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被叶音竹身上徒然出现的超强气息吓得本能地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惊慌道:“据说是岑家人下的手。”
岑家?叶音竹眉间悄然一收,气息也跟着瞬间收敛。自己坐到镜前开始往脸上贴那些痘疤,仿佛女子要见情郎前,欣喜地对镜贴花黄,她的动作从容不迫,认真细致,唇角甚至还微微上翘,隐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
没有叫紫娟起来,叶音竹只道了两个字:“详情!”
“是!”此时的九少明明如寻常时候一般,连一点儿生气的际象都找不到,可是为什么她竟然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紫娟连忙低下头去,将详细的情形一一道来。
原来,因为准备无忧无虑的叶家喜宴,叶家三更开门迎客,却不料子时三更大门一开,竟发现门外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十具尸体,且无一例外的全都是叶家的家臣家奴。老太君大怒之下派人撤查,很快事情就浮出水面,许多证据皆指向岑家。而除了已死的这二十三人,另外还有叶明一家四口都被岑家扣下来了。
据外面百姓传言,说是近来因为叶九少的嚣张,使得叶家巡卫都跟着跋扈了。他们四处欺压良民,搜刮民脂,直闹得民怨震天,无奈碍于叶家是高门大户,百姓们就是受了欺负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这一回,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的岑叶两家之所以会起矛盾,仍是因为叶家的人嚣张错了对象,欺到了岑家头上,起源正是因为叶明的儿子叶甚安。
说是三天前,叶甚安公然抢了岑家十九公子岑承怀的心上人,还把那个女人给强了。这位岑十九公子是岑家第四叔公唯一的嫡孙,岑承怀自幼就没有受过这种气,恼恨之下他带着一帮人打进叶明家,但却技不如人没有出到气反而被叶甚安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回去没多久就因为伤重死掉了。
岑家四叔公一系死了嫡孙,自然是悲愤欲绝,于是在昨天半夜领着自己一系的几个高手杀进叶明家。要不是岑翰墨得到消息迅速赶到,只怕叶明一家四口都要被岑家人杀了。岑翰墨将叶明夫妇和叶甚安与叶青青带了回去,并放言要叶九少亲自前去见他,他才会放人。
本来如果只是这样,等到叶音竹回来,此事自然能不动声色就解决了。
可是,除了叶明家一家四口外,叶明家的家奴还有几名已经记上叶家家谱的重要人员,竟在昨夜全都被人乱刀砍死,丢在了叶家大门外。而待老太君查下去,竟发现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岑家。
如此之多的明证暗证都直指岑家,但老太君非是庸人,除了当日岑承志一家外,岑家与叶家并无甚仇怨。聪明如岑翰墨,就算是知道叶家已经没有了天邪宗做后盾,他也不可能来打这个头阵的。更何况,以他现在对自家外孙女的心思,那就更加不可能在这时候对叶家出手了。
可惜,岑翰墨对于叶家人的拜访,一率不予理会。说是除了叶九少,他谁也不见。老太君不得己,只能退回来等到叶音竹回来再说了。
叶音竹听了这些,立刻就明白过来,与上次表哥被岑承志打死一样,这又是一场公然栽脏与挑拨离间的戏码。只不过与那一次比起来,这次就严重得太多了。因为关于岑家在叶家金孙满月宴的当天,打杀了叶家几十个人的流言已经被人大肆宣扬了出去。倘若叶家不找回这个场子,以后肯定又会回到被曲家人欺辱时一样,被人鄙夷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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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情灭‖039人若犯我,绝不饶人!
倘若叶家不找回这个场子,以后肯定又会回到被曲家人欺辱时一样,被人鄙夷唾弃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了,是叶家挑衅在先,而岑家回击得狠辣无比……这场子要如何找?
这是非要逼得岑叶两家打起来啊!这么希望他们打起来的,用膝盖也能想出来是谁。而这个时候,敢于公然同时挑衅岑叶两家,甚至一点儿也不掩看戏的心思,看来皇家是来了大靠山啊!
她带出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自己会不知道吗?
人不犯我,不准犯人;人若犯我,绝不饶人!这就是叶九少的驭下真言。
叶家巡卫不可能无故欺负人,更何况为人都很实诚的叶明父子。而因为九少是女人,淫罪就是叶家人的最大罪过。叶明是京中管理商铺的最高家臣,家里有的是钱。叶甚安本身条件也很不错,他根本就不可能去强|暴一个女人。
竟敢在她儿子的满月宴上,送给她这样一个大礼,好,很好!
镜中已经贴得满脸痘疤的人儿,粉(女赖)的舌伸出,舔过自己艳丽的唇,而后深深弯起。明亮的星眸中,却是噬血般的戾与冷!
“九儿,你回来了!”叶音竹才踏进正厅,一群沉默着的人,立刻就来了精神。
叶音竹颌首,走到那两排尸体中蹲下,一一掀开看过,多是叶明家中的奴才,但也有八个人是她带着一起训练过的。旁边还有一些隐约压抑着哭泣的声音,是这些人的亲人朋友。
“九儿,只要你说一句话,我立刻去杀光那个岑家的人。”见叶音竹眼睛红了,暗笙立刻就战了起来,自动请缨作战。虽然老太君说了,与岑家人无关,他们也是一样被人倒霉地算计了,但是岑家的确也扣了叶家的人,现在还没放回来。并且,他不是傻子,那个姓岑的小子,一定要九儿前去,分明是居心不良。他表示,非常非常的不爽他。
“不用!”叶音竹冷着脸站起来,“仇要亲手报,恨要当面偿!杀岑家人,还不需要麻烦到你们!”
老太君大惊失色:“九儿,不可冲动……”
“奶奶,相信我!”叶音竹看向老太君,邪肆地一勾唇,道,“他们不就是想看到叶家与岑家杀个你死我活吗?好啊!我就杀给他们看看,想看戏,呵!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镇得住场子了。”
老太君一时愕住,没有懂得这话的意思。那边,独孤无依暗中思索了会儿,忽然赞赏地站了起来,大声地拍掌笑道:“哈哈,妙哉妙哉!岑叶两家就是两头沉睡的猛虎,苏风家一次一次的掳虎须想要坐山观虎斗。可虎王相斗的威力,又岂是他们这种凡夫俗子能够算计得出的!哈哈……丫头,你让爷爷我就是想不服输都不行了。”
“你们是说……”厅中众人很快一一回过了味来,顿时齐齐眼睛一亮。没错啊!现在的情形就好比一场角斗赛,狂风帝国就是角斗场,苏风家就是提供这角斗场的幕后老板,而岑家与叶家就是场上被老板暗中撩拨挑衅,希望他们来一场精彩打斗的猛虎。
这位老板自然是希望场上两头虎王打起来,让自己在幕后看得津津有味。可,倘若那场中相斗的虎王不是为了斗败彼此,而只是为了毁场子,甚至是毁看客呢?
苏风家想看戏,这回可真是一场大好戏了。呵,竟然惹到叶音竹头上!
映岚同样觉得这方法不错,但他仍是不放心地问道:“可是,岑翰墨会配合你这个方法吗?若你们互相手下留情,皇室的人也不会相信你们是真的闹翻了。”
“他会的!”叶音竹肯定道,“他不是傻子,岑家多的是他看不顺眼的人,他巴不得有人帮他除掉呢!这半年来都没有任何动作,现在却突然来这么大,长了点眼睛,只要细想就该知道这是皇室的阴谋了。但苏风家竟然一点儿都不怕激怒到我们与岑家联手,很显然这个岑家是有了新的大靠山。在不知苏风家后面是谁以前,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他想看虎王相斗的戏码,那我们就乖乖的,给他安排一场最精彩的好戏!”
苏风家想要挑衅到岑叶两家翻脸,他们以为现在自己有了大靠山,就不用怕自己丑陋的真面目被揭穿。可是,叶家就是他们眼里的大蠢蛋,此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能看懂他那些曲曲弯弯?所以,她不懂苏风家的阴暗心思,她就知道,是岑家人杀了叶家人,还是在她儿子满月这一天。
“来啊!备车,本小爷要去岑家走一趟。”懒洋洋的声线,不见半点狠戾,却是杀气腾然,“小爷要让天下人看看,我叶家就是嚣张跋扈又如何?谁敢伤我叶家一分,我必还他百分!”
岑家主屋在甫京城以西,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西城。而西城完全就是岑家的天下,叶音竹却领着叶家长长的一队人马,抬着那二十三具尸首,在这个正午嚣张至极地坐在舒适的车辇上,在无数百姓的目光见证下,浩浩荡荡地往西城而去。
岑家大门外,门房眼见着叶家竟然想将尸体抬进去,自然不肯让。叶音竹不客气地下令,不肯让就打进去,于是还没开始就双方就因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这个时候,岑翰墨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细细地研究着安静地站在屋中央的叶青青。在这以前,他只见过叶青青一次,那时候他本能地觉得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女人,但是今天,他已经看了不短的时间了,却一点儿也没有找出来她到底有哪里不同。
虽然叶青青一直都在努力镇定着,装作不卑不亢,平静从容的样子,可是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分明在发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这说明她很怕他。
只见了两次,这个女人却给他截然相反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这真是当初那个从他的窗下走过,随意而害羞的女巡卫吗?是他的感觉出了偏差,还是眼前这个并不是当初那一个?
“叶子青!”一直不说话的岑翰墨,突然喊了一个名字。本来就很紧张的叶青青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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