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开条件除了北风国周边十个城镇,金银财宝之外,还要一个女人。
溪水城没有重兵把守,北风国的军队便势如破竹,如若再从帝都调兵过去,一时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城也自会被攻下。
以左相李尚传一派主和,提出答应北风国的条件。李尚传考虑的是,若太子一坐上皇位就打战,这会损国之根本,他日要想立根,难度会增加,这城都是要被攻下,何不保存了兵力?
以连雪空为首的武将则认为,末战便俯首称臣,此行为非大丈夫所为。朝堂之上一时各抒己见。
“我们太子还要一个女人,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即便十座城池,无数珍宝也打动不了太子的心。”北风国使臣一脸得意的开口。
“什么女人?”季东离首先开口问道。
视其珍宝的画卷在使臣手中慢慢摊开,画上面的女子容颜清丽,一身广袖流仙裙,剪水秋瞳,端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是六王妃!”
“怎么是四王妃?”
“容青鸾……”
画卷被展开,画中的人儿让朝中大臣惊了个满座,这是他们帝都的王妃,这北风国太子要的就是这个女子吗?
“看来画中女子众位大臣皆识得,那此事就好办多了,太子说,此女子他一定要得到,不然,就等着北风国的军队进攻吧!”
这句话说完,使臣再度追加了一句,“我们太子只给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内没办到,我们太子便不再等。”
给敌人准备的时间太多,就是将自己推进陷阱,这点车子轩清楚的很。
使臣退下去之后,众位大臣又商讨了起来,左相李尚传依旧坚持己见,认为当下之局求和于帝都是最有利的局面。
连雪空却认为,要靠武力争回帝都的名声,更何况,以牺牲一个女人才换得帝都的安宁,那也是个耻辱。
连雪空知道容青鸾同新蕊交好,于情于理,他都不赞成李尚传的主和。
“不要争了,李相大人说的极有道理,十座城池及一个女人,能换得帝都一时的安宁,那也是物有所值了。”季东离纠了眉头,挥挥手阻断了连雪空的话。
“一个女人?若臣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可是我帝都的王妃,将王妃送到敌国只为求一时安宁,这说出去,我帝都又有何颜面存于世上?”
“……”
“好了好了,城池只是暂时交由北风国使用,至于这个女人吗……”季东离无所谓的道,“这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能为帝都做点贡献,也是她的福气。”
连雪空一时气的说不出话,这种话季东离竟然也可以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来人,去将这个女人捉来皇宫。”季东离下了命令,便喊退了众人。
——
苏北悦去了宗人府,还没等她见到季南殇的面,便被红衣妖孽男给劫持了走。
“你放手,你是不是有病?”苏北悦被段景遇拦腰抱在怀中,苦于身子不能动弹,她只能用嘴及尽所能的发泄心中不快。
“小鸾鸾,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变的如此爆燥?”段景遇却还有心思同她闲扯上一两句。昨日他便派了连城去追查四王妃的来历,得知她是在受伤之后才被带回王府的。
这也让他肯定了一点,容青鸾是真的不记得了他,而非故意而为之。
今日一大早,派遣在四王府监视的下属回报,得知帝都皇宫内发生的事情,似乎跟容青鸾这个小女人也搭上了边。
车子轩那个卑鄙的家伙竟然用了此阴招,幸亏当时容青鸾去了宗人府,不然的话,她现在定是被那几个侍卫给捉进了皇宫,等着被牺牲给车子轩。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立马赶到了宗人府,正巧逮着了容青鸾。
到了他下榻的院子,段景遇将她安置在滕椅上,看着她瞪圆了双眼怒视的模样,段景遇只觉得好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调侃道,“这样的小鸾鸾还真当是可爱的很呢。”
“别摸我,你认错人了,本姑娘不叫容青鸾。”苏北悦狠狠回扫了个眼神过去,奈何眼神没有实质,不具备杀伤力。
“不管你叫什么,你都是我段景遇的女人。”他突然低垂了头,两眼邪邪的盯着她的双眸。
“本姑娘才不屑做你的女人,你个自大狂,你个沙文猪……”苏北悦恼极了,也不管什么话一个劲的往段景遇身上招呼过去,只觉得这男人真当讨厌。
印象当中,她对人从来不会这么无礼,对这个自称段景遇的男人却是例外。
段景遇牵唇一笑,笑容很妖孽,让苏北悦有一时的晃神,“是不是本公子的女人,其实很好证明,你想知道吗?”
“不必要。”她撇过头去,因为她不可能会是这个妖孽男的女人,不管曾经的容青鸾如何如何,都跟她苏北悦没有关系。
“你知道吗,你背上有朵青莲。”段景遇却是自顾自的说道,“那是北风国任家的家辉,也是你娘亲亲自替你纹上去的。第一次见到青莲时,是因为你中了车子轩女人下的春药,你让我帮你解毒……”
段景遇眯着眼说起了他跟容青鸾相遇的事,很意外的,苏北悦并没有打断他的话,潜意识里,她想了解容青鸾这个人,本想从季南殇那里得到答案,现在却是换成了从段景遇口中得知曾经的过往。
听着段景遇的叙述,苏北悦仿佛看到了他跟容青鸾的相识、相交、相离……
随着段景遇的一一叙述,苏北悦脑内也浮上了一副一副的画面,那画面真实的让她心惊,就似是她的亲生经历一般。
她甩了甩头,将之归结到容青鸾惨留在体内的记忆在做怪。
“不管你说的真不真,请现在放我走。”她抬了眸子对上段景遇那双墨瞳,只觉得里面水光敛滟,惊诧了一池春水。
“陪我住在这个小院里不好吗?”他眨着眸子眼睛跟着一抖一抖的,苏北悦心里暗忖,又来了,又来装可怜了……
“又”,她为什么会用到这个词?
“我要去宗人府,季南殇还在里面。”她平静的陈述道,段景遇却突然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不能离开这里。”
“难道你想囚禁我?”她挑眉冷笑。
“季东离正到处派人在抓你,你不能出这个院子。”季东南,苏北悦抿了唇,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季东离应当是当今太子,他为何要抓她?
“北风国攻打帝都,北风国要求帝都奉上城池十座,金银财宝无数,还有……”他话头停了停,目光凝在她身上,“还有一个女人。”
“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北风国要的那个女人就是本姑娘。”苏北悦笑着开口,她完全当刚才那段话是无稽之谈。
段景遇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递到了她面前,苏北悦低下头去看,脸色顿时变的有点难看,那纸上之人确实跟她长的一模一样,旁边也写着寻找此女,若报此女消息者赏银千两。
“这回信我了吧,你还是乖乖呆在这个小院里,别出去。”
苏北悦没言语,只是静静思考着问题,就连段景遇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北风国要的女人突然之间消失,这对季东离而言无以是个大打击,正眉眼灼灼之时,李尚传突然出了主意,“太子,要想将那个女人引出来,其实还有一个好方法。”
“外公快快说。”季东离眉眼大喜的直催促道。
李尚传摸着糊子如此如此说道……
四王爷六王爷明日午时要被拉去斩首的消息就像风儿一样,吹遍了帝都的角角落落,苏北悦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是要被斩首的当日上午了。
还是她躺在滕椅上眯眼时,两个侍侯她的小丫头说的,两人以为她睡着了,便讨论起了此事,末了还追加了一句,小声些,千万别让容姑娘听到。
再小声也没有用,她已经从头到尾都听了个彻底。睁开眸子,两个正聊的兴起的小丫头被她冷冷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忙跪下说道,“奴婢刚才那些话都是随口说说的……”
“这消息是什么时候的事,说!”那个说字她加了重音,两个小丫头皆被她吓了一跳,苏北悦继续威胁道,“不说是吗?那也可以,本姑娘就到你家主子面前去说,你们在本姑娘面前乱咀舌根,看看你家主子会怎么惩罚你们?”
两个小丫头一听,吓的像竹筒倒豆子,一颗一颗全部倒了出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离午时还有多长时间?”她必需要个准确时间。
“回,回容姑娘的话,离午时尚有两个时辰。”
“你去将你家主子叫过来,就说我记起了些什么事情,想同他说说。”看小丫环一副吓倒的模样,她抿着唇承诺道,“你们先前乱咀舌根的事儿,本姑娘不会说出去。”
如蒙大赫,两丫头留了一人,另一人忙跑出去通报。
段景遇限制了她的自由,将她穴道点住,使她不能动弹,要想离开这里,只能先将身上的穴道先解了再说。
趁着段景遇还没来的空档,她问了身旁小丫头一些事宜,得知这里离帝都街头尚不算远,这让她松了口气,她还怕路程太长,会耽搁了季南殇他们斩首的时辰。
昨日贴了通缉她的画像,今日又将季南殇他们斩首示众,要想斩两个王爷似乎没有那么容易?这让她不得不往其它的方面去想,比如为引她现身。
段景遇让下人瞒着她这个消息,难道怕的就是这点?
即便知道此局可能是个陷阱,她也要去,这是在她得知季南殇即将被斩首时,脑内划过的第一个想法。
段景遇很快便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他铺踏进门,便将两个小丫头遣退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开口便问,“小鸾鸾,你想到了些什么?”
看着他盈满期许的墨瞳,苏北悦竟一时有不忍的错觉,但想到季南殇的性命,她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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