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出书版) 作者:玉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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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出书版) 作者:玉朵朵-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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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伤到深处不识君(6)
  红儿这具躯体并不能把五年所学用到最强,因而,海遥这套说辞也算无懈可击。而海遥说话时目光极为坦然,刘邦这一次没有怀疑。只是,他又有了另外的问题,“家畜四处觅食,你不怕再丢失个一两只吗?”
  海遥得意起来,“自那次后,我把家畜全部圈养起来了。”
  刘邦眉一挑,“圈养?”
  海遥俯下身,下巴抵住自己的双膝,晶亮双瞳忽闪忽闪眨着,“鸡鸭,可用篱笆扎圈。而猪,更简单,只要有石头,砌一个没有屋顶的、矮矮的房子就好了。”
  刘邦仔细看了海遥一眼,脸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声音更是异于往常的温和,“的确是个聪慧的姑娘。”
  海遥的笑容却慢慢苦涩起来,“情势所逼而已。我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的侥幸,能在杖刑之后活下来。”
  刘邦的眉微微皱起,还未及开口,便又听到海遥轻轻一叹,说:“人类社会永远不可能众生平等。只要上位者以人为本,发展经济的同时律法尽量做到人人平等也就是了。”
  刘邦双目一亮,慢慢坐直身子后默盯海遥好一阵子才说:“你有大才。”
  海遥垂下眼睑再次苦笑,“这哪是大才,这是所有百姓心里的渴盼。”
  刘邦明亮的双目中透出坚毅,“不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海遥虽与人相交有限,但也感觉到眼前男子的思想相当超前。她发现,跟他交谈心里很舒适,几乎不存在什么障碍。
  刘邦不知想些什么,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了。
  马蹄得得声中,海遥又开始胡思乱想。阿积现在何处?刘邦与“阿积”究竟有何恩怨?正想得入神,马车外传来萧何的声音,“主公,张良急报。”
  张良与萧何虽同为刘邦谋士,但萧何侧重于粮草调运等军中后勤,而张良的优势却在全局统筹上。因此,刘邦若离开沛郡,通常都留张良主事。自项羽进入沛郡,张良虽不时催促刘邦尽快回府,但从未来过加急文书。此时,一听是急报,而且萧何声音异常,刘邦面容一肃,掀开车帘沉声问:“何事?”
  海遥心中暗惊,跟阿积有关吗?
  萧何把手中竹简递进来,刘邦翻开一看,顿时大怒,“项家小儿居然如此狡诈。”
  萧何觑一眼刘邦神色,“我们小瞧了那小儿。”
  刘邦把竹简紧紧攥在手中,久久不说话。
  海遥大气也不敢出。刘邦口中的项家小儿肯定是阿积,看情形,他与阿积之间恩怨很深,若知道她出自虞府,他会不会迁怒于她?还有,如果阿积发现她与刘邦在一起,又会怎么想?想得越多,海遥心里越不安。她不由得悄悄打量着刘邦。
  刘邦沉默许久后把手中竹简重重放在案子一角,“此事怪我。萧何,我要马上知道项家小儿带着的那美人住处。另外,速速回复张良,交代府门侍卫切不可与围观的百姓发生纠纷,要张良尽量拖延时间,让项家小儿尽兴表演。”
  萧何一抱拳,“末将遵命。”然后策马走向送信的将士,压低声音交代几句后,将士转瞬策马驰出众人的视线范围。
  刘邦面色沉静放下马车帘子,海遥赶紧低下头缩坐在马车一角,双眼直直盯着裙摆,一句话也不敢说。一阵难捱的静寂后,刘邦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项家小儿恶意造势逼迫我答应与吴中结盟。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且不说她对项羽有着特殊的感情,就说刘邦所说的那些她根本摸不着头脑,海遥哪敢胡乱发表意见,她小心翼翼抬头看刘邦一眼,然后再飞快低下头,“我只是一个女人,哪敢胡乱发表意见。”
  第四章 伤到深处不识君(7)
  刘邦静静盯着海遥,轻哼一声,“是不敢,还是不想?”
  那种难以描述的无形压迫再次迎面扑来,现在的刘邦跟刚才与她随兴谈论的人简直不像一个人,一层冷汗涔出额角,她赶紧抬起头为自己辩解,“我不知你所说项家小儿的身份,更不知道你们的利益关系,还有,吴中又是谁?”
  吴中是项羽叔侄的屯兵之地,海遥却把它说成人名,刘邦不禁愕然,在他准备开口解说之际,忽地发现海遥略显迟疑的神情瞬息之间变成了坚定,心中诧异的他便咽下想说的话,静听海遥往下说。
  海遥问:“你是谁?和那姓项的有什么恩怨?”问话听似简单随意,其实,她是想从刘邦口中套出阿积在这个时空中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而被周勃他们称为“主公”的刘邦身份又是什么?和阿积到底有什么矛盾冲突?
  “我叫刘邦。”
  名字有点耳熟,海遥封存多年的记忆里,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你是干什么的?”
  “沛郡的百姓称我为沛公。”
  海遥啊的一声惊呼。刘邦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就听她喃喃自语道:“那就是沛郡的大人物喽。”
  刘邦笑容顿僵,她居然连沛公在沛郡的地位都不知道,哭笑不得的他有些遗憾,即使她为人聪慧心思机敏,可女人毕竟只是女人。想与女人在大事上交流意见,是他的错误,他重新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话题是刘邦起的头,海遥却不想就这么结束,“项羽又是什么人呢?你们之间为什么会有矛盾?”
  刘邦仍然闭着眼,“这些事你无需再操心。”
  海遥不满地撇撇嘴,正要在心里腹诽几句,正在疾行的马车突然开始颠簸起来,身姿轻盈的她顿时成了车厢里的落花,不住在空中飘舞。
  听她不住倒吸冷气,显然是被颠得难受。刘邦睁开眼,掀开马车帘子看一眼前方的路,“坐在行李上。”
  海遥刚把行李整理好,人还没有坐上去,疾行的马车骤然间停住,冲力之下,她大字形摔趴在马车中央。
  马嘶声中,周勃惶恐的声音传进来,“主公勿怪,一时着急,赶得急了些,没瞧清路中央有块大石头。”
  不知刘邦是怎样做到的,他仅仅是身子倾了些,他边把海遥拉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边向外说:“无妨。不要慢下来,我们尚有急事要办。”
  马车摇摇晃晃又往前行去,海遥起身就要往对面的行李上坐,刘邦却伸手拉回她,“女人傍身的最佳途径还是找个好男人依靠。这种乱世,能养活人的营生男人也不好找。”
  海遥既尴尬又羞窘,以至于顾不上分析刘邦的话中含义,她僵硬地笑一下,“受教了。只是,能让我自己坐……”
  话还未说完,车轮似乎又撞到了石块,马车嗖地飞了起来,腰挺得笔直的海遥惊呼出声,“啊。”
  刘邦微微眯眼,这女人胆子委实小了些,声音也委实洪亮了些。
  马车落回地面,海遥重重坐回刘邦腿上,她清楚地听到身下的他闷哼一声,显然被压得不轻,她赶紧开口说:“我还是自己坐好了。”
  刘邦扶在海遥腰间的手慢慢下移,到伤口处停下,“伤口若再撕裂,估摸着会留下后遗症。”
  客栈里与胖掌柜撕斗时,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不少血。大夫确实交代过,要小心,不可再次撕裂伤口。话虽这么说,也知道坐在他这个肉垫子上确实安全很多,可是,这男人也忒喜欢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了些,海遥朝他尴尬一笑,“我会小心的。”
  第四章 伤到深处不识君(8)
  刘邦似笑非笑,“随你喜欢吧。”
  海遥正要起身,马车又开始左倾右斜,她犹豫一瞬后又坐回去,边挤出一丝笑边说:“那就再坐一会儿,路平了,我再起来。”
  刘邦嘴角上挑,怀里这女人的容貌是丑了些,可身姿和谈吐还是相当吸引人的。不由自主,他再次低头,凝视着海遥额角边的胎记打量,他发现,那个色调也忒鲜艳了些。
  身后的队伍越来越长,英布与钟离昧相视一笑。
  项羽心头的焦虑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龙且武勇修为虽高,可遇事不喜往深里想,说不好听的,就是有勇无谋,韩信擅自离开,妙戈会不会出现意外?龙且他会不会应付得了突发事件?项羽突然间不敢往下想了。
  虞子期也有同样的担忧。不由自主,他凶狠的目光再次投向韩信。
  韩信的心思却早已转到了别处,他唯恐声势不够大,见项羽在刘府门前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他觉得应该再次对刘邦施压。于是,他走出队列走上台阶,面朝府门朗声质问几个侍卫:“项将军诚心前来,沛公却避而不见,难道说,沛公不想救天下百姓于水火吗?不想抗击秦贼,为捍卫我楚地的热血男儿一雪国耻吗?”
  侍卫们得了张良的吩咐,像没听到般直直立着。
  可韩信这么一说,项羽身后那长长的一个队列纷纷开始往台阶上涌。只是转瞬之间,台阶上下,人头攒动。
  局面即将混乱,侍卫们的脸上微微变了色。
  韩信声音提高,谴责力度又升一级,“难道说沛公想自立为王,难道说沛公组建军队只是为了一己私欲,难道说我们大好的男儿的血汗都是为了刘姓之人而流……”
  群情激昂中,项羽心头的不安淡了些。正当他觉得时机成熟,准备拾级而上走向刘府时,身后一骑快马驰来,“项将军休怒,张良来晚了。”
  在沛郡,没有人不知道张良这个名字。张良,那是贤士中的翘楚。因而,听到张良的声音,贤士剑客们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张良策马驰到项羽身前,一跃下地后抱拳揖一重礼,“沛公一直在军营操练兵士。得知项将军亲至,已火速往回赶。”
  项羽回揖一礼,“张将军从何而来?”
  “天气干燥,郡内田地旱情严重。我一直同各地亭长商议引水灌溉的事,没有亲自迎接项将军,海涵啊。”张良说这话时,侍卫们已打开府门。
  刘邦唯恐屯兵扰民,屯兵处离郡衙远了些。另外,自刘邦统辖沛郡,一直把农耕之事看做重中之重,他希望治下百姓都有粮吃。张良说的,没有丝毫破绽。
  沛郡那帮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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