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看我把我们的床都铺好了!”道奕得意地朝阎晴展示自己铺好的床,却看到她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往地上盖疑惑地问道:“晴晴,你在干什么呀?”
“既然你把我的床铺好了,作为礼尚往来我也得铺好你的床呀!”阎晴一本正经地说道,同时动作利索地在床边的地面上铺上被子作为床垫。
道奕装傻充愣,“晴晴,我的床不是在这里吗?”桃花眼微微上挑,极其迷茫又无辜地指着身边的这张红木雕花大床说道。
“难道你想我这个孕妇睡在地上?”阎晴抬头一脸幽怨地说,语气带了点控诉,装,就知道装,我也会。
“怎么会?”道奕连忙解释,接着耷拉着脑袋语气异常失落地道:“晴晴,我们就不能睡在一起吗?”心里却叹道,唉,还以为就能蒙混过关了呢,看来又没戏了!怅然不已——
“不能!”阎晴马上否决,不为所动。开玩笑,她早见识到他骨子里的狼性,要是开了新例她还不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而男人嘛,越容易得到就越不容易珍惜,就要吊着他!
呜,道奕仰天长叹——晴晴,你什么时候才准许我上你床呀!
不过,他转念一想,都已经在一间房里了,一张床的日子还会远吗?掩下眼里的奸笑,殷勤地跑到她身边,“晴晴,你去休息,这里就让我来吧!”
“圣旨到——”
他们这边正在收拾,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太监尖长的声音,“舞女水儿接旨——”他们一惊,面面相觑,惊疑不定,马上打开房门走出去。
轻舞坊的人早已跪在那边侯旨,他们也连忙过去跪在一旁,意思意思下。
“哪一个是水儿呀?”一个年轻的太监尖声叫唤道,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布绸翘着兰花指。
“我···是”道奕微提嗓子应道,作娇羞状垂头袅袅婷婷地走向前,心里叹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呀,不过要是能帮上晴晴,做点牺牲也是值的。
“舞女水儿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轻舞坊水儿貌如天仙,贤惠聪颖,朕未见其人心已慕之,特敕封其为水昭仪,今晚侍寝,钦此!”太监拉长着声音结尾,随即收起明黄色的圣旨。
谄媚地拱手笑着说道:“水昭仪恭喜了,起来接旨吧!”这可是第一次皇上还没见着面就封为昭仪的女子,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垂着脑袋的道奕此刻脸色已经黑成锅底样了,他大爷的,老子是男人,侍寝?真他妈的荒谬!
额,阎晴也震惊了,她让道奕扮女装还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侍寝?让一个男人侍寝,这不是马上就要曝光了吗?
“水昭仪接旨呀!即使你现在很激动但也得在接旨后慢慢高兴激动呀,不让就算抗旨了,这可是要杀头的!”太监见道奕迟迟不接旨连忙催促道,心里暗笑这女子可真不淡定!
“水儿——接旨!”道奕咬着牙站起身接过旨,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真想现在就把圣旨撕成碎片扔到那死太监身上,然而他却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水昭仪不用紧张,好好准备准备,晚上专门有人过来接你去皇上寝宫的!”宣旨的太监按例嘱咐了几句,见她丝毫没给赏钱的意思,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不屑扬长而去。
“水儿姑娘恭喜恭喜!”周围的人纷纷向前道贺。
“是呀,这人的命呀还真是有差别,皇上还没见过她的面就封她为昭仪了,皇上怎么就不封我呢?”
“你要是有那副狐狸精一样的姿色当然可以了,不然你还回去做梦吧!”
在那太监走后,轻舞坊的这些人对着道奕真心恭贺的有之,恭维的有之,眼红嫉妒的更多,而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舞沁殿其他人的关注,纷纷对着道奕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阎晴见道奕的脸越来越黑,已经到了暴风雨之前那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了,马上朝着周围的人大喝,拉过道奕的手就往房间躲。
把房门一闭后,她马上安慰地拍着道奕的后背说道:“小彦彦,不气不气,会有解决办法的!”
“晴晴,我是男人,我是男人!”道奕一再强调自己是男人,他已经被这突来的圣旨给弄得凌乱了,这道圣旨严重挑战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嗯嗯,小彦彦是男人,这我绝对能保证!”阎晴一本正经地道,但脸颊因为笑意憋红却出卖了她的真正想法。
“晴晴,你竟然还在幸灾乐祸”道奕马上察觉到她的笑意,脸又黑了几分,不肯了,伸手就抓住阎晴挠她痒痒,下一刻阎晴爆笑出声,“哈哈哈,不要,不要挠,小彦彦我错了,我不笑你了!哈哈哈”
“哼,迟了,让你笑我,我让你笑个够”道奕似乎发现了阎晴的弱点,玩得更加起劲了。
“好了,小彦彦,我求饶,我求饶,我们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避过晚上的侍寝吧!”阎晴最怕别人挠她痒,笑岔了气,连忙抓住道奕的手讨饶道。
“要不,我现在就去了解了那狗皇帝,这样也就一了百了!”道奕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阴狠地说道。
“那可不行!”阎晴马上反对,她要是想鸿天希死她早就把他解决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她要他狠狠地从高处摔落后再落井下石地踩死他!
“有了,小彦彦,你装病吧!”阎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说道,她记得曾经她闲暇时看过几本宫斗的小说,里面又提到一些妃子不想要侍寝就装病来着,这也许能行的通。
于是当傍晚的时候来接道奕去鸿天希寝宫的太监们无功而返,对安铨单回复了这一消息。
安铨单一皱眉,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马上召来人吩咐道:“就说皇上体恤,特请来太医为水昭仪治病,你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去!”
“是公公”小太监领命匆匆往太医跑去。
再说阎晴这边,房内大床上,道奕被一层又一层的被子裹得紧紧的只看到一个头,见阎晴还要拿被子过来他忙出声道:“晴晴,够了,够了,我快要被闷死了,到时我没病都成有病了!”
“这不是要的就是那样的效果呀!”阎晴没心没肺地说道,不为所动地将一层厚厚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只见道奕额冒大汗,面红耳赤,汗珠一点点渗出,阎晴见状满意地点头,“这样就有点像发热的样子了,即使等下太医过来他也不好说什么?”
道奕欲哭无泪,哭丧着脸困难地说道:“晴晴,应付太医不用这样折腾我呀,我改变一下气息和脉搏,太医就查不出来了!”
阎晴闻言一脸恍然道:“原来还有这种方法呀,你不早说,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再熬一会儿吧!”她说着风凉话,接着故作关心地坐到床边,一边用帕子给他擦汗一边叹道:“唉,真是可怜的孩子,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
“晴晴,你太狠了!”道奕终于反应过来阎晴这是故意的,全身不能动弹只有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
“小彦彦,你怎么这样想呢?”阎晴故作惊愕,“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善良的人吗?”她笑意盎然地说道。
“水昭仪何在,皇上体恤水昭仪特请来太医为水昭仪治病!”
外面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调笑,他们相视一眼,接着默契地一笑,在太监进来时,道奕眼睛一闭就装昏迷去了,而阎晴则马上一脸担忧,用手帕拼命地给他擦汗。
“太医来了吗,真是太好了,俺姐姐她一直高烧不退,俺急都急死了!”她揉揉眼睛让其红一些才抬头语气焦急地说道。
只是她在抬头的刹那,猛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绿衣太监的身后,她惊愕地把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所看到了,她揉揉眼睛,他还站在那,看到她时给了她一个如春风暖阳般的笑容。
“这位姑娘不要着急,太医就在这,慕容太医,水昭仪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那小太监非常善解人意地安慰阎晴,同时转过身对身后那位温润如玉的俊朗男子说道。
“这是在下的职责”俊雅温柔的男子笑如春风,小太监心情一阵舒朗,心里大叹,太医院何时来了一个如此年轻俊朗的太医,他竟然一直没有听说,回去一定得跟伙伴们说说这新消息。
阎晴已经惊讶地忘记伪装自己的担忧了,直愣愣地看着他提着药箱步履优雅地走来,“姑娘,可以让一下吗?”他笑意浅浅地说道,面如冠玉,谦谦君子。
“额”阎晴嘴角一抽,下意识地腾开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他似模似样地掀开被子为道奕把脉,面色带了分严肃和谨慎,给人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慕容太医,水昭仪的情况怎么样?”小太监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跟着心也不禁提了提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这水昭仪真的生了很重的病?
“嗯,水昭仪的病不算太严重,但也不能懈怠处理,主要是由于她情绪大涨大落引起心肝脾胃受损,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不可疏忽,最好以后有我专门为她调配膳食助她休养!”
“这么严重,还要调养!”小太监大惊,“那慕容太医你先在这继续照看水昭仪,奴才这就去回复皇上!”说完他就匆匆忙忙地离开房间了。
在小太监离开后,阎晴就听到床上的道奕猛然一声惨叫,忽的坐起身大叫:“抠门鬼,你太过份了!好痛!”他眉头紧皱,一脸痛苦,忙不迭地伸出手,对着手臂上那一块青紫使命呵气。
“怎么了,这是?”阎晴将狐疑地视线流转在道奕以及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慕容清之间。没错这个年轻俊朗的太医正是她的五师兄道明,或者叫慕容清。
“晴晴,五师弟他竟然偷偷施加内力捏我的手臂,晴晴,你看,都淤青了!”道奕伸出手臂暴露那一块青紫,哭丧着脸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额——”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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