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瞬间燃起杀气,手齐刷刷握住剑柄。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抬起,在阳光下,更显得柔美而美好,令人神往。两个侍卫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本宫的左边!你的右边!”他淡淡开口,依然漫不经心,仿佛没有一丝怒气,却比生气还要让人不安,仿佛搞不明白,这样的沉静能保持多久,下一秒会不会将她当这些花花草草的肥料?杀了或者活埋了?
丫的,石阑怎么难忘了,帝师是人人畏惧的妖物,是吃人神棍,更是一个比当今皇上还要可怕的人物,她怎么能得罪他?是不想活了还是活腻味了?
咦?为什么在他面前能这么放肆?
她也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人似乎没有外面说的那么恐怖和危险,相反,比任何一个人还要可靠和安全。也就是这种错觉,让她险些丧命于此!
她是异世来的一缕魂魄,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如何能和一个驾驭于皇权之上的帝师抗衡?
正当她暗骂自己狂妄的时候,头一阵疼,花,草,被她揉碎的香气,在烈日下越发浓烈,充斥着她的神经,头一阵阵疼。
那一双淡紫色的双眸,依然漫不经心下着棋,棋局变得越来越快,仿佛在搜索一个答案。
“啊……”石阑蜷缩在花丛中,头像被炸裂了一样,疼得她声嘶力竭哭喊了一声。
一段记忆突然出现,一个一身凤袍,雍容华贵的妇人,牵着她的手,柔声含笑问她:“阑儿,你说你的母亲叫水心莲,不知,她是否是喜欢莲花?”
“母后,娘亲从小喜欢莲花,虽然她过世得早,但是我依然觉得,小时候她常带我去看莲花,院中的池子也养了不少。”石阑对这个皇后如母亲一样,从不设防,什么贴心话都会与她说。
“呵呵……莲花圣洁,母后想啊,再过些时日就是你娘亲的忌日,母后正好想去祭拜祭拜。”皇后笑得温柔,慈眉善目,如同她的亲母一般。
石阑开心地笑着,突然手腕一疼,她吸了一口冷气。
皇后紧张掏出手绢,自责不已,“哎呀……都怪母后,这是今日刚送到宫中的贡品,母后瞧着这手链好看就带在手上,没想到将你刮伤了。”
只是一个细细的小伤口,一道浅浅的血痕,“没事,母后,咦……母后,你这个手链还会发亮?”
皇后低头看了一眼,却笑了笑,“兴许是你眼花了,去拿药过来,母后给你包扎。”
皇后半推着她离开,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却看到皇后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记忆突然变得模糊,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这是前主告诉她的记忆吗?还是什么?这似乎是一对情同母女的准婆媳关系,石阑吃力爬了起来,头疼没了,却满是疑惑。
而他手中的黑子,也随之僵在空中,静静看着这错综复杂的棋局,“报复!”
报复?他在暗示她要报复他吗?还有人暗示别人报复他刚才故意所左边,让她误解?他有那么缺心眼吗?
不对!他是在说他故意说左边,没有说是他的左边,她的右边,这是在报复她毁坏花草?
“小气鬼!”石阑看不见这个人,却低声咒骂了一句,摸索着走出花丛。
“好好享受你短暂的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小命还在,就过来为本宫打理这些花草!”他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她当园丁?
☆、009一笑倾天下
擦,这神棍帝师也太奢侈了吧?怎么说她也是郡主吧?就算不是郡主,她也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好不好?虽然说现在有些损坏,但是本质上还是美人,据闻还是最美的美人。你居然要将她做你的园丁?
石阑转身狠狠踩了一脚身后的花丛,拍了拍手上的血和泥土。
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一个月?她怎么这么断定她一个月内有危险?如果这句话时别人说出来,她一定怒骂别人诅咒她,可是这个人是帝师,一个神棍,他不会无聊到诅咒她一个无名小卒,难道他会算命?还是说,他要在这一个月内报复她,她要是有命活着,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石阑一想到这里,怒气上涌:“帝师大人,原来就是一个小气鬼?都说大人有大量,我看帝师,不是大人!”
这句话很明白,骂帝师是小人!气得其中一个侍卫跳了出来,拔出刀刃。
“风雷。”他淡淡开口,一双迷人的紫色双眸幽深而沉寂,手中的黑子稳稳落下,一盘棋局被他扭转乾坤,
那个叫风雷的侍卫,恶狠狠盯着石阑,指了指石阑,“你个不知天高地的丫头,帝师为你下了一盘棋,看到你命里有难,你不但不谢恩,反而出言侮辱帝师!”
石阑一愣,下棋?可以看到他命里有难?这个不会就是传说中装神弄鬼的国师啊帝师啊,神棍啊。天呐,妖精!
她全身一颤,只感觉全身凉飕飕的,像见了鬼似,这个古代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不符合地心引力的轻功,连下棋看命数都出来,她不想按常理去理解这些:“那谢了。”
风雷收起利刃,将剑鞘交给她,带着她离开。
另一个侍卫低下头,温声问道:“她的能力,不可能走入这阵中,若非炎王暗中帮忙,她只怕已经丧命于此。”
“炎王。”帝师第二次唤这个人的名字,性感的薄唇轻轻扬起一个绝美的幅度。
“帝师,你可看到玉兰郡主刚才的那一道彩光?她极有可能就是圣女。”
帝师眼神眼神淡淡,似乎早已经了然,只是扫过那被石阑踩烂了的一株花草,“这曼陀紫心效果不错,再去收集两株回来。”
“啊?你是说,刚才玉兰郡主那样无礼,都是因为这曼陀紫心的香气?它当真能让人放松警惕,说出心里话?难怪她出言不逊。”那侍卫虽然惊讶,声音憨厚中却压低了声音,因为帝师这里,连走路的声音都太过于明显,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云霆,你太大惊小怪了,这里不单单是曼陀紫心遭殃,还有很多名贵草药,看模样,你们又要忙活一阵子了。”一个潇洒不羁,外带风流的俊朗男子,一身华贵锦服,突然飞落在院中。
“找到碎玉的下落了?”帝师依然稳坐在石桌旁,烈日下,他都未觉得有丝毫不适,只是那层柔和的光芒,将他笼罩。
“损了上千人,才弄到的,其它七块的下落还在找,可能需要些时日几个月,这次不会再需要五年了,因为已经有了眉目。”那男子笑得风流,迷倒众生的姿态,有些随意,坐在帝师面前,乍一看,此人居然有三分像一个人,千年前一个熟悉的人,难怪他能在帝师面前放肆。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飕飕地扫了他一眼,却没有杀气,没有怒气,有些略显苍白的手,如玉般光洁柔和,却偏偏让人无法想象这样一双手,握起利刃时,可以毁天灭地。他细细打量着那碎裂的玉片,“既然这段期间无事可做,就留下!说一说你对炎王和冥王的了解。”
“这两个王都被世人称之为魔,而其中,炎王更胜一筹,办事雷厉风行,而冥王较为阴,而炎王较为凶残,两个人各有千秋,各有所长,不知道这一世,这两个人会是谁成功活下来,继承下一任君王。若你继承大统,就省得两人明争暗斗,在皇上六十大寿那年一决生死,只能活下一人。唉……也许就是这样残酷的规则,才让琉璃国千年来都一直存在吧?”那少年拿着一把玉箫,在手中转了转,这是帝师送给他的法宝,是他引以为傲的武器。虽然在关键时刻总是敌友兼伤,但是绝对是自保的法宝。
帝师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深的紫色光芒,却很暗沉,这些人都是那个人的血脉,他要自己的血脉相互残杀,只有强者才能存活,让他们不断变强,就是为了替他守住琉璃国,守住万里山河,等待他的归来,希望,他能为他留下点什么。
那个少年的话却无法激起帝师的一点变化,这个人仿佛心如沉水,觉得有些无奈,“好了,不说这个事情,等我收集齐了碎玉,把圣物封住,除去煞气,这个才是最关键。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放过那个玉兰郡主?”
他看地势恍若未闻,神情淡淡,继续着他未了的棋局,另一只手,将碎玉抛向云霆。
“尹小王爷,你随我一同去将碎玉放回圣物上吧。”云霆看到这个少年喋喋不休,治好唤着他离开。
“知道了知道了。”尹小王爷无奈站了起来,回头看着他一个人依然坐在那里,那萧条而撩人的背影,显得那般沉寂而孤独,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在让他动心,也没有谁能真正走入他的心中。尹小王爷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箫,苦笑一声,喃喃自语,“我知道,我只是他的影子,而你却不知道,你才是我仅存的亲人。”
尹小王爷,原名,慕容尹,已经分不清是哪一世他的先祖是战败的哪一个,死在比武祭坛之上。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历史,他从出生,就进入了这个守护东宫的任务里,再无亲人,只守护一个可能一生都守护不到的人归来。他还记得第一次等到帝师的出现,他脸上难得地笑了一下,似有似无,却在瞬间让他黑暗的人生看到了曙光,那一刻,他知道他一生的等待和守护都是值得的。
都说一笑倾国,可是那一笑,足以倾天下,尹小王爷之后才知道,他将他误认成了一个人,才会酷规则的人,慕容宝!不过也是这个千古残忍的竞争法则,让琉璃国一直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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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荐旧号《残王的鬼妃》。
☆、010以柔克刚
风雷带着石阑走出东宫,炎王早已经站在门口,守候多时。他一直隐忍着,压住性子,却几乎克制不住要冲进去。
他没能拦住她步入危险的阵地,只能在关键时刻,暗中助她走出布阵,第二步就是立即前来求见帝师,救人,现在,终于见到她出来,他的心瞬间松了,凤眸中却慢慢染上一场痛色,她,满手鲜血,擦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