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玉如意似乎是极为鄙视的瞥了他一眼,已经冲着最近的一个轿子开口道:“夫人可是愿意让如意用药一试?”
轿子里应了声,她已经放开了挽着初五的手,抬脚朝轿子走了过去。
“慢。”南宫桓面色犹疑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这解药还要避人耳目,可不是有什么猫腻?”
“要不怎么说你不是女人呢?这夫人一张脸烂的不成样,难不成我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治脸,多让人难堪。”脸色不满的回过头说了一句,她已经不由分说的进了轿子。
外面的南宫桓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隐隐觉得这女人简直和他有仇,每一句话都在扇他脸。
隔了一会工夫,玉如意已经从轿子里钻了出来,不过,与她一同出来的还有轿子里原本嘤嘤哭泣的夫人,眼下她满脸都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一只手不敢置信的在自己脸上摸了又摸,白白滑滑的,哪里还有半点伤疤。
外面的众人也是被这神奇的效果看的呆了呆,再看向她的目光,已经是满脸的崇拜,这夫人简直是妙手神医啊。
“怎么样?公子可以相信了吧。”玉如意悠哉悠哉的走到神色微愣的南宫桓面前,慢条斯理的扬眉说了一句。
南宫桓默不作声,给一旁的白羽使了个眼色,白羽已经从袖中拿一千两白银的银票递了过去。
青影将银票收到了衣袖里,这边南宫桓已经开口道:“银票夫人也拿了,留下治伤药来,咱们银货两讫。”
“刚才说的是替公子帮忙解决这遭麻烦事,我可没有什么治伤药。”玉如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纠正了一句。
“你说什么?”南宫桓脸色骤变,声音骤然冷硬起来。
“不是说了么,我可没有什么治伤药。刚才给那位夫人用的不过是在养颜堂买的修护型胭脂水粉,对溃烂的皮肤疗效极好。诸位夫人小姐去养颜堂买上一瓶用一用保管就好了。”这下她说的十分轻松,话音落地,整个人已经是转身要往回走了。
“养颜堂!?”南宫桓牙齿咬的咯嘣响,额头上青筋毕露。
“可不是。前段时间脸上不甚长了红斑,正是这养颜堂的东西治好的,效果你也看见了,立竿见影。”看向了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她努努嘴,又道:“也不贵,一套只需要九十两银子,不过就是不知道存货还有多少,各位小姐夫人可莫要继续在这里耽误了才好。”
她话音落地,轿子里已经是一阵催促声,整个街道拥挤的人群突然就乱了起来,原本静落的轿子突然就动了起来,熙熙攘攘全部往养颜堂的方向而去。
“哼。敢耍我?”南宫桓心中怒火翻滚,眼看着那几个人就顺着人群的方向要离去,突然就在拥挤的人群里纵身而起,手掌带了凌厉的力道就朝着玉如意的背身而去。
却不料,那刚才看着十分娇、柔的女人突然回过头来,眼底也是一阵寒光涌动,突然就在人群里纵身跃起,毫不客气的就伸脚踢了过来。
南宫桓猛地收拾,边上的白羽丝毫不敢懈怠,也急忙过来就要助自家主子一臂之力,却不料眼前突然是一阵寒光,一排银针带着疾风骤雨般的力道朝着角落里的南宫橙而去,两人皆是一愣神,等白羽急忙用剑将那排银针拨开,眼前还哪里有那几人的身影。
“可恶。”南宫桓冷肃这一张脸暗咒了一声,脸上杀意毕露,已经冲着一旁的白羽沉声道:“掘地三尺也将他们给我找出来,非得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属下遵命。”白羽低下头应了一声,心里却是略微沉重了些。
这但凡经商的谁不知道自家公子,可这些人竟是屡次当面挑衅,似乎全不畏惧,让他隐隐觉得很是奇怪。
再说这初五一行人心情愉悦的回了竹园进了屋子正瞧见自家主子正环着世子妃在书桌前练字,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本正是因为差了他们几人出去,谢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坐立不安,江溯流圈了她正是为了让她好好静下心来,修身养性。
谁料才不到多会这几人已经是一脸喜气的回来,而怀里的丫头已经兴冲冲的滑下了椅子去,兴致勃勃问道:“怎么样,事成了没有?”
“回小姐,一切顺利。”初六一只手将脸上的薄面皮撕了下来,吐了吐舌头,兴冲冲的说了一句,脸上的神色还是意犹未尽。
“我说你是玩上瘾了吧!”初五同样是将脸上戴了半天的薄面皮揭了下来,啐了她一口,朝着谢玉笑道:“小姐可是不知道,那南宫桓险些给这丫头气的鼻子都歪了,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可不是,依我看,他完全是咎由自取,活该。说让他用那些下作手段的。”一旁的初冬接茬道。
边上的的青影默默地从衣袖里掏出那一千两银子,脸色不同于她们三人的兴致勃勃,而是微带了些担忧道:“依属下看,这南宫桓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咱们···”
“哼。这较量不是才拉开序幕么,看他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咱们真的要怕他不成?”谢玉将银票接过去放在一旁的桌边上,其他几人都是被她霸气十足的语调给震惊了一小下,不过眼看着边上的世子爷全然不以为意的样子,想想也就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行了礼退了下去,屋子里谢玉已经被江溯流整个圈到了怀里,伸手覆到她微凸的小腹上,江溯流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这样一副脾气,也不知道这孩子出生以后会像谁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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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静怡及笄
年关将至,京城里出了这样一件街头巷尾尽人皆知的大事,锦绣阁的生意在短短几天之内一落千丈,显出颓势。
同时,养颜堂的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几乎已经将京城的胭脂生意彻底垄断。偏偏,江州云氏在京的丽人坊不但不想法应对,反而一直默默退避,南宫桓在府里气火冒三丈,却是基本上已经回天乏术。
那对孟州来的小夫妻俩自那一日在街头三言两语讹了他千两白银之后,就似乎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多番思虑之后,南宫桓终是按耐不住,派出三方人马决定各个击破。
结果,去美容馆刻意寻事的一些泼辣娘们被里面那看着娇小瘦弱的姑娘提着衣领给扔了出来。
趁着夜色去烧棉被铺子的几个人刚潜进院子还来不及点火,就被人家伙计劈头盖脸泼了一身洗脚水,再要纵身逃窜又被那些刁蛮伙计劈头盖脸撒了不知道什么古怪东西,一个个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的扭送到刑部大堂,官差还没问话已经将自个给交代了出来。
虽说有司空律出手善后,还是让他觉得这孟州一对年轻夫妻说不出的邪乎,南宫桓一路沉着脸回到府上,却老远看见后院火势汹汹,烧红了半边天。
气急败坏冲进府里,众人刚救完了火,那一队派去养颜堂偷配方下毒的人马却是被人齐齐抹了脖子从院墙给扔了进来,原本惊魂未定的南宫橙一时间受到惊吓,华丽丽的给晕了过去。
南宫桓焦头烂额,这同他斗法斗了几日的谢玉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始在府上安心养胎。
新年将至,腊月二十四日正巧是江静怡及笄的日子。
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这成年礼标志着女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算是女子一生中相当重要的一天。
按照天启朝的规矩,是需要女方请亲族里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辈为正宾来主持及笄礼,同时邀请京城各府之人前来观礼,以示重视之意。
可眼下平西王府众人对江静怡的事情讳莫如深,谢玉更是从江溯流处得知,老王爷和平西王已经有了决定,这及笄礼之后到了明年开春便将这人送到江州去,再不回京。一时间心有戚戚。
冬日那一场雪过后,天气有了缓慢的回温,谢玉整个人却是觉得越发懒散了许多,四个来月的身子还没有到特别不便的地步,江溯流却是一直显得十分小心翼翼,她除了每日在竹园里修身养性,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动,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因着这天天练习,一手毛笔字日益精进了些,顺带着将红颜剑的内功心法背了个滚瓜烂熟,眼下每日静心调息打坐倒也成了必不可少的一项,日积月累已经有了些小成。
依旧是因为怀着身孕,无法学习剑招一试身手,江溯流最多允许她用细长的竹枝或者说干净的毛笔在空里比划比划。
而原本计划好的酒楼生意更是一直搁浅,大棚里新鲜的瓜果蔬菜只得采摘售卖,虽说赚的银钱也是十分可观,谢玉想起来却多多少少总是有一些遗憾。
坐在圆凳之上,铜镜映出她一张白净细嫩的脸蛋越发圆润了许多,谢玉不自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江溯流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她似乎是郁郁寡欢的叹了一口气,已经是抬步走到她身边,语带关切的问了一句。
目光落在春芽正为她绾发的手势之上却是微微蹙了蹙眉,开口道:“不用那么多复杂的花样,简简单单绾一个就好。”
虽说今天是静怡的及笄礼,可这丫头毕竟怀着身子,太复杂繁重的发髻她一向不喜,江溯流这般想着,目光已经落到桌面盘子里一列金银首饰上,又是眉头轻蹙道:“这些金银之物也不用那么多,算了,还是我来吧。”
他话音落地,已经极为自然的自春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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