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呢。
“咳咳,大家静一静。”巫仑清了清嗓子,刚开了个口,身后众人在看到离歌跟狼王时刚刚还唾沫横飞的样子瞬间定格,他们讷讷不言,然后陆续找了借口离开。
笑话,若是让狼王记着了自己,说不定下一个被咬断喉咙的就是他们了。
不出片刻,满院子的人就只剩下两位长老,而被咬死的那个族人就躺在院子里的一块长木板上,而另一边则同样躺着早已经没有了气息的长老。
离歌上前,看到那人喉咙处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她甚至能看见血管被咬断的样子,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而成了紫红色。
“姑娘,他被咬伤的地方跟怀唔被咬的地方没有丝毫差别。”怀唔就是昨夜被一口咬死的长老。
扫了一眼怀唔的喉间那触目惊心的地方,光凭这伤口,离歌根本看不出异样,离歌问同样仔细观察那人致命处的狼:“墨,你认为呢?”
狼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离歌,高高昂起头,优雅地往门外走。
离歌一顿,傻傻地看着屁股朝着自己的狼王,她朝巫仑干笑两声:“那个,巫师大人,墨的意思是这人不是它所为。”
离歌硬着头皮等着巫仑接下来的狂轰乱炸,但良久,只听得他长叹一声,也转身离开。
是夜,月朗星稀,夜色如水,一豆灯光左右摇摆,照的一人一狼的身影在倒映在墙上也不停地摆动。
“墨,你说会今夜还会有人被杀吗?”离歌望了望外面还算敞亮的天际。
那只狼扫了一眼紧张的女子,眼波动了动,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此刻的离歌终于承认这只狼是墨,却又不是他。
突然,远处一声隐约的乌鸦嘎嘎声在这不算寂静的夜里格外渗人,狼血红眼眸闪过嗜血,它四蹄并起,飞一般往外跃去。
离歌闻声,也悄无声息地跟上。
嗷……循着狼嚎的方向快速跑去,离歌的心揪的紧紧的,待她来到现场时,但见沁凉的月光下,两道纯白身影在夜色里相互撕咬着。
离歌刚站定,身后很多急匆匆的脚步声也跟了上来,估计这些人都想抓住凶手,所以同样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为什么有两个狼王?”气喘吁吁的巫仑问同样惊呆了的离歌。
离歌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墨才是狼王,另外一只是假的,也是凶手。”
虽然隔得远,而且暗色的夜里两只狼拥有同样色泽的毛发,但离歌就是知道其中一只占了上风的是墨。
墨是不同的,虽然外在是一样的,但那通身的气质却相差极大,墨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从容的气质,残忍嗜血却不暴虐,而另外一只却通身一股野兽味道,根本是个纯野兽。
众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只同样凶残的狼,只见其中一只血红的双眼嗜血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满是对对手的轻蔑,突然,头一顶,另外一只一个踉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它一个跃步,撕咬住另外一只的喉咙。
嗷……。嗷……痛苦的嘶哑叫喊惊飞了无数栖息在周围树上的飞鸟。
哗啦啦声响就像庆祝了另外一只的绝对性胜利。
终于,那只倒地的狼慢慢开始抽搐,继而停止了动作,悄无声息的停止了挣扎。
看到一切结束了,离歌才上前几步,身后的‘尘埃’族人也蜂拥上前,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地上看。
就在众人都没有其他意识的当口,那只像是事不关己的狼猛地往旁边草丛里钻去,下一刻,一声惨叫冲破云霄。
“啊!”
循声望去,只见狼王将一人按在身底,獠牙狠狠地插入那人的肩膀上仔细看去,方能见到那人疼成了一张惨白的脸,以及肩膀处如泉涌的血迹。
“怀临?”巫仑不确定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
那人已经没有力气出声,只是不停地点头,眼神求救似的望着巫仑。
巫仑哪有本事让狼王住口,所以,他小心地看着离歌:“姑娘,怀临是我族二十年前出山的长老,与怀山,怀唔,怀辰是‘尘埃’的四大长老,他如今回来,定是带回来好消息了,所以,还请姑娘帮帮他。”
巫仑紧张地直搓手,并且不安地一直望着没有撒嘴的狼王。
离歌可不管谁是四大长老,不过,陷害墨的事绝对与这人脱不了关系,现在他还不能死,所以,离歌道:“墨,这人还有用。”
狼王闻言,嘴上一个用力,嘴里的胳膊被生生咬断,那人声音冲天吼后,直接晕倒在地,厌恶地甩开嘴里的断臂,狼王瞥了一眼离歌后,径自离去。
离歌纳闷,看它的眼神,漠视墨是生气了,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跟墨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总结了一条定律,那就是,厚着脸皮也要跟在它身后。
其实前面的那只狼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为何,自己明明不认识这女子,但是心中总会有一种没法抗拒她的潜意识,自己向来随心所欲,却在遇到她后,每每破功,而且自己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她在身旁,
怀临是在被痛醒的。还没睁开眼,他就觉得自己右边的胳膊好像已经疼的麻木了,这让他不得不睁开眼,朦胧中,只觉得窗前隐隐绰绰站了好多人,还不待他彻底清醒,一道自己已经有二十年没听过了的声音响起:“怀临,你可是找到他了?”
☆、第二十一章 找到凶手
巫仑的话让他在下一瞬彻底清醒,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胳膊,果然,被子底下是空荡荡的,怀临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他眼睛通红地看向巫仑,咬牙切齿地问:“那只狼呢?”
就是昨晚那只该死的狼在自己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要断了他的胳膊,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怀临在心底暗暗发誓。
巫仑哪里知道怀临心中所想,看到他恨恨的样子,巫仑劝解道:“怀临,它是狼王,掌握生杀大权,你还是别追究了,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看你是死到临头还在那里自以为是吧?”怀临刚开口,就被一道娇嫩的声音打断。
离歌跟狼王并肩而来,温暖的阳光打在门口一人一狼身上,颇有一种温馨的气氛。
“姑娘,你这话怎么说?”
巫仑不是蠢人,昨晚的一切他也曾仔细想过,虽然不相信,但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所以,自己这才一大早就过来看怀临醒了没有。
“那就要问你们这位长老了。”离歌话音刚落,脚下一个移动,已经掐上了怀临的咽喉。
凡是想陷害墨的人,她都不会放过,自己虽然不会这里的内功,但是师傅也曾教过自己不少防身技巧,用来杀这个躺在床上的老头是绰绰有余,谁让他动了自己的逆鳞,她冷声问:“快说,谁派你来陷害墨的?”
怀临不知道她口中的墨是谁,他涨红着脸寻问地看向巫仑。
巫仑赶紧解释道:“就是我们的狼王。”
那人闻言,脸上艰难地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离歌见状,反而松了手,她同样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的一旁的巫仑浑身一冷,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离歌可不管别人的表情,她只朝门外喊了一声:“小黑,找到了吗?”
吱吱吱,回答她的是小黑兴奋的叫声,同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往离歌身上一窜,小黑讨好地蹭着离歌的胸口,小爪子甚至形象地比划着。
拍了拍小黑的头,离歌道:“行了,知道你辛苦了,等会儿给你好吃的,现在让他们进来吧。”
小黑点点小脑袋,嘴里一边发出不同于以往的咯咯声音,小黑的声音刚落,屋里几人能听到由远而近的嗡嗡声,继而,一大片黑云飘进了屋里,巫仑被惊得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脚边的凳子上。
他下的瑟瑟发抖,这些东西对于常年住在丛林的他可是万分熟悉,这些可是让人闻名而抖的妖娆蝶,这种蝴蝶个头不小,最大的足有自己手掌大小,色泽妖娆,飞起来时就像是一群美貌女子在空中飞舞,煞是引人,但俗语说的好,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这种妖娆蝶就是这句话最好的证明,他们族人见着这种妖娆蝶时无不四处躲藏。
就像现在,巫仑惊悚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一片畅通无阻地飞进来的妖娆蝶此刻覆满了怀临满身,让他看起来像是美艳木乃伊,只是浑身的抖动以及时不时的呜咽声生生破坏了这一切的美好。
离歌像是十分享受这怀临的恐惧,她在一旁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妖娆蝶,有毒,喜好血液,一旦让它盯上,便是不吸干不休。”
离歌舔舔的嗓音加剧了怀临的抖动,他呜咽道:“救,救命,我,我说……”
离歌满意地点头,半晌,她才慢慢跟怀里的小黑说道:“好了,让你的那些朋友都离开吧。”
小黑点头,又是一阵怪叫声,那些妖娆蝶似是不甘心,但却仍旧有序地离开那人的身体,当所有妖娆蝶都离开后,巫仑终于看清了怀临的模样,只见他浑身都是小血点,而且满身开始发紫浮肿,明明是失血过多,身体却比以往要大上两倍,整个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离歌抱着小黑,丝毫没有同情心。
因为一直住在山中,离歌对动物远比对人来的亲近,所以现在这可怜人的模样丝毫激不起她的怜悯。
听到离歌的话,巫仑脸上的揪心瞬间僵硬,他万万想不到这姑娘会如此心硬啊,不过,不可否认,此刻他不得不佩服这小丫头手段,本来他想用亲情战术来让怀临开口的,但是貌似,还是这小丫头的方法更有用,看到怀临半死不活的样子,打死巫仑他都不承认其实他心中是窃喜的。
看到巫师大人完全没有替自己求情的意思,怀临只得囫囵地开口道:“我,是,奉了,澜汉太子的命令,来,杀了,青,青翼王的,太子,说,说,现在的青翼王,最虚弱,很容易,得,得手。”
“澜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