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吗?”云染直起身子,唇角是一抹讥讽冷潮的笑,转身走到沈炎冥的身边,阴森森的盯着沈炎冥:“沈炎冥,你现在有一个机会,交出幕后的指使人,若是你不交也行,那么今晚所做的事情就由你受着了,抽筋扒皮挫骨扬灰,但愿你受得了。”
沈瑞虽然恼火自己的儿子,恨不得踹死自己的儿子,但这会子他冷静下来,自然也不希望儿子出事,何况沈瑞的气愤不比云染差,如若炎冥背后真的藏着秦昭云,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竟然拾撺他的儿子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他儿子才十三岁啊。
“沈炎冥,你给老子交出幕后的指使者,若是你不说,老子就把你逐出沈家的家门,从此后你不姓沈,不配姓沈。”
沈瑞的话一落,沈炎冥颤抖了一下,飞快的望向自个人父亲,父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想到了父亲对他的种种教导,虽然以前疏忽了他,但最近几年对他却倾心相护的,若是父亲把他逐出家门,他不敢想像没有父亲的照顾他会怎么样?
“父亲。”
“你说是不说?”
沈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火大样,现在是他儿子的一个机会,若是他不说,等待他的下场,只会是刑部的大牢,既然皇后娘娘说了给他一个机会,他若说了,就有可能逃过责罚。
沈炎冥望着父亲,终于不再执傲,抬眸望向了不远处跪着的秦昭云:“是她帮助我设下的局。”
秦昭云身子一软,支撑不住的往地上一瘫,手脚冰冷,她没想到沈炎冥竟然真的把她招了出来,先前明明说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把她交出来的。
秦昭云望着沈炎冥,绝望的叫起来:“沈炎冥,你栽脏陷害我,我没有,我没有这样做。”
沈炎冥忽地笑起来,少年的脸在暗夜的冷辉之中,异常的清晰,他一字一顿的说道:“秦昭云,你把我当傻子了。”
他的意思很简单,他虽然不知道秦昭云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却知道秦昭云只不过想借他的手做些什么,他之所以不理会,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此时四周的朝臣个个盯着秦昭云,议论纷纷,全都是指责之声,秦尚书和秦夫人以及秦家的两位小姐,个个脸色难看,死命的瞪着秦昭云。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做,那是皇后娘娘啊,这女人疯了不可。
秦尚书痛哭流涕的哭道:“皇上,臣有罪啊,请皇下下旨赐罪。”
秦夫人和两个女儿哭着磕头,只有秦如云还在强撑着:“我没有,我没有指使沈炎冥,拾撺沈炎冥做这些事,我也没有让这坏人去刺杀皇后娘娘,皇上明查啊。”
沈炎冥听了秦昭云的话,实在忍受不了这女人的自以为是,事情都这样了,狡辩有用吗?沈炎冥飞快的开口:“秦昭云,你不要狡辩了,狡辩是没有用的,清风,把人带出来。”
沈炎冥朝自己的身后命令,很快有人出来,手里还拖出来一个人,大家飞快的看去,便看到被拖出来的人竟然是京兆府宋家的一位小公子宋天佑,宋天佑此时昏迷不醒,明显的是被人打昏的,沈炎冥望向秦昭云说道:“宋天佑可是听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话,要不要把他弄醒,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沈炎冥的话一落,秦昭云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栽在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手里,本来她以为沈炎冥年幼无知,所以不会识穿她的心计,她一直是以帮助沈炎冥的嘴脸来帮助他的,沈炎冥也说了不会说出她,没想到最后这人不但说出她,还保留了人证,这下她是张口莫辩了。
昏沉的夜色之下,幽暗的冷光笼罩着秦昭云,她脸如死灰,一点生色都没有,瞳眸绝望而痛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难看的看着她,燕祁嗜血的话响起来:“来人,把秦昭云带到沈府前面的正堂门前用刑,所以人都看着,一个都不准少,谁若是胆敢不敢,大刑侍候。”
这一次他就要让大宣的所有臣子看看,他若狠起来,绝对是心狠手辣残酷无情的主子,所有人别妄想从他的手里逃得了好。
秦昭云清醒过来,挣扎着惨叫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你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饶过臣女一次吧。”
秦昭云不提太皇太后还好,一提燕祁胸中嗖嗖的火气往上涌,太皇太后,那个老不死的,他就是要狠狠的打她的脸子,当初逼死了他的母亲,现在竟然还想逼染儿,所以这秦昭云必死,不但要死,还要让她痛不欲生的去死,让她后悔曾对染儿动主意。
燕祁嗜血寒凛的声音响起来:“胆敢企图谋害皇室的血脉,别说你秦昭云,就是秦家都罪该万岁,你谋算皇后肚里孩子的事情被太皇太后知道,太皇太后第一个不放过你,太皇太后一定会下令人亲自打杀了你。”
燕祁凶残的说完,伸手扶着云染离开,一路往沈家前面的正堂,后面黑压压的朝臣谁也不敢说话,跟着帝皇帝后的身后一路往沈家的正堂而去,方沉安一挥手,身后的几名太监拽着秦昭云,还有先前企图伤云染的凶手,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沈家前面的正堂走去。
沈家正堂门前有一处空旷的广场,正好用来行刑。
逐日和破月二人手脚俐落的搬来桌椅摆放在正堂门前,沈瑞立刻命令下人设上好的茶水摆上,一对帝皇帝后安逸的坐下来,其他人全都站在两边观刑。
秦昭云此刻吓得脸色如纸一般的白,在暗夜之中好似一具没有生机的幽魂,听到上面燕祁冰冷的声音响起来:“秦昭云,你今晚所做的事情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你的?”
燕祁幽冷好似地狱之下冒出来的声音响起来,下跪着的秦尚书和秦夫人以及秦家的两个小姐,吓得颤抖了起来,身子抖簌如风中的残叶,此刻只要秦昭云一句话,只怕他们所有人都得死,秦家所有人都会被灭。
不过秦昭云望了一眼身侧的人,自家的二叔和二婶还有两个妹妹,这些人对她都不错,她还不至于疯狂的乱咬人,而且若是她说出秦家人一个字,她父亲和母亲他们一个也别想活,所以秦昭云咬牙不说,不过她没忘了求饶。
“皇上,臣女知道错了,臣女不该痴心枉想的想进宫陪王侍驾,求皇上看在臣女痴心一片的份上,饶臣女一次吧。”
暗夜之中噗哧一声轻笑,那笑极尽嘲讽鄙夷:“你确实是痴心枉想,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进宫陪王侍驾吗?你以为只要是女人就可以进宫陪王侍驾吗?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枉想进宫陪王侍驾,你以为朕什么破烂货都会收吗?你给朕提鞋都不配,还进宫陪王侍驾,你这种女人生来就是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大放厥词,自以为自己才貌双全,以为世间配是上你的只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却不知道在男人眼中,你什么都不是,连根草都不如。”
燕祁一通怒火过后,秦昭云牙齿打颤,嘴唇一片乌紫,没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眼中如此的不堪,连根草都不如,她果然是痴心枉想了,她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男人啊,为什么啊。
燕祁的话除了使秦昭云清醒过来,同地也使得在场的许多心中怀着幻想的女人清醒了过来,原来皇上心目中她们只是一根草,枉她们自以为自己才貌双全,可以进宫陪王侍驾,事实上皇上根本瞧不上她们,又如何会让她们进宫呢。
这下所有人都清醒过来,这也正是燕祁的目的。
燕祁一通骂过后,冷然不带一丝感情的望着秦昭云:“既然这是你自个的主意,那你就受着吧。”
他一言落,命令方沉安:“给朕大刑侍候着,别让她早早死了,让所有人都看着些,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省得三五不时的忘了自己的身份,总做一些对朕对皇后不利的事情,朕要让他们看看,惹恼了朕和皇后,不仅仅是一个死,而是生不如死。”
皇帝话落,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人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方沉安已经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一挥手命令身后的太监上前去施刑。
第一刑法是插针,十根银针插在指甲缝里,这是一种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死刑法。
方沉安命两名太监按住秦昭云的身子,另外两个太监一人一边的开始实施,顿时间,沈府上空响起了痛苦的哀嚎,尖锐而绝望,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样的手段给震慑住了,人人脸色惨白,个个害怕得抖簌,别说文官,就是武官,也很少直面看到这些,所以个个忍不住腿脚发软,一个个的动不了,有些胆小的直接吓哭了,尤其是各家的千金小姐,更是畏惧皇上如虎,这一刻再没有半点的进宫的心思了。
秦昭云被十指插针的刑法给搞昏了过去,方沉安吩咐太监给她泼冷水,这女人很快醒过来,一醒过来便痛苦的求起情来:“皇后娘娘饶命啊,求你为小皇子积点德吧,你饶过我吧,你直接的一刀杀了我吧。”
现在她不求活命了,只求痛快的一死。
四周不少人害怕,却不敢掉头不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面前的一切。
云染淡淡的望着秦昭云:“秦昭云,当日在皇宫里本宫就饶过你一次,没想到你变本加厉的再来一次,既然你自找死路,本宫又何必怜悯你,本宫一点也不担心小皇子有没有德,你都差点杀了小皇子,他有什么理由放过你呢。”
云染的话在夜色之下又冷又寒,不少人打量云染,发现面对这样的酷刑,皇后娘娘面色都不改一下,可见这女人有多厉害,对了,传闻皇后娘娘乃是揽医谷的揽月公子,医术出神入化,这点刑罚自然是难不住她的。
方沉安一挥手,第二刑法,抽筋,手筋脚筋皆抽掉。
秦昭云的惨叫声再次的响彻在暗夜之中,人群中已经有人承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昏了过去,可即便昏了过去,家人也不敢吭声,只能悄悄的伸手扶住昏迷过去的人,人人对于皇帝和皇后狠厉的手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