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代天骄,白奇修却哪能甘心受控,古家的人就天天用钥匙折磨他。
钥匙与锁扣是一对,每次它们受到怎样的对待,对方也同样会感同身受的。古家的人试过很多方法,比如说用开水烫,用冰镇,用钢锤击打,放在锅里蒸煮,洒剧毒药粉在钥匙上化开……
然而这些都没有叫白奇修屈服,古家人一怒之下,竟然在半路上拦劫了白老太太,也就是白家兄弟的亲娘,将之残忍杀害以给白奇修一个警告。白奇修怒极杀上门去,却苦于被钥匙扣制着生不如死,根本就没法发挥出正常的实力了,害得白家人在那一战中无辜枉死了一半。
古家人见白奇修虽然没有屈服,但他们却是真正的拿住了他的命脉,虽然知道白奇修恨他们却也有恃无恐,仍然步步紧逼。之后没多久,白老太爷也与老太太遭遇了同样的意外,甚至是白泽涵有一个儿子才十岁,他也与白老太爷一起死在古家人手中。
白奇修一怒之下化身索命修罗,独自一人杀上古家,完全置自身疼痛于不顾,一夜之间屠尽了古家五百多口人,白家后人因此被古巫族诅咒自此不得好死。%&*〃;白奇修他自己也同样因为失血过多死于那一场战役中。可是因为乾坤魂心扣的原因,没多久他又自动复活苏醒。
但是从此,这世上却再也没有白奇修,白家这一场劫可以说,完全就是树大招风,风头太盛引起的祸。从那以后,白家开始敛尽锋芒,从天下第一宗,慢慢地收掉了曾经的繁华。
而因为巫族覆灭前的诅咒,本来家大业大的白家,家里的人果然开始先后莫明其妙以各种各样的形态死去,十分凄惨。到最终,白家嫡系除了白梨城还留有一脉,妖宗可就剩下兄弟二人了。
不仅仅是这样,还因为古澜带着乾坤魂心扣的钥匙装死逃脱并失踪后,白奇修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也许是为了报复,古澜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停的折磨心锁的钥匙,可以说在除了钥匙被植进映岚背后的那十几年外,这万年来,白奇修差不多就是活在炼获中。
为了轻减痛苦,他只好每天吃很多很多的**糖,好让自己的身体变得麻木,能够保证他正常行动。
兜兜转转,在吃了那么多苦头,熬了那么多年后,到底还是被古家的人害死了。
很冤,也孽!
白泽涵诉说完了,周围的气氛沉重到可怖。叶音竹红着眼睛咬住下唇,她从来不知道他风淡云轻的背后竟是这样的酸楚。她以为在九久宫他刻意凑近过来时沁出的**气息,是他在故意向她施计。
却没有想过,骄傲如他,就算是想要征服她也不可能会用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用药物镇下来,那不是征服,只是恃强凌弱罢了。
他每天都会吃,并不是因为要靠近她才吃的,可是却被她误会成了那香甜的气息是他居心叵测。
白泽涵道:“自从钥匙被植进古澜天灵盖里面后,他们两个,无论对方受了什么伤自己也会有一样的痛楚。但是修不高兴的时候,惩罚起古澜来从不留情,仿佛自己就根本不会痛一样。这也就是古澜恨他入骨,却不得不对他惧如蛇蝎的原因。在古澜看来,修就是一个疯子,但是他却又怎能懂得,一万年天天年年这样痛下来,对于修来说,身体上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说完,白泽涵自己眼眶就湿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帮着修向九儿隐瞒他准备牺牲自己与古澜同归于尽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修活得实在是太痛苦了,生命于他来说,根本就只是一场负担。
而这么多年过去,魂心扣基本上已经与他的心脏结合,只要修的心脏稍有动作,他也会痛彻心骨。爱情,心动,甜蜜都是用剜心刺骨一样的痛堆出来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在九儿面前,他还是要若无其事地笑着。
所以,他宁愿修笑着离去,也不愿他再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日子了。
“想哭就哭吧!”映岚与莫白一左一右站在了叶音竹两侧给她依靠,叶音竹却是用力泯了泯唇,眨眨眼睛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眨了回去。她笑道:“我不会哭,大叔送我花的时候说过要我天天开心的。他喜欢看到我笑!他喜欢……”
到底还是忍不住鼻子酸了眼睛红了,连忙扑进映岚怀里,将脸埋进他胸口狠狠地眯上了眼睛。
这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穿肠毒药。所以,没有人安慰,他们只是能给她依靠的提供依靠,不适合的就只能无声地陪在她身边,安静地陪着她一起,心痛……
叶音竹并没有沉泻在痛苦中多久,没一会儿就若无其事地站好了来,此时他们已经快到南方仙宫了。
快要到达於郁观的时候,莫白的目光已经不自觉又往那边看去,但是他只是看了两眼,怎么感觉到那於郁观忽然之间变得这么近?似乎就在眼前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顿时默然,这於郁观可不就在眼前了吗?
“九儿!”莫白略有些紧张,从来都是世外神仙一样的他竟然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我们不进去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们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品秋娘的其他东西。”叶音竹笑着主动降落在了於郁观的大广场前,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怎么能不进去就走,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来呢?
莫白都没有邮过他爹的,就算是他爹负了他娘亲,但那到底是他亲爹。他不是不想见,怕是不知道见了要说什么,这是近乡情怯吧!
【九星归位】011於郁天音,你不是孤儿
他们一行人的出现,早就被於郁观的人发现了。%&*〃;先前还以为是路过的,此刻,见叶音竹已经落到了广场中往大门这边走来,立即就有人前来问候了:〃几位是什么人?来此处作甚?〃
因为他们一行人气质长相都不俗,上前询问的人还是很客气的。
叶音竹也就礼貌地抱手道:〃烦请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就说九宫星主携几位朋友特来拜访莫观主!〃
〃您,您就是……〃那寻问之人的客气,顿时一下子就变成了祟拜与景仰。他立刻对着叶音竹以及她身后走来的几个人恭敬道:〃还请几位贵客稍候,小的即刻回去禀报观主!〃
〃去吧!〃叶音竹略一挥手,那人作了一揖之后,转身迅速地跑回了屋子。
见於郁观观主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对方一听说九宫星主驾到,那还不立刻就亲自迎了出来。只是这位观主却并不是莫白小时候曾看过的他爹的画像,而是一名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郎。他趋步行来,客气地对叶音竹弯身一揖:“不知九宫星主驾到,莫晋有失远迎,还望星主与各位贵客恕罪!”
九宫星主,连玉帝都得以礼相待的,於郁观只是西土穿越迷中一个独立门派而已,虽然势力不弱,却也不敢在九宫星主面前妄自称大。
“莫晋,你是於郁观的观主吗?”叶音竹问莫晋,莫晋微揖道:“莫晋不才,正是於郁观观主。”
〃你是於郁观的新观主?那莫门旬呢?〃这次也不用叶音竹代问了,莫白原先佯装的无所谓顿时变成了紧张。%&*〃;
〃这位公子,你认识家父?〃莫晋困惑地上下打量了莫白一翻,不解道,〃你的声音,竟似出自我莫家,你是何人?〃
听他一说,叶音竹一群人顿时发现了眼前这位新的莫门主长相虽不算英俊,声音竟是美妙如珠落玉盘,虽比起莫白还稍有不及,却也是悦耳非常,叫人一听便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叶音竹讶异道:“声音也可遗传的么?”
莫晋笑着解释:“九宫星主有所不知,莫家以於郁天音闻名,是以这里称於郁门。……却不知这位公子,是出自于我莫家哪一系门下,听声音怕是天音级别不低。”他看向莫白,莫白没应,叶音竹代为回道:“那就得问你父亲了,他人呢?”
莫晋能够成为於郁观的观主,自然也不是蠢人。对莫白的身份很快便隐约有了猜测,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莫白的身份,只是应叶音竹道:“家父在许多年前便已遁入空门,拜入了西山老祖门下,各位贵客若想见他,便随莫晋来吧!”他说完,微微抬手,叶音竹颌首表示要去,莫晋即招来祥云,带了大家一起前往西山。
路上,莫晋似有若无地向莫白解释道:“很多年以前,父亲曾将自己的连珠玉片赠予一名仙娥,后来这名仙娥香消玉殒,以致连珠玉碎。父亲大受打击之下,与母亲闹翻拜入了老祖门下,从此再也没有踏进於郁观半步。”
莫白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叶音竹问莫晋:“很多年前是多少年前?这名仙娥叫什么名字?”
“约莫有万年了吧!”莫晋道,“至于这名仙娥姓甚,莫晋亦不是很清楚,只听父亲曾于醉梦中唤过她秋儿。”
“原来如此!”现在叶音竹已经可以确定了,莫晋口中的秋儿正是莫白的娘白品秋。
以死亡的代价换来男人的一世铭记,该说她是幸运还是酸楚?
“他将你们母子丢下,你不恨他吗?”莫白问莫晋,莫晋微笑道:“恨过的,只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幼时,每每看到母亲的伤心与孤独,他的确曾经恨过。可是白品秋母子母死子失,他就算再恨也没法找他们报仇。那么多年过去了,永远活在仇恨中,那是白痴才做的白痴事。
再说了,白品秋是死在他母亲手中,这个异母的兄弟变成了孤儿也是受他母亲所害。真要说起恨,却不知谁欠谁更多一些呢!
莫白神色复杂地看着莫晋,轻声道:“我娘去世时曾跟我说,她说她这一生只欠了一个女人的债,那个女人叫单欣梦。”
单欣梦,就是莫晋母亲的名字。
莫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说是白品秋欠了单欣梦的,可说到底,她才是这一场恩怨情仇中最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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