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灵息城出现了念灵珠,虽然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它的具体来历,但它就像是天上掉下的一颗六芒星,带有拯救苍生的使命。”
“念帝把六芒星赐予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念蝶莎,她真是这个时空最美丽的女子,当念蝶莎和念灵珠一起出现在占星台最顶端的时候,所有人都跪拜在她的流苏褶裙下,他们仿佛看见了这个时空的神。”
“让人想不到的是,有一天念帝突然死了,念蝶莎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她克服不了对念帝的思念,便抛弃了灵息万千虔诚的子民,和整个家族脱离了关系。她前往北幽皇宫盗取了血如意,然后以强大的灵力驱动念灵珠,结合两者的力量,整个时空也受到了影响。”
关于这个时空。
在浩浩荡荡的中原大陆上,遍布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国家,他们为了兼并和扩张国土,时常发生战争。
北国幽,沿海灵息,南国苍,外加中原大陆的附属小国。
北幽兵力强大,最高统治者是幽后,神秘如同被云遮蔽的月。北幽国近几年养精蓄锐,接连攻占了几个周边小国,有北下直取中原之势。
灵息国是曾经有过天下第一女子的国家,濒临大海之滨,本由灵力正统的念氏一族掌权,但自念帝死后,直系没落,权利逐渐由旁系取代。
最后是南苍国。苍国平和庸雅,大多是风流文人之辈,而苍国的王也如幽后般神秘,深居朝廷,久不现世。
本来北幽和灵息一直相安无事,互不干扰,自从十几年前念蝶莎驱动两者的力量消失后,这个时空的平衡被打乱,两国结下了仇怨。
三大国的统治者都是六大家族的后裔,而另外三个家族则在时间的洪流中选择隐迹江湖——去更为偏远的极北之地,或者攀越更高的山峰。
江湖人士只要听到六大家族的名字,皆是礼让三分。
最城在南苍国境内,据说有三大“最”:最城出美女;最城出美男;最城拥有中原大陆最豪华的风流场所——苍染阁。
这些日整座城都笼罩在一股喜气之下,因为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又要在苍染阁举行,许多江湖人士都慕名前来,我和泣唱装成使唤丫头混入阁里,去打探少宫主的消息。
因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分别时她在我的食指上绑上一根透明的线,说这叫“灵弦”,只要牵动它,对方就能感知你身在何方。
灵弦上被施了灵力,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可是我却能清楚地看见它,连泣唱也感到惊讶:“莫莫你并无灵力,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有灵气的东西,是怎么看见的呢?”
“我不知道啊唱,就像我无法说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也无法使你相信我所来的那个世界。”
我被带到后院偏僻的洗衣坊,泣唱被派给阁内四大头牌中的纪莹姑娘当贴身丫头了。我们私下经常互通有无,彼此有灵弦牵引,便能安心。
不干活的时候我常常溜到前厅听人们说江湖事,什么恩怨情仇,皇族八卦,更多的人则是在议论战争。
有人说这次的花魁大赛北幽二皇子也会来参加,他明是附庸风雅,暗地早有异心;有人说哪有这么容易,花魁大赛武林豪杰齐聚,这二皇子若是徒生事端也要看阁主大人答不答应呢!
天气转凉后,和我一起负责洗衣的良辰美景因实在负荷不了繁重的清洗工作而生病倒下,这使她原本无营养的小脸更露菜色。现下这庞大的任务落在我的头上,奈何这个时空没有洗衣机。
当我看着筒里那些金光灿灿足以刺瞎人眼球的服饰,再拿起这件不知道破了多少个洞的贴身背心时,我深深被苍染阁姑娘们这种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打动了。
伸手在最大的洞口眼上画了个圈,心想这是对应在哪个部位,顿时明了,我暗自思忖:这不是和没穿一样吗?
“喂,你发什么愣啊,衣服洗好了吗,思思姑娘等着要呢!”
一丫头从后门走了进来,我认得她是苍染阁另一头牌水思思的贴身侍女霁兰。
“就好了哦,本来我打算直接送到思思姑娘房里。”
她撇撇嘴,冷冷道:“以前都是良辰美景送的,今天知道她生了病我才来这里。看你这般没礼貌,是个新人吧?还真是不懂分寸!”
这丫头说话还真直接,算了我忍她。
“不是吧,你连姑娘的衣物都没晒?”她一把抓起盆内的洞洞小背心道:“你到底在干些什么活啊!知道这是姑娘比赛前要急着试穿的服饰吗?”
这根本就算不上衣服好不好,顶多是块比较前卫的破布。
“对不住啊,我才照顾完良辰美景,把洗衣的事耽搁了。”
霁兰白了白眼,以一种去动物园观赏小动物的表情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遍:“看什么看!这双狐媚眼睛真不爽!”
你个小丫头到底有没有见过真正的狐狸啊。
“哼,你动作可要利索点,别弄坏了姑娘的衣服,等到傍晚再送到思思姑娘房里去!”
霁兰面带轻蔑,又开始打量我的穿着:“我们思思姑娘可是花魁大赛的夺冠热门人选。姐姐我可忙着呢,没机会让你这个怪丫头扰了我的心情!”
“……”
“记得我吩咐你的事。”霁兰甩甩屁股走开了。
☆、三、隐秘
作者有话要说: 小然然出场~
傍晚我拿着洗干净的衣物往西楼水思思的厢房走去,一路上人并不多,估计都为花魁大赛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西楼长廊对面竖着两排华丽小房,再过去便是前厅,此时莺莺燕燕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前厅路上有一个很大的花园,铺满大片绿色,丫头们上菜时都要走过一条石子路,穿越一排排喜庆的灯笼,在长廊尽处消失,迎向灯红酒绿的寻欢世界。
我靠在木雕纹栏上,抬眼去看天边最后一抹夕阳。
夕阳隐没,黑夜复苏,一寸一寸抬升过大地,拼凑出干净璀璨的夜空。
我想起圣诞节那个美丽的星夜,身边有着从小保护我到大的男孩子,他亲口对我:“莫莫,我喜欢你。”
骆枫,你在哪里?莫莫好想你。
走到一间厢房前,门旁清晰标志着“水”字,我敲门道:“思思姑娘,奴婢给您送衣服来了。”
没人鸟我,犹豫了会儿我便推门而入。
屋子里迷漫着一股俗不可魅的香气,我蹙眉绕过檀木桌,侧身进入玉屏风,把干净的衣裳放在了红漆木床上,正准备转身走人,忽听得屏风旁有人翻窗而入的声音。
“谁?“我警惕地问道。
那人霎时没了响动,透过半透明的屏风观察厅里的情况,竟完全感受不到半点气息,刚回头便看见一青衣人站在我身后。
“救…”
“命”字还没叫出口,那人便伸手捂住我的嘴巴,我拼命扯动食指上的灵弦,可右手同时被青衣人扣住,此时门口传来嬉笑调情之声。
身后的青衣人怔了怔,他应该也没料到屋子主人会在这时候回来,况且还多了个碍事的小丫头。忽觉得衣领被人一拉,整个人腾空往后驶去。
那人顺势把我塞到床下,自己也跟着挤了进来。我扭扭身子,抬眼瞪向他,刚好对上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随即聚集自己无比强大的小宇宙散发出慑人的目光,瞪死你,瞪死你,最好在你身上穿出十几二十个洞来。
青衣人微微一怔,然后眯起那双乌黑的眸子,感觉到我渐渐停下挣扎的动作,那人用手钳制住我的力道也稍稍松了些。此时水思思二人已越过屏风往床边走来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安静地点了点头,他放下捂住我嘴的手。
“哎呀,将军!别这么急么,暂且先坐下,让妾身来伺候您!”
思思美人娇妮的声音响起,我吞了吞口水,心想外面这二位不会是现在开始吧,随即传来一阵娇嗔打闹之声,让我喷血的是,思思美人最后一块遮蔽春光的抹胸和底裤都已经躺在地板上。
“啊!将军,您弄疼妾身了!”美人撒娇道。
要是会痛那你每天岂不是要痛上很多次?
“与思思分别数月,没想到还是如此蚀骨销魂!”那将军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接着又传来思思美人的一阵娇呼。
我闭上眼,在心里把“阿弥陀佛哈利路亚”从头到尾读了几遍,而上面两位已经嘿咻嘿咻进入了状态。
床板不住颤动,我可以想象思思美人在床上很欢快地跳跃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人发出颤音,高音继续跳跃。
“水暗使。”床上的男人粗喘了一口气,“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么?”
“自是当然,属下都准备好了。不过近几日阁内客人多了起来,各路都增加防备人手,属下在等待时机把人遣送出去。”
“殿下他们明日进城。”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了几分恭敬,“他不希望这次的计划有任何闪失。”
“请殿下放心。这苍染阁的头牌里有一个姑娘叫纪莹,她的身形相貌和凌少宫主有五六分相似。只要殿下在花魁大赛上将她买下,我们便可偷龙转凤将凌少宫主带回北幽。”
那男人提醒道:“你还是要小心些,据暗卫回复,未央宫和葬月教也派了人来寻这凌少宫主。”
“哼,他们还不是二殿下的对手。”思思美人笑声尖锐,“事成之后将军还是想想如何给思思另外一份大礼吧!”
离开水思思房间后,我急着要把听到的秘密通知泣唱,谁知身后跟着一个拖油瓶。
“你是哪里的丫头?”他的声音温温的,带着些许俏皮,一点也不凶。
我不理你。
“你叫什么名字?”他继续问。
就不理你,气死你。
“哦,原来你不会说话。”他明白似地点点头,“真是可怜,我以为你只是个脏兮兮的小丫头,没想到还是个哑巴。这样好了,本大人赐你个名字叫‘灰丫头’吧!”
“我才不要叫‘灰丫头’!”
“原来你会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