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要喝便喝最烈的烧刀子,这东西没劲头。”倾儿公主瞥了一眼,似乎毫无兴趣。
段云苏轻声笑着,没想到这倾儿公主居然好烈酒,这可还真不是一般的豪爽。
那送酒的丫环原本听着段云苏的话,似乎有些急了,再听倾儿公主这般说,一下子又放下心来,屈身行礼道:“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段云苏不在意地挥挥手,端起酒杯还来不及闻上一下酒香,身旁便突然冒出了个赵贺辰。这人也不知干了什么事,额上不断冒着汗,瞧着段云苏手中的杯子,一下夺了过去给一口闷了,砸吧两下嘴,眉头一拧,才后知后觉道:“呀,原来是酒?”
段云苏看着他那急急忙忙的样子,想着这人该是渴了,便伸手拿起桌上茶水说道:“可不是,你匆匆忙忙的喝掉了,云苏都来不及告诉你呢。”
她将手中杯递了过去,问道:“怎么过来这边了?可是想回屋子去了?”
赵贺辰捧着茶水呼呼地喝了个光,才含糊说道:“爹爹不舒服,辰儿送爹爹会院子了哦。”
“辰儿真乖。”段云苏轻笑着掏出手帕替他拭去汗,又回头对身后的谷秋说道:“谷秋,你去厨房看看,我让听月给父亲炖的汤可好了?好了便让王爷先喝下。”
谷秋闻言退下。
瞧着赵贺辰满身汗的样子,段云苏想起这家伙可最是爱干净,这汗淋淋的模样定是受不了了,便说道:“辰儿可要回房先歇着?”
“苏苏一起?”赵贺辰眼睛一亮。
“苏苏可还不能这么快走呢,辰儿先回去,苏苏过会再去陪你。”段云苏细声说道。
等赵贺辰转身离开,那一边的倾儿公主叹声说道:“以后我也要找个听话的,我想去作甚便可以作甚,没人拦着。怪不得姐姐这么喜欢赵公子,定是因为这人太听话了。”
段云苏“噗哧”一声笑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段云苏陪着那些夫人小姐说着话,听着京城中的八卦,倒算是认识了几位小姐。她侧眼瞧着今日静坐着的温侧妃,心中疑惑。这人居然这般安静,实在是不像她的作风,难不成这人还能想着好日子不折腾了不成?
那温侧妃瞧着段云苏空掉的酒杯,朝着身后的碧霄使了个眼色,那碧霄悄悄地退下了。
不一会,一丫环去到段云苏身边轻轻说道:“大少夫人,大少爷可是回了院中?王妃四处没瞧见呢,您可要去找找?”
段云苏打量了那丫环一眼,说道:“你是哪个院子的丫环,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生?”
“奴婢是王妃园中洒扫的丫环,今日人手不够才让奴婢出来帮忙。大少夫人身边的听月姐姐却是认识奴婢的,听月姐姐当初也是王妃院中洒扫的呢。”那丫环低头回复道。
段云苏想了想,便点头道:“我先去找找看,王妃可派人去找了?”
那丫环点点头,段云苏见此便走在了前头,直接往自己院中走了回去,那丫环似乎有些急了:“大少夫人,少爷的院子都寻过了呢,可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段云苏的脚步一顿:“我先去瞧瞧,看相公可否回去过,也好猜他会去了什么地方。”
“可是在府后的林子里?大少爷最爱去那地方了。”那丫环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段云苏眼睛微眯,自天气越来越热之后,赵贺辰可是很少去那林子里,倒是府中的池边凉快,常搬了画具去池边亭子里作画。这丫环为何一副想将她往别处引的模样?
瞧着那丫环揪着衣袖微白的指尖,她轻声一笑,回过身来,朝着那丫环说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顿,说道:“呀,你看,那不正是大少爷么?我这便过去,你回去罢。”
那丫环一个惊慌,急忙回头一看,突然觉得颈边一痛,身子一软便倒了下来。
段云苏悠悠地收回手,直接将人拖着藏到了假山后,瞧着四处无人,拍拍手直接院去。
院子里比往日都安静,想来是今日寿宴的缘故,调了些丫环出去忙活。段云苏抬脚走近房中,只见赵贺辰正躺在床上好好睡着呢,哪里是什么不见了。
那丫环,可又是温侧妃的手笔?
瞧着那轻掩着的床幔,想着这般的天气,段云苏向前将它撩挂了起来。
那赵贺辰似乎睡的极不安稳,翻着身子扯了一下身上衣裳,那白皙的脸上微红,额上冒着一层薄汗,长而卷的睫毛扑扇着,嘴巴微张眉头轻拧。
如今可是八月天,屋里早就放了冰盆,怎么还热成这个模样?
段云苏疑惑地走向前去,伸手搁在赵贺辰身上推了推:“辰辰怎么了?”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段云苏眉头一紧,心中冒起了个不好的猜想。
赵贺辰听见有人唤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眼雾迷蒙:“苏苏,辰儿热。”
082 好事成
热?段云苏将手搁在赵贺辰额上,温度似乎比方才还要高上两分,那被他微微扯露胸前肌肤,居然泛起了一层红。
段云苏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茶杯轻嗅了一下,并未发现不妥,屋内亦无熏香。正想问话,却发现屋里半个丫环都没有。
赵贺辰这般模样,她当大夫的岂会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那人什么时候给他下了药?段云苏想起方才在戏棚里的那杯酒,只是当时自己连闻一下都不曾,便被赵贺辰拿了去,自己也不敢断定就是这其中出了问题。
难不成那人其实想害的是自己,却不料酒水被赵贺辰无意中全喝了下去。来时那丫环想将她往别处引,却不料被她发现了不妥。
今日是寿宴,宾客可是不少,那人是想将她弄得身败名裂、名声全无?
真是好狠的心机,若真是这般,自己在安亲王府也真的呆不下去了。人人也定会以为她嫁给个傻子不过是为权势,私底之下却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下贱之人。
段云苏眼中寒光一闪,想害她?她偏要活的比任何人都自在!
她走到床前,伸手便解了赵贺辰的衣裳,说道:“辰辰,苏苏带你去洗澡。”
此刻宴席正进行到了一半,安亲王妃看见自己消失了随时都可能找了过来。这类催情之物,大多是鹿茸、附子、肉桂、阳起石等有助欲功能的药物,古人常以复方进服取效。但此类药物多是刺激了大脑从而放大了对生理的渴求,降低了其它感官的识别能力,若受到了外界的刺激,都能恢复几分神智。
此时的赵贺辰早已模糊了,哪还可能向段云苏这般镇定地在分析着这些药性药理。他只觉得身上那只手好凉快,感觉到它似要离开,心中焦急,急忙将它一把抓住,不自在地呜了一声。
段云苏瞧着他难受的样子,只好顺了他的意思,单手解开了外边的衣裳。正想着房中可是没有备着凉水,便起身打算往外走。不料赵贺辰抓她抓得可实在是紧,一感觉到那凉凉的东西要跑掉了,下意识地便一把扯了回来。
段云苏一个不稳,堪堪地被扯跌在了他身上。女子的馨香这般熟悉,凉凉的感觉贴在身上可是让他舒服不已,赵贺辰直接伸手抱住不愿放开,迷迷糊糊地喊了声:“苏苏……”
身子被困住,身下之人像个火炉一般,段云苏没一下子也觉得热的难受了。她看着赵贺辰越发红透的脸,微睁的黑眸透着渴求,只是那人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一时之间难受得喘起了气,只知道抱紧了怀中之人,心里边才会满足。
赵贺辰一个侧身将人半压在下,埋首在对方身上蹭着,越是这般身子越是火热,可又偏偏觉得舒服。这样矛盾的心理让赵贺辰更是着急,原本只是轻轻地蹭着,如今可是恨不得将人给揉进了身子里去。
衣裳被他急躁地扯着,段云苏看着身上之人,那白皙的脸上已经红的似要滴血,眼中居然也泛起了红丝,被折腾得额上汗珠直直落在她身上,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无奈。
这人什么都不懂,自己又岂会那般容易地唤回他的神智。自己是他妻,便是行了那事又如何?扪心自问,自己可真的舍得让他这般难受?
既是夫妻,为何好还想的这般多,就算王妃找来,顶多也不过是骂她一声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再者,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在两人的卧榻之上,也不该有那么多的顾忌才是。
待段云苏脑子里的想法翻转了一遍,那赵贺辰早就将她衣裳解落。这人这手法可是越发的纯熟了,他俯身将自己身子贴在女子身上,肌肤相裎,顺着自己的心底的渴望一点一点地摸索着。
他急切地亲吻着,随着最初的本性尝试着,动作生涩一如他的懵懂,始终是寻不到那最后一步。段云苏脸上是妩媚的红,美目中波光羞涩流转,总算是主动了一会,轻轻翻身在上,引得那人寻到欢喜之路。
只是那人似乎还不满足,覆身一压寻求着更多的欢愉。一阵撕裂之痛,段云苏轻哼一声,轻闭的睫毛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着身下褥单。
不知何时又被扯落的床幔半遮住两人,红帐微拂,隐约见得那鸳鸯交颈,满室春光。
**之后,赵贺辰将她紧搂入怀,微喘的气息落在段云苏脸上。她轻睁着眼,眸光不自然地在那人结实的胸前流转,脸上是女子独有的娇羞与媚意。
两人静静依靠着,暧昧与温馨在室中浮动。任谁也想不到此时门外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惊得床上段云苏心肝儿一跳,急忙想起了身来,却又被赵贺辰一下子扯了入怀。
安亲王妃脸色紧绷,瞧着屋内一个伺候的丫环都没有,心中一跳。方才在宴席之上,有丫环前来禀告,说大少夫人趁着这寿宴的机会无人留意,居然在院中不知同何人私会!
这怎么可能!她的辰儿不已是回了院中么,光明正大地偷情到朝锦院?段云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只是那丫环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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