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的苏琳心里好受多了,理智慢慢回笼,缓缓冷静下来,推敲起今天晚间发生的这些事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望了望窗外的群星闪烁的幽蓝色夜空,闭了闭眼决定先休息,等明天彻底冷静下来了再去考虑她现在的处境和未来的路。
知道了苏琳是一流武者体力值绝对跟得上自己的李世民在床上就完全放开了,没说一定要做几次,却不再理会苏琳每次完事后都特地露出的劳累小表情。
苏琳察觉到李世民的态度变化,撇了撇嘴,想着自己也需要进一步的发泄,就很主动的也啃咬起李世民,第二次开始的时候干脆地用巧劲翻压过李世民坐在了上面。
次日早上苏琳不用早起还无所谓,很光棍地继续睡觉,可舒爽过了头又要准点起床穿衣洗漱用早点然后去上朝的李世民在下床时发现自己的精神头完全没问题,但脚下却有些小虚、身上有点泛酸,耳垂、肩膀、胸前、腹部被苏琳狠命咬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地方都破了皮青青紫紫的微肿着,这不是问题,唐李家还没谁会直接扯掉他的衣服检查他的身体,问题是这些地方总有一种酸麻微胀的刺痛感,他伸手碰了碰左胸鼓起的粒子,冰凉的微胀刺痛让他抽了一口气,想到今天要去校场练兵肯定要跟那几个将军级的人摔打一番,他这种状态很容易不慎出现疏漏,李世民也有些头疼起来。
现在去练功房调息状态时间上就来不及去上朝了,扭头看了眼蜷成虾米状抱着被角睡得香甜的苏琳,李世民的表情顿时微妙起来,以前都是他把别人弄的大早上起不来,现在他是起来的,但境地绝对美妙不到哪里,那个没起来的也不是起不来,而是压根不想起来,一口气冲上来,李世民眯了眯眼,决定小冒险一次就在这里调息,打了个响指,房间侧墙上窗户瞬息间一开一关,床前五步处眨眼间单膝跪着一个棕衣人。
莫名闯入‘领域’内的陌生气息将苏琳惊醒,她猛的睁开眼坐起身,感觉到凉意又顺手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看看李世民又看看跪在床前的棕衣人,一瞬间戒备起来抓紧了薄被,开口朝李世民问道:“怎么了?”
没料到苏琳如此警觉,李世民轻哼了声,开口对棕衣人道:“去库房给我拿两瓶子紫灵膏给李赫萦。”
棕衣人转瞬消失。
苏琳的五识惊人,看得清棕衣人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点头、起身、快步走到窗前、跳出去顺手关上窗户,惊得微微长大了嘴巴,这是轻功吗?!
李世民捏着苏琳的脸颊掰过苏琳的小脸看着自己,道:“给我护法,我调息一会。”说着眸色深了深。
苏琳点点头,没注意到李世民那点十分轻微的眼神变化,余光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红色痕迹,又拉了拉被子把自己更严密地裹了裹,道:“好!”
李世民调息完,心情有些复杂,快速穿好洗漱完匆匆吃了早点就离开了府邸,心里有一小片地方念头翻滚怎么也静不下来。
武者引起练力的过程玄妙危险,一点点动静或心绪不稳都很容易引起正在练功的武者的岔气,一般武者练功时都是在比较封闭不会轻易受打扰的地方,旁边能待的人毫无疑问必须是打心里信任的人,否则一个不慎引发的轻的后果受点伤没什么大碍,重的在关键时刻把自己废掉的武者并不少,所以当初观音婢提出的夜探苏琳卧房看看苏琳到底是否在修炼时,他没同意,不怕苏琳真的是他的对手派过来的,就怕苏琳不是敌人而夜探的人又惊动了修炼中的苏琳导致苏琳岔气,为了一个验证毁掉一个一流武者,怎么算都得不偿失。
能守护他练功的人至今还是只有两个,他去世的师傅和母亲,能为他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下护法调息的人原本包括刚才走的母亲留下的保护他的棕衣人阿谦,从小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的李赫萦,一起走过了许多沙场携手共战日子的程知节秦琼柴绍等等,现在多了一个苏琳,他后院中的女人之一。
这么做的理由有很多,试探苏琳的真实心态,如果苏琳在他不能及时行动的情况下有分毫的恶意,他马上便会惊醒以受点轻伤的代价除掉一个祸患,要是苏琳规矩认真地给他护法,他也可以在苏琳面前塑造大气不拘小节的自己,表达出用人不疑的原则和与之相衬的胸襟、从另一个方面收服苏琳的心等,可是越仔细思量李世民越发现这个事他做的有些不对,鲁莽了,结果或许是他想得到的,只是他心里对苏琳的信任和对阿谦李赫萦程知节秦琼等人的明显不同,多了一份让他想起来就想发笑的奇妙感觉。
只是这份感觉相对于他面对的宫廷、份量太轻太浅,所以到了宫门口李世民就把关于苏琳的所有想法都压到了心底,很快便将全副心思放在了朝政军事上。
第 22 章
半身是伤的李世民下朝后先去了长孙氏那里互相交换一下信息,之后连续几夜都歇在苏琳的琪院,不过鉴于苏琳的战斗力和破坏力,他每天夜里洗过澡开始之前都会给苏琳再三重申不准苏琳激动的时候就狠咬他,苏琳对此没什么意见,每次李世民开口她都直接点头,但越来越放得开的她某些时候真的有点不想去刻意把持自己,所以每当觉得到了需要忍的点就很干脆地把李世民的警告抛之脑后,弄得几天后全身都是小伤只要放弃甜头去自己的主殿修养起来,这种伤势除了始作俑者苏琳和给他擦伤药的李赫萦之外他不想让别的任何人知道,包括长孙氏。
在苏琳拿出后银票加紧让莲娘查景红相关事情又与李世民打关系的时候,长孙氏的调查已经接近尾声,拿到最终结果后她就收了人手,发现了苏琳的行动也没让尹诺多管,在思量之后派渲娘去了燕孺人的庭院把燕孺人身边参与红鹤疹事件的凉娘和几个二等三等丫鬟全部当着燕孺人的面杖杀。
八月初一苏琳让吴娘抱着李宽去主院给长孙氏请安,路上碰到胭脂水粉涂抹得厚厚的却依旧掩不住眼里的凄苦和明显有些营养不良微暗黄皮肤的燕孺人,心里纳闷,燕孺人一向光彩照人气焰嚣张,眼前这个被砍了爪子萎靡不振的模样是为哪般?她这几天撒了快有近千两白银,查到了些消息但还没有最终确定,还没对燕孺人出手也没听到谁折腾燕孺人的风声啊。
燕孺人看到一身素气但不掩肤色光华和沉静气度的苏琳,恍然间想起了一年半多前刚进府的那个略显瘦弱举止谨慎得近乎小家子的小丫头片子,对比之下觉得苏琳的变化真大,转而又想到昨天夜里在她面前被打得半身鲜血淋淋一口气咽在罚凳的凉娘,心里惊惧愤恨又委屈至极,她不知道苏琳会武功的事情,但却很明白长孙氏堂而皇之地以残害府中贵妇唯由杀死凉娘绝对是为了给苏琳出一口气,顺便警告她收敛行为,她想不透一个父亲已死不再有背景的普通女子怎么能让长孙氏出头,再听说王爷这几天都在琪院,那些复杂的负面情绪就全部化作了嫉恨,认定苏琳是用什么手段魅惑了王爷,才让长孙氏不得不出手,否则苏琳相貌身段家世样样比不过她,以长孙氏顾全大局一心为王爷前途筹谋的性子没有王爷开口、即便知道了她陷害苏琳的事情也不会在王爷与燕家正紧密合作的时候对她这个燕家嫡女下狠手。
从小到大没吃过这样大亏的燕孺人,怨恨地瞪了一眼苏琳,想到凉娘的死,强忍着夺眶的眼泪,微抬着头扶着虹婷的胳膊快步离开,嘴里喃喃了句:“别以为你胜了一局就了不起了,我早晚会给凉娘报仇,你等着。”
景柳莲娘等人都只看到燕孺人目光阴狠地扫过她们的主人苏孺人,没有听到燕孺人的低语,但是耳目过人的苏琳却听得清清楚楚,脚步顿了下眉头皱起,抬眼看了看她前面的一行人,当看到燕孺人从其身边的丫鬟手里拿过帕子擦了擦脸部又把帕子扔给其丫鬟,不禁有些疑惑,扭头问起莲娘:“莲娘,燕孺人身边的凉娘出什么事了?”
莲娘被问的一愣,随即摇摇头道:“奴婢昨天上午大管家那里的时候还看到凉娘了呢,没听说凉娘出事啊。”
苏琳不觉得一直都嚣张跋扈的燕孺人如果没出什么事会明显忍着难受不发作,用那么小的声音埋怨,除非燕孺人知道了她会武功的事情要用什么阴谋对付她,想到此苏琳吩咐莲娘:“等会离开主院后你就去查查。”
“是。”
这时杨氏大着肚子从拐角石子路上走了过来,到苏琳身边时,微仰着绝美的小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琳,片刻笑颜逐开道:“脸蛋长得这样普通还如此受宠,难怪燕孺人心里不平了。”
苏琳被燕孺人的神色闹得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又见杨氏这幅样子,心里的火气登时上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衣着华贵精致、小脸堪称绝色的杨氏,冷笑道:“杨妹妹倒是罕见的漂亮,可不知怎么从来没听王爷提起过,若不是给王妃请安见到,还真不知道院子里有杨妹妹这样的美人呢。”
苏琳的孺人位置曾经是杨惜的毫无疑问,此时称呼杨惜为妹妹,便是明白地告诉杨惜她由孺人被贬为了媵妾在这个府邸就低苏琳一头需要向苏琳行礼、没有对苏琳趾高气扬的资格。
杨惜确实把失去孺人位置成为媵妾当做了耻辱,但她并不觉得苏琳的话是在朝她伤口上撒盐,突然发现苏琳并非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呆傻,不仅没被气到反而笑得灼人眼,彷佛发现了珍贵新玩具一样开心。“呵呵,我还以为姐姐是个闷子,没想到牙齿也如此锐利,锋利的口齿也能说出动人的花言巧语,难怪王爷疼你了。”暗指苏琳以花言巧语获宠。
“妹妹的口齿也很伶俐呀,就是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呢?”你就是想花言巧语也没机会。
“唉。”杨氏笑得更开心了,但转瞬间她却叹了口气,绝美的小脸上布满深切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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