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悦倒是没秦心雅那么夸张,她很淡定的伸手覆上风轻晨的额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风轻晨哭笑不得的话,她说:“没发烧,脑子也没坏,看来是犯病了,回头让下人熬三碗黄连水喝了应该就没事了。”
风轻晨嘴角微微抽搐,谁说秦心悦率直没心机来着?黄连水都拿出来了,还三碗,谁敢说她不腹黑来着?
“哈哈…心悦姐姐,你太可爱了……”笑得眼泪直往外冒的秦心雅听了秦心悦这句话,刚扶着腰坐起来立马又笑趴下去了,压在秦心悦腿上,气得她很想把她踢出马车。
马车外不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白芷等几个丫鬟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也在猜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几位小姐笑得那么开心。
“小姐,东大街到了。”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大声对马车内的人说道。
帝都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分别分为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其中东大街是最为繁华的地带,举凡各种店铺酒楼绸缎庄子还是钱庄都非常多,还有好些个卖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铺子,就连每年一度的元宵盛会也是在东大街的碧波湖边举办。虽说元宵盛会是晚上开始,但白天出来的人也不少,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甚至有些拥挤的情形就知道了。
“今儿个人还不少呢!不知道两位表姐想先去哪儿逛逛?”下了马车,风轻晨瞧见那么多人也有些惊讶,但转念想到今儿个的日子,也就明白了。
秦心雅想了下指着不远处那显眼的招牌说道,“我想去绣云阁瞧瞧衣裳,我都好些时日没添新衣裳了。”
她刚说完就挨了秦心悦一个大白眼,她还记恨方才秦心雅把她腿压麻了的事,故意指着相反方向说道,“我要去珍宝阁瞧瞧他们店新来的首饰,还要去七娘那里瞧瞧她出来的新花式。”
“先去绣云阁,去晚了好看的衣裳都被人挑走了!”秦心雅想要绣云阁的罗裙许久了,一直没货,听说今儿个会来一批新款,她说什么也要买得一件。
“先去珍宝阁,我的首饰比较重要。”秦心悦单手叉腰俏脸一仰,故意跟秦心雅唱反调,挑衅似的看着风轻晨。
见着秦心悦那眼神,风轻晨哪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两人明明是她表姐,怎么就感觉那么幼稚呢?见她们争论不休,她直接眉头一挑,莲步款款的走到她们中间,指着街上那块最显眼的招牌说道,“别争了,我们去贵宝斋!”
“贵宝斋二楼的衣裳比绣云阁的好看多了,还有首饰,贵宝斋二楼的也是极美!我们今儿个可是为了出来逛灯会的,若是白日里逛得太多晚上累得走不动可就白出来了,我是无所谓,只要两位表姐不介意就好!”
听着风轻晨的话,秦心雅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秦心悦习惯性的想跟她唱反调,但转念一想,今儿个难得风轻晨掀让步,就先放过她这次好了!
于是,她们几人带上各自的丫鬟,一起朝贵宝斋走去。
而她们迈进贵宝斋的时候,又一只信鸽从她们下马车不远处的位置飞出去。
刚踏进贵宝斋的风轻晨猛地一个回头,眼中闪过几分戒备的看了眼身后,她总觉着从离开将军府开始就有人在盯着她,就在方才她突然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转身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做什么突然转身,你要吓死人啊?”秦心悦被她突然停下转身的动作吓了一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眉头一皱瞪了她一眼。
风轻晨也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太草木皆兵了,转身进了贵宝斋,站在柜台里的掌柜见着风轻晨先是一愣,接着主动上前招呼她们三人,上次风轻晨在这设计那个少女花高价钱买玉佩时,就对这个聪慧狡黠的少女多了分好奇。
“我们上二楼瞧瞧吧,这二楼的东西可比一楼精致许多呢!”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风轻晨都特别喜欢贵宝斋的东西,对贵宝斋也特别熟悉,她们上了二楼后走到摆放了许多做好的成品衣裳以及那些华贵的绫罗绸缎前,秦心雅看着这些漂亮的衣裳眼睛都花了,她选了件莲青色的罗裙进了内间试穿。
风轻晨注意到秦心悦一直盯着她看,有些不解的问道,“心悦表姐,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你变了!”秦心悦慵懒的靠在摆放布料的架子上,勾人的丹凤眼细细的打量着风轻晨,浑身散发出一股惑人的妩媚,朱唇轻启道,“风轻晨,你还是风轻晨吗?你变得让我看不透。”
风轻晨浑身一震,接着勾出一抹淡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我会是谁?不是变了,而是成长了,只是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她的代价则是一生的伤痛。
曾有人说过,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会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或是对头!
风轻晨觉着这句话说得真的很贴切,这几个月来在她刻意的掩饰下,大家只感觉她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却又察觉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只有她,秦心悦,能够在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就很直接的问她,她是不是风轻晨?
代价吗?秦心悦眼底闪过几道精光,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秦心雅已经换上衣裳从内间走了出来。
“心悦姐姐,轻晨表妹,这件罗裙好看么?”秦心雅本就生得娇俏可人,如今穿上这件莲青色的罗裙更衬得她肌肤似雪,娇媚动人。
“这条裙子很衬心雅表姐你的气质,不过我觉着这条粉色绣着兰花卷边的裙子也不错,不若心雅表姐两条一起要了吧。”风轻晨指着挂在架子上那件粉色的罗裙,那条裙子色调很简单,卷边处的兰花有种淡淡的优雅,那飞舞盘旋的蝴蝶多了几分俏皮,跟秦心雅给人的感觉很像,娴静优雅又不失女儿家的俏皮可爱!
秦心悦出奇的没有跟风轻晨唱反调,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发呆,“伙计,劳烦你将这条裙子给我包起来,待会跟我身上的这条一起算账。”秦心雅一看也喜欢上了这条裙子,叫过伙计给她取下来。
同时,她也给风轻晨选了一条淡绿色的罗裙,正让伙计取下来拿在手中在风轻晨身上比对着,两人说说笑笑,秦心悦时不时冒出两句打击她们的话,但也无损她们三人之间的和谐气氛,但偏生就是有些个不长眼的人要来破坏这难得的和谐!
“那条裙子我要了,包起来!”
正在低头跟秦心雅说话的风轻晨突然感觉到一道如刀子般锐利的眼神落到她身上,听着那道冰冷刺骨带着煞气的声音,风轻晨皱了皱眉,抬起头顺着声音望过去。
竟然是他!
风轻晨浑身一震,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不是应该在战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出现在她眼前的真是那个前世伤她至深,禽兽不如的男子,那个禽兽的名字叫——上官裕!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还是没想到我会活着出现在你面前?嗯,风大小姐!”上官裕面色阴沉的盯着风轻晨,眼中全是对风轻晨那浓浓的恨意,他左脸那道从眉毛贯穿到鼻梁的伤疤就像一条泛着淡黑色的蜈蚣似的,狰狞得可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风轻晨那一刀没让他瞎掉。
他 仆仆的回到帝都,一直忍着心中的仇恨没去找她报仇,今日的巧遇确是再也压制不住对她的恨意。
“我从不在畜生身上浪费时间,你,更是如此!”意思就是你在本小姐心中连畜生都比不上,跟他说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上官裕?他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秦心雅跟秦心悦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他看轻晨的眼神充满浓浓的恨意,难道他的伤跟轻晨有关?
“想惹怒我对你动手吗?风轻晨,收起你这些小心思,仇我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你会跪下求我。”上官裕没如风轻晨预料般动怒,而是勾起一抹邪笑,配上他脸上那道蜈蚣似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就凭你?哼!”风轻晨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声眼底写满轻蔑与不屑,“这条裙子我本来不想要,但一想到它会落到你的手中,我想……还不如毁掉!畜生是没资格碰着上好布料的罗裙。”她动作极其优雅的从头上取下一支朱钗,往那件淡绿色的罗裙上这么一划,瞬间,那条罗裙上多了一道口子。
“这样,你还要么?”她挑衅似的举起手中的裙子,笑颜如花的问道。
上官裕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若是眼神能杀人风轻晨早就被他眼底的怒火烧得尸骨无存。
被她一口一句畜生,上官裕极力压制的恨意再也忍不住迸发出来!
“贱人,找死!”他眼底闪过一道厉芒,手中多了一把利剑,直直的朝风轻晨的咽喉刺过来……
风轻晨压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拔剑,瞬间竟是忘了移动,就这么看着那把剑朝自己直直的刺过来!
杀了她,杀了风轻晨那个贱人!
都是她把你害成这幅德行,都是她害的……
上官裕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声音,此刻他只想杀掉风轻晨,唯有她死才能抹去他曾受过的屈辱,唯有她死——
“上官公子真认为这样当着我们的面杀掉她没关系吗?她再不济还是我表妹,要教训她也轮不到外人来动手。”
上官裕那一剑没得手,被秦心悦顺手抽出一块布料将他的剑挡了下来!她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气急攻心的上官裕,眼神中带着几分凌厉。
“我要杀她谁能挡我?”上官裕手中一松,弃剑用掌,狠狠一掌击向风轻晨的面门,出手狠辣,似要一击取她性命。
秦心悦没想到他会弃剑,动作上比他慢了一步,想要阻止他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那一掌击向风轻晨面门,厉喝一声,“上官裕,你给我住手!”
上官裕当然不会因为她的喊声停下,想到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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