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本以为是没了牵挂的肖三先拿了药丸吃,却没想到竟是温婉,连想都没想的将那药丸取了就吞下腹中。
肖三摇头笑看了眼,吃了那不知名药丸,脸都没变一下的温婉,哪里还能说什么,也取了月瑶手里的药丸,吞下肚里。
“化为己用”看着手里的药丸都被取走,月瑶起身对着两人用了技能。
见着两人眼神变得迷茫,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
再看着她的时候,眼中都带着崇敬信服的神色,一同双膝叩拜,道:“主人。”
这四级的“化为己用”果然好用,不说施术迷惑心神这般快,就是稍一示好,就让两人眼里的崇敬信服更甚。
“起来吧,既然会让你们入宫,那么定是会给你们些东西防身。”月瑶话说完,借着矮桌的遮掩,自后面的口袋里取了金银珠宝若干,分别交给两人。
两人低头看着手里的腰扣、鎏金钗头和金香盒,都是一样两件,实在不解要来何用,疑惑的看向月瑶。
“别看统共就三样东西,这可是我费了大工夫,去查到这次的□太监和婆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三样东西,不拘着送给谁,都能让你们少吃些苦头,不过用处只有十日,若还想得其庇护,就需得再送上一样。”宫廷计里,太监婆子都喜欢金银珠宝,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虽然效用时间不长,可等着十日之期过了,再送就好了,月瑶提点说道。
两人初时被失了技能,心里还微微有些不舒服,可如今听了主人这话,知晓她也是费了心思,感动的酸涩充斥脆弱的心。
“肖三(温婉)定不会辜负主人此番用心。”说着就还要跪。
月瑶此时才真的知晓,四级“化为己用”的效果,心中暗喜非常。
“好了,只要你们为我所用,东西你们用完了,或是换了上头管事的,可托宫中采买的秦公公,让他递话给彩锦庄的掌柜,再送些你们用的上的东西送进宫。”月瑶想按着前三级化为己用算,两人至死若活不过百岁,就不需要她再施展化为己用,如此就更放心的拿出好东西给两人用。
“谢谢主人。”两人此时已经不知再说什么好,只能再施了叩拜大礼。
“一定谨记,你们进宫只为帮武家二娘子搅浑宫里的水,不需着帮她爬上高位,中间寻了那城阳公主,弄些事情出来,让人早些没了。”月瑶冷声吩咐道。
那将杜家弄没了,又安好无恙另嫁他人的城阳公主,可是自知晓穿越来到杜府,一直横在月瑶心中的刺,哪怕错不在她。
也只能叹气生错了人家,此生遇上知晓后世的杜月瑶,为了家宅安宁,只能让她再不能如杜家门。
话说完,忽然觉得疲累的月瑶,轻抬素手挥了挥,让两人退下。
听见门闭上的闷响,月瑶低头看着洁白如玉的双手,轻叹口气。
起身来到供奉的半人高的佛像前,盘腿坐在蒲团上,寻了轮回经,拿了笔静心抄写起来。
“小娘子,姑爷来了,被二公子让到一旁的禅房说话,二公子让奴来问您,可要过去说句话。”紫芸忽闪着一双大眼,挪揄着看着自家小娘子,笑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三个留言,招财看的很高兴,今天虽然还没有,但心情好的招财,还是决定——加更!!!!
☆、62第 62 章
还有些凉风的天气。
虽都褪去一身的暖袄;可男子多事穿着略厚的衣裳。
看着面前早早换了,白色蓝纹单薄飘逸长衫的房遗直,杜荷替他打了个寒颤。
将人让到屋里,就吩咐跟在身边伺候的兴儿;再去寻寺院冬日用的炭盆,舍上些银两在屋里烧上。
转头看着明明冷的脸都白了,身子却还不见抖动一下,端正的坐在屋里,手上还摇着一把笔墨熟悉的山水画。
房杜两家早就相识,两家兄弟很是熟悉,杜荷实在替他冷得慌;上前一把将那折扇抢到手上,不顾房遗直紧皱的眉头;将屋内的门窗都关紧。
“房大哥,你是怎么了?还这么冷的天,你不穿的厚实些就罢了,竟还拿了把折扇摇晃,以前也不见你有这般风流做派,不是跟着遗爱学的吧?”杜荷摇头不喜的念叨道。
房遗直听杜荷这话,不解的疑惑问道:“难道女儿家不是就喜欢这样的?”
“女儿家喜欢?”杜荷想到那个可能,无语拍额。
刚想开口再问什么,进门的房门被轻敲了几下,想着该是小厮送茶进来,扬声让人进来,看着放下热茶就要人退下。
正巧兴儿也寻了炭盆来,火烧起来后也忙催促其出去。
杜荷见两人离开,靠着温热的炭盆,轻舒了口气的房遗直,真是不知说他什么好。
明明年长他些许,怎生比起他还有些不谙世事的模样。
“房大哥,可否告知小弟,你听谁说女儿家都喜欢男子如此打扮?”杜荷话说出口,心里感觉很是别扭,竟是有种哄骗不知事孩童的感觉。
不过房遗直并不这么觉得,要说家中有个幼妹,对于女儿家的事情,也该是略微知晓些。
可他因着爹爹的期望,对于俗世一概不理,只一心读圣贤书,此生做过唯一有损脸面的事,就是夜闯月瑶的闺房。
而他却因此,回去后闭门一月,日夜不停抄写礼法典籍,只等再出来时,大病一场养了好些时候,才安好无恙。
但是至此,再不敢违反礼法,去看上月瑶一眼。
埋在心里的疑惑,这么多年不曾得到解答,只让房遗直日日想着念着月瑶,盼着娶到她的那一日。
“倒不是听谁说,是前几日我穿着厚实,自东宫回家,在路上遇见位女子,穿着素净单薄,跪着说是卖身葬父。我本见着她穿着单薄,家中定是真的贫寒,想让杜青舍些钱银给她。可武元爽先一步给了钱,我就想赶紧回府,没想到那女子跑来非要我的钱银,武元爽身边的小厮就上前拉扯时说,那女子定是心存不良的,如今长安城内的女子,都喜欢风度翩翩的男子,如我那日包裹严实的,若能被人硬贴上,定是心思不纯的。”房遗直想着那日后来,本躺着装死的老汉,看着那女子真的快被抢了去,也顾不上装死,起身就拉着女子逃跑了。
若不是如此,房遗直也定不信那小厮之言。
杜荷想着前几日去彩锦庄,布朗说这次定能成的事,该就是这件才是。
“小。”“嘘。”月瑶一来就听见房遗直说话,细听竟又是一美人计。
挥手让门外守着和身旁跟着的小厮丫鬟退开,自己侧身靠着门边偷听起来。
还好房遗直因这月瑶,未将身边仆从带来院内,不然月瑶还真没法偷听。
杜荷因知晓是谁所为,强忍下笑意,一脸为其不平的愤愤道:“那两人是在可恶,不过武家那小厮,也是个管会溜须拍马的,这长安城何时竟会有良家女子,喜欢那等风流下作之人。”
“不该是倜傥潇洒吗”想着灯会上娴静不失伶俐的俏丽人儿,房遗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衫,不知该不该这身打扮见她。
本就因当日私闯闺房之事,就让房遗直心中日日难安,若真被误会是登徒浪子,这可该如何是好。
抬头看着因被骗,眉头不悦轻蹙的房遗直,杜荷心生误会,以为他被布朗几番折腾,对女没了几分好感。
连忙将错事都推了那武家主仆身上,对那家中并无糟心姨娘,又被房相爷据的狠了,不通男女□的房遗直,仔细小心着词说道:“哪里是倜傥潇洒,是那武家二郎心思龌龊,想占那女子的便宜,虽说那女子骗人也是不对,可还知晓寻那正人君子,如此骗了也不会被污了身子,那骗子寻你下手,定是觉得你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可招令妹喜欢?”房遗直想着被杜荷知晓他的心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逐脸色不变的说道。
“呃。”这句话可把杜荷文着了,月瑶虽说早慧,可总归是还未及笄,也该是还未开窍才是。
听着这样的妹妹,竟就被未来妹婿惦记,心中五味驳杂,不知是该喜该怒。
“难道不是?”房遗直略有些不解的追问道。
想着这些年,每次月瑶出府,他若得空定远远坠在后头护着,看着那年纪小小,就通身娴静淡雅气质的少女,好似远远看着,就能让他的心静下来。
如此虽知不该,却还是鲜少间断,每次回去定会抄上许多时日礼法典籍。
不过五年,那些经卷早就抄了半个屋子,让见了房遗直如此喜好研究礼法典籍的房玄龄,以为他真是被拘成了书呆,在心里连连叹息后继无人。
“大娘子,郎君和房家大郎等您有些时候了,请。”听着小厮这话,杜荷总算可将话岔开。
月瑶一进门内,就看着二哥松了口气的模样,在心里暗笑了下。
想着在外听到的话,目光转到另一人身上。
看着身穿半绸半纱衣裳的房遗直,配上他那俊朗儒雅的面容,确实有股子风流倜傥的感觉。
不过还未看几眼,就见着人不自在的想侧身闪躲,想起她现在可是宅门闺秀,哪里能这般直盯着人看。
忙收回打量的目光,侧身拘礼说道:“见过房家长兄,二哥。是月瑶失礼,刚见着房家长兄长衫上的图样很是新奇,所以多看了两眼。”
“无妨,无妨,这衣裳是遗玉裁剪所绣,图样从何而来我就不知了。”房遗直看着只有他胸前高的月瑶,老实的拱手回道。
杜荷见着两人暧昧有礼的样子,竟觉得屋里无他容身之处。
但是想着才初长成的月瑶,实在不舍得就这么便宜给了旁人,只能上前隔开两人胶着的目光,开口说道:“女儿家刺绣的图样,咱们儿郎哪里知道许多,月瑶想知道就去房家问问房家妹妹好了,正巧娘亲也让房大哥来接咱们过府一聚。”
月瑶听着去房府,想着她因前来寺庙抄写佛经,身上穿的甚是素净,如此前去房府该是有些失礼。
面露为难的看着二哥,低头看了眼身上玉色的齐襟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