,他会想起苏冥幻漂亮的眉眼,也会想起苏冥幻温热的吻,轻轻抚摸双唇,唇上似乎还留着他心爱之人的温度。夜觉得能看着苏冥幻幸福,这就够了。
星月国太子——苏秦,在苏冥幻喜宴当日,他出席了。看着苏冥幻一身新娘服,娇嫩的容貌,他心中泛着酸楚、泛着满足。从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已经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可惜他无福消受。够了,看着她幸福就足够了。
“或许,有些事情我们并不需要结果,我们需要的指示暮年时还有一些美好的回忆,仅此而已。”
办完大婚之礼,苏冥幻和五人商量隐世,五人同意之后,这世界便再无了这六人音讯。
苏冥翎嬅和冥塆知道孩子已经长大,鸟长大了都是要振翅翱翔于天际。他们也想明白了,该还孩子一个自由。补回孩子的幸福,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和爱的人在一起。
晴兰和凤凰,两人隔着空间思念彼此。
地球的远处。晴兰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医院,旁边白发苍苍的爷爷好像更老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不是衔名,泪水崩断了线,决堤涌出。她将在异世界的事情一一道来,借机也将奶奶已逝的消息交代出来。
爷爷听完,眼里蒙了一层雾,一缕阳光从里面慢慢渗透出来,他早已知晓,只是一直不肯相信这件事情,如今有人真真切切地把事实告诉他,他也慢慢从中活过来。
“晴兰……”鼻音浓重,牵着万缕情丝。
晴兰知道他不是在唤自己,而是在唤自己的奶奶。
休养了几天,身体已恢复了生机,陪着爷爷祭拜了奶奶后,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最近一直闲着,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些事情。异世界的一切在梦中还是时常梦到,凤凰这个人似乎不存在过,但心中最深处、‘凤凰’这个字眼一直勃勃生机。
“你/妹!”晴兰悲愤一句,踢着脚边无辜的石块。
心中涌起无限的思念,她在想,那边的事情到底解决好了吗?又还能再见一次凤凰吗?
“女人,跟谁怨念呢,石头也不放过。”
熟悉的声音,明明只有异时空才有,可为什么,仿佛就在自己身边。难道是自己的相思病很严重?
背后怀抱,如初般温暖,只有那个男人才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回首,他的笑容近在咫尺……
【作者:欢撒完结~】
番外【我愿等你二十年,等看你一眼】
更新时间:2013…8…17 20:04:11 本章字数:2204
断情山,‘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缕缕阳光刺破了雾朦朦,瀑布日夜不歇、蓬勃生机,夜晚的阴霾已被晨晓抹去,晶莹一片的温润之色,底下砂砾清晰可见。远处的鱼儿皆若空游无所依,阳光直照到水底,鱼的影子映在水底的石上。鱼儿或佁然不动;或俶尔远逝,或往来翕忽。
畔边,一袭冷色白衣,青丝如瀑布,坐而不动,点点波澜的水面,倒映着他冷然的棱角,眸含千年不化的冰霜,薄薄唇瓣紧闭,修长手指缠着在青丝中不小心暴露的唯一一缕白发,目光触及,面上冰霜全散。鱼儿聚来,似要与他玩乐。他却全然不觉,盯着那缕白发看、眸里尽是温情。
“幻儿。”低吟出声。
四面空旷,寂寥无人,偶尔有鸟啼、也被喧闹的瀑布掩去。悄怆之境,他似乎有乐之处,缠着一缕白发,嘴角含笑。若有人看到,定要为此凄清身影感伤一番。
“我愿等你二十年,在白衣教新主继承那日,等看你一眼。”冰对着白发细语,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冰看着水面倒影,缓缓站起,突然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苏冥幻。
苏冥幻突然惊醒,一摸额角,全是冷汗。
“是梦吗?”苏冥幻眸带伤色,伸手摸向自己的发丝,拂过那缕白发。
她以为,过了这么久她已能对冰的事情放下了,可是,心里藏得深深的名字——‘冰’,时不时在梦中跳出,告诉自己事实:心中最爱的那个人是冰……
断情山那一幕,她永远都忘不了,忘不了冰被自己刺中,却义无反顾地向自己走来,银色刀尖没入他的身体,从他身后带出滚烫的红血,从不扬起嘴角带着笑,温情至极的眸子看着自己,深深刻刻地在她心里划过痕迹。
情景慢动作地在脑中一遍又一般播放,泪腺再次地抑不住,滴滴泪水咸得心里发酸,悲楚在心里发酵。心口大大的洞,那个能补的人已经走了,永远也无法找寻回来。凛冽的风不断地灌着、五脏六腑在叫嚣着疼痛,风还是绝情地往里灌,让她一遍又一遍铭记此景、一遍又一遍地不断自责。
一口呼吸被压在眼底,怎么喘也喘不出来,思绪反复踉跄,无法发泄的痛苦折磨着她,喉底的抽噎也不肯原谅她。
“冰哥哥……”三个字,简简单单,张口就能出,此刻却用尽了生命、狠压了肺腑之痛才哑哑喊出。
『如果梦是真的话,二十年后,你允许我再见你一面吗?』
苏冥幻闭上眼,用脸摩挲着白发,呢喃着‘冰哥哥’三字。
窗外的雪无声落着,苏冥幻轻轻呵了一口气,裹紧大裘,推门而出,看着雪在眼际簌簌落下,奶声奶气的‘娘亲’从不远处传来。苏冥幻带笑望去,缩小版的冰踉踉跄跄而来,层层衣服把他包得严严实实的。
苏冥幻抱起三岁娃儿,慈爱地点着他的鼻子:“凉儿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凉儿想娘亲。”凉嘻嘻地笑起来,小手儿就往嘴里伸。
苏冥幻看着他的面容,如冰一出,想起昨晚的梦,眼眶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
“娘亲怎么了?凉儿不乖吗?”凉不谙世事地睁大着眼睛,小嘴儿撅着。
“没,眼睛进沙了。”苏冥幻眨眨眼,转头呼出一团雾气。
“凉儿给娘亲吹吹~”凉嘟起小嘴,‘哈呼’‘哈呼’地对着苏冥幻的眼睛喊。
苏冥幻将凉抱紧,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头:“冰哥哥。”
『冰哥哥,凉儿三岁了,我也思念了你三年。三年来,看着凉儿渐渐长开,那和你越来越像的眉眼,心中藏得深深的心事好像在慢慢被刨掘。对着凉儿不谙世事的眼睛,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把‘我爱你’再藏得深一点。』
【有那么一个季节,花轻似梦,雨细如愁;有那么一种心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那么一种黄昏,千帆过尽,江水悠悠;有那么一种守候,轻寒漠漠,月满西楼;有那么一种思念,你在这头,我在那头。】【作者:番外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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