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作者:悠然世(潇湘高收藏vip2015-03-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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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作者:悠然世(潇湘高收藏vip2015-03-16完结)-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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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边,云玄昶见秦立川去如厕,虽幸灾乐祸,却又度日如年,明知道秦立川的举荐名单不是自己,却抱着一只鞋还没落地的心情,听他念出来才安心,不然,心里总是压了块石头。
    半刻,秦立川总算回了。
    几名臣子见着,又不免交头接耳,暗中有些取笑。
    秦立川这回却并没刚才的羞愧,反倒有些恍恍惚惚,走到中间,给宁熙帝谢罪方才的失态。
    宁熙帝见他去了一趟净房,脸色变得苍白,脚步也很虚浮,估计还真是着了凉,体谅他两朝老臣,年纪大了,没有多怪罪,懒得多耗时间:“既然无恙,秦爱卿快些将举荐名单递上来吧。”
    秦立川将袖口内的折子逃出来,颤颤巍巍地递给姚福寿,姚福寿将折子又转给了宁熙帝。
    云玄昶捏紧拳,真是痛恨啊,尚书之位,莫非唾手可得时就这么飞了?自己是兵部的二把手,除了秦立川,自己最大,经验丰富,又曾在亲自督过几场战事,没有谁比自己更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了,如今却……
    暗中扼腕叹息一声,云玄昶咬紧牙关。
    半天,只见宁熙帝手持折子,头抬起来,望过来,竟正对自己,目光颇有些审视之意。
    云玄昶神色一滞,圣上竟看到自己头上来了……还未反应过来,宁熙帝眯起雷霆威严的双目,略一点头:
    “朕瞧,云卿家确实不错,本就是朕心中头三名的尚书候选人,果然,秦爱卿与朕想到一块儿去了。”
    头顶仿佛被什么砸了一下,银光一闪。
    云玄昶大惊,名单上面是自己?不可能——
    秦立川见皇上竟早就瞧中云玄昶,更加只能顺杆子爬,瞥一眼云玄昶,道:“是啊,玄昶在兵部多年,是微臣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绝对能够统领大宣兵部,堪当尚书之职。”
    那眼光,不是真心实意,倒像是含着几分迫不得己。
    云玄昶刚被天下掉的馅饼砸中,没来得及多想,脑子还晕乎乎的,马上站起身:“微臣有愧,年资尚短,不过若能即尚书一位,必定鞠躬尽瘁,为我大宣继续卖命效劳!”
    朝会散去。
    待圣上先离开,官员陆续离开了议政殿。
    云玄昶故意落到最后一名,走近秦立川,这老家伙,到底玩儿什么把戏,莫不是良心发现了,还没靠近,秦立川捂了肚子,糟了,那茶里的巴豆厉害得很,还没拉完,又疼起来了,见云玄昶过来,甩甩袖子,语气蔑视:”凭借裙带关系,妇人力量,就算能够当上尚书也就是个熊样儿!嗳哟,我肚子——不成——“说着直奔净房去了。
    云玄昶前后一想,明白了些什么,正在这时,殿门廊下的一名红袍小太监走过来。
    眼熟,像是刚刚站在秦立川后面的小太监。
    小太监递了一封信交予云玄昶手里。
    *
    与此同时,云府。
    晌午过后,妙儿从院子外回来:“大姑娘,老太太去了家祠旁边的小屋子,还领着家中一群人,叫您也过去一趟。”
    云菀沁二话不说,放下手头活计,领了妙儿就直接去了家祠那边。
    家祠边的小屋,多日无人问津。
    白雪惠倒也是命大,挨过了这一劫,身下伤口并没继续恶化,这两天收了创口,高烧也退了,听说婆婆过来了,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却忍住惊惧,要阿桃去找把梳子和镜子。
    等阿桃回来,白雪惠对着镜子,将毛毛糙糙的头发梳好,绾了起来,打了一盆清水,洗了一把脸,简单收拾干净了,坐在床边。
    黄四姑伴着婆婆进来,见这弟妹脂残粉褪,憔悴了不少,也是有些暗下一惊,想前些阵子刚来京城,初次见这弟妹,还像个仙人儿一样,保养得极青春美貌,皮肤细滑干净,眉眼娇娇柔柔,发丝一根根儿地梳得齐整无痕,一身的衣裳,连个褶皱都没有,哪里像是二十大几奔三旬的妇人,放在乡下,顶多就像十*,可如今,面黄肌瘦,浑身有股难闻的味儿就不提了,那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凹得就像小沟,鼻子两边的两道纹路一下深了许多,衬得整个人像个干瘪小老太。
    女人想要美,得花无数时辰保养,可要是老起来,几天便能做到,随便一顿伤心,难过,操劳,经历一场变故,竟是能完全变个模样,比易容恨不得还要快。云菀沁站在祖母后面,眼色淡漠,凝着白雪惠,白氏这个模样,她从来还没有看过,前世,应该自己是这个样子,然后白雪惠母女这么看自己吧。
    这样一想,做个不轻易动心的人倒也好,起码不会动不动就为了薄情男人而悲伤,为了不孝女儿而难过,为了乱七八遭的极品而动怒。
    童氏与黄四姑一样,微微吃惊白氏萎靡成这样,短短几日,凋零如残枝,瘦了许多,换了一身素白色的粗衣简服,长发绾了一个柔顺而低调的垂髻,显得无争无怨,比家中的婢子还没有存在感。
    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童氏来之前,有过心理准备,想依白雪惠的性子,估计会叫苦连天,拼命诉说冤枉,抱着自己腿脚哭不已,如今见她淡定,有些出乎意料,却也没有多耽搁,将怀里的休书一拍。
    白雪惠瞥一眼那纸休书,唇角添了一抹谈笑,衬得人宛如崖边被风吹得欲坠未落的花,有种绝境中的惨烈:“这可是老爷的意思?”
    “连老爷的字迹都不认得了?饭桌上,老二亲自写下休书,旁人可没有编排过一句。”童氏冷道,果然还不死心。
    白雪惠得知是云玄昶的意思,脸上神色更是诡谲,像在笑,却又包含着融化得看不见的雪冷意,依旧没有哭闹,好像所有的愤恨与委屈在一场小产和几天的病痛中,已经消失殆尽,并没有动弹,只是坐在床沿边。
    ”来人呐,压住白氏的手,摁手印。“童氏见她不动,吩咐。
    两个老婆子上前,一个压住白雪惠的脊背骨,一个强行掰开她纤细得几乎一折即断的手掌,将拇指压在鲜红的印泥里,然后在抓到白纸上面。
    白雪惠这才宛如从大梦中惊觉,异常狂暴地挣扎起来,尖叫:“不,我不摁手印,不摁——我是侍郎夫人,谁都抢不走我的位置,侍郎府我最大,老爷最宠我——我不摁!”
    “压下去!别磨蹭!外面的车子还等着呢。”童氏手一抬。
    外面的车子,白雪惠短暂一怔,她没有娘家,根都已经扎进了京城的侍郎府,休书一下,云家为免丢人,也不会允许她在京城生活了,肯定会把自己抛到见不得人的偏僻地方——说不定还会派人监管着——
    白雪惠不知哪来的劲儿,死死犟着手,就是压不下去。
    掰着手的老婆子见到老太太的脸色,再不迟疑,使出浑身解数,将白雪惠手掌“嘎达”一折,还没等她惨叫痛喊出来,已经硬性地朝底下的一方休书压下去——
    门外传来咚咚脚步声,伴随着家丁的声音:“老爷——”
    云菀沁心头一动,爹回来了?他将这事儿交给祖母打理,就是懒得面对休妻这种闹心又费精神的事,现在突然出现,难不成出了什么变化。
    云玄昶几步跨进低矮潮湿的小屋,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趴在床沿边的白氏,直接就面朝童氏,声音压着低低:“娘,不能休。”
    这声音虽然小,可屋子太窄,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白雪惠就像是当场被哪个神医施了一记强心针,立马还魂,早就涣散的眼神,霎时聚拢了光彩,干裂的唇轻轻颤抖,止不住的激动。
    童氏脸色一变:“老二,这种女人,占着侍郎夫人的位置无所出,只会耍心眼,派人暗中加害前房继子,自私圈财,任何一条都犯了七出,莫说休弃,就算我这会儿将她丢官府去坐牢砍头都没问题,你对她还顾念什么感情?她为你教养出那种货色的好女儿,让你今后难得在慕容家面前抬起头,你就该知道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了!”
    “娘,儿子不是顾念感情,”屋子里上上下下人太多,云玄昶也不好多说,声音压得更加低,”请娘移步花厅,儿子再跟你说。”
    童氏只差一步便能将这恶媳赶出家门,现在虽不甘心,却也知道儿子的脾性,拂了袖,哼了一声,走出屋子外面。
    屋子内,一见婆婆走了,白雪惠哇一声哭出来,欲要扑过去抱住男子的腿,还没喊出一声“老爷”,云玄昶见她形貌可怖,肮脏得很,往后退了两步,皱眉,匆匆吩咐阿桃和另一个留下的老嬷嬷:“快快,把她给清洗一下,头发梳一下,衣裳也换了,还有,那手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断了?赶紧包扎一下,别叫人看出来……总之,弄得像个人样儿……等会儿有人要来。”
    白雪惠的右手,被老婆子强行画押时掰折了,刚才哪里会有人注意,阿桃和嬷嬷这下一看,已经是肿了老高,马上按照的吩咐,打水拿衣裳拿纱布,忙活起来。
    门口,父亲的话,一字不漏传进云菀沁的耳朵里,有人要来?她招手将妙儿喊过来,低声嘱咐:“在外面看着。”
    妙儿明白:“嗯。”
    云玄昶嘱咐完,出来了。
    童氏见儿子出来,被云菀沁和黄四姑一左一右搀着,过去了花厅。
    花厅门口,云玄昶见到云菀沁等人正扶着娘也要进去,犹豫了一下,阻道:“娘,这事儿,还是儿子与你单独说吧……”
    看来又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怎会避人耳目,云菀沁唇角泛起冷意。
    童氏使了个眼色,叫黄四姑和几个随行的嬷嬷和婢子退下,却紧箍住孙女儿的手臂,拍了拍:“嗯,叫四姑回去,让沁姐儿陪着我吧。“童氏也猜出几分,怕是有什么事儿或者人阻挠了儿子休妻,多个人,好多个帮手,孙女儿跟自己是一条战线的,又是云家二房的人,自然得留下,有什么,也好帮个腔,或者自己不大明白的,也能靠丫头解释一下。
    云玄昶见娘亲坚决,只得答应。
    三人进了花厅,云菀沁将门窗都关上,伺立于祖母身边,只见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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