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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桑。是一种灌丛,满树枝条上结着密密麻麻的红色小果实,乍看如树上的胡椒。单株或几株点缀于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谷坡上。
野桐。颜色火红,近似“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香山黄栌。由于它的色彩极为突出,常在绿海林波中巍然挺立,宛若“万绿丛中一点红”。我曾屈身野桐树下拾过它的落叶,亦红得耀眼。
假百合。叶子绿绿的,泛着油光,显得极为鲜嫩。我所看到的几株,都是生长在林下阴湿的地方。有的株高1米,根部如同白白的大蒜头。
独活。菊科,枝叶顶端开盘状白花。花束直径约有15厘米,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秀雅。
南烛。二茎叶皆为粉红色,一折便断,极为鲜嫩。它成片生长,叶子散发出一种香味。
蛇莓。伏地蔓生植物,在大峡谷平坦沙地尤为常见,有时成片。它叶面褶皱,如同初春的榆叶。蛇吞食青蛙、鸟类之后,常以其果实补充体内维生素,故而得名。蛇莓高度不到10厘米,近乎贴在地面,恰在蛇爬行的高度内。果实表层是数不清的乳突,而色泽和形状均如红樱桃,妖艳欲滴。想到它被蛇舔过,我不敢品尝。
青刺尖。灌木枝条细长,稍弯,上面悬挂着很多紫色或绿色如同马奶葡萄状的果实,又如悬挂的小灯笼。有的枝条上果实密布,顺枝条依序排列,把枝条都压弯了,形成一条条优美的弧线。为了解它,我品尝过一次,里面的核很大,浆很苦很苦。
胡颓子。丛生于河滩地,密密麻麻开着小白花,只有零星绿叶点缀,闻之奇香。是密蜂喜欢的一种“蜜源”,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
荀子木。是一种伏在岩石上或地面上的灌丛。我看到,长在岩石峭壁之上的荀子木,其枝叉如同伸展的手臂,呈平面上扩展,造型很美,很适合作为一种观赏植物引种。
(木旁加一个葱字)木。在藏东南雅鲁藏布江峡谷沿着随处可见,连扎曲村也长了好几棵。属于五加科,与人参同科,是常绿阔叶林下的伴生植物,高可达六七米,枝干上布满硬刺,顶部开花,与人参花极相近。
尼泊尔常青藤。顺着朽木攀援的这种藤子可攀高八九米。茂密的阔叶中结满小果,红黄色,如黄豆大小,果实成束。
一抹白。此植物很有特色,用手指一捻树叶,叶面上即明显出现白印,故而得名。
野胡椒。幼树的枝条呈粉色,脆嫩,一折就断。用手一碰叶面,指上即留下浓烈的胡椒味,碾碎,味更强烈。长大后成林。
十大功劳。叶片外缘一侧呈三个向内起伏弧度,弧端长着刺人的尖。由于硬如革质,手碰上会刺得很疼。它的果实成束,我采摘数过一束,有7颗果实,状如豌豆,但略大。成熟后为紫色,尝之涩苦。剪一段树干细看,只见树干外表包一层皮,约1毫米厚,有弹性,如同橡木。内里的木质呈黄色。这是一种中药材,中医上称“十大功劳”,因为它具有活血化淤,疏筋络,治拉肚子等功效。
青苔。状如绿色的胡须,有十几厘米长,又细又软。它常悬挂于林中大树的基部,与平时常见的青苔大不相同。夏季,城市或农村都长有苔鲜,但一般紧贴在潮湿、阴暗的地面上生长。据随队的植物学说,只要有一定的热度和湿度,苔鲜就会发生变异,长成须状。
虎头兰。得名在于它的花冠状如张开大口的虎头,里边的花蕊清楚地呈虎牙、虎舌状排列。花蕊上还有暗红的小斑点,活像老虎头上的花斑。花朵有玉兰花那么大,单瓣,呈淡黄色。花蕊则是深黄色,香气浓郁,极其艳丽。我们第一次见虎头兰是在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当时队友们正忙着赶路,不知谁喊了一声:“嚯,好漂亮的花。”我举目一看,只见在高高的山崖上,几束黄花很醒目地点缀在周围的野草之中,它的花朵很自然地垂下来,给人一种淡淡的美感。
第二部分 古乡泥石流第10节 山路弯弯
想一睹世界第一大峡谷的雄姿吗?最理想的地方莫过于扎曲。而要赴扎曲,唯一的路是从排龙村启程,拐入先是由东西向再转为南北向的帕隆藏布大峡谷,它的尽头便是世界第一大峡谷的标志点——扎曲。
从排龙到扎曲的一段路,可用悬、险二字概括。两地距离虽然只有36公里,相衔接的是一条有着不尽的艰险羊肠小道。
考察队事先发了一双棕色的高腰登山鞋,鞋底比较厚,纹理很深,我试了试,觉得重些,便放在家里,另带了一双胶鞋。走在排龙至扎曲的路上,,由于一些地段渗水,湿湿的,还布着不少石头,踩在上面又硌脚又打滑,结果使我吃尽苦头。为此,我一直为没有带来登山鞋而懊悔。可这又有什么用呢!离家千里,没有任何补救措施。
帕隆藏布江两侧基本处于峡谷地带。一路上,我们大多行进在临江的半山腰间。有的地方左面一侧是五六百米深的陡崖,探头往下一望,令人头晕目眩。由于谷底狭窄,江流落差大,水流十分湍急。加之两侧的山势突兀耸立,又造成水声轰响,很是吓人。行进中偶尔也会走到两侧山脊之间距离拉大的地方,江水的声音相对小些,但声音忽大忽小,又给人造成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使得我们虽然置身于峡谷之中,但根本无法集中精力体会它那雄奇瑰丽之美。
走着走着,队伍又形成三五个人不等的小分队。沿途拍照,是考察队员徒步行动难以集中的原因之一。每个人的兴奋点不一,有的拍争奇斗艳的植物,有的拍奔腾呼啸的江水,有的拍负重的民工,有的拍悬崖峭壁,队伍自然慢慢散开。好在通往扎曲只有这惟一的路,不存在迷路的问题。不过,不会迷路并非就是安全。我因为拍摄,多次被甩在队伍后边。无奈,相当一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人独处,或是穿行在阴暗潮湿的原始森林边缘,或是在江桥上颤颤险行,或是在天阶石栈上小心登攀。每临此境,前不见队伍,后不见来者,那种孤单,那种焦灼顿时油然而生,欲排不能。
在我看来,最危险的是徒步经过滑坡区。从排龙到扎曲,一路上要走几个这样的路段,虽然每个滑坡段只有三四十米,或再长些,却往往让人胆战心惊。滑坡区的险在于,一侧几百米之下是滚滚急流,白色的浪花在空中翻卷沉落,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着奔腾而去。另一侧是滑动后刚刚稳定不久的坡度很陡的土石。此处没有小径可言,只有宽一二十厘米略为踩平的一串脚印。走到这里,一旦脚下不稳,身子一斜,就会滚下江里,步入黄泉。摔倒后自救是不可能的,坡上坡下光秃秃的,没有一束可以顺势抓住的茅草,也没有一处土坎挡住下滑的身体。只要滚入江水中,也就干净利落地被死神拥抱走了,转瞬间无影无踪。遇到这一险况,即便队友在路的一端站着,也无从救助。徒手的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施用的手段。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每到了这样的滑坡区,我都“脚踏实地”,一小步一小步艰难地向前移,并暗暗地告诫自己,可不能踩不稳或踩空了。如此这般战战兢兢地过去后,我觉得背部凉凉的,原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虎嘴也是险要之处。它是当地门巴族人在峭壁当中凿出的路,也可以视为栈道。它只有一米左右宽。所谓老虎嘴即山体急拐弯处。顺着岩崖,伸展到半空中的路到了这里,便形成了老虎嘴。由于这地方三面临险,稍不留神即会坠入崖下。
从安全角度出发,探险队经过这种地方应扯拉安全绳,以备患有恐高症或心脏病的队员经过这里时有所依附,避免出现意外。然而探险队并没有这样的准备。这使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即科学探险队员出征前,都要进行身体检查,体检表里,可没有“是否患有恐高症”的体检项目。这样,谁恐高,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如果我们考察队中也有这样的恐高症患者、高血压患者,因为没有得到有效保护,一旦从滑坡区或“老虎嘴”坠下,走上黄泉路,该是何等的令人痛惜!
有时我们又险行在横跨咆哮奔腾的帕隆藏布江钢索吊桥上。从排龙到扎曲,一路上共有4座吊桥。说它危险,是吊桥上两边几乎没有护拦,即使有也只是用根铁丝缠绕在横跨着的长长的钢绳上。铁丝网空隙较大,鸭子都能钻过去,很难起到护栏作用。桥面是横置的条条木板。新的桥面木板还算严实些,旧的桥则不然,有的桥面木板已经脱落,出现了漏空。透过空洞,竟能看见百米之下的滚滚急流。有的横板掉了之后,山民便用新砍下来的尚包着树皮的一段木头补上,踩在上面很容易滑倒。这4座桥有三座长度在60或70米不等,而最后一座桥竟长达180余米。走在上面,桥晃动的幅度很大,特别是那180余米长的吊桥。桥剧烈颤动时,有的队友怕被甩到江中,坐了下来。走快些也有危险,急急忙忙看不准落脚处,遇到没有木板的地方,极易踩空。我相信通过这种吊桥在重心掌握上有规律可循,否则当地的门巴族人又怎么生活!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我们,对这吊桥体会到的只有惊恐
总算战战兢地过了这4座桥,过后我们都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尽管如此,我觉得我们还是很幸运的。过去考察队员通过帕隆藏布江时,没有吊桥,只有凌空横扯在狂奔的大江上的钢缆。过时束好人身,人倒悬着,形同吊猪,慢慢地倒爬过去。有了桥,总比系着绳子过要好些。
最累人的地方当属接近扎曲时那绝对高度在六七百米,曲曲弯弯的山路,几乎是步步爬坡。此时时近中午,天气炎热,令人大汗淋漓且不说,还喘不过气来。幸好这个地方海拔比较低,植被茂盛,氧气充足,否则真会有人累倒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