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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大气的皇宫,金碧辉煌,绿瓦红墙,庄严的殿宇相列而依,鳞次栉比。
慕煜尘不紧不慢,神色闲然,和夙寒曦并排而走,面色悠闲的欣赏着四周的美景,
片刻,四人脚步停在御书房的门口,夙寒曦朝着守门太监挥了挥手,就听见尖锐细长的嗓音响起,“启禀皇上,寒王求见。”
“宣。”御书房里传来一阵威严而又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守门太监轻轻推开那扇大门,两人信步走了进去。
只见偌大的御书房里,上好的云顶檀香木做梁,高处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正中放着一个约丈高两米的朱漆方台,上面蒙着一层明黄桌布,桌上摆满了一叠叠奏章和文房四宝,桌前的一片空地上放着几张椅子。
皇帝夙傲天一袭明黄色龙袍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头抬也不抬的批着奏章。
“儿臣参见父皇!”
“慕煜尘见过夙烨帝!”
两道声线不一的嗓音同时响起。
“平身吧,没想到慕皇子这么早就到了,其他三国恐怕还要再过几日,如果不介意的话这几日就小住宫中吧!”
夙傲天闻言,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奏章,笑着道。
“多谢皇上好意,只是小妹今日也跟着来了,她喜欢热闹,怕是住在宫中多有不便,所以多谢皇上好意。”磁性而又浑厚的声音如一缕温柔的春风,拂过心田,温柔中又带着强劲,让人无法拒绝。
“父皇,既然慕皇子这样说了,那咱们就遂了他的愿吧!”
立于一旁的夙寒曦突然开口帮腔道。
夙傲天一愣,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即缓神,“既然微微公主喜好热闹,那就如慕皇子的愿吧!”
“多谢皇上!”慕煜尘低头躬身作揖,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划过一些得意。
“既然没有事情,那儿臣就告退了!”
“告退。”
待两人踏出门口时,耳边又响起夙傲天的声音,“寒儿,要好好招待慕皇子,可别失了凤仪国的面子啊!”
夜晚,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银色的光辉洒向大地。
华灯初上,澜嫣阁前,车水马龙,女子的娇笑声与男子的调情声夹杂在一起。
一位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
冷眼扫了一眼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大厅与后廊相接出口处。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其中一个穿着暴漏,束胸半漏的女主,仿若无骨的软在一个满脸横肉,手执折扇,锦衣华服的男子胸前,不断娇嗔着,而她的周围还有两个女子,手执粉的,红的手绢骚动着,挑动着那名男子身上的每一块敏感。
中年男子好看的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然后极为蔑视的转过头。
“这位老爷一定是第一次来吧,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啊!不过第一次来不要紧,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挑,包你满意。”老鸨徐妈妈在众多嫖客中,一眼就看到了这位“金主”,扭着腰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手绢还不时的拍在他的胸前。
“滚开,你要是在弄脏我的衣服,我就不保证你的手还在。”中年男子皱皱眉,眼神中充满寒冰与煞气,有些厌恶的说道。
许是被这煞气给吓住了,徐妈妈也不敢乱动,深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手就真的没了,语气上也少了些轻浮,“既然来到我们澜嫣阁,不知道老爷想找哪位姑娘陪呢?”
“带我去茴香阁。”中年男子声音中有着说不清的冰冷,毫不客气道。
“这……”徐妈妈脸一白,手绞着手绢,不敢对视男子的眼神,低着头有些为难,“这……卿姑娘最近几日不接客的,要不……要不……”
“最好不要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否则不能保证你的耳朵和手在不在!”
说完,身后的随从已经拔出身上佩戴的剑,仿佛只要她不答应,那么她的耳朵和手就会瞬间被剁了。
一旁是自己的生命,一旁是自己的承诺,自己当初是答应卿清菡不逼她接客的,但是如今事情这样,轻重缓急之下,徐妈妈狠狠心,开口笑眯眯道,“这位爷别生气,我带你去就是了!”
顺着阁廊一直往后走,到了茴香居门口,徐妈妈停下脚步,脸上衔着笑,朝着屋里喊道,“清菡好好招呼这位爷!”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
屋内的卿清菡原本躺在绣塌上休息,待听见屋外徐妈妈的话后,猛然睁开眼睛,身子从榻上起来,柳眉紧蹙,心情似乎很不好。
清冽而又冰冷的嗓音说着,“奴家近日身子不爽,外面的爷还是找其他姐妹伺候吧!”说完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小姐,要不要奴婢出去打发了!”素素蹲在地上,轻轻地为卿清菡捏着腿,询问道。
“不用你多事,好好干你的本分事,把那蔫了的花丢了!”纤瘦的素手指着对面梳妆台上谢了的花,不耐的说道,眼神中划过一丝恶毒。
当初用夜香洗完澡之后,臭味是消失了,她也以为洗干净了,但是过了两日后味道又突然散发出来,虽然不如之前的臭,但是人一旦靠近还是能清楚的问道。
为了洗尽这臭味,自己又偷偷的用夜香再次洗了遍,可是效果却不明显。也怕别人发现,所以她便称病不接客待在茴香阁。
每日用花香来遮掩臭味,用花香洗澡,味道倒是也慢慢淡了下来。只是如今徐妈妈竟然不经过她的允许私自将人送到茴香阁门口,越想越气,也越恨墨云染。
“这么久没声,怕是人走了吧!”素素朝着门口方向望着,道。
“走了就好!”
“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声音很温和,很温暖,但是卿清菡却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声音她永生难忘,她也知道声音越温和,越是代表愤怒,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卿清菡连忙从榻上起来,一手挥开捏腿的素素,急急忙忙的去开门。
果然是他。
他就像是黑夜的主宰者,一袭华服更衬托出他的身份,细长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但是却让人感受不到温柔。
“不知风主子驾到,属下该死!”卿清菡双唇泛白,双腿一曲,跪在男子的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身后跟着她跑过来的素素像是被定住了,不敢往前,脸上写的均是惊讶。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姐如此的害怕,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也很让人害怕,身子不禁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肩,脚步慢慢往后移。
只是才移了几步就被男子发现了,他勾勾唇,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就见后面的随从大步靠近她,大手抓着她的衣襟,将人拖了男子的面前,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到他的身后。
“小……小姐……”
素素用着求救的眼神看着卿清菡,不了遭来的却是卿清菡的斥责,“住嘴,这里没有小姐,只有风主子。”
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提步往屋内走去。
刚踏进屋内,就被一股似有似无的臭味熏得捂住鼻子,“什么味道啊?”
“是……是臭味……主子,咱们换个地方吧!”卿清菡小脸涨成猪肝色,唯唯诺诺的回答,心中却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所以都有人都知道主子有洁癖,最不喜欢闻到的就是臭味,刚刚自己太过慌张,竟然忘记了。低着头,像是等待宣判罪行的死囚犯般。
“怪不得你一直躲在房里的。”淡淡的语气,让人判别不了他此时心情的好坏。
没有听到预期的愤怒的声音,卿清菡有些惊愕,抬眼看着男子。
“不用惊讶,对于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我还不会为了这个就弃了,而且你也是被下药了!”
“多谢主子,主子英明。”
“看好她,你跟我来!”男子冷冷的扫了眼素素,只一眼就让她打了个寒颤,然后对着卿清菡说道。
里屋
男子看着满屋的鲜花,花香显然盖住了那股味道。
修长的手指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白色丝帕,轻抹了抹软椅,再确认没有灰尘后,才坐了下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说话间,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盏中倒入滚烫的水,然后轻晃了晃,倒掉,重复几遍后,才端起茶盏抿了抿。整个动作有条不紊,如行云流水般,很是优雅。
“属下本来已经要得到寒王的信任了,都已经住进寒王府了,可是……”
咚咚咚,一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感的敲击着桌面,一手撑着下颚,微眯细眼,让人有些猜不透,“继续说。”
“可是偏偏那个墨云染出来捣乱,属下就又被送了回来,都是那个墨云染否则属下一定能完成任务的!”卿清菡极力辩解着,将所有的错都归在墨云染的头上。
而倾樱阁里,睡得正香的墨云染忽然觉得自己耳朵痒痒的,忍不住抓了抓,还喃喃自语着,“谁说我坏话了啊?”
“连睡觉都不安稳。”半搂着她的夙寒曦失笑,一手柔柔的为她莹白的耳垂“按摩”着,一手为她捻了捻被子。
待一切都完成后,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一吻,大手一挥,烛光被掌风震灭,帐幔也随之被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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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阁
“难道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吗,你自己没有一丝错,你敢说你没有对他动情!”男子手上的茶盏如断了线的风筝,被重重地砸向卿清菡的脚边。
“请主子明鉴,属下绝对没有对他动情,属下只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请主子务必相信!”卿清菡心中一惊,双腿再一次跪在地上,不偏不倚的跪在碎片上,锋利的陶瓷片刺入肉中,鲜艳的血顺着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裙。
“你敢说,你没有嫉妒墨云染吗,你敢说真的是为了完成任务吗,你敢用你家人的生命来发誓吗?”男子拿出手绢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茶水,漫不经心的问道。
家人,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词,卿清菡想着,脸上的线条突然柔和下来,但紧随之又是一绷,不能,她不能拿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