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方才竟然用那至阴至毒的金线蛇对付轻晨,她心底就窜起一股无名怒火,她夜岚的朋友岂是可以让人随意打杀的?刚才若不是那个男人及时出现,她唯一的好友就这么毁在她手中,这让她如何不怒?
“若是不信,你大可一试!”女奴毫不示弱的回瞪这夜岚,两个风格迥异的女子谁也不让谁半步,两人就这般僵持着,身上的气势也在逐渐攀升中……
看着那僵持不下的两人,风轻晨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不断的在那个女奴身上来回打量着,她总感觉那个女奴不简单,身上好似藏着什么秘密般!她甚至可以肯定方才那群毒蛇就是她引来的,至于目的就是想让她死的无声无息,她确定她不认识这个女奴,可她为何三番两次想杀她?
蓦地,她眼神落到风轻语身上,跟她对视相望那一瞬间,她从风轻语眼底看得一抹失望,联想到之前风轻语去她跟前摔倒前那个在她面前虚晃一招的奇怪举动,想来是在她身上下了某种东西,如今一想,就什么都说得通了。
她想,若不是她感知灵敏,及时发现那群毒蛇的存在,只怕她现在已经命丧当场,根本就等不到隽的出现。
“小晨儿,怎么了?”感觉到她身子微僵,隽搂着她轻轻的开口问道。
轻晨眼底闪过一道冷嘲,将她脑中所想都说了一遍,包括她怀疑那些毒蛇是她所为的事,话刚说完,她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她们,都该死!”隽眼底迸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他竟是不知道之前还发生过这一出,他不敢想想,若不是小晨儿及时发现那些毒蛇,从而想法子避开,现在会是怎样一副场景!想到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他就感觉浑身鲜血逆流,手足冰冷,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眼底杀意乍现,欲出手取那企图伤害小晨儿之人性命时,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的抚上他的手背,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对他说道,“隽,别生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们不能死,我要把事情查清楚,不喜欢这种被人玩弄在鼓掌间的感觉,非常不喜欢!”很奇怪,遇险的人明明是她,但她的表现却比其余两人还淡定,这说来还真是奇怪呢!
在她的眼神注视下,隽无奈的点了点头答应她,但搂着她纤腰的手却是再也没松开过,好似他们本就该如此亲密无间,如此不分你我般。
“风轻晨,你不认为你该给我解释一下目前发生的事吗?你们究竟把太子府当什么了?想来就来,真是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了?”太子眉头一皱,隽的出现令他眼底闪过一抹惧色,随即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怒喝声。
风轻晨抬头瞥了太子一眼,冷声道,“太子殿下何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她玉手指着正在跟夜岚僵持不下的女奴,脸上带着一股子寒意。
“她对你做了什么?此话从何说起?本太子并未看见她对你如何,却看见你的朋友出手伤了她,她身份再是低微卑贱,也是本太子的人,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风轻晨你还是收敛几分,免得伤了彼此间的和气。”
“如此说来,太子是执意偏袒她,哪怕她方才险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了我的命,你也要执意护着她?”风轻晨抬头看着太子,说话的语气很淡漠,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太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可能,本太子没看见她对你出手。”他扫了跟夜岚对持的女奴一眼,眼底迸出几分杀意,这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毁了他的计划不说,还把这个凶神引来,如今他只能紧咬牙关不松口,来个抵死不认账,左右因她刚才的速度很快,倒是没什么人发现她的动作,若非夜岚那一喊,怕是风轻晨真的死掉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下的手。
“太子的意思是你没看见,就是不存在咯?”风轻晨也不怒,倒是掀了掀眼皮看着太子,反问道。
太子眉头一皱,不知风轻晨到底想做什么?在她紧盯的眼神下,他开口说出代表他态度的一句话,“本太子相信眼见为实。”
风轻晨挑眉正欲说话,却被隽的声音打断。
“小晨儿,你的眼中只要有我就好,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就交给我来处理,别污了小晨儿的玉手。”隽握住风轻晨的玉手,满目柔情的望着她,好似这天地间唯有她才能入他的眼,其余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浮云,入不得他的眼。
风轻晨心中轻叹,她怎能真以为他会允她独自面对位高权重的太子,他方才的沉默并非妥协,想来,她还是不够了解他,也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太子盛怒,他堂堂大越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如今竟是被人指着鼻子说是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这让他如何忍得下去?
“啪——来者何人?竟敢如此藐视本太子,你可知该当何罪?”太子怒瞪着神情凝视着风轻晨的隽,一拍桌子怒斥道。
“太子是什么东西?可以吃,还是可以穿?小晨儿,你知道太子是什么东西吗?”隽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清冷的眼底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温润的声音再度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气得太子脸色通红,险些吐血!
风轻晨心底暗笑,脸上却是极为配合的为他解释道,“太子不是东西,是……”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隽一副豁然开朗的说道,“原来太子真就不是个东西,我还一直以为太子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不尽然!”他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太子,脸上带着几分鄙夷。
“你竟然说本太子不是好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太子怒斥,竟是连自己说了什么话也顾不得知道,只想快些将这羞辱他的人拿下问罪。
“小晨儿,你说错了!你瞧,他自个儿都说了,太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好东西那定然就是坏东西,你可不就说错了,你说,我该如何罚你?”隽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宠溺和柔情在两人眼中流转。
“关我何事?我才不认呢!”风轻晨娇嗔他一眼,眼波流转,无限情意荡漾其中,“哪有人说自己是东西的,你明明就是在欺负我,我才不上当呢!”
隽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失落,竟是像个吃不到糖的孩童般,赌气似地低头在她雪白如玉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舔舌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嘴里不住的呢喃道,“不错,小晨儿的味道就是美,怎么吃都吃不够……”盯着她那粉嫩的红唇,意有所指的说着。
风轻晨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出,羞得俏脸通红,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她此刻能开口说什么吗?恐怕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最多明日,她当众跟男子调情一事恐怕会传遍整个帝都,想到接涌而至的麻烦,她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看着他脸上那副猫儿吃到鱼的满足模样,她开始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哼,大庭广众,搂搂抱抱,真是够下贱……”太子女奴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道嫉妒,冷声骂了一句。
隽脸色一沉,搂着风轻晨走到厅中间,站到夜岚身旁,无视高坐在上的太子正用恼恨的眼神怒瞪着他。
“啊——”一声惨叫,太子女奴嘴中吐出两颗雪白的牙齿。
隽把从她身上‘借’来的葫芦随手扔在地上,手中多了一放雪白的丝绢,轻轻的拭擦自己的手,冷眸扫过嘴中不断流血的太子女奴,冷漠的开口,“明明是人却生了一张狗嘴,难怪吐不出象牙。”
“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隽掌心向上,一条蜷缩成一团的金线蛇乖乖的窝在他的手心。
风轻晨浑身一怔!
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条蛇……
想到蛇在身上爬行的感觉,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眼中多了几分恼怒。
他竟然没告诉她他手中还有一条蛇,他刚才还用那只手抱着她,还捏她鼻子……她突然就感觉浑身发毛,很想回府洗个热热的花瓣澡,把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洗掉。
“我的蛇儿,还给我!”太子女奴不顾嘴巴还在流血,双眼放光,朝他冲过来。
“砰——”
隽衣袖一挥,一股看不见的气墙挡在他身前,太子女奴猝不及防下被弹飞了出去,重重撞到柱子上,‘噗’的吐了口血,还带着两颗牙齿一起吐出来。
“离我远点,脏!”隽一伸手想将风轻晨揽在怀中,却被她侧身避开。
隽面色一僵,真相询问原由,双眸突然对上她带着几分害怕的眼神,他瞬间想到什么般,伸出去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
“本想把这蛇胆用来给小晨儿补补身子,谁知却害我被嫌弃了,真是害人不浅。”隽面色不改,将那条天下至阴至毒,珍贵无比的金线蛇随手这么一扔,赶紧取出丝绢拭擦手心。
“我的蛇儿——”太子女奴大叫一声,却是趴在地上无力起身。
夜岚狠狠瞪了隽一眼,冲他骂了一句,赶紧冲过去将那条金线蛇救下来,“你疯了!”
“轻晨,你家男人真是个败家子,这可是金线蛇,天下最毒的毒物,万金难求,他竟然就这么扔出去,你说他是不是疯了?”夜岚护宝似的护住手中那条金线蛇,瞪了差点害死这宝贝的隽一眼,被他那无所谓的模样激怒,冲着风轻晨嚷嚷一通。
这可是天下至宝,毒中王者,能解万毒!
她找了好些年都没找着一条,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却是险些看着这珍贵无比的金线蛇死在她跟前,那种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他扔的,你找我做什么?你找他算账去。”风轻晨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眼有忌惮的看了眼她手心那条吐着芯子的小蛇。
“去去去,一边去,带着那东西有多远去多远,没看见小晨儿怕那软不拉几的东西,还一个劲的凑过来,当心我把你跟它一块扔出去。”确定手心擦干净了,隽长臂一揽,搂住风轻晨的纤腰,宣示主权的站在她身旁,挥挥手像是赶小狗似的赶夜岚离开。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