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的欣喜都被这句话打蔫了,某人的脸瞬间垮下来:“媳妇儿,原来你不是来迎接我的?”
心里直冒酸气,想起方言跟自己在棋盘上的较量,他毫不相让的样子,令他十分郁闷。
从江南到现在,虽然方言一直压抑,可他对自家媳妇儿的心思,冷啸风看得透透的,虽然媳妇儿立场坚定,跟他说清楚了,但从方言的所作所为,他感觉得到,他的心还没有死,刚才对弈的时候,他恨不得杀得他丢盔卸甲就让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偏偏现在他家媳妇儿还开口就问起别的男人,冷啸风此时早已经掉进醋海,心里舒服才怪!
沈倾城哪里知道他大男人也有这些小心思,柔荑挽上他的手臂,甜甜地望着他笑:“当然是接你啊,不然我怎么跑这么远?”
她大方地承认,冷啸风唇角弯了弯,心一下子飞上了天。
管他方言什么心思,自家媳妇的心思他还是确定的,一时太过兴奋,冷啸风情动不已,揽过沈倾城的纤腰就是一记响亮的亲吻,沈倾城低叫一声:“还有人呢!”
这家伙太孟浪了!她小心地从他肩头的空隙看过去,两旁侍立的下人正一脸惊愕,又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赶紧低下了头。
她羞得脸红,也连忙往冷啸风怀里拱,惹得他一阵哈哈大笑,沈倾城更是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冷啸风笑完,心情愉悦得想唱歌,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道:“媳妇儿,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
腰间立即袭来一记沈氏流星拳,“你还说!”某人又捶又挠地表示抗议。
冷啸风见她这等似怒还嗔娇俏动人的样子,心软酥酥的,贴着她的耳朵道:“我不说了,早上咱们还有事没做完,现在接着继续吧。”
半揽着她就往内院走,若不是有下人在,他恨不得抱起她就飞,好歹还得注意些形象。
沈倾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走,等回到房间,他急吼吼地将下人赶出去,返身将她靠在门上,她一下子就醒过神来。
“你说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成天都惦记着这点事?”
“什么事?”他声音因为压制显得十分低沉,眸子渐渐变得幽深,里面跳跃着两簇小火苗,眼神灼灼地注视她,似乎想要将她点燃了。
沈倾城被他电得偏过头,不答他的话。这个动作正好让红透的耳根正对着冷啸风,他想都没想,一张嘴就含住了小巧红润的耳垂,火热的舌卷着它纠缠,气息喷洒,沈倾城娇躯敏感地一颤,全身都僵硬下来。
“宝贝儿,放轻松……”他放过耳垂,热唇顺势沿粉白的脖颈徘徊,沈倾城不住地轻颤,心里暗恼,自己怎么这么敏感了,才刚开始自己就这样了,他一定得意极了。
一连三个深呼吸,她费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终于放轻松了些,冷啸风的唇已经来到她的衣襟处,大手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衫,前面美好的风景映入眼帘。
“媳妇儿,它好像更大了!”他喟叹一声,手掌将其中一个乳白的山峰包裹其中,柔软得不可思议,又刚刚盈盈一握,“刚刚好,都是我这段时间帮你按摩的作用,辛苦也是有回报的。”
沈倾城嗔他一眼,他真是不知羞,分明是怀孕的原因,哪里就是他的本事了?
想反驳他的话,谁知一张口就是一声软软的嘤咛,“嗯……”她连忙闭上嘴,身子却在他的抚弄下越发敏感,有东西想要冲出喉咙。
“啊……”突然袭来的刺痛让她尖锐地叫出声,她低头恼怒地瞪他一眼,他正在兀自忙活着,牙齿含着“小樱桃”轻啮慢咬,这样甜蜜的折磨让她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
“城城……”他动情地唤她的名字,热唇放过她红艳艳的樱桃,吻上她的软唇,手指却代替了之前的嘴在樱桃上拨弄捻压,他的手指因为练武变得有些粗粝,一下一下地摩挲,沈倾城只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起这样激烈的刺激,软成了一滩水,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
男人显然还不满足,大手飞快地动作,很快两人便裸/裎相见,他火热的身躯包裹着她,后背却是冰凉的木门,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却又被热切的他逼靠在门上,动弹不得。
沈倾城分明感觉到一柄硬硬的长剑抵在自己下腹,热烫得像是刚出炉一般,立马就要将自己灼伤。
地只能哼哼唧唧地表示抗议,她冷啊,能不能到床上去啊?
长剑蓄势待发,冷啸风此时没有那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城城,早上你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她头脑轰轰的,迷茫地摇摇头。
她眼睑迷蒙,可爱又魅惑,冷啸风宠溺地在红唇上啄了一口,十分喜爱看这样的她,本来急不可耐的他此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他不介意慢慢告诉她,现在还早,他们有超过一整晚的时间。
“城城,你还没告诉我,刚刚你说我惦记什么事呢?”
她狠狠地嗔他一眼,这样折磨她很有趣吗?
接收到她抱怨的眼神,冷啸风低低一笑,用下面火热的长剑蹭了蹭她,“有什么害羞的呢,咱们夫妻敦伦,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早上答应过我,我想怎样就怎样,这么快就忘了?”
沈倾城当然不会忘,她是羞愤,早知道他想的是这样折磨她,才不答应他呢。
长剑探过丛林,游移到柔软的地带,沈倾城脑中闪过一丝白光,体内一股热流倾泻而出,她抓住他的背部肌肉,狠狠地掐进去,他“嘶”地一声,不是痛的,而是这种感觉太逍魂了,让他还没有进去就险些把持不住了。
沈倾城还没进入正题就情动至此,觉得很没有面子,又掐了几把,恶狠狠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就算了!”
她脸上还漾动着情。潮,不似警告,倒像撒娇,冷啸风暗爽,又搂紧她几分:“媳妇儿急了,我也急,不过你肚里怀着我们的小宝贝,我必须小心再小心,现在应该可以了!”
他一个用力将她抱起来,腿缠上他的腰际,花径刚刚滋润过,又湿又滑,他顺势深入,虽然里面依旧紧窄,但这样的姿势总算让她完全打开,活动起来并不算很困难。
沈倾城如一只离开水的鱼,攀靠着他,仰着头艰难地张开嘴巴,想要吸取更多的氧气,冷啸风粗喘片刻,再次覆上她,上下同时展开攻势。
两人成亲以来,虽然亲热过无数次,却大多在床上,最出格的就是在浴室,此刻这样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沈倾城背后抵着厚重的木门,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沉闷的声响,前面火热,后背冰凉,分明就是水火两重天,沈倾城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还死死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隔门有耳,让人听了去。
冷啸风今天像是故意要挑战她的极限,腰身猛地一挺,加快了速度,仰头低吼一声,沈倾城嘴巴得了空,忍不住尖叫一声,两人同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化作两片轻飘飘的羽毛,一同飞升上了天际。
沈倾城再也承受不住,头一偏失去了意识,冷啸风怜爱地抚着她娇美绝艳的脸颊,不舍地凝视着她。
她真的是累了,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太医交代过,孕妇不能盆浴,他特意让人做了机关,一打开,热水喷在两人身上,洗了个美美的鸳鸯浴。
沈倾城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软软地任他为所欲为,冷啸风感觉到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苦笑一声,只得擦干身上的水,继续抱着她回到卧室。
☆、268 抗旨不遵
九王府春色无边,方家别院有人却孤枕难眠。
窗外月华似水,勾起人满腔柔情,方言睁着眼睛,想起白日里的情形,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九王爷冷啸风,不再是一年多前那个病弱得只剩一口气的样子,相反,他眼睛很毒,轻易就看出他掩藏在心底的那点子卑微的小心思,让他无所遁形,只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封存起来。
他早发觉自己对他的王妃的情愫,上次也是在这座别院,故意假装喝醉,让自己有机会接近沈倾城,他抓住那难得的机会,想吐露丝丝情意,还未萌芽就被当事人挡了回来,明知她名花有主,他相见恨晚,只好强迫自己压制下来,想从此将那份心思深埋在心底。
但是,每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会拨动他的心湖,太后想赐侧妃的时候,他甚至抱了看好戏的念头,因为他知道,沈倾城不是个委曲求全的女子,她敢爱敢恨,不会跟人分享一个男人。
当时他在想,她会不会像上一次逃婚一样,再次逃离冷啸风的身边,若是那样的话,他会不顾一切将她夺过来,让冷啸风再也没有接近她,而他定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他甚至已经决定,到时候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两人隐居起来,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可是,一切都没有可能,冷啸风,那个冷情之人,竟然会为了她断然拒绝太后的赐婚,并在皇帝面前表明心迹,他的一心一意,他要拿什么去超越?
他不甘心,所以昨天明知道他和太子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娶谢家的小姐,会因此而来,还是故意动了些心思,跟他对弈,他心有不甘,把棋盘上的厮杀当做了对心爱女子的争夺,他势在必得,但思虑得太多,而冷啸风则心无旁骛,专心跟他较量,即便棋艺精湛的他,一不留神还是输了棋。
若是他再厚脸皮一点,可以悔棋,但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他已经输了,不是输在他的心不够,天时地利人和,这些都是属于冷啸风的,他丝毫机会都没有!
闭上眼,全是那张娇艳绝美的脸庞,臻首娥眉,一双眼睛带着淡淡的冷然,看向冷啸风的时候却柔情万千。
不能再想,他索性起身,走到窗下的书案前,就着月光铺开一张雪浪纸,慢慢地碾墨,提笔挥毫,不多时,一幅月下美人图便静静地躺在书案上,巧笑倩兮,似语还嗔。
看了好一会儿,想了想又提笔写了几句话,凝视良久,才满意地将画作收起来,小心地置于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