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8点30开车,去巴塞尔的已经发车一个多小时了,沙夫豪森我们今天没有班次。”
“那你今天有没有看见火车站上有亚裔女子?”
“东方人?”那人点头,道,“确实有一个。”
“你几点在哪里看到她的?”
“半个小时前,她还来这问过车次。”
“哪一班?”
“去苏黎世的。”
弗雷德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8点15,还有15分钟开车。他匆忙地丢下了声谢,便大步奔向站台。
这一列车中转纽伦堡,纽伦堡有一个很大的军事培训基地,所以一清早车站上人已经站满了送别的人。
他挤上车厢,太多的人,太嘈杂的声音,挡住他的视线,阻碍他的脚步。火车至少有二十节车厢,他从第一节,一直到找到最后一节。找遍了每一处,连厕所也没放弃,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她的影子。
不肯放弃,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不管人们惊讶好奇的目光,他在车下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听见,能够出来找他。可是,每一声都落空,一颗心沉到了最低谷。
微微,你到底在哪里?
他站在人群里,第一次感觉到迷失,那么多人却始终不见他想要看到的那个身影。火车开始鸣笛,列车员下车收起台阶,眼见车马上就要开了。可是他的微微,到底在哪里?
他的眼底满是割裂了的空白,心中的裂口越来越大,如果没有她,他……无法想象。自责自己没有见好就收,结果把大家一起逼上了绝路。
火车开走了,也一并带走了他的心,气恼、失望、无助、后悔、颓废……一一闪过,他有些控制不住翻涌而起的情绪。
微微,你怎么狠心离去。还是,是我做得太过分了?
火车越行越远,最后终于连影子也见不到了,送行的人们渐渐散去,只有他还是在原地望着远方,伫立不动。
气她,更气自己。气她太寡情,说走就走,从来不给他机会;更气自己,没有看住这个倔强的女人。身在乱世,她一个东方人,无依无靠,要如何立足?
他伸手捏了捏鼻梁,闭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一步,他该怎么办?去瑞士边境截她,还是去中转站?
先回去打个电话给纽伦堡火车站,看看他们能做些什么再作打算,他暗忖。转身正想离开,没想到一回头,却瞧见了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她的脚边放着行李,在对上他的目光后,向着他微微一笑。那一瞬,时间凝固成了冰,真正是万物皆止,唯我心动。
对视了片刻,他眼中流过各种神情,最后归为平静。大步流星地向她走近,一伸手,将她箍在了怀中。手臂上的肌肉全都张弛开来,用力地、紧紧地拥抱她。以前,也曾一念之差失去了爱人,这种锥心之痛,再度回笼,让他无法再冷漠,再装成和她形如路人。
肺部的氧气都快被他挤出来了,可是她没有挣扎,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欢喜。微微伸手环住他,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激烈的心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她,就算没有,她也要逼他有。火车开走的那一刻,她不光是看清了他的心,更是自己的,她不想后悔一辈子。
“弗雷德,不管面子上你对我多冷酷,但是骨子里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在他怀中,她抬头问。以为他会承认,可他只是推开了她的身体,一言不发地拎起地上的箱子,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弗雷德,你……”
“上车。”他虎着脸,沉声道。
林微微瘪了瘪嘴,本想撒娇,可看到他这个吓人的模样,小心肝一颤,顿时不敢出声了。他沉默着,一路上狂踩着油门,把车子开得几乎和飞机一样快了,归心似箭。
太保哥向来温和,可此刻却一脸黑线,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过,想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可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开这个头。
回到家后,他开门,将行李随手扔进了屋子。箱子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林微微不禁一缩头。
他转过身看着她,道,“离家出走,下次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谁让你不理我,我是被逼的。”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那么沉着冷静的一个男人,却总是被她弄得那么狼狈。
“继续爱我。”
凝视她许久,深蓝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颓然地将钥匙扔在茶几上,道,“为什么你总是把我逼到无路可退?只能陷在绝望中爱着你?”
他的话让她心中一痛,不禁热了眼眶,飞快地走过去,从背后拦腰抱住他,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了。你那天问我,你和鲁道夫,我选谁。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我选你。”
他一震,转过身扶住她的肩膀,问,“你选谁?”
“你。”她迎向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选、你!”
终于亲耳听见她把这句话说出来,等得太久,想得太苦,让他不由情难自禁。定定地凝望她了半晌,道,“你确定?如果将来鲁道夫回来……”
她用行动代替了她的回答,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自动凑上了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他一直问,她的心里有没有他,现在她才知道,一直都有。要放弃他,难如登天!
她奉上自己一颗火热的心,他终于开始回应,辗转吮吸她的唇,不再冷漠。一个淡淡的吻,逐渐由浅入深。他的舌尖探入她嘴里,搅动着她的,也同时撩拨着她的心弦。
一吻落下,微微低着头不语,双手却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不放。想到那几天他对自己的冰冷和无动于衷,心底的委屈倾泻而出,滚烫的泪,争先恐后地滑落眼角。
弗雷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而她却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温热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低下头,一点一点吻干她脸上的泪,他的唇又移至她的嘴,长驱直入地侵占了她的领地。舌齿间的纠缠,在她心底扬起一把火,像是一股电流通过了她全身,让她战栗不已。攀住他的肩膀,勾住他的颈间,她毫不犹豫地吻回去。不想也不必再否认自己的真心,贪婪地纠缠着,相互舔舐,相互挑逗,这燃起的火焰是这样疯狂而缠绵。
伸手去扯他的衬衫,彼此滚烫的身躯,叫人更加无法自已。弗雷德箍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微微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一路热吻着倒退,他将她压在墙上。彼此的激情,压抑了许久,一旦释放,一发不可收拾。
他撩开她的发,狠狠地吻着她的唇,惩罚她给彼此带来的痛苦。炙热的吻,挑起了身体最深处的悸动,他解开她背后的拉链,裙子应声落地。她□的身躯,令他每个细胞都叫嚣了起来,想要得到她,他等这一刻等到心都痛了。
强壮的身体压着她的脆弱,相触的皮肤上仿佛有电流通过,传入心房,让相拥的人颤抖不已。是兴奋,是快乐,还是幸福……已无法顾及,他和她只想急切地拥有对方。
心狂乱的人又岂止是他,她双眼迷离地望着他,伸手摸着他的脸。以前,喝醉酒时,错将别的男人当成了他,而现在他就在自己眼前,之前为什么还能忍心去推开他。
吻沿着她颈间的线条,一路向下。他俯下脸,在她的锁骨上留恋,含住她胸口的蓓蕾,尽情逗弄。那酥。麻的感觉瞬间侵入了她的感官,她低吟着,在他怀中颤抖。这一刻,他们都等得太久,彼此之间没有羞怯,只有迫不及待的占有。
他伸手探入她腿间,他的小女人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准备。褪尽身上衣物,一个挺身,终于彻底拥有了她。那一记刺穿彼此障碍的挺进,让她不禁低低叫出了声,燃烧在体内的情火比苏联战场上的烽火更浓烈,仿佛要将她殆尽了。
“弗雷德……”
“嗯?”以为自己太过心急,而弄痛了她,他不禁停下了动作。
可她却咬住了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喘息道,“不要停。”
他强健的身躯将她牢牢地抵在墙上,和他相比,她更显娇弱,引出了他心中所有的怜惜。他的炽热陷在她的柔软,让人痴狂,让人着迷,他小心翼翼地进出,摩挲着彼此的敏感。每一次的碰撞,都引起她最深的颤动,扣住他肩膀上张弛的肌肉,她难以隐忍他带来的那一种无法言语的兴奋与快感。
林微微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全身紧绷,感受着彼此间的疯狂。从这一刻起,她是属于他弗雷德的,身心皆是。
两具灼热的身体、两颗赤诚的心,相会相缠在一起,融成了一体。在柔和的灯光下,彼此坦诚相待,无声地迎合对方。
他在她身体里有力的律动,她沉沉浮浮在快感之中,犹如陷在了棉花堆里一般。大伤初愈,体力不足,她手一松,全身瘫软了下去。
身子一轻,已被弗雷德打横抱了起来,微微挂在他的臂膀中,因剧烈运动而胸脯上下起伏着,脸上满是娇羞红润的颜色。
将她放在沙发上,他随即也压了上来,嘴唇继续堵上了她的,纠缠不休,血管里的血液奔腾不已。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人过,脑中眼里心上所想所见所念的都只是她。
他扣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疏忽之间,再度闯进了她的身体。他情动,而她则更加意乱神迷,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迎向他的律动。
他们俩,到底是谁诱惑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彼此。她半睁的眼睛,慵懒的神情,都让他如痴如醉。他封住她的唇,掀起一阵惊波狂澜。
在他的臂弯中,她迷失了自我,可心却又是雀跃的。她满足地叹息,自愿被困在他强劲怀里。
一次次地攻占她的领地,不够,仍是不够,他要她一辈子。进进退退,机关算尽,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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