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之前做的东西真的是可以穿的,虽然只有小小的几片布,但那黑色包裹着她白璧无瑕般的肌肤,曼妙的的身姿展露无遗,不得不说,忒么诱惑了,她是如何想出这些来的,是为了他们吗?
莫无轻忽然长臂一伸拥住莫黛,像是害怕失去她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箍紧在自己的臂腕里,贴着那微凉温润的肌肤,身体微微颤抖。
“满意吗?”莫黛也伸手回拥他。
“嗯,满意!”莫无轻转而将莫黛打横抱起,转身将她放到床榻上,俯下身,长发垂落在她的颊边,痴痴地望着她,眸光明亮似火在燃烧,“不熄灯好吗?今晚属于我!”
莫黛点头,不过心里却在想着,无轻小哥,貌似你越来越那啥了。
翌日寅时,莫黛醒来,近来她都是这个时辰醒的,因为萧笙会在这个时辰起身做角鹿点心,她不愿他一人辛苦,便起床帮忙,并顺便做好一家人的早饭。
莫黛坐起身穿衣,莫无轻却搂着她的腰不让她穿,莫黛拍了拍他的脸:“无轻,撒手。”
莫无轻装作没听见,反倒是将脸贴着她的腰蹭啊蹭,莫黛怕痒,急忙推开他的脸,见他仍旧闭眼装睡,于是开始搔他的痒,岂料莫无轻是个不怕痒的,莫黛于是俯脸吻他,起初他还甚享受,忽而睁开眼气恼道:“你咬我作甚?”
莫黛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你说呢?”
莫无轻红了脸,松开手,也打算起身。
莫无轻见到莫黛在穿昨晚脱下的黑色小衣,于是有些好奇道:“这东西真神奇,形状恰如其分,服服帖帖的,只是这东西束缚在胸口会舒服吗?”
“还好。”
“妻主!”
“嗯?”
“没什么。”
“那我出去了,你若是觉得困就再多睡会儿,待我做好早饭过来喊你!”
“妻主!”
“嗯?有事?”莫黛刚要拉门出去,又听莫无轻出声唤她。
“你会一直与我们在一起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莫黛笑着走了出去,并轻轻将门带上。
莫无轻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脏跳得如同擂响的战鼓,他似乎变得与二哥和大哥一般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他一边因她的温柔体贴知情知趣而欢喜着,一边又强烈不安着,愈是在意就愈是怕失去。他这是病入膏肓了!
莫黛走进灶房时,萧笙已经在做点心了,虽然只需做十只点心,但因工序繁杂,着实需要费些力气。而且他还要做蜜豆小酥饼,绿豆酥,桂花糕等其它点心。
莫黛昨晚临睡前和的面已经发了,体积是原来的两倍大。昨晚和面时,莫黛在面里头加了炼乳,想在今早烤个香甜的奶味面包给全家人吃。莫黛将面团做成长条形,在表面刷了一层鸡蛋液,并撒上些许白芝麻,继而放到烤箱内烘烤。
弄好了面包,莫黛便过来帮萧笙的忙,不过她也只是打打下手,她捏的角鹿可没萧笙捏得逼真。等萧笙将点心上锅蒸时,莫黛开始煮粥,煮鸡蛋,切几样从镇上买来的爽口开胃的腌制小菜。
其实在萧笙和莫黛起身时,全家人除了丸牛和三个小的,其他人也全数起了。
穹清和瓷釉也在卯时来到后院这方洗漱,而这时灶房内已经飘出烤面包的甜香味道了。穹清其实半夜里就感觉到饿了,但只能忍着,这会儿再一闻到香味,便更饿了。
而赵英姿和烈也是被饿醒的。烈先醒来,一醒来便感觉全身舒畅,他下意识地摸向腰处的伤,被人包扎过了,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腰间的伤完全好了,摸上去完全不会痛。
神医的药真有如此神吗?烈鬼使神差地坐起身,一层层解开腰间的白布,那上面的血迹早已干了,等他彻底解开包扎的白布时,竟发现那里的皮肤平滑得很,哪里还有半点伤口的痕迹。
烈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然,等他将两边的腰都检查了数遍之后,不得不相信,他的伤口完全好了,神医果然神也!
烈这时才想起昨晚他见到的沐千澈并未戴黑纱斗笠,而且那脸也是美得不能再美,他有些想不通主子当初为何会被如此一张美男子的脸给吓到栽进巷子里晕过去,并在事后处处以刻薄毒辣的言语相激,果然,主子是因为莫姑娘对她没有好脸色这才迁怒于沐千澈的。
赵英姿随后醒来,也是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依然饱满如常,皮肤也依然光滑好摸,啊,她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啊!居然梦到自己被人刺了一刀,而那刀上还淬了毒,啧,晦气晦气!
赵英姿起身下床,忽然发觉她身处的这间房的摆设与她之前住过的客栈皆不同,这间房更居家,摆设也更贵重一些,单这雕花大床就价值不菲。
赵英姿在房内来回转悠了一圈,忍不住叫道:“小二娘?”
烈随即出现在房外,应一声:“主子,有何吩咐?”
“我口渴且腹中饥饿,让小二娘上茶上饭来!”赵英姿理所当然地说道。
烈好半晌没动响。赵英姿一把拉开房门,却见到眼前分明是一处人家的庭院,根本不是客栈。赵英姿看看烈呆板的脸,又仔细回想一二,终于想起之前她受伤中毒之事并非噩梦而是真实。
他们这一路行来,开始顺当,但自从那日被偷袭了一回之后,各种不顺当便接踵而至。那帮人果然不是普通之辈,而被她挑断喉咙的那二人竟也未死,在后来的偷袭中才真正展现出他们的实力来。
武功路数甚是刁钻古怪,尤其是还有一人擅长易容模仿,她全神戒备却仍是防不胜防,在快到鹿岭镇时,居然上了那易容模仿者的当,将那人当成了穹清,毫无防备地走上前,然后成为那人的活靶子,一刀刺中胸口还不算,刀上还淬了古怪的毒。爹的,那帮人到底是何人,居然恨她如斯,非要置她于死地!
赵英姿一想起这茬儿就不甘得撕抓着头发,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终于华丽丽地插她心窝上了。
只是,她胸口的伤没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是哪里?”
“回主子,这里是莫姑娘的宅邸,您的伤是莫姑娘的相公沐神医医好的。”
“莫姑娘?哪个莫姑娘?别告诉我是小黛黛!”
“正是莫黛姑娘。”
“那沐神医?”
“正是沐千澈沐公子。”
“可他们不是在水泉镇吗?难道这里是水泉镇?也不对,莫府可没这座宅子豪华奢侈!”
“这里确实是鹿岭镇,属下也不知莫姑娘一家为何会来到此地,总之……”烈说至此,有些犹豫道,“主子,您的胸露出来了。”
闻言,赵英姿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她那无与伦比饱满的胸有一半是露在外面的。
这个原因烈可以解释,因为赵英姿胸口被刺,衣服上便破了个大洞,昨日衣服粘在了伤口上,莫黛索性又将那块布剪掉,于是今日赵英姿便暴露成这样了。
“露出来就露出来,主子我免费让你看你还嫌弃啥?怎样,有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赵英姿邪肆地勾挑起烈的下巴,以着她通常对男人施展的挑逗眼神冲烈大肆放电。
只可惜——
“主子,您该去洗脸了。”烈呆板地说道,“右眼角有一颗黑点虫般大小的眼屎在抖动。”
赵英姿的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道:“烈,算你狠!”
当赵英姿真的见到莫黛时,她激动地扑过去将莫黛搂抱在怀里,完了还抱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才停下来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地诉苦:“小黛黛,我好想念你呀!你不知我这一路过来多么得凶险刺激,差点就没命见你了!小黛黛,为表我的相思之苦,亲我一下行不行?”
“不行。”
“那我亲你一下……”
“想都别想。”
“小黛黛……”
瓷釉早在赵英姿将莫黛抱起来转圈之时便已震惊得目瞪口呆,再听到她后来说的话,愈发受到了惊吓。以往赵英姿冲自家公子展开言语的轻薄调戏,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她有些厚脸皮而已,可是现下,厚脸皮已然不够格用来形容她,唯有变态才能贴切地诠释她的言行举止。
赵英姿还在磨叽着,而烈却在见到沐千澈时,唰一下跪倒在地,咚咚咚接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方才抬眼说话:“多谢沐公子对我和我家主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万望笑纳!”烈从袖内掏出一个灰色小布袋,打开来,里头是十来枚金叶子,都是他跟在主子身边受到的封赏。
赵英姿的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被救的是她这个主子,凭什么由他一个属下替她感恩?还将他自己的所有积蓄都贡献出来,这是想让她良心不安吗?
赵英姿一脚踹上烈的背,骂道:“你家主子还未死呢,何时轮到你来唱主角戏?”烈被踹得歪向一旁,不过仍未起身,而赵英姿也便在他身旁冲沐千澈跪了下来,也是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沐公子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但凡不是作奸犯科,违反国家律法的事,在下定当竭尽全力!这几片金叶子是烈的嫁妆,还是还给他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赵英姿从袖内摸出一个黑色的锦袋,打开来里头也有十来枚金叶子,说话的同时赵英姿也在打量着沐千澈,“沐公子果然是神医,竟医好了自己的脸!沐公子也果然是天人之姿,绝美异常,在下为自己之前对你的冒犯而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还请宽恕在下的肤浅无知!”
莫黛听出来了,赵英姿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真心之言,想她也是身居高位的国家官员,竟能对一个平民百姓磕头道谢致歉,难能可贵!
沐千澈也有些惊讶于赵英姿如此屈尊降贵的举动,金叶子未收,倒是将她那句承诺的话给收下了。
穹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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