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籍是何人?
那个什么港湾是何所在?
海遥为何会杀了阿籍的恩师?阿籍又为何追捕她三年后爱上了她?还有,海遥是因为面容印记担忧阿籍抛弃她吗?其实,她不知道,即使她脸上有印记,可那晶亮的眼眸,那坚挺的鼻梁,那小巧而嫣红的薄唇同样很美丽,很吸引男子们的目光。
项羽不由自主再次看向摊在几案上的画像,那是当晚虞妙戈睡后他画的。画像中的海遥栩栩如生,与真人毫无二致,只是,额上没有那印记。说实话,这么看起来,海遥和虞妙戈容貌极为相似。只是,虞妙戈过于羸弱,看起来柔美。而海遥却如雨后的青松般,清爽干练多一些。
她几次三番表露心迹,自己却把她拒之门外,是真的因为她的容貌吗?项羽很认真地想了许久,他颓败地发现,并不是。那是因为他知道她心心念念想的阿籍并不是他。
她到底是谁?与刘邦是什么关系?她的数次示好,有刘邦的因素吗?
没有任何头绪的项羽沉声对营帐外的侍卫交代:“把吕臣叫来。”
前阵子将士们风传吕臣有个极丑的女儿,他一直不在意,现在他突然想确定,吕臣这个女儿跟海遥有没有关联。
吕臣来得极快,只是听到项羽问他那失踪的幼女时,心里不由鼓声大作,难道这个无意中拾到的女儿跟项羽有关系?越想这个可能性,他越不敢轻易作答。
项羽提笔把嫣红印记涂在画像上,“是她吗?”
和真人无异,吕臣艰难地点头,“确是小女。不过,小女自小便被其母带离吕府,不久前才被家仆无意中带回来。”
项羽眼眸一闪,“现在人在哪里?”
吕臣汗如雨下,但又不得不说,“臣不知。”
“不是不久前才被带回府吗?”
“府中女人并非她的母亲……”因为不知道项羽与拾来女儿的关系,想把女儿献给项梁的事自不敢轻易提及。但是,一时间找个合适的借口还真是不易。
项羽却理解成了其他意思,“她被驱出吕府了?”
吕臣微躬的身子又下垂了一些。
项羽摆摆手,如获大赦的吕臣赶紧往营帐之外走去。刚掀开帘子,又听项羽说:“既然自幼离府,你又怎能认出她来?”
吕臣转身垂身站好才答:“她母亲所生女儿,脸上均被点了印记。”
项羽再度愣了。海遥脸上印记竟然是点上去的。
吕臣等了好久,不见项羽回神,便悄悄退出营帐。
项羽再度想起初次见到海遥的情形,蓝天之下粉桃碧水,一抹白色纤影翩翩起舞。想着想着,他的心如针扎似的疼起来,若她再次找来,他绝不再拒绝她。
“将军。”
听虞妙戈的声音响在帐外,项羽从容把几案之上的画像折起,走出营帐环住美人的纤腰,“我这就陪你前去。”
大军行进时,虞妙戈一直克制自己尽量不为项羽添麻烦。可近十日未清洗,自感身子不再馨香的她,每每他近身时她总借故推脱。
此次之所以驻扎在此地,就是因为营地右侧有个清湖。
第六章 报君恩,埋隐患(2)
听项羽说陪她前去沐浴,虞妙戈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谢将军。”
项羽一笑,低头俯在虞妙戈耳边压低声音说:“从未尝过与你在野地里欢好的滋味。今晚恰好是个机会。”
虞妙戈嘤咛一声扭过脸,窝在项羽颈边娇声嗔怪,“将军。”
听到这一声娇媚入骨的声音,项羽顿时浑身燥热起来,他一弯身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大脚流星向清湖走去。这个女人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撩拨他的情欲。这时候,项羽感觉她那小巧却坚挺的胸乳不断在他胸前摸摩,他的欲望之源瞬间变得硬挺起来。回吴中后,也曾和其他姬妾欢好过,可是,无论和哪个女人欢好,都不如和虞妙戈那么销魂。他真的不明白,同是桃源之地,为何会有这么巨大的差别。
感受到项羽身子紧绷,虞妙戈开始用舌吮他的耳垂,如猫一样,一下一下地舔。
项羽低吼一声,向湖边快跑过去。他快忍不住了,若再不快速赶过去,他真担忧他会在路上要了她。
虞妙戈的唇已移向项羽的喉间。
清湖,实至名归。水确实极为清澈,而今晚月色正好。因而,虽然是夜间,依然可以一眼看到湖底。
项羽轻柔地脱去虞妙戈的裙裳,然后抱着她慢慢走入水中。
天是初夏,水却是温热。
虞妙戈心里虽然诧异,但却不愿开口破坏气氛。
项羽经湖水一浸,浑身燥热减了些。他略显粗糙的手由虞妙戈的锁骨一路向下,经胸乳,略微停留揉搓一阵后直接攻向桃源之地。
那里有女人最敏感的一点。项羽不断揉搓。
虞妙戈身子渐渐下滑。就在她的肩膀没入水中时,项羽突然抱起她一手划水,向湖中央游去。
虞妙戈美眸似羞似嗔盯着他。
湖中央有块巨石,平滑如镜,远观似床榻。
项羽把虞妙戈轻轻放在石面上,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由唇开头,而是直接吻向桃源地。
明明感受到了他的急切,他的动作却十分轻柔,虞妙戈感觉就像春日里的微风慢慢吹拂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像花苞一样不自觉向他完全绽放。可是,等到她接纳到他的欲望之源后,他突然间成了咆哮的大海,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的身体,总在她以为这个浪就是终结的时候,却突然间又掀起一个更高的浪。虞妙戈的意识渐渐随着这些浪花飘荡,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她真的没有想到项羽会在一次间带给她这么多次的欢愉。
项羽虽然动作猛烈,但眸子却始终默默盯着虞妙戈因为欢愉而绯红的脸。
那晚之后他一直弄不明白,如果说楚怀王是因牢房年久失修木桩掉落被砸伤,可那近身随侍是怎么回事?他全身上下并无伤口,只有背上五个力道极大的手指印。仵作验尸后说,那位随侍背部指印下的脊椎骨断了。这太骇人了,一抓之下居然抓断人的脊椎骨。正因为惊诧,他于大军开拔前亲自查看了那具尸首,虽然指印伤痕因为青紫而扩大,但毫无疑问的是,那肯定是女人的指印。到底是谁?能快到连当事人虞妙戈都没有觉察。难道说,真如她所说,当时的她吓得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可是,像她这么羸弱的女人,却能承受住他的夜夜求欢,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要知道,吴中的姬妾中也有身有武勇的姬妾,那个姬妾的表现不如虞妙戈。
虞妙戈不知项羽在这种时候还在考虑其他问题。她的意识已经飞到了云霄之上。
见身下女人的身体已呈粉色,项羽甩甩脑袋。也许是因为专注,也许是虞妙戈真的和其他女人不同。很快地,他便一声低吼。
第六章 报君恩,埋隐患(3)
随着他的吼声,虞妙戈再次尖叫,同时,身子也因极度的欢乐而颤抖起来。
项羽在虞妙戈身边躺下来,默望着夜空里闪烁的星子,思绪却再一次地信马由缰起来,海遥此刻是不是也在刘邦身下娇吟喘息。想到这里,他胸口突然烦闷起来。
觉察到他气息有异,虞妙戈以手支着脸颊盯着项羽,“将军,为何事心烦?”
项羽一笑,“我在为没有次次让你如此欢愉而难过。”
虞妙戈娇呼一声,窝进项羽的臂膀内,笑着嗔怪他,“将军真坏。”
再度望向星空,项羽的笑容消失了,“其实,我真的想知道姬能在一夜之间承受多少次?”
虞妙戈羞得抬不起头来。
项羽真的想验证自己的猜测,于是,他侧起身,开始一下又一下揉搓虞妙戈的胸乳。
虞妙戈浑身虚软,“将军就饶我一次吧。再硬撑下去,我明天又不能起床了。”
项羽默盯着她,过了一阵子后,才重新躺回虞妙戈身边。两人沉默起来。
韩信翻了个身,透过树梢望向半空中的圆月。
他先一步来到清湖,在无意间再次欣赏了一幅活春宫。说实话,那艳姬叫得也忒销魂了些,现在的他浑身上下还燥热不已。
他真的越来越鄙视项羽。大军行进之中怎么可以随身带个女人呢?
这样的将军,会是一个值得追随的明主吗?
韩信再次不确定起来。
雍丘。
一个普通民宅院子里,海遥身着白色劲装不断踢向吊在树上的沙包。既然她不得不接受红儿这副躯体,那么,她就要让这具躯体与她的思想合二为一,她要让这具躯体变成真正的海遥。
首先,她要恢复体能。能充分发挥那五年地狱式训练结果的体能。她明白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要循序渐进。她为自己制定了一套严格的训练科目,其中,包括饮食。
因而,当刘邦看到伙夫端给海遥的食物如小山般时,他愣了,这么多硬食她吃得下吗?
伙夫一见刘邦震惊的神情,面容一肃,“将军,虽然肉食储备不多,但还供得起一个女人长期食用。”
刘邦这才发现,小山般的粟米团饭旁边还有一大块熏肉。她的肠胃能吃这些吗?有些不放心的刘邦决定跟伙夫前去看看海遥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间改变饮食习惯。
其实,海遥要求的是由鲜牛肉烹饪而成的肉食,但在这春秋战国时期的军队里实在不可能,她只有退而求其次,无论是哪种肉食,只要是肉的就行,还好,军营里有熏肉供应。
走进院子,伙夫把托盘放下,“姑娘,晚饭来了。”
海遥提气在空中旋转一周,就在刘邦准备开口叫好时,伴随时气势如虹的叫喊声她的腿已重重劈向沙袋,刘邦顿时愣了,她的腿不疼吗?
其实,海遥旋转时就已发现刘邦来了,也留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托盘和她身上游移。在心里暗笑了下后,她扬声向墙头上隐身于枝叶间的那个女人说:“既然来了,就下来吧。”
自樊哙被打到现在,那二十余名女人日复一日向她挑衅,找她较量。海遥真有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