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勋,杨勋——不要,不要!”赵如烟梦呓呢喃,眼角沁出一颗剔透晶莹的泪珠。
她双手在空中乱抓,欲要抓住杨勋坠落下去的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忽然,手被一只大掌紧紧的握住。
她抬眸一看,竟是耶律烈。
他低低的笑,满眼戏虐。
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去救杨勋!
赵如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却残忍的说道:“你不爱本王,本王要你付出代价!”
“耶律烈,我恨你,我恨你!”赵如烟大喊道,秀眉蹙紧几乎连在一起。
耶律烈深深的担忧浮上深邃的眉眼,他修长的指含着怜惜拂过她俏生生的脸蛋,目光沉痛道:“你当真如此恨我么?连在梦中也不忘记恨我?”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无情的撕开一道鲜血淋淋的口子,疼痛难挡。
耶律烈喟然一叹,满腹惆怅:“烟儿,你不爱本王,可是本王爱你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幽幽的话语被一阵树叶沙沙声带走,飘渺虚无。
赵如烟恍然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担心的耶律烈,眼眸一缩,脱口而出道:“你,你滚开,滚开!”
她抽了出自己在他掌间的手,死死的拽住被子,惊恐的看着他,是他,是他不让自己去救杨勋的。
耶律烈剑眉蹙成好看的川字形,他心如刀绞。
一听到她有事,他就立即放下国事,亲自过来看她,她不领情反而如此排斥他,他心里像是掀起惊涛骇狼一般,胸口胀胀的,一股抑郁之气憋在胸口,难受之极。
他伸手指着她,气不成声:“你,你!”
男性的自尊深深的被打击到,他不该来看她的,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夜夜与他欢好,做梦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本王本想在我们成亲前,让你跟杨勋最后再见上一面的,既然你如此不领情,那就作罢!”耶律烈大手一挥,面色阴霾的往外走去。
赵如烟美眸一瞳,她怎会如此鲁莽呢,杨勋还在他手上啊,她的态度可是直接关系到杨勋的生死,她若是惹到他不高兴了,他去折磨杨勋怎么办?
想到这里,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往榻下翻,毕竟是发着高烧,一个不稳,就这样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几个翻滚,额头撞到凳脚,头破血流。
耶律烈脚步一僵,回头,却看到倒地的赵如烟,额头上染开一朵鲜红的玫瑰花,触目惊心。
“烟儿!”
他已经疾步奔跑过去,一把托起她的头,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眸中还有深深的焦虑和心痛。
“烟儿!”耶律烈的声音嘶哑,有些恼怒自己刚才的狠绝。
赵如烟鼻子一酸,她抓紧他的袖子,苍白的唇吐出几个字:“大王,不要为难杨勋!”说到最后,已是昏厥过去。
耶律烈惊慌失措的喊道:“来人,快来人——”
他静静的守候在榻前,就像一个称职的夫君。
赵如烟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绷带,极其刺眼。
耶律烈温柔的,担忧的,盯着她的小脸。
俯下身,在她苍白的唇上轻轻一吻。
她的唇冰凉似水,他的心也跟着凉到极点。
冷,好冷好冷,高烧中的她,总是冷热交替,虽然喂过药,可是毕竟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耶律烈褪下黑袍,钻进被窝中,用身体熨烫她,肌肤取暖。
他视她如宝,紧紧的抱在怀中,心中是满足的,毕竟现在的赵如烟很乖巧,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总是忍不住去吻她的眉眼,她的俏鼻,以及她发白的唇。
生病中的赵如烟憔悴而又脆弱,没有一丝血色,一脸的病容。
可是在耶律烈眼中,她赛过西施,胜过貂蝉。
就是这样爱极了她,就是这样欣赏她。
也许是一眼定情吧,在雁门关的那个晚上,他永远不会忘记她清澈冷淡的眼神。
她救下他的命,不要求任何回报,并没有因为他是契丹人而嫌弃他。
也许,在那时,他便遗失了自己的心吧。
只是她是善良的女人,当初不忍心便救下了他的性命,谁会料到,多年后他领兵攻占了她的国家,杀害了她在乎的人。
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恨他吧。
耶律烈抱着赵如烟纤细柳腰,回想起这些天来,她带给自己的畅快,欲念一生,倒是血脉喷张。
他面色微晒,俊颜逐惭痛苦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幽幽兰香鼻底缠绕。
耶律烈胸膛起伏的厉害,连呼吸也越来越粗噶。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赵如烟的纤细优美的颈项上,他觉得自己浑身躁动起来。
怎么办?好想要!
他闭上眼睛,忍得极其痛苦。
忍无可忍,他终于不再隐忍。
跟她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吻,一个拥抱,都能让他失控。
……
激情缠绵后,耶律烈抱着她满足的叹息,而赵如烟则是闭上眼眸,于她而言,刚才不过一场春梦。
“烟儿。”情欲过后的耶律烈,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十分好听。
他手指婆娑在她的细肩膀,“让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么?”他一厢情愿的说道。
怀中的人儿没有反应,他不由得一怔,再次唤道:“烟儿?”
赵如烟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耶律烈剑眉一蹙,手指往她鼻底一探,只见她气息均匀,睡得极沉。
像是受到严重的打击,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沉睡中如睡莲一般的赵如烟。
他真是无法相信,她居然没有醒来。
那么刚才她的迎合算什么呢?难道她把他当成是杨四郎了吗?
早该想到的啊,她是如此的厌恶他,怎么会对自己迎合呢?
原来他一直在自作多情……
心底落满悲伤,耶律烈只觉得自尊心受挫,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很可悲。
“该死的!”他一声怒吼,惊醒了沉睡中的赵如烟。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一身裸体,不由得惊叫出来:“啊——”
“你——你——”赵如烟美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耶律烈,心颤抖的厉害。
他竟然对昏迷中的自己做这等下流之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欺凌她?
一股酸涩直冲鼻间,她的泪水毫无防备的落下,剔透晶莹,莹光闪闪。
赵如烟微张着嘴,气息紊乱,再也说不出半字。
耶律烈眯着墨色的眼瞳,心中被扎得千疮百孔,疼痛蔓延至骨髓,心脏紧紧的绞缩,她失望了是么?因为她发现,和她耳鬓厮磨的人不是杨四郎是么?
胸膛怒火徒然高涨,耶律烈的手掌握得咯咯直响,他愠怒道:“怎么,你还嫌弃了本王不成?”话中带着淡淡的讽刺。
赵如烟闻言,只觉得凉意布满全身,他的意思是他都没嫌弃她是残花败柳之身,她却是嫌弃他来了?
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吸吸鼻子,讽刺道:“想不到大王也会喜欢穿破鞋。”她确实是贬低了自己,不过她更喜欢看到耶律烈听到这话时抓狂的样子。
果然,耶律烈满面乌云笼罩,额角青筋突跳,他黑眸浓烈一缩,咬牙道:“赵如烟!”咬字极重,似乎恨不得将她撕裂成碎片一般。
赵如烟扬眸倔强挑衅的看他,只希望他恼羞成怒,能放过自己,也许吧,她的想法很天真。
耶律烈扬起宽大的手掌,指节微屈,看得出他在强制压制心中升腾的怒火。
双目猩红,面容狰狞可怖,他像是愠怒中的狮子,危险的气息在空中蔓延。
赵如烟抬高下巴,闭上眼睛,似乎做好被凌迟处死的准备。
他要是一气之下,把她杀了更好,反正杨勋重伤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她倒是希望自己能激怒耶律烈,让他给她一刀痛快的,好让她随着杨勋而去了。
“啊——”耶律烈怒极,一声咆哮,震耳欲聋。
赵如烟心中一个猛烈的下沉,半响,那巴掌却没落下来。
狐疑的睁开眼睛,只见他怒目圆瞪,阴冷道:“不要妄想用激将法对付本王,本王不吃这套!”
一抹讶异闪过美丽的眼瞳,赵如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男子轮廓深邃,剑一般的眉,深邃的眸子布满着寒意,高挺的悬胆鼻,薄唇紧抿,宛如神抵。
眼眸不经意瞥过他的胸肌,深吸一口冷气,脑海中不经意的闪过两个字:完美。
虽然她很恨他,不过这男人的胸肌的确跟她在现代看的那些时尚杂志的型男有的一拼。
赵如烟不禁多看了两眼。
耶律烈忽然俯下身来,鼻尖檀香味更浓,他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向上一扯,讽刺道:“怎么样,本王比起杨四郎的身材如何?”
赵如烟美眸一瞳,只觉得心中侮辱更甚,她一巴掌甩了过去:“禽兽!”
耶律烈刚毅的侧脸映入眼帘,她的胸口高低起伏着。
阳光投射在他侧脸上,却驱散不去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意。
他伸舌舔去嘴角血清,转脸,锁住她的容颜。
“很好,敢打本王的女人,也只有你赵如烟。”
耶律烈眼里闪过一道妖冶,邪魅的勾起嘴角:“本王的爱妃,可真是勇气可嘉啊!”
赵如烟冷眼的看他,恨意入骨,对这个只知道征服掠夺的男人,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耶律烈突地俯近她的容颜,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冰冷的吐字:“既然敢做,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
猛然掀开她身上的锦被,冰肌玉骨,赤身裸体的暴露在空气中。
耶律烈眼眸一深,嘴角冷冷的勾起。
赵如烟心中畏惧,却也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别过脸,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蹂躏。
耶律烈掐得她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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