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正房的时候,从房里涌出一堆的人来。许父和龚氏两个领着许宝琪和许宝琴,那顾新却没见人影。四人的神色很是有意思,许父和龚氏是有些担心,而许宝琪和许宝琴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猛然许宝琪和许宝琴两个看到四人身后的几个婆子抬着箱笼,那眼睛一下子就闪出贪婪的光来。
许父和龚氏两个都看着李玉兰,见她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其他的还好,就一边一个陪着许宝强和李玉兰往后面去,边走边问李玉兰身体如何了,李玉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没什么事了。李莎莎心里还好受点,总算是还有知冷知热的。
而许宝琪和许宝琴两个绕过许宝强、李玉兰和李莎莎,来到六个婆子身前,许宝琴就开始指挥道:“把这几个箱笼就搬到正屋去吧!”许宝琪还稍微客气点:“哎呀,众位妈妈累着了,就近放到正屋吧!”最前面的两个婆子半天没说话,只瞪着眼睛看前面郡主的后脑勺。
李莎莎这个时候扶着秋菊的手回过头说道:“怎么愣在那里不动了,还不快点跟上!”几个婆子不敢不从,齐齐应道:“是,郡主!”几人也不管前面拦着的两位就往前走去,那两人知道没有李莎莎的命令婆子们怕是不会听她们的,只好又跑到李莎莎前面,许宝琪讨好地说道:“郡主啊,这些妈妈抬着也辛苦,让她们就把箱笼卸在我爹娘的正屋里就是了!”
李莎莎斜睨了她一眼说道:“亲家姑太太,这些东西是我奶奶补给我姑姑的嫁妆,怎么还有儿媳妇的嫁妆要放到婆婆屋里的规矩吗?”许宝琪让她这句话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许宝琴却一把拉住李莎莎:“我说莎姐儿,都是亲戚就别摆那郡主的谱了。现在还没分家,我哥哥的东西就是我爹娘的,你姑姑的东西也是我哥哥的,同理,你姑姑的就是我爹娘。所以还是放到我爹娘屋里才是正理。”
李莎莎笑道:“这是大楚朝的正理还是你许宝琴的正理,真是可笑!你是不是看着我年岁小就这样欺负我?我可没那么容易让你糊弄过去。说到哪里去,这儿媳妇的嫁妆是归儿媳妇专有的,就是儿媳妇没了,也是留给儿媳妇所生的孩子的,也没听到过是公公婆婆的。”
他们这一闹,让前面的四个也不走了,都回头来看。龚氏知道自己两个姑娘是看不得东西的,只要进了这个屋子就要往自己那里扒拉。说什么放到爹娘屋里,那是因为爹娘屋里的东西她们想怎么扒拉就怎么扒拉。可这当着媳妇娘家人的面就开始抢东西也太不像话了,龚氏就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道:“宝琪、宝琴,你们两个拦着郡主干嘛呢?”
许宝琴和许宝琪两个不情不愿地让了开去,心里都想着李玉兰你不就是占着娘家的势,我看等会你母亲家人走了,你还有什么可蹦腾的。李莎莎见两人不再拦着婆子们,就挥了挥手:“都跟着来,将箱笼都送到姑奶奶屋里去。”众婆子都要气死了,本来这箱笼就死沉死沉的,这前面的人走得慢就够让人郁闷的了,可这两位亲家姑娘还跟这磨叽想占便宜,累得是她们这帮人的胳膊好不好。所以李莎莎一说跟着来,几人齐声大喝:“是!”将那厚脸皮的两人震得往后退了两步,婆子们抬着箱笼昂首挺胸地从他们身前走了过去,直将那两人气得直跺脚。
没多会儿到了李玉兰和许宝强的屋子里,李莎莎让那几个婆子直接将那三个箱笼抬进了李玉兰的内室。婆子们放下箱笼就躬身退了出去,李莎莎叫住她们:“马车上还有送给亲家的年礼,你们把东西送到后院的厨房旁边吧!”婆子们应是退下了。
许父和龚氏两人过来就不好进媳妇的内侍,只得站在进门的厅里说话。李莎莎却让许宝强将李玉兰送进内室休息,许宝强忙问道:“莎姐儿,你姑到底是怎么啦?我看她好像没什么大事。”李莎莎捂着嘴笑道:“姑父,怎么会不是大事呢?你就要当爹了算不算大事啊?”许宝强听了满脸惊喜地看着李玉兰:“玉兰,是不是真的?”李玉兰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
许父和龚氏听了也高兴起来,这儿媳妇娶进门一年多了,他们也是一直盼着这个喜讯,这回总算是踏实了。李莎莎又上前说道:“姑父,先别忙高兴,我姑的身子有些小问题,我请了太医给瞧了,她这胎还没坐稳,这几个月不能劳累了,最好多卧床休息。本来想给她开药的,可我觉得是药三分毒,这怀了宝宝了就要三思了。”
龚氏点头说道:“是这个道理,这药吃多了对孩子不好。”李莎莎又接着说道:“所以,亲家太太,我奶奶从我们府里选了个会做药膳的妈妈,今后专门给我姑做药膳补身子。您放心,这妈**月钱都是我们府里出,她的一切用具也从府里带出来了。”说着,喊了声:“胡妈妈,进来吧!”
只听得外面应了声进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圆圆的脸庞显得挺和善,收拾得很是干净利落的样子,进来就给屋里众人请安行礼。李莎莎指着她说道:“这位就是胡妈妈!胡妈妈这是亲家太太、亲家老爷和姑爷!”胡妈妈又挨个给他们见了回礼,李莎莎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第三百零七章
第三百零七章
李莎莎又笑眯眯地说道:“亲家太太,我奶奶说我们家封了爵,以前给我姑的陪嫁就太少了,所以这回又补了三个箱笼的。”说着从怀里又拿出个礼单来递给了龚氏:“喏,这补的陪嫁单子就在这里了,亲家太太看看吧!”龚氏拿过来一看,顿时看得眼花缭乱,不是金银珠宝就是名贵药材,还有各色布料衣物什么的,龚氏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李莎莎又拉着她将那三个箱笼打开让龚氏一一过目,龚氏看得那嗓子眼里要伸出手就好。不过她大道理还是懂的,这都是儿媳妇的嫁妆,也就是儿媳妇的私产,她也就只能看看过过干瘾而已。不过好在自己儿子和孙子还是有机会享用的,这样一想,又觉得这肉烂了还是在锅里,脸上不禁又浮出会心的笑容来。
李莎莎见她还算识大体,也就笑着说道:“我姑姑这阵子还得卧床保胎,还得麻烦亲家太太照顾我姑姑了!”龚氏忙笑着说道:“说哪里的话呢,都是一家人应该的。”两人笑着出了内室。李莎莎就告辞道:“亲家太太,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子团圆了,这就回了!”
龚氏忙拉着李莎莎的手说道:“那我送郡主出去吧!”李莎莎忙摆手道:“亲家太太客气了!我这里丫头婆子一大堆,您就跟我姑姑多说会子话吧!哦,对了!我家的婆子还会送一些给我姑姑补身子用的东西到后院,就让胡妈妈给我姑姑做就是了,这个倒是不用麻烦亲家太太了!”说罢冲着屋里众人福了福身就转身出去了。
龚氏还是觉得送送的好,就跟在李莎莎身后出来了。许父见龚氏走了,他也不好呆在儿子媳妇的房里,也跟着出来了。几人说说笑笑地往前门走去,却正碰上送东西过来的婆子们,龚氏见这回是三半个人高的藤筐,肯定东西不少,喜得又跟李莎莎客气了一回。李莎莎这回对龚氏倒是印象好一些了,还知道自己占了便宜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李莎莎一走,李玉兰就让许宝强扶着回了内室,许宝强说是给她倒杯热水来暖暖胃就转身出去了,他刚一出内室的门,李玉兰忙从脖子上取下那钥匙将三个箱笼都锁了起来,钥匙又贴身挂好,这才回到床上躺下。不一会儿,许宝强端了一杯热水进来,见她躺下了,就坐到床边,将她扶了起来喂她喝下。李玉兰也就是新婚的那几日得过这样的待遇,今儿重温只觉得很是幸福。
龚氏和许父将李莎莎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又冲着远去的马车挥了挥手这才转身进了门。许父在身后将门闩落好,两人这才往正房去了。
一进正房,就瞅见自家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女婿坐在炕上和椅子上正喘着粗气呢。龚氏一拍桌子说道:“你们今日也太没样子了,哪里有拦着嫂子娘家人要嫂子箱笼的。”许宝琴腻到龚氏身边说道:“娘,您知道的,我嫂子她娘家如今是发了,又是侯爵又是二品夫人,就连那乡下土包子的莎姐儿居然还当了郡主。这补的嫁妆肯定软不了!”
龚氏说道:“是不软!”许宝琪一听也坐了过来问道:“娘,您看到了?”龚氏将一缕碎发拢到耳后:“不光看到了,还对了嫁妆单子。”许宝琪的眼睛变得绿油油的了:“娘,您跟我说说都有些什么?”龚氏笑着说道:“你们知道了有什么用,这都是人家的嫁妆。”
许宝琪涎着脸说道:“人家的嫁妆咱听听总行吧!让咱也开开眼啊!”龚氏哼道:“没出息!”许宝琴拉着龚氏的胳膊摇了摇:“娘,您就行行好,说给我们听听吧!”龚氏说道:“我怕你们听在耳朵里就拔不出来了!”许宝琴听了这个更加心痒痒得紧,催着自家娘亲:“拔不出来就拔不出来,大不了我让我哥帮我去问她要。”
龚氏喝道:“从今儿起,不许跟你嫂子淘气。她如今怀了身子,这可是我们许家的长孙。她这胎胎像不稳,起码得卧床三个月,你们不许去找她麻烦。而且以后,这院子里的活儿都得我们一起分担了。”龚氏这样一说,许宝琪就开始吵吵起来:“娘,您怎么这样,谁没怀过身子。我怀我家大蛋的时候,还不是照样洗衣做饭,伺候老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样精贵!”
龚氏嗔道:“她这不是胎像不稳吗?你要是不做也行,你就和姑爷两个回柳县去吧!”许宝琪叫得声音更大了:“娘,您怎么这样偏心?我是您的女儿,不是李玉兰!”龚氏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女儿,我十月怀胎生的你我还不知道啊!我们许家三代单传,这可是娘和爹的宝贝金孙,你们不许多嘴!李家还送了个会做药膳的婆子过来专门伺候玉兰保胎呢。”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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