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耐心等待,用些为大家备好的茶点。接下来我将一一为大家展示我们玉颜堂的新品。今天,有一个秘密新品哦!”
宾客对一个时辰后才能见到霍小姐,面面相觑,但想了想,这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有演出看,也就都作罢了,都好奇起那个秘密新品是什么。
香菜见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便开始为细翠上妆。除去古代常规的上妆步骤,她还用略深的粉底,打侧影,用新制的眼线笔,画眼线,用最新式的管氏唇膏描唇。
众人啧啧惊叹,好奇不已,伸长了脑袋,往台子上瞧。
不一会子,妆罢,香菜让开身,微笑着等待众人评论。
满屋的宾客,几百道雪亮的眼光“刷”的瞄向台子上,细翠也适应了台子上的灯光,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她更是找到了自信,一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接受众人的观看。
众人倒吸一口气,心中只有两字--惊艳。只见原本眉目平淡的女子,此刻竟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轮廓立体,五官精致,原本的细小眼,变得闪亮有神,平趴趴的鼻子,陡然挺翘了起来,稀疏的眉毛,变的弧度雅致,薄淡的唇色,此刻修的唇形完美,色泽明艳。
“真真漂亮,好神奇呀。”
“天啊,这真是一个人么,前后变化也太大了,若不是亲眼看着,我还以为是换了个人。”
“我怎么就画不出这样的妆,看来还是我的妆品不行!”
台下的太太小姐们惊叹不已,跃跃欲试。
“那个,刚刚描唇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别致?”有人发问道。
“这个,乃是我们玉颜堂推出的新品,管状唇膏,优点一外观小巧精美,易于携带,优点二色泽上更加丰富,为大家提供更多的选择,优点三质量上也得到了提高,我们改进原来的配方,在其中加入了动物的油脂,使其更为滋润,能更好的滋养我们的嘴唇,使其不起皮,皲裂,永葆青春柔嫩!”香菜举着一管唇膏,微笑着介绍道。
这个新品顿时引发了宾客们极大的兴趣,热闹的讨论起来,香菜干脆把手中的那支唇膏分发了下去,供大家观摩了解。
“这个,我想买一支!”有宾客举着那管唇膏大声喊道。
香菜趁热打铁道,“这种唇膏制作比较繁琐,本店第一批货品已经到货,本镇独一无二。现新店开张,为回馈新老客户,买一送一!数量不多,欲购从速,大家要的去柜台购买。男宾客们也可以带一支回去,送给自己的夫人哦!”
话音一落,宾客们朝各大柜台蜂拥而去,场面顿时热闹非凡,拥有一支本镇独一无二的唇膏,是多么有面子的事!何况还买一送一,太实惠了。
大家抢的热火朝天,早忘了刚才惦记霍玉凤的事了。
看到这一幕,齐老爷紧绷的面部肌肉,总算放松了下来,嘴角缓缓的挂上了微笑,对凌墨道,“我这儿子,还真是有办法!临危不乱。”
凌墨也点点头,脸色挂着掩不住的笑意,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以前很讨厌他,但是现在,居然开始有一点喜欢他了。
齐如山的脸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香菜笑着走过来,“爹。”
“干的好!”齐如海笑眯眯的拍拍香菜的肩头。
“咦,二叔,你好像不太高兴?”香菜微笑着一脸关切的样子,道,“你的脸色真是十分不好,莫非也拉肚子?有病就要治,千万别撑着,店里有我跟爹在,你不用担心的。”心里冷哼哼,那个霍玉凤早不拉肚子,晚不拉肚子,偏挑这个时候,十有八九是跟二叔脱不了干系了。
“如山啊,你怎么回事?”齐如海的目光也淡淡的扫了过来。
齐如山心中一凛,赶忙在僵硬的脸上,硬挤出几分笑容,讪讪的搓着手道,“没有没有,大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多亏了玄玥能干,才把这事对付过去。”
齐如海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带着香菜凌墨去招呼宾客了。齐如山一个人,恨恨的站在那里。
“如山!怎么样了?”齐孟氏从内室走过来,拍拍齐如山,挤眉弄眼道。
“什么怎么样!又给搞砸了!”齐如山愤愤的别过头,道,“臭小子,太狡猾了!这次又给他逃脱了。”
“怎么会?我明明在霍玉凤的茶水里,放了一大包泻药!”齐孟氏微皱眉,不解道。
“闭嘴!”齐如山惊的眼一瞪,赶忙捂住她的嘴,左右四下望了望,才低喝道,“你胡说什么!给大哥听见,我们还要不要混了!”
“唔唔……”齐孟氏用力挣脱开齐如山,委屈的怒嗔道,“说一声就行了嘛,干嘛那么用力!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又没有人听见。”
“谁说没人听见?”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齐如山夫妻赶忙回头,却见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玄太,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他眼含愠怒,不满的转身就往香菜的方向走。
“给我站住!”齐如山急了,冲着齐孟氏跺脚道,“还不快拉住他!”
齐孟氏恍悟过来,快走几步,一把扯住齐玄太,将他拖到一边,小声道,“你要干什么呀宝贝儿子!”
“我要告诉玄玥哥哥。”玄太气哼哼的将脸别到一边。
“你疯了?这书白给你念了,怎么连你爹都坑呢?”齐孟氏不满的戳了玄太的脑门一下。
“娘,我不是坑爹,只是……大伯父一家对我们这么好,为什么你们还要做这种事?”
“傻儿子,我们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若是新店的经营权能归你,将来爹娘老了也有个依靠。”齐孟氏循循善诱。
“不要!我不会去抢齐玥哥哥的东西,绝对不会。所以娘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的。”玄太的眼睛亮亮的,倔强道。
“你这个笨蛋!我们可是你亲爹娘,你真要去告发我们,让他们把你爹娘扫地出门吗!”齐孟氏怒了,假装伤心的推了他一把,道,“你去,你去!”
“娘……”玄太为难,纠结了半天,才缓缓道,“那我,我不告发你们,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那是自然!自然。”齐孟氏赶忙表态道,“我们那是一时糊涂,叫猪油蒙了心,以后不会了,啊?”
齐玄太这才勉强的点点头,望着香菜的眼神多了几分愧疚。齐孟氏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暗想,这儿子真是读书读傻了,不争,不抢,银子难道会从天下掉下来?
齐老爷将新店的经营权交给了香菜,香菜也不负所托,不断的改革创新,使新店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超过了老店。就连齐如山夫妻,也终有干瞪眼的份。银子有了,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是好几百两,香菜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忙碌的事情,使香菜像个陀螺一样团团转,每每思及灵魂互换之事,却没有时间去实施。
很快到了年关,在爆竹声声里,香菜又长了一岁。齐家的年过的很是热闹,香菜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她越发的想念自己那个穷家,想到鼻子酸酸的,她想起那天寒地冻的破屋,穷人家冬日里没有吃食,没有御寒衣物,总是难熬的。于是打发了李冉,备了许多吃食,腊肉,熏肠,猪舌头,猪肉,棉衣,装了满满一车送过去。
天有不测风云,年关过了,镇上却流行起了天花。在古代,医疗条件差,天花被视作瘟疫,极难医治,很多人都因天花而去世,因此双河镇一时谈之色变,人人自危,闭门不出,街道冷清,私塾放假,商铺停业,一片萧条。
齐家的玉颜堂不可避免的也遭受了打击,生意骤减,偏偏这个时候,香菜自己也被感染了天花。
这天花来势汹汹,先是胳膊上,冒出了水痘样的红疹子,很快,就全身都冒了出来,就连脸上也是布满了红疹子,十分骇人。
不几日,香菜就卧病在床了。因为天花乃是传染的病症,齐府上下一时都避的远远的,无人敢靠近二少爷的厢房,就连平日里伺候的竹子也是变了脸色,瑟瑟缩缩的,不敢靠近二少爷的床榻,不敢在厢房久留。
齐夫人和齐老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请了一拨又一拨的大夫来看,没有一个能看的好的,许多大夫听到是天花,干脆就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赚银子虽然重要,但还是保小命要紧。齐如山夫妻表面上急,心里早乐开了花,心道这真是老天开眼,又给了我儿齐玄太机会。每当齐老爷与齐夫人想前去探望,齐如山夫妻便千方百计的拦着,认真的道,“哎呀不能去!这个可是要传染的!一个搞不好,是会……总之,还是等大夫医治好了,前去探望方比较稳妥些。”齐老爷与齐夫人听了,犹豫一阵,总就只在大夫诊断时,在门口观望一阵,到底是不敢进去。
香菜孤零零的卧床,心情十分难受,她知道大家怕传染,才不敢前来,也不为难那些下人,凡事都自己撑着,亲力亲为。
外头春光正好,自己却不能出去,想想就郁闷。香菜正半眯着眼,心烦意乱,就听厢房的门“吱--”的一声开了。
“就放门口那里吧,不用端进来了。”香菜眼睛都懒得睁开,只闷闷的道,她知道下人们害怕,又不敢违逆齐夫人的意思,便也不叫他们进屋,只让他们把饭食放在厢房门口。
“那怎么行,玄玥哥哥你身体抱恙,行动不便,哪能放在门口呢,那些个懒货,是哥哥你太好说话,纵容他们了。回头,我替你收拾他们去!”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绚烂的阳光一般冲淡了屋内的阴冷黑暗。
香菜费力的睁开眼,微微笑道,“玄太,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玄太端着饭食向床前走来,嘻嘻笑道,“我呀,趁着爹娘不在,偷偷过来看哥哥的。”
“别!别过来!”香菜赶忙扯过被子,捂住头脸,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