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五师弟他竟然偷偷施加内力捏我的手臂,晴晴,你看,都淤青了!”道奕伸出手臂暴露那一块青紫,哭丧着脸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额——”阎晴看着那块青紫无言以对,上前心疼地道:“我帮你揉揉吧!”道奕马上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晴晴,你真好!”
阎晴失笑,接着将视线放在了俊雅如玉的男子身上,疑惑地问道:“五师兄,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宫中的太医了?”刚才她看到他时惊讶地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
“难道你觉得我不够格做太医吗?”慕容清撇过头意味不明地反问她,慢悠悠地站起身坐到了房间中央的一张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喝着。
“当然够,做太医实在是让五师兄你屈才了,五师兄,你不是不救神医嘛,所以我才纳闷了!”阎晴信誓旦旦地说道,把慕容清捧得高高,目光真诚。
这时享受着阎晴按摩的道奕插嘴说:“估计他闲的没事干,把生意扩展到后宫了,我敢打赌现在太医院里一定挤了很多宫女个个嚷着要找他看病!”
慕容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好吧,他真相了,现在太医院的确人满为患,他就是受不了那群唧唧喳喳的女人才跟着那小太监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凑巧就碰上了他们。
“五师兄既然你也来宫里了,就再好不过了,这侍寝的事就可以解决了!”阎晴拍手欣喜地叫道,她没有对道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究根问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权不是。
她比较关心的还是目前道奕的侍寝问题,不过既然有五师兄在,那么只要五师兄跟鸿天希上报水昭仪的身体不适合侍寝不就得了!
“晴妹,你想的太简单了!”慕容清淡淡地出声,“那皇帝如果看到二师兄的‘美艳倾城’,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强要’了带病的二师兄”他特意强调美艳倾城,双眸盛满戏谑之意。
他早就知道道奕长的很女相,没想到扮成女人是如此的天衣无缝,他在刚进来的时候就惊到了,这厮以前老是欠债不还,喜欢拆他的台,现在不挖苦他,更待何时。
他古怪带着深意的话音刚落,一个绣花枕头横空飞来,道奕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抠门鬼,你再说句风凉话,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阎晴无暇顾及他们师兄弟的争吵,关注的重点还是侍寝,忧虑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到时二师兄不就暴露了吗?”看来她让道奕扮女人这主意有失妥当,若是她自己还好,至少是个女人不会马上被揭穿。
“那就侍寝呗!”慕容清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抬头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让道奕暴怒不已的话。
只是他又在道奕要抓狂前,慢腾腾地从药箱中掏出一包药粉说道:“而这包幻情粉就派上用场了!”他的语气里有着得意,有着自豪,平生他除了爱钱,还喜欢制作各种药粉,当然有些也是为了卖钱。
“幻情粉?莫非是那种能催情却让人陷入自我幻想的药?”阎晴眼睛一亮,接过那包药粉猜测道。
“聪明!”道明赞赏地看向她,清润的眸底深处隐藏着谁也看不到的炙热,玉白色的俊脸笑意浅浅。
道奕一脸不信,“你的意思是这包药粉能让人错觉的以为他与人同房,但事实上只是他一个人幻想,有这种药吗?”他嗤之以鼻,故作不屑地说道,其实心里对慕容清的能力还是信任的,毕竟称得上神医的人怎会不懂药。
“你不信,可以自己尝试一下!”道明危险的视线盯着他语气带了点咬牙,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绝不能质疑他的药品。
“不不”道奕连忙摇头,他才不要丢人呢?一个人在那自演自导春戏,想想就脸红,要若是春药的话还可一试,到时与晴晴···他俊脸不禁浮起旖旎的红润。
“要不这样,我们晚上先试试这药效?”阎晴挑挑眉,眸中放光,忽然勾起一抹邪笑,建议道。
“你给谁试?”屋子的两个男子异口同声道,声音有些紧张,看到她嘴角的邪恶弧度心里忐忑,一脸防备。
不会是用到我们身上吧?两人同时不安地想着,神情怕怕的。
“你们干嘛,又不是找你们试,当然是——那狗皇帝喽!”她眼里迅速地闪过一道光芒,“他今晚肯定不会再找二师兄侍寝,那么肯定会找别的妃子,到时——嘿嘿”随即房间内响起一阵猥琐的笑声。
两人轻嘘一口气,放心了。
同时这边,小太监匆匆地回复这里的情况,对安铨单说:“安公公,太医说水昭仪因为要侍寝太高兴就病倒了,需要些日子调养,好像不能侍寝了!”
“嘎,太高兴得病了!”安铨单不可置信地说道,他进宫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回安公公,太医是这样说的!”小太监一脸实诚地说道。
“行了,咱家明白了”安铨单挥退小太监,慢慢消化这消息,暗道,这民间女子就是上不得台面,枉他还想特意提拔她,将来也可以帮到他,看来他看走眼了。
这只能照实跟皇上说了,他摇头叹息着就去找鸿天希。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今晚就摆驾落雪宫,朕许久没去看雪妃了,朕的皇子也有五个多月了吧!”鸿天希一听那女子竟然病了第一反应就是装病,于是心里对那未曾谋面的女子多了一份兴趣,但他也不急,接着想到了朝堂一直支持他的太傅蒋兴业,就想到了怀孕的雪妃。
“皇上,您说的没错,雪妃肚子里的龙子的确有五个月多十天了!”安铨单连忙应合道。
“朕就去看望朕的龙子!”鸿天希想到这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心里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愉悦感,要不是那个贱人玉妃的孩子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鸿天希一直以为当初冯玉情是真的怀孕,因此对阎晴扼杀他的孩子多了一份厌恶和仇恨。
想到这里,他忽然问安铨单:“鸾鸣宫没什么情况发生吧!”没想到那个贱人被救走了,不过她既然离开了宫就休想再次进来!
“回皇上,一切如常,太后身体抱恙,闭门拒客!”安铨单恭敬地回道,他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对他与晴妃的一切清清楚楚,原以为皇上是真的对晴妃有情,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他目瞪口呆,这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太监果然不能理解,不过也不管他的事,他只要忠于皇上就是。
夜逐渐暗沉,时间大概到了晚上八九点,皇宫内亭台楼阁处五步设有一个灯笼,但昏黄的光线只能照亮路面的大概。
而此刻落雪宫房顶暗角处潜伏着两个身影,透过小缝隙对底下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蒋怡雪一脸兴奋地坐着梳妆镜前鼓捣,周围的宫女太监忙活成一团,大厅中央摆着一桌丰盛的膳食。
“小彦彦,我们应该从哪儿下手呀?”阎晴想到今晚的目的,推推旁边的道奕轻声道。
“晴晴看我的”道奕得意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管,将幻情粉道些在里面就对着瓦缝朝着底下那桌酒菜吹去,于是很快无色无味的幻情粉尽数落在了那桌酒菜中。
现在就等着看戏了,可是这戏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开始,于是阎晴就对道奕说道:“小彦彦,你在这边守着,我去鸾鸣宫逛逛!”
“晴晴,要不要我陪你!”道奕有些不放心担忧地问道。
“放心,我自己会小心的,等我回来!”阎晴自信一笑,随即施展轻功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道奕看到她施展的轻功,虽然惊讶于她进步的武功,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阎晴刚飞出落雪宫,就看到鸿天希的身影远远往这边走来,她原本往鸾鸣宫飞走的方向马上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御书房飞去。
御书房门口只站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太监,她躲在暗处眼珠子一转扔了一个小石子在旁边,小太监马上清醒大叫:“谁?谁?”朝着石子落地的方向走去,就趁着这一瞬间阎晴悄无声息地闪入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黑暗一片,大概是因为有内力的缘故,她却能将里边的摆设看得一清二楚。
林忠义曾对她说,既然先皇知道鸿天希不是他的亲生子,那么他必会留下遗诏废除鸿天希的太子之位,没有遗诏也至少有些蛛丝马迹。
而这个御书房是先皇最常呆的地方,那么也是他最可能藏证据的地方。
于是阎晴飞快地翻找书架上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御书房内的书架有很多排,上面大多放置着一些文件和圣旨,她从外到里面面俱到地察看,忽然翻到了与之前字迹不同的文案,她心里一喜,因为这字迹与她身上藏着那道圣旨的一样。
也就是这一块区域里放的都是先皇曾经的文件,她放慢了速度,将一本一本的奏折或文书从头到尾地浏览。
她刚拿起一本奏折就有一张纸从里边滑落,她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原来是一张画像,漫天碧叶的背景下一位笑容开怀的粉衣少女袅袅婷婷地站着,仿若荷花仙子踏波而来。
边上还提着字:“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这字迹显然是先皇的,阎晴注意到画卷的落款时间是半年前,她咀嚼了下这句诗,难道说半年前先皇就已经遇到了当年的采莲女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接她进宫呢,而且巧合的是,就在那时先皇的身体就开始出问题,日渐憔悴,太医根本找不到病因。
她将疑惑暂时压在心底,把画像折好,本打算重新放回去,突然想到万一先皇在这画像上留了什么暗语呢,于是顺势就收入了自己的怀里,继续翻找书架上的其他东西。
她翻找着正起劲,却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就听到小太监惶恐地叩拜声:“奴才参见皇上!”
阎晴一惊,他不应该在落雪宫吗?
眼见着鸿天希进来,马上想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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