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姐妹几个这才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娘,还是你聪明!”
为了迎接接下来大规模的薄荷糖生产,周友平一家子风风火火开始了准备工作。
“大姐,明儿个我们去三叔家玩儿吧?”周筝儿拉了周苹儿商量事情,“去问问他们的药粉是怎么做的。”
周苹儿听了眼睛一亮。“是啊,三叔他们医馆每天要做那么多药粉,一定知道怎么磨粉快些吧。”
“是啊是啊!”周筝儿对大姐的领悟力很满意。
很周友平说了,唐氏本来不想让周苹儿跟着去的,可她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我的绣线用完了,筝儿她们不知道买哪种好。”
因为要去医馆打听事情。所以这次周家三姐妹都去了镇上。
“大姐。待会儿我们去问三叔吗?”路上周玉儿小声问周苹儿。
周苹儿想了想,“看情况吧,三叔有空我们就直接问他,要是三婶婶也在的话就算了。”
不巧她们到王家医馆的时候周友和出去了。王氏带着周白芷接待了姐妹几个。
“好些日子没瞧见你们了,家里可好?”自从周友平家日子好起来后,王氏对她们也亲切了不少。
周苹儿笑道:“家里刚忙过了春耕,大家都好着呢。”
说话间,有婢女分别给几人倒了茶,还上了些小点心,“赶巧今儿个白芷没有功课,你们姐妹几个好好玩玩,晌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用。不用。”周苹儿赶紧推辞。“我们今儿个来就是想看看三叔三婶和弟弟妹妹们,待会儿还有事儿呢,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虽然这是少有的高规格待遇,周家姐妹却不想在这里耽误功夫。况且周白芷打小在镇里长大,王氏又把她往大家闺秀上养着。和她们几个乡野长大的丫头实在没有共同话题,每次见面都是驴唇不对马嘴,剩下的只有尴尬。
周筝儿也道:“过年的时候我打了好些络子,觉得样子新奇,所以拿了两个过来给白芷玩儿。既然东西送到了,我们也该去街上了,娘交代了我们买好些东西呢。”
说完,把准备好的小礼物拿了出来,递给周白芷,“我的手艺不太好,不过这络子样子好,你就拿去玩儿吧!”
周白芷矜持地道了谢,把一红一粉两个络子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周筝儿也不在意,本来唐氏知道她们要来找周白芷时,虽然有些吃惊,还是拿了钱让她们好好买点礼物。可周苹儿觉得王家家境好,她们买的东西定不能入王家人的眼,没得还让人觉得寒酸,真真是出力不讨好。姐妹几个一商量,决定送两个周筝儿打的络子好了。因此,虽然礼物被轻视了,周筝儿并不觉得多委屈,这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因为前来的目的没有达到,姐妹几个出去的时候心情有些低落。
“咦?你们几个又来卖东西的?”走到医馆大门口的时候,一道清朗的男声把她们从低沉的氛围中拉出来。
周玉儿先注意到从外面进来的谭子凌,“谭小大夫,你出诊回来啦?”
谭子凌笑着点头,“是啊,才从外面回来,你们这是要离开了吗?”
周筝儿一把拉过他的袖子,“谭小大夫,我们有事想要请教你。”
谭子凌愣了愣,还是跟着鬼鬼祟祟姐妹三个出了医馆大门,来到医馆旁的小巷子里,“你们有什么事儿要问的,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吧?”
周玉儿见状有些不好意思,“谭小大夫,我妹妹有些心急才把你拉过来的,你别见怪。”
她这么说,谭子凌倒不好怪她们了。
周筝儿神秘兮兮地问谭子陵,“谭小大夫,我想问问你们医馆平日里都是怎么做药粉的。我们家现在有两个小孩子,想要做些粉状的东西给他们吃,可是磨粉太麻烦了。”
“你们家的小孩子多大了,现在就能吃东西了吗?”谭子凌记得年后不久少东家才回村上去吃了侄儿侄女的满月酒,怎么这么快小婴儿就能吃辅食了?
周苹儿摇头,“我们也不是现在就要给他们喂吃食,只是想把一些清热的药材化了给他们吃。可他们哪里吃得下黑乎乎的汤药,所以想要磨了粉喂给他们。”
她这话半真半假,周亭景和周福儿最近有些上火,大夫开了药可两个孩子怎么也不喝,后来用了药粉才好些。
“原来是这样啊。”谭子凌点头表示了解。“我们平日里都是先把药材剪碎了,再用药臼捣成粉末就行了。”
“可这样太费力了!”周筝儿怀抱希望地问,“没有更简单的法子吗?”
谭子凌摇头,“医馆都是这么做的,如果你们闲自己捣药麻烦的话,也可以到医馆开药粉就行了。”
姐妹几个听了很失望,周玉儿更是叹道:“唉……看来这世上真的没有省力的事儿。”
周筝儿在心里疾呼。不是的。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有一种叫粉碎机的东西,很轻松把东西磨成粉末。可惜啊,自己不是机械专业的。对那机器的构造完全不懂。
最后谭子凌给她们推荐了一种专门用来研药的药碾子,用人的双脚蹬转轮,利用转轮与船体来回的摩擦力将药物粉碎。这种工具是医馆用来碾碎剂量大的药物的东西。
“我们能看看那东西吗?”周筝儿依稀仿佛在古装电视剧里见过那东西,不过具体怎么样的,还不是很清楚。
谭子凌很大方表示,“行,你们跟着我去后院药房看看吧。”
当看到实物的时候,姐妹几个露出了欢喜地笑容,有了这东西。以后磨薄荷粉可是事半功倍了!
解决了研磨工具的问题。她们又去了周成喜的木器店,订做了两套模子。又拿着谭子凌帮着画好的药碾子图纸去了铁器铺,和打铁的师傅说了好久才把要的东西订好。
三月三十,舒胜明沐休,带了陈全一起来周家看望小舅子和小姨子。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周筝儿姐妹自然给这个大方的姐夫提供了些许亲近未来媳妇的机会。陈全也很有眼色地尽量不去打扰。
“你们磨着这是什么?”他对周筝儿脚下的药碾子很感兴趣,“这不是药铺里的东西吗,你们家怎的也有?”
“这个磨东西方便。”周筝儿对这个机敏的小伙子印象很好,“你要不要试试?”
“行啊!”陈全早和她们家混熟了,也没多客气,脱了鞋子就开始蹬药碾子,“你们这是磨粉吧,怎么不用石磨,那个磨东西更快呢,我们酒楼的红薯粉全是用石磨磨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们只想着找研磨粉末的东西,却把这么重要和普通的工具给忽略了。
等舒胜明主仆离开后,姐妹几个就这个问题展开了讨论,最后在周筝儿的提议下,决定订做两个手摇式的小石磨。
做糖的工具解决了,周筝儿又担心起原料来。
“大姐,前儿村口杨婶子话里话外打听我们家为什么摘这么多鱼香草呢。”或许是因为她们姐妹这阵子太热衷于采摘薄荷,渐渐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周苹儿闻言脸色微变,“你告诉她了吗?”
周筝儿摇头,“我又不傻,哪里会告诉她实话。不过要是他们像摘野果子那样,把村里的鱼香草都摘了,我们可怎么办?”
她们几个都见识过村里人的疯狂,不由为以后的处境担心起来。
当周友平听了这事儿后,和唐氏商量,“要不我们把河边那几亩地买下来,那边的鱼香草长得好,离河边也近,就算以后不需要鱼香草了,拿来种菜也是好的。”
唐氏想了想道:“那地好是好,离我们屋子也近,只是不知道要卖多少钱,我们现在首要的可是给苹儿办嫁妆”
因为周苹儿和舒胜明的亲事周家算是高攀了,唐氏总怕女儿嫁过去让人小瞧了,一心想着要给周苹儿置办份体面的嫁妆,让她以后的腰板也直些。
“我下半晌去友正大哥家问问,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就买下来吧,几个丫头正为这鱼香草的事担心得很呢。”周友平和大多的农夫很像,攒了点钱就想换成土地才安心。
唐氏哪里不知道自己丈夫,不过她看着薄荷糖的买卖的确很赚钱。她大哥直说去年做的薄荷糖数量少了,想今年大干一番。如果把河边那几亩地买下来,就不怕像几个女儿担心的那样,让村里人把薄荷都摘了。这样想着,她也觉得把地买下来比较好。
周友平提了袋糕点去里正家,回来的时候很高兴,“孩子娘,我都打听清楚了,河边那几亩地是无主的,因为不是田地,所以现在还算块荒地。”
“荒地?”唐氏听了很惊喜,“那你有没有问价钱?”
一般而言,荒地比普通田地要便宜很多,最关键的是,开荒出来的地可以免三年赋税。
“友正大哥说那片地有四五亩的样子,如果我们要买的话,就算三两银子一亩。”周友平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仔细告诉妻子。
“五亩啊?”唐氏皱眉,“非得一起买吗?十五两银子够给我们苹儿置办好些首饰了。”
“娘,就买地吧。”一直躲在外面偷听的周苹儿忍不住开口,“去年我们卖鱼香草糖就赚了三十多两银子,够买两块这么大的地了。”
周筝儿也觉得买地比较好,“是啊,娘,买了地我们就不用担心别人来摘鱼香草了。而且我在陈谨瑜的书上看到的,这鱼香草可是自己种,前前后后能收大半年呢。”
以前因为野薄荷长在没有主人的荒地上,村里人在打水浇地的时候嫌它碍事,都是直接用锄头锄了,所以她们只有乘着野薄荷没有被锄之前摘些。
“要是这块地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就可以把它围起来。”周苹儿直接畅想以后的事,“这样我们每年都能多摘好多鱼香草,也能做很多鱼香草的糖,可不比现在赚的钱还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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