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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秀心里也很急,她也怪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看路,要是看路了就不会伤着脚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可成了拖后腿的了。
“爹,没事儿,就是破了点皮,看着有点吓人,走肯定是可以的。待会走一下就不会疼了,您不用担心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是说还有好长的路吗?”
玉和扯了干净的布条走了过来,其他几个丫环将窦秀围在中间,玉和轻轻的将窦秀的鞋子脱了下来。
“这石头把指甲盖给弄掉了一截,小姐,奴婢先帮您包扎一下。奴婢估摸着小姐您可能没有办法走了。”玉和瞧着这伤势心里估计着,这走不了多长的路。
这伤要是换了村子里面的粗生粗养的姑娘,那肯定是没有事儿,不过换了窦秀那就不一样了。估计她到时候受不了那疼。
窦谦听到玉和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他点了点头下了决定:“是这样,那让阿秀再走吧,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再背。阿秀,有时候吃点苦是好事儿。”
大夫人听了他的话,想说的话又吞到了嘴里面,其实她是想让女儿来坐木椅,不过这话说出来窦谦肯定是不同意的。这木椅是为她准备的,因为她是个孕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就连老夫人也只是让人背着,而且因为老夫人是个女的,所以背着的人背上还得背一个大型的蒌筐,老夫人就坐在里面。
玉和为窦秀包扎好了后,便回到了大夫人的身边,窦秀咬着牙忍了忍,站起来就往路上走,虽然脚趾头还是有些疼,但是其实也没有忍不住的感觉,到集市肯定是可以的。
“阿秀,你真的没事吧,你可不要忍着!”大夫人转头担心的问。
窦谦看大夫人脸上的担心很明显,说话的语气里面倒是带了几分不悦:“好了,阿琪的年纪还比阿秀小呢,她受伤痛的时候可是不吭一声,阿秀就是被我们养得娇气了。现在也算是个机会,得把她的娇气劲儿给去了。”
闺房里面的姑娘哪个不是娇气的,就窦秀这样的还算是粗枝呢!要是那些自认为是书香世家的人,那小姐可真真是养得弱不禁风。这些话大夫人只能在心里面想着,估摸着她说出来,窦谦可能会更生气了。
半路上,也有别处的村民往这里走,那些人可比窦琪他们狼狈多了,有些人明显饿得眼睛都快要泛绿光了。而有些人看到窦琪他们,眼里显出了几分贪婪之色。
“窦老爷,小心一些,这些是别的村子里面的流民,我听说前些日子这条路有好多人被流民给袭击了,还有好多姑娘也被他们给糟蹋了,这些流民饿得都没有理智了。要是他们想要冲过来,你们可千万不要心软。”几个年轻人将背上的弓拿了出来,那些想要靠近的人,看到他们手上的弓,倒是后退了一些。
不过,也有些人恶心得要死,他们眼神垂涎的看着走在最外面的丫环们,而有些男人直接拖了一些没力的妇人进到草丛里面去干事,干完以后便拿了身上吃的东西丢给了草丛里面的妇人。
“这些人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附近的人吧!”窦和看到他们的行为,脸上的厌恶之色很明显,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是附近村子里面的人。
“并不是只有这里才遭了灾,其他的地方也有遭灾的,这些人可能是其他地方来的,看他们似乎走了好久,身上的衣服都破成条了。”年轻人们似乎也有些耳闻。
不过他们倒是明白了,这些人恐怕就是半路上截道的吧!要不然附近的村民哪里有这个胆子,看这些人明显就是老油子了,所以才会这么大胆。
窦琪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的确个个一脸菜色,而且神色十分的麻木,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些遭灾的人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如果要找地方的话,也得找个富足的地方落脚。
正当窦琪想这些的时候,站在最右边扶着竹椅的玉和,突然被人拉了过去。
“啊,夫人……”玉和一脸惊恐的看着手上的脏手,尖叫了一声。
年轻猎户们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多人走在一起,居然还有人敢干这样的事情,而抓了玉和的人似乎手上有几分功夫。
“嘿嘿……小娘们长得可真是嫩。”脸上脏得像黑锅的男人,咧着大嘴嘿嘿道。
玉和吓得不轻,刚才她看到那些妇人的样子,心里面就再打鼓了,现在被这么一个人抓在手里,脸上哪里还有平静可言。
这里有一个人得手了,其他大胆的流民倒也蠢蠢欲动了起来,估计是觉得窦家这一群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里面的丫环个个都是好颜色,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猥琐。
年轻猎户们不敢下箭,窦琪转了转手上的小刀,看着那些心思蠢动的人,一刀射在了玉和后面男人的额头上,刀劲太大将那个男人带出了好几米。
玉和得了自由,脸上的惊恐之色还没有散,她赶紧跑回了大夫人的身边,朝着窦琪感激一笑。
窦琪走到了外围,看着那些人,脚步轻得就像听不见的走到了死的男人身边,面不改色的将他头上的小刀拔了出来,‘咻’的一下鲜血射了出来,窦琪迅速避开。
“离我们远一点,一米之内谁要是敢靠近,我就让你们的下场跟他一样。”窦琪手上小刀的血迹还没有滴干净,她身上的杀气一开,所有的人都往后退了好几米。
有了敬猴的鸡死了,那些心思蠢动的人也消了,不过也有些人不怕死,他们斜眼盯着看看有什么机会,要是抢到了这帮人的行李,到时候吃喝都不用愁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跳了减肥操,今天身体这酸爽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94章 两个熟人
不过从外面来的流民越来越多;有了越多的流民,刚才的人胆子就越大了;或者那些人把流民当成是自己的团伙,现在流民越来越多,他们刚才胆怯的心又开始壮大了起来。
在他们的眼里面;窦家的人就是一群无耻的家伙,他们手里拿着这么多的好东西,而且有钱有女人,他们穿得这么好;这样一比;窦家的人比他们样样都好;这些人心里产生了一股奇怪的心思,觉得这些人既然比他们好一百倍;那为什么不能够弄一些东西给他们呢!
窦琪在外围一直再警戒,只要有人踏进了她刚才所说的范围里面,手里的刀就不会客气,年轻的猎户们平日里杀野兽倒是挺厉害的,但是现在要杀人的话他们手倒是有些软了。
毕竟杀人和杀野兽是不一样的,杀人他们心里有障碍,可是刚才窦琪这样杀人,他们的眼里虽是有不忍,但是也没有站出来说这样是不行的。因为有时候可怜这些流民,就等于自己将这条命给交出去。
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也有一户人家从这里走过,不过人家坐的是马车,可比窦家人走路要高档多了,或许也该这有人倒霉了,这马车里面坐着的是一个胖胖的男人。
这男人看到外面这么多的流民,居然探出头来一看,而且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怎么回事儿,怎么这里有这么多的贱民,瞧这模样儿真是难看。”
男人抬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人,还将马车里面吃的东西故意拿出来吃,这样的动作简直就是想要找死。
窦家人看到这个男人的动作,都有些木木的看着他,有时候人要找死那真是怎么也挡不住啊,要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安静的做个马车胖男行过去又怎么样,非得在这个时候挑衅。
“这个男人的马车里面有好多吃的东西,愣着干嘛?瞧他那生肥肉就知道吃了不少好东西,这个人肯定是那个恶地主。”有男人在流民里面说了出来。
许多的流民满眼红光的看着胖男人,赶马车的仆人也是心里叫苦,老爷爱招摇的德性可真的是要命了,这些流民可不会跟你讲道理,现在可不是以前,现在可是非常时候。
“老爷,您坐好了,我们要跑了。”仆人口里一声驾,原本慢行的马车立马跑了起来。
可是前后两边的流民包饺子似的包了过来,那个胖男估计也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毕竟外面那些流民‘如狼似虎’的眼光他也感觉到了,胖男赶紧将脑袋缩了进去。
“快,快点冲出去,别让这群贱民摸进来了。”胖男语速十分快的催着仆人赶紧走。
流民们听到胖男的话,像是疯了似的冲了过来,有些人直接就抓着马车,一时间,马车上面挂满了人,有些男的直接从窗口上面挤进马车里面。
坐在马车里面的胖男惊叫了一声,仆人也被人扔下来了马车,挤上来的人将仆人踩得奄奄一息,而马车里面的吃的东西也被人一扫而光,胖男也被流民拖了出来。
“你看这个人这么胖,肚子里面肯定有很多油,我都好久没过肉了。”
“是啊,就算是人肉那也是肉啊,而且看起来这肉比猪肉要好看多了,呵呵!”
流民们围着胖男,神经质的说了起来,这些说的人大多数眼眶发红,而且嘴角边还流着涎液,被丢在地上胖男听到他们的话后,吓得拼命大叫,他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有时候被肚子里面的饿欲激发的人们,可比他这个吃得多的人力气大了很多。
窦琪没有管这个胖男,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够管,那些流民好多人都再虎视耽耽的盯着这里。而且,刚才她看见了在猎户村的两个卧底了,不知道这些流民跟他们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他们将这些流民给弄到这里来的。
不要说他们两个人没有这个本事儿,有时候要煽动流民只需要用吃来煽动他们就足够了,他们只要说这里有很多吃的,而且镇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田地多很富饶,到镇上胡吃海喝一顿都没有事情。
“窦老爷,真是抱歉,我们都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来了这么多的流民。以往就是有也没有这么多,而且今天这么多外地来的。”年轻猎户们十分抱歉的看着窦谦,要是知道有这样的情况,怎么着也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