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知道,自己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又打动了她,可是这样远远不够,只是时间不能让他在完全赢得仲夏之后再走,他只怪这个破时代耽搁了他和小夏。
想到这里,吴浩然决定改变策略,既然栓子已经来告密了,他也不能让他白白的浪费邮费,却起不上作用啊……
吴浩然拿起信纸,将回信写了下来。他虽然在写信,不过看他那力透纸背的力度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平静,而且,可以说每一句都是违心的话。
吴浩然却不知道,他这一番的改变却刚刚印合了仲夏的心。
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六月份了,仲夏这个时候和班里好多同学关系都处的不错了,没事儿的时候还能约出去逛个公园什么的。不过都是大家一起去的时候,仲夏才会加入,她知道了梁屏的字条的意思之后就再也不单独和梁屏见面了。梁屏知道她擦觉了什么虽然有些黯然,但是也没有多纠缠,仲夏对他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仲夏将信收到包里,回去的时候从回收站里又挑了几本。她这个时候已经不怎么经常去回收站了,也许是和吴浩然在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当自己一个人面对这里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十分可怜,也就避开了。不过今天收到回信,仲夏比较开心,就来这里挑几本古本。
“小夏怎么不常来这里了,你那个亲戚呢?”大妈还在这里看着,不过她的头发新添了银丝,仲夏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小了,苦笑一声,仲夏道:
“是啊,我的亲戚既然没事儿了就回家了,我现在念高中了,上课紧就来的少了。”仲夏拿着,微微一笑,逛街的额头两边松散着两绺儿头发,随着她说话轻轻的摇晃,让大妈愣了一下。
“还是小夏懂事啊,我拿两个孙子孙女啊……”大妈尴尬的笑笑,对于自己顺嘴说出自己的家里事儿有些后悔:“不说也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过日子不就是这样,一家人在一起健康,平安不是比什么都强?”仲夏现在安慰人的话已经信手拈来了,大妈果然听了很受用,面露可惜的道:
“我孙子要是能娶个你这么听话,柔顺的媳妇儿就好了!”
“呵呵,要是娶了,您就要后悔了。”仲夏说的倒是实话,她性子懒散,现在哪家的婆婆能容忍的了一个长得好学历高却不爱干活的儿媳妇?即使你赚的钱不少。
所以说,人怎么样从来不是挑儿媳妇的关键。仲夏上辈子就知道这一点。
上一辈子她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被不少相亲对象挑剔,但是她依然故我。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要活在人家的评论里,还不如让自己自在。
告别了大妈回家,跟家里打个招呼就回了自己屋,仲夏开始打开信来看。
“我最近虽然忙的晕头转向,一想到我们以后会在京都重汇就心里充满了斗志,我想在这里先奋斗,给你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我从没这么坚定过,要恢复展家的昔日的荣光,权力可以给人的太多太多,包括生死……”
“我心里挣扎过,彷徨过,愤恨过,后悔过,可是,在这段日子里有你的陪伴,让我觉得苦中回甘,涩中有甜。”
“我不能就这么放开你的手,你若是有这个想法,我劝你也最好找点给我收了!在心里将苗头给我压灭了,别让我知道,否者……”
“栓子给我写信说你交到了好朋友,我知道付家也许像孟家一样有祖宗给的资产,可是小夏,这个世界上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你要有选择的对人好,和大家一样就好,对那四个人的好,也要有节制。不要以为你们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就对人家掏心掏肺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在意的人捅了你一刀,你才会疼。”
“我不在你身边,自己长个心眼,别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你那个智商,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栓子说的那个梁屏,说是个好的,可以和他好好相处,但是仅限于朋友,你要是敢给我到处惹桃花,等你来京都的时候,我不能怎么你,你那些桃花可要穿厚实些,不然不够我打的。”
后面就全是酸话了,不过字里行间还是透露着为仲夏能多交几个朋友的高兴。
仲夏看完,觉得眼珠子涩涩的,吸了吸鼻子,两人这就彻底和好了。仲夏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她最受不了人家跟他来温情的,受不了吴浩然跟她说话撒娇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即使他不说,但是仲夏也猜得到,他在京里的生活并不如意。从孟和仁和佟青衫那里都能知道点现在上面的动向,她这个历史小白自然是对这段时间的事情一点不知道的,而且她两辈子都是个小白人,对政治根本不敏感,也就一点想不出来深意,只能暗自着急了。
帮不上忙的仲夏现在调整了心态,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并不能靠一个人的维护。她上辈子缺乏的就是这种全心全意相信的勇气,她的人生都能重来了,那为什么不试着改变呢,给自己和吴浩然一点信心,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仲夏决心相信吴浩然一次,如果最后得到的结果不如人意,那也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了,也没什么遗憾。与其在这里犹疑、害怕两个人的感情会不胡禁不起时间的考验,还不如放手相信。
仲夏回了一封信,和他开诚布公,将心里以前不能说的话,不敢说的话,以及难以启齿的话都告诉他……
仲夏又问了他不少现在的困难,还给他们提供了些自己知道的以后会发生的,自己有印象的大事件,让他小心一些,反正有没有用,都写给他了,让他自己去筛选吧。
不过山水村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杨老村长退任了,也是,他已经60了,即使硬朗,也不能担任村长的指责了,而继任的是他的儿子,今年40多岁的杨月月的老。,小杨村长和老杨村长还是有些不同的,但是也是一心为了村里,倒是只是比老杨村长迂腐一些,可能是他念了几年的缘故,对读人都很和善。仲夏这么几个村里年到高中都凤毛菱角的更是在他眼里,见识就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了,弄得现在仲夏都不敢去杨月月家了。一去的话,小杨村长就拉着你谈什么农田什么的,仲夏表示自己真不是袁隆平啊,弄不出什么杂交水稻……
不过有时候被问急了,就将一些自己知道为数不多的后世里的种田的知识说了一番,还有许多不可考证的小说里讲的,最后实在无话可说,只有见面就跑……
说起来现在邓少华然将过去的事儿忘了似的,又看是和仲夏没大没下的开玩笑,嬉皮笑脸的让人看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仲夏因为上次告状害的他被邓支给一顿竹笋顿肉十分不好意思,现在对邓少华多少有点愧疚,也就不在乎他开玩笑开的天花烂坠了,只要他有分寸没过分就行。
不过栓子明显不这么认为,两人简直看不顺眼,经常没事儿就去培养感情,勾肩搭背的就走了,等回来之后两人都要相互搀扶着,走路都不顺畅。每次看的仲夏都觉得十分暧昧,他俩不会是传说中的什么‘相爱相杀’、‘背背山下,百合花开’啥的吧……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仲夏都在信里和吴浩然说,这段时间里,两人的心反而更加拉近了,比以往好几年说的心里话都要多。
59 大事
1976年1月8日,村里带着杂音的广播,直播了一场仲夏重生以来,最为震荡人心的消息:周EL同志,因患癌症,于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九时五十七分在北京逝世,终年七十八岁。
除了播报了十里长街送总理的一系列当天的情形,还有许多总理生前的事迹。
因为省电,村里的广播总是长话短说,能少说就少说,可是这天,村里的广播开了一天,不只山水村,不少村都是这样。
仲夏以前也在网上看过周总理逝世的视频,可是现在即使没有电视可以看现场直播,可是震撼却比看现场直播来的多。
不少村里的人自发的在家里悼念总理,付老太太给总理像章上完了香之后,就开始和邻的老太太讲古,讲的都是当年解放军怎么怎么好,中国GCD怎么怎么好,总理当年打了多少胜仗,对老百姓怎么怎么好……
仲夏只知道一部分,好多还真不知道。就兴致勃勃的听老人讲古。
这天学校里都放假了,伯春和张曼也在炕沿上听几个老人坐在一起讲古,阿泰现在已经块五周岁了,不过还像个小奶娃似的,在仲夏怀里扭的像个麻花。张曼又怀孕了,已经5个月了,伯春一边给她拿个小垫子一边让她靠着自己。而二小早就跑出去玩儿去了,只有石矶乖乖的听着老人讲古。
仲夏听着老人讲一些过去的事儿,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
在周去世之后,同年九月九日毛也去世了,这个时候S人帮就开始加速反革命,也是他们步入坟墓的时候了……
不过,她不关心这些国家大事,她关心的是明年冬天的历经停止十年的高考。仲夏心里有些颤抖,是的,她现在心里恨不得这一年马上就飞过去,马上开始高考,这样的日子,她觉得生活都要发霉了。
想到这里,仲夏觉得应该写封信给吴浩然,但是她不能贸贸然的就告诉吴浩然国家会恢复高考,他是个多疑的人,而且见微知著,想的多,说多了就会看出端倪。而且他肯定知道自己有秘密,虽然没有问,但是仲夏知道,即使自己要和他过一辈子,却也不会将空间告诉他。不过,她倒是可以讲精神力这件事适当的透露出来,毕竟,国家有很多特殊能力的人。
仲夏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进空间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可利用的东西。
空间里的树木是最多的,仲夏选了些不错的木材,做成了各种木箱子,架子安放原来乱七八糟的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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