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眉心一皱,前几日来寨中的女子只有一人,是他恨不得杀了她才好的女人,只是她真会医术?这一刻他有点迟疑起来。
诺雨在外面等了许久也未见程海出来,恨恨的骂道:“该死的,这么不相信我?”也不顾及一旁人的脸色,直接朝屋子里走去。
见到程海还在愣在那里沉思什么,诺雨懒得理会。越过众人,直接奔道床前,“老夫人,听闻您头疾犯了,我曾学医数载,可否让我给您瞧瞧。”说罢,怨恨的眼神撇了程海一眼。
床上的老妇人,已被头痛的难以忍受,伸出手来,诺雨几个手指附在手腕处,不停的邹眉,看在众人眼中,心紧紧的揪起来,似乎病情很重?
又问了老夫人的一些情况。
许久,诺雨微笑着,紧握床上的老妇人,安抚着道:“老夫人,不是什么大病,待会给您开个方子,吃吃药就好了。”
“有没有笔墨?我先开个方子给老夫人吃。”
程海招手,“去拿笔墨来。”
诺雨在宣纸上快速的写了一个方子,递给程海道:“照这个方子抓药,坚持服药,这最后一味银杏叶,在七日林里有好几棵树,只要摘树叶就好了,这个三当家知晓,那日我们遇到狼群,就是爬到那几棵树上的。”
程海不解的眼神,好像要问什么,她果真懂医术?“这,能否相告我娘亲是什么病?”
诺雨看着一屋子的人,眉毛紧皱,这么多人,屋子里的空气都稀薄,更何况这些人还不停的大声说话,这让病人哪有安静的环境。环顾一番,诺雨只是柔和的笑着,“程寨主,相信我么?不怕我给你娘亲下毒?”
程海回想道,她对待娘亲那温柔的眼神,“我信你。”虽说这个女子给自己下了毒,可那毕竟也是自己有错在先。
“哦,既然你相信我,那我现在要你叫大家回去,留下一两个人照顾老夫人,保持安静的环境。”诺雨边说,边打量程海,这男子还不错嘛,至少还是个孝子,也还不算坏。
“你们都下去吧,留下刘二、炉子在这里照顾着。”程海吩咐着道,这女人说话的语气虽然逼人,但也言语间尽是关心。
“想知道老夫人病情具体如何,那就出来,我与你讲讲。”诺雨看在程海一片孝心的份上,还是如实告诉他娘亲的病情。
屋外,阳光洒在身上,一片暖烘烘的,这里的环境很优美,空气清晰,呼吸在肺中,可谓是神情气爽。
“我娘亲的到底得的是什么疾病?”程海见诺雨,欣赏起四周的景色,忍了忍烦躁不安的心,尽量使语气缓和些的道。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条件的。”见程海眉头紧锁,诺雨掩饰自己想笑的嘴,她不乘这机会,更待何时?抿嘴,轻轻笑着道,“放心,这个交易,你不会亏本的。”
“什么条件,你说。”程海的语气有些冷硬,这女人上一刻才觉得她没那么讨厌,此时却让人气的牙痒。胆敢与他程海谈条件的人,她是第一个。
“我可以治疗老夫人的病,条件是你给我们几匹快马,当然我们会给你银子,不是白拿你们的马。至于你的毒,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会配解药,帮你解了。”
程海看不出脸色如何,诺雨这番话,他确实不亏本,可他不明白她为何提出这般的条件,同时他心中又气恼,他程海今日这般被一个女人要挟。
“怎么,程寨主不愿意么?”诺雨见程海一言不发,在思考着什么,故意转身走,“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且慢。”
诺雨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摸样,“寨主,考虑好了没有?我的时间紧迫,还得去寻找药,给我家夫君治疗呢。”
“好,我答应。”程海脱口耳道,既然他不亏,他为何不答应呢?
一阵阵的风吹来,吹散了诺雨的头发,在威风的飘逸中,显得清逸、淡雅几分,嘴角的淡笑,更显得让整个人,瞧起来十分的美。
“好,一言为定。我想,像程寨主这般人物,定不会食言的。至于老夫人的病,是脑中的血管阻塞所缺血引起的疼痛,说轻也不轻,说严重也不严重,只要按我写的方子吃药,应该没有问题的,若是不吃药,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中风,引起半身瘫痪。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程寨主可要履行若言哦。”
程海只是听着,他娘亲真得了这样的病?记得几月前他去云州城,把情况与郎中说了一遍,那郎中说,此病无药可医,且治不好。
可眼前如此年轻的女子,这般有把握?
寒风凌烈,淡淡清寒、乌云弥漫、天空笼罩着,视乎要下雨了。
一辆马车穿过七日林,一前一后的两匹马,朝云州城的方向奔去。
马车内,诺雨手中捧着一卷书,在那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与她无关,整个人沉溺在医书中。
项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莫然的眸子,此时是一片柔光,看着手握书卷的诺雨,心里一阵阵的幸福。“小雨,先休息一会吧,看久了眼睛会累的。”边说边递给她一杯茶水。
诺雨放下手中的书,接过茶水,润了润口,“好吧,听你的,我休息一会。”
“马车有些颠簸,靠着我睡,会舒服点的”,项言顺手把诺雨搂入怀中,靠着他的胸膛。
马车中,陷入安静,项言温柔的眸子,只是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人,心中却也奇怪的很,她是如何让洪山寨的寨主,这么爽快的送几匹马?
“言,你在想什么?”柔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项言道。
“你没有睡着?”清澈的眸子中,倒映出项言的身影。
“明知故问,”诺雨声音似在撒娇,“言,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能据实回答么?”这些问题,压在诺雨心中,很久很久了,很多疑问她要一一弄清楚。
“好,你问吧,只要我知晓的,无所不答。”疼惜的眸子,望着诺雨那嘴角的笑意,只要她幸福快乐就好。
“言,我们不是夫妻吧?”诺雨试探性的问道。
项言据实回答,以诺雨的聪明,她早该发现了,他更知晓他骗不了她的,不过事情的真相,他不想让她知晓,能瞒一点是一点,他只希望她能快乐就好,“嗯,确实不是。”
“言,那,你我是什么关系?还有我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诺雨的情绪有些激动,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此时的脸因情绪激动,略有些微红。
当她看到手绢上所绣的自己的英文名字,她更确定她真的失忆了,失去一部分的记忆,这让她困扰的很。
“小雨,先别急,我慢慢道给你听。”见诺雨不再激动,项言这才道:“还记得,我说过,五年前你在救过我一命吗?我们是那时候认识的。”
诺雨点点头,“这个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亲,节日快乐。抱一个,荷依的感冒好了很多。今天的灵感还算好,卡文没有卡很久。下一章提前看:诺雨与项言回回纥国,此时的回纥国早已经被人控制了,他们回去却是危机四伏。且看如何逃离危机哦··喜欢的亲们,记得收藏,推荐哦
☆、第二十六章 三年承诺未来路
耳畔只听到马车车轮,在官道上行驶的声音,诺雨眼睛一眨不眨的,在等待项言的回答。
回想起五年前,项言的嘴角不禁上扬,声音中露出一丝丝的甜蜜,五年前的她是多么可爱的人儿,清澈的眸子,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容,宛如一抹清风划过,让人心中暖暖的。
“也是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你的。喜欢你对病人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喜欢你生气撅起嘴的摸样。”可如今的她,虽也是笑着,可爱笑容中似乎少了什么,偶尔眼神中,浓上淡淡的忧伤。
诺雨只是静静听着,五年前?思绪转了好几次,可她什么也想不起,脑袋一片空白,“言,五前我是什么样子的?”疑惑的眼眸,望着项言,在等待他的解答。
项言沉思一会,五年前,他要如何与他说,他们之间仅仅只见过数几次而已“五年前,我在月牙谷居住了一月余,那日我离开时,你弹奏了一首曲子《送别》。”
他并没直接说她五年前是什么样子,才短暂的相处,他还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
诺雨眉头深锁,《送别》是现代家喻户晓的歌曲。心中也更加确信,自己真的来这里五年有余了,可自己为何会失去一段记忆呢?这让她心中纠结不已。
见诺雨眉头紧锁,项言心中一阵阵的疼惜,怕是她又在想那空白的记忆了。可这几年的记忆,对她来说太痛苦,他宁可她永远不要记得才好,“小雨,别想了,有些事忘记了更好。”手轻抚诺雨那深锁的眉头,眼内尽是柔柔的情愫。
“你只要记得,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其他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项言的眸子望着诺雨,是疼惜、是担忧。
“言,可我还是想知道,”不依不饶的声音撒娇道,小脸向项言的怀中靠近,声音似在哀求,“人家失忆了嘛,总部能剥夺人家知晓自己以前的权利吧?”
诺雨原本在想,他们不是夫妻,那自己该不会是未婚先孕吧?她自己着实吓到了,灵动的眸子一闪,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未过门的妻子?你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还真是未婚先孕?”
此时的项言真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诺雨在他心中是女神、是纯洁的,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她应该是幸福的。
见项言不说话,诺雨大胆的猜测道,“是不是我爹娘不愿意答应我们的婚事?”
“小雨,别多想了,林将军、林夫人并没有不答应?”项言有些语塞,这个谎言该如何圆下去呢?怎么能玷污了他一向敬重的大将军,“我也不瞒你了,事情是这样子的,回纥国我三皇叔一直窥视皇位,随着这些年来父皇年纪渐渐大,身体也不太好,三皇叔在朝中的势力日益渐大,这段时日我与皇兄两人一直忙碌处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