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你还好吗?”诺雨见他神情激动,害怕原本被压下去的毒,此刻又发作出来,“你先别激动。”
“二弟,…先别管我……咳咳…以大局为重……你带着他们先避一避。”其实他根本就一直没有睡着,所以屋中所发生的一切,他自是知晓的,也包括他们之间的谈话。
项聚坐在桌旁,从笔架上取出一支玉笔,递给项言,“墙上的……那幅山墨水画……后面有个图案……这支玉笔是打开暗道的钥匙。”
付宛卿一个飞身,稳稳的落在地面,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声音也是冷冷的,“他们就要过来,我已经派人尽量拖延他们。”
“宛卿……”项聚有些欣喜,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
付宛卿依旧冷冰冰的,无任何表情,看到项聚炽热的眼神,故意视而不见。
诺雨拿起玉笔,直朝那幅山水画走去,不一会,哐当一声,暗道再次被打开,“言,你扶萧曲进去,我一身丫鬟服饰,他们肯定认不出我的。”
“姑娘你还是进去的好,这鹤归楼所有的下人,均是忠王的人。”付宛卿冷冷的声音提醒道。
“是么?如此多谢大皇子妃的提醒。”诺雨投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便不再多说什么?随着项言走入暗道。传闻说大皇子与他的正皇子妃,不合,果然传闻不可信。
幽暗的暗道,诺雨取出火折子,顿时暗道变得亮起来,只听见脚步声再整个暗道中回响,传入耳中。
走在后面的她,因心不在焉,却不知项言何时停了下来,整个人差点撞上去,“言,你怎么了,不走了么?”
“不必了,我不放心大哥,小雨,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铁日门的消息所报,那付宛卿是忠王多年以前就派来监视他皇兄的。
“言,你是担心付宛卿会对你皇兄不利么?怕她出卖我们?”当付宛卿出现时,她便看到项言眼中的杀气。
项言不说话,只是看着诺雨,她是如何洞察自己的心思?
“言,大皇子与付宛卿之间,绝非传言中那样不合。他们之间,其实是彼此深爱着。”回想起方才,大皇子那一声‘宛卿’,包含了太多太多,当他看到付宛卿,眼中是炽热的,而她对他的炽热眼神,视而不见,故意低着头。
“小雨,事情并非你想的如此简单,她是皇叔的眼线,嫁进来大皇子府监视大哥的一举一动,就连大哥所中“月夜魂”的毒,怕是也与她也脱不了关系。”项言生怕诺雨被再次被人,语气有些激动。她失忆前如此,失忆后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变,还是这般的相信他人。以后他还得多个心眼,好好照顾她才是。
“有些时候,明明相爱,却总因太多太多的阻碍,不得不装作不在意,其实那样的爱,往往是最痛苦的。”清澈的眸子,布满了淡淡的愁容,不知为何,她的胸口突然间隐约作痛,脑中有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许多画面闪烁过,却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她会觉得胸口作痛?还有那些画面是什么?
“言,我们不要管他们之间的事可好?我相信付宛卿是不会伤害大皇子的。”
“我……”项言的话还未说完,诺雨的手覆在宽厚的手上,紧紧握住,“言,我头有点疼,你可以陪我么?这里好黑,我好害怕的。”柔细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助,回荡在暗道中,似在颤抖。
忠王视项言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点除掉而后快。她深知项言这一去便是危机四伏,自投罗网,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冒险呢?
而方才大皇子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她知晓那个眼神表什么。所以这才谎称自己身子不适,有些头疼,能拖延多久是多久吧。
“怎么了?是不是这里空气不好,这才头疼?”感受到手中的小手,似乎在颤抖,项言也不敢再说丢下她的话。脱下外衣,直接垫在地上,“来先坐在这里休息。多怪我疏忽,忘记你如今怀着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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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月夜魂毒亦可解
长长的暗道,黑黑的一片,无一丝丝的声响,周围只听闻到微弱的呼吸声,在耳畔回响着。
诺雨紧靠着项言而坐,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臂,整个人依靠在他怀中。这暗道中真是冷,靠着他可感觉到温暖。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担心项言的安危,而如今他完好的,精神看起来尚好,心中紧绷的玄,此刻才慢慢的松懈下来,不知不觉的竟然在他怀中睡着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失,项言知晓怀中的人,已然睡熟,也不敢妄动,生怕吵醒她。他终究没有能好好照顾她,让她担惊受怕的。
漆黑的暗道,忍不住的轻叹一声,林兄,我有负你的重托,没能好好照顾她。“少主,是你在吗?”靠在一旁昏迷已醒的萧曲,慢慢的起身,手臂上的伤口已被人抱住过,声音响起,小声的问道。
“是我,萧曲,你怎么受伤了?”项言点燃一旁的火折子,微弱的光线在黑暗的暗道中照亮。
萧曲走向前,噗通的跪到下,“少主,请你责罚我吧?”
项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打扰怀中的睡熟的人,“嘘,她睡着了,你先起来,养好伤。有任何事,等回铁日门再说。”
萧曲起身,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今日的少主实在很好说话。他本以为少主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不料今儿个沾了小雨姑娘的光。
有小雨姑娘在,估计少主也不会罚得太重,叶羽,看来你说的话一点没错,小雨姑娘还真是我们少主的克星。
项言看着站着那傻笑的萧曲,眉头微蹙,何事他竟然笑的那般开心?莫然的声音,冷冷的道,“别站着那一直傻笑着,你身体有伤,不想死,就多多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暗道,从不远处映出光线,渐渐的越来越近,项言一只手紧抱诺雨,警惕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亮光。莫然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黑色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亮光。
“少主,你带着小雨姑娘先走,我在此断路。”萧曲紧握手中的剑,准备随时拔剑,一场厮杀。
“你听脚步声,估摸着也只有一两人,别急,看清楚再动手也不迟。”项言只是紧抱手中的人,只要她安全,其他的都已无所谓了。“若是来者不善,你带着她从那边走,我留在这里拖延时间。”
“少主,这……”
“萧曲,这是我的命令,若是你没有好好的保护她,到时候新帐旧账,一起罚。”凌厉的声音,不容分说。
火亮的光点,渐渐走近,只见詹覆手里举着一个火把,“二皇子,二皇子,你们在这儿,害我好生难找。”
“如何?皇兄可有事?”见是项聚身旁的贴身侍卫,项言这才放下戒心,语气有些急切。
“回二皇子,大皇子无任何事,那些人搜不到人,也就走了。”
忠王心思一向谨慎,哪这般容易就了事了?
转眼看到诺雨,依靠在项言的怀中,先是一惊,“这,她怎么靠着二皇子……”
“怎么了?她是本皇子未过门妻子。”项言察觉到詹覆脸上的惊讶,想必她还是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他本担心她会出现意外,却不想自己多想了。在洪山寨,他与程海等人周旋,七日林他们被狼群围攻,她用手中的药粉涂抹在马的身上,狼群吃下马,自然中毒而亡。就连从未敢背叛自己命令的叶羽,这次也被她所打动,助她来到大皇子府。他应该相信她绝非做事鲁莽的性子,且有勇有谋。
曾经替建和王朝的温颐皇后治愈肺痨,又解救建和王朝京都城的天花蔓延。而她曾在月牙谷居住数年,神医夫妇又是她的长辈,他该相信她的医术,能解救“月夜魂”的毒,只是他不想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不想让她再一次的受到伤害。
看着熟睡中的人,项言忍不住的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许是在五年前,他对她的情已生根,直到现在已根深蒂固,怕是以后想拔也拔不出来吧。
黑暗的地道,空气有些稀薄,看着怀中熟睡的人,“走吧,大哥许是该着急了。”
被肚子“咕咕”的声音所扰,诺雨这才悠悠的醒来,半眯半醒的眸子,缓缓睁开,一张放大无数倍的脸,映入眼眸。
清澈的眼眸,先是一惊,这是哪里?为何他们会睡在同一床上?而她整个紧靠再他怀中,头下枕的不是枕头,是项言的手臂。
她本想直接叫醒他,想问问昨晚的情况如何?想质问他,为何他们会同睡一张床上。可当她想起这些子,他几日未眠,看着熟睡中的项言,也不敢乱动,生怕打扰到的他。
浓浓朗眉,眉头紧锁。被窝中一只纤细的手,手指附在紧蹙的眉心上,轻轻的抚平项言那蹙紧的眉头。
许是感受到有人,睡梦中的项言,眼皮微颤,耳盼听到所熟悉的声音,低语:“言,好好睡吧。大皇子的毒,我已想到了解救的办法 ,你以后可不能再蹙眉了,也不可几日不曾合眼,这样的你,我看到会心疼的。”诺雨自言自语的道,可她却不知,项言其实早已醒来,只是听闻她的低语,故意在装睡而已。
柔柔的声音,在耳畔低语,仿佛天籁之音。他的心从未像今日这般满足,昨晚她一时激动的,说她担心他,他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方才又听到她这般说,项言这才确定,原来她这般关心自己,原来她开始在乎自己了。
柔和的声音,又响起,“言,其实你笑笑很好看的,可为何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摸样呢?幸好你不会这样对我,不然我会伤心的。”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滑到那紧闭的双唇,望着那唇瓣,原来他的唇竟这般的好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