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永栓好像想起了什么来一样,“你,你这个样子,我儿子呢?你不要伤了我儿子?”
“儿子?哪里来的儿子啊?哈哈,哈哈,……”鬼一样毛翠柔鬼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儿子,儿子?做的你春秋大梦去吧,你连个小管事都熬不上,还想让老娘给你生儿子?”
刚刚被气势汹汹的李永栓给惊倒了的那群赌徒们,终于弄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再次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还有相信这个娼婆子的,真是好笑,她要是给你生儿子,咱们这个屋里的都能当爹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都听到了?”毛翠柔醉醺醺的又攀着桌子站了起来,嘲讽的说道,“你都听到了,要是个个都像你似的,睡了几回就和老娘要儿子,老娘得生到什么时候去啊?儿子?也只有你这个傻瓜才相信这话呢,哈哈,哈哈……”
“你?!”李永栓震惊的一把揪住了毛翠柔衣领子,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瞪着眼珠子问道,“这么说,你,你一直是在骗我了?”
“你以为呢?”毛翠柔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没和谁说过要给他生儿子啊?也就是你一个当了真,真是个大白痴!”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李永栓一甩手,把毛翠柔使劲的甩了出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了人群,冲出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小院子,一直冲出了小胡同,这才泄了气一般的蹲在了墙角,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山带着小柱子一直跟在了李永栓的后面,他亲眼目睹了李永栓震惊到暴怒再到崩溃的整个过程,他一直把拳头攥的紧紧的,却一直没有出面拦住自己的好兄弟。
大山是过来人,他能理解李永栓的所有心情,也就在几个月前,他也同样被毛翠柔那个蛇蝎一般的女人给骗了,他为了他惹爹娘生气,为了她喝妹妹吵架,还差点翻脸。可是到最后,他才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她不过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可以进蓝家的工具罢了。
毛翠柔那个女人是为了自己连亲哥哥都能推出去顶罪的人,她根本不会在乎任何人,他蓝大山被她骗了,李永栓也被她给耍了。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种愤怒和不敢以及痛苦,也才知道这种事别人劝是劝不听的,只有让他自己完全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痛到了极致之后,才能放下曾经的执念,才能有机会看到别人的好。就像曾经为了毛翠柔疯狂执着的他和现在和桂花细水长流的相处的他一样。
大山是过来人,他能明白李永栓的种种心情,也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好兄弟最好的。可是,小柱子年纪还小,他没有大山的这份经历,也就少了他的那份定力,当他看着李永栓一个人又是吼又是叫的时候,立马就要冲过去帮忙的。
小柱子一动,却被大山给一把拦住了,他静静的等在了人群的后面,静静的等着好兄弟完全彻底的发现了毛翠柔的真面目,绝望和痛心之下跑了出去,他才拉着小柱子的胳膊一路跟了出来。
“好了,永栓兄弟,”大山一屁股坐了下去,就挨着李永栓坐在了地上,沉声劝道,“是个男人总会碰上几回糟心事的,咱们下回多张个心眼就是了。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咱们不再想了,咱们回家。”
“大山哥,”李永栓嘶哑着嗓子抬起了头来,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愧疚,喃喃的说道,“我,我不是没有听到过一些你和,和毛翠柔的各种传闻。可是,可是,她那时候对我那么好,我就觉得那些传闻不是真的,是有人看不惯她的好,乱传的。都是我不好,我,我当时如果多张个心眼,多和大山哥你商量下,也许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都怪我,……”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山用力的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回想着自己犯浑的日子,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自嘲的说道,“这种事情都是当局者迷,当初我,我为了他也是能和人拼命的,把娘气病了,气的爹想把我赶出家门去,为了她的挑唆,我怀疑小石头,我冲着妹妹们发脾气,我当时比你还犯浑哪。”
“我娘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也得气病了不可,”李永栓脸上浮起了一片后怕,恨恨的说道,“大山哥,你说,你说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她怎么能无耻成那样?同样是女人,你看蓝少东,她,她……,哎,是我自己混蛋,是我自己混蛋啊,……”
李永栓说着,‘啪’的一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混蛋,我有眼无珠,我白活了,我……”
李永栓说着再次左右开弓,懊悔的用力的打起了自己的耳光来,没有几下,他的脸上就肿了起来。
“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大山赶紧伸手拦住了李永栓自责,一叠声的劝道,“兄弟,别这样,别这样,只要咱们现在明白了,一切都还不算晚。你看我吧,当初也是犯浑,有眼无珠,看不清谁是真正的好女人,被那可恶的毛翠柔给骗了,却听信谗言,误会了好女人,我当初是多么的混啊。直到最近,我,我才发现好女人原来就在我身边,……”
大山说着话,脸上的神情渐渐的柔和了下来,就好像他的好女人就在他身边一样,让他感觉到日子过的踏实,感觉到有奔头,她肯为了他做一切,他也肯为了他摒弃世俗的偏见。
小柱子有些懵懂的看着这样子的大山,他有些理解了李永栓的懊悔,毕竟是云芳姐姐那样神仙一样的人物,明明使用有机会娶回家去的,却因为自己的有眼无珠儿错过了,懊悔是正常的,如果是他小柱子有那样的机会,却偏偏被自己弄没了,估计是死了的心都有的。
可是,大山哥哥这样是为了什么呢?他知道大山哥哥说的是桂花姐姐,他认为桂花姐姐虽然人也不错,对大山哥哥也很体贴照顾,但是毕竟她的名声不大好,而且还比大山哥哥大两岁,大山哥哥为什么还露出那样一副陶醉又幸福的神情呢?
小柱子年纪小不懂大山的感情体验,可是同样经历过毛翠柔这个女人的李永栓却明白大山的感悟,他用力的反拍大山的肩膀,感慨的说道,“大山哥,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桂花姐确实是一个好女人,特别好的女人。大山哥你能遇到桂花姐,是你的福气,咱们不在乎那些外人的说长道短,只要你们两人能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那些不相关的闲言碎语理他们作甚?!”
“嗯,”大山用力的点头,郑重的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的,我不会搭理别人怎么说,桂花那个女人,我蓝大山娶定了!”
就在大山和李永栓他们兄弟相互劝慰的时候,在他们看不到的一处墙角处,偷偷寻过来的桂花已经是泪流满面。
339 圣旨
腊月初一,皇上明发圣谕。
皇帝褒奖定国公徐家忠心社稷,心系黎民祸福,尽心尽力的专研旱地取盐之法造福一方苍生;同时对于协助定国公忠仆钻研旱地取盐之法的当地山民蓝家也一并予以褒奖,家主蓝庆生赐宁县典史,专司督办宁县盐场。另外,特别恩准,宁县所取之盐,可供乡民自用,不再另外收取银钱。
宁县孙县令一接到这道圣谕,立即就坐不住了,典史虽然不入品流,可是圣上钦赐的就不一样了,而且,还让蓝家负责督办盐场。不仅如此,而这个蓝家还不声不响的搭上了炙手可热的勋贵公卿——定国公徐府。
如果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任谁都可以看出蓝家在宁县的超然地位,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能惹得起的。因此,孙县令立即吩咐人备轿,丝毫不敢耽搁的赶去了松坡屯的蓝家。
饶是孙县里一路催促着轿夫赶紧走,当县老爷的轿子赶到松坡屯的时候,暖而不热的日头已经偏过了正午,错过了午饭的时辰。
不过,让孙县令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是过了吃午饭的时辰,可是松坡屯却是一片热闹,流水席从蓝家的小院子一直摆到了街上,席面都摆好了,似乎是他们一早就知道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就等着什么重要的人物来了,好开席了。
孙县令的轿子还没有落稳,蓝庆生就带着儿子、女儿还有众乡亲们一起迎了过了,而陪着蓝庆生身边的,走在乡亲们最前面的赫然有福祥老铺的孙老东家,又苍记的苍老东家、李氏医馆的老神医等一干宁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着眼前这么豪华的迎接阵容,孙县令眼前一整恍惚,仿佛他不是来了偏远的松坡屯,而是去宁县某个豪华的大宅子去赴宴一般。
“恭迎县尊大人!”
众人齐声高呼,有功名的躬身行礼,大多数没有功名的乡亲们则是呼啦啦跪了一地。
因为有圣旨在身,孙县令端足了官架子,肃声说道,“蓝庆生接旨!”
“草民接旨!”
蓝庆生恭恭敬敬的伏在了地上,毕恭毕敬说道。
孙县令清了清嗓子,高举着明黄色的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滇川府宁县松坡屯蓝家协助钻研旱地取盐之法有功,特赐封蓝家家主蓝庆生宁县典史之职,专司督办宁县盐场。另外,特别恩准,宁县所取之盐,可供乡民自用,不再另外收取银钱。钦此!”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家众人以及中乡亲们齐声山呼万岁,心头都是激动万分,从此大家就不用在花银钱买盐了,可以省下好大一笔开支啊,真是上天长眼,皇帝眷顾,蓝家争气啊。
传完了圣旨,孙县令不敢再托大,他疾步赶了过去,伸手亲自搀扶起了跪在最前面的蓝庆生,温声说道,“蓝东家请起,蓝典史快快请起。”
孙县令一边说着,手却没有手回来,而是就势拉住了蓝庆生的胳膊,却聪明的没有询问他们为何早早再次迎候的原因,而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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