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唯唯诺诺?”若盈浅笑,接了张信的话。
“主帅此举有什么用意?”严容也走了进来,沉声问道。
若盈看向欧阳宇。两人相视而笑。
“不过是制造假象罢了,王蒙以为是欧阳公子控制了我。那就让他继续误会。适时的误导。才不会让他怀疑到我真正的身份。”
“他已经发现袁杰不是少主了?”张信后知后觉地惊呼一声,“但是这样误导他。王蒙不会对欧阳公子不利吗?”
“对于后面这点……斐然也很担心,”若盈皱起眉,瞥向欧阳宇。张信和严容以后跟在欧阳公子身边,寸步不离,如何?”
“是,”两人立刻应道。
“不必了,”瞥见若盈担忧的眼神,欧阳宇凤目一挑,道。“要不这样好了,欧阳与两位比试一下,怎样?”
三人一怔,尤其张信和严容脸上掠过一丝踌躇。
“欧阳公子地身体状况……”若盈试图打消欧阳宇的念头,劝道。
抬手让哑奴和孙利退后几步,欧阳宇似笑非笑。
“不要看小对手,不然会输得很难看的。”
张信和严容对视了一下,赤手空拳地冲向木椅上悠闲地欧阳宇。毕竟刀剑无眼,他们两人面对向来柔弱纤细的他,亦下不了重手。
奔到欧阳宇身前,他们才发现围绕在他身旁地银线,泛着寒光。愣了一下,两人只好抽出佩剑,欲砍断不断纠缠住他们地丝线。
却不料看似柔软的银线,怎么砍也砍不断,甚至渐渐缠住了佩剑,让张信和严容两人地剑术完全施展不出来。
两人当机立断,舍下长剑,张信在前,严容在后,徒手攻向欧阳宇。
只见寒光一亮,他们迅速退后一步,颈侧赫然有一道细痕!
“多谢欧阳公子手下留情,”躬身抱拳,两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若伤口在深一分,他们必死无疑!
欧阳宇手臂一动,丝线瞬间没了踪影,让正欲上前察看的若盈好生失望。
“欧阳公子,这线是用什么做的?”
“这是天蚕丝……”
“天蚕丝五大兵器之一么?”张信听罢,不由喜形于色。
严容见若盈不解,连忙解释道。
“主帅的思召位列兵器第一,第二的当然是宝剑画影,然后依次是琅邪剑、赤霄刀和天蚕丝。传闻琅邪剑在百年前已毁,但其名仍旧在五大兵器之列。”
若盈点头,瞥了眼一旁看似普通的长剑“思召”,笑道。
“没想到五大兵器,我倒是见过其中三种,可谓三生有幸了。”
仿佛想起了什么,严容补充道。
“听说上回,王蒙将军便是输在赤霄刀之下,狼狈异常,差点丧命。”
“提起他,王蒙最近都去哪里了?”若盈问道。
“除了偶尔到袁杰的营帐查探之外,没有到其它地方。”严容答道。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将袁杰接回来?”想起袁杰代替她受得那些苦,若盈急切想把他带离王蒙的身边。
“王蒙如今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袁杰并不是袁斐然。袁杰在他手中,一来平衡了我们与王蒙的关系,二来也让他放心,毕竟手里还有对付我们的筹码在,不至于沦落到只能挨打不能反攻的形势之中。”
欧阳宇抬眸看了她一眼,“欧阳知道袁公子担心袁杰的安危,但王蒙碍于我们,暂时不会对他不利。反而会加派人手,把他严密地保护起来。”
“是我急躁了,”若盈歉意地说道。
“袁公子只是关心则乱……”
“报…………”
欧阳宇尚未说完,两名士兵抬着一人急急走来。
“启禀主帅,临军已到此处二十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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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刺客
“二十里!”若盈大惊失色,回头望向欧阳宇。见他也是眉头紧皱,似是完全不知情。
两名士兵抬着简陋的担架,上面一人满身伤口,血污更是把脸都遮去了。
“是这名探子回报的,所以立刻将他带来。”
“快将他放下来,”若盈拿出伤药,焦急地上前察看那人的伤势。
边轻手轻脚地撕开他破烂的衣衫,她边问道,“你说临军在二十里外,只有你一人发现了?”
那人裂开的唇张了张,发出微弱的声音,微不可闻。
“什么?”若盈听不确切,俯身挨近了些许,却依旧辨别不清楚。
“……我……发现……”
她蹙起秀眉,垂首贴近他的唇边。
“袁斐然!”欧阳宇忽然大喝一声,只见寒光袭来,若盈急速仰头翻身往后,险险避过要害。
那两名士兵抬担架的士兵吓呆了,木然地看着这瞬间的惊变。
若盈捂着锁骨位置的伤口退开,汩汩殷红从指尖间渗出,滴落在地上。
那名扮作伤兵的刺客,原本就打算在若盈毫无防备之时,一击即中。如今事情败露,自知自己在几个高手之下难以脱身,剑身迅速在颈侧一抹,倒地而亡。
“主帅!”
严容与孙利立即走近刺客,见他已气绝,从头到尾搜出他身上的物什,试图找出刺客的身份。张信急唤了一声,扶起若盈坐到榻上。
欧阳宇三指探在她的手腕上。琥珀色的美眸盯着那处血口,片刻松了口气。“幸好剑上没有喂毒,袁公子地身手了得。若剑身往上半分……”
若盈抬手拭去颈下的鲜血,低头看不见伤口。只好凭着感觉胡乱地涂着伤药。
“让我来吧,”苍白的手臂一伸,接过伤药,俊颜贴近,细细地涂抹。。。
微凉地指尖在皮肤上轻轻游移。些微的痛楚传来。若盈望着近在眼前地欧阳宇放大的面容,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明眸撇开一边,低声说道。
“多得欧阳公子的提醒,不然,我或许避开不了。”
感觉到他的手指一顿,又动了起来。
“……袁公子还是受伤了,欧阳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严容和孙利仔细地翻查后,孙利起身道。刺客身上只有一些伤药和刚才发出的暗器,这些都不能确定刺客地身份。”
若盈闻言。微微颔首,看向欧阳宇。
“临军到达二十里之处,此事是真是假?”
看起来似乎是那刺客为了接近她而编出的说辞。但也不排除这是事实。
“不可能,欧阳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斩钉截铁地答道。“如果袁公子不相信的话。欧阳派孙利去查探一下。”
不待若盈回答,孙利已经听令出去了。
“主帅。主帅……”又一名士兵气喘喘地跑来,吸取了方才的教训,张信和严容立马将其阻拦在帐前。
“你是什么人?”严容喝道,“怎可在主帅营帐前喧哗!”
那士兵退后两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口道。
“有、有刺客了,好几名士兵受了伤,王蒙将军也被刺客划破了手臂,正疗伤呢。”
王蒙那边?难道……
若盈一惊,急忙从榻上站起身来。却因为起得过猛,先前又失血过多,一时有些晕眩,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欧阳宇伸手将若盈压回榻上,对那人吩咐道“让王蒙将军过来。”
那士兵应了一声,跑开了。
半晌王蒙大步走入,手臂上缠着几层雪白的纱布,脸色有些不豫。
“听闻王将军那边遇到刺客了?”欧阳宇让人摆了座,请王蒙坐下。
王蒙点点头,回答道。
“末将到最后面的营帐,想询问一下那位公子的状况,一人突然冲了进来。刺伤了好几名士兵,好在那位公子无碍。”
瞥了眼若盈那处血痕,“看来欧阳公子这里也不太平,主帅的伤如何了?”
“主帅没事,只是守在那位公子的帐前地士兵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怎会被区区一人杀了进去?”欧阳宇阻止了若盈回话,淡淡问道。
王蒙双眸一眯,“欧阳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这事是王某一手策划的?”
“欧阳可没有断言,王将军也不必急于辩解。”
“你!”王蒙一怒,忽而眼中精光一闪,笑道。“没有证据可不要胡乱猜测,若说是欧阳公子所为,这招倒是高啊!”
“王将军……”若盈语带警告地唤了一声。
“主帅,这事可还是不能对外人道也,你看……”随意扫了一眼,王蒙淡笑道。
若盈眯起眼,使了个眼色,让张信和严容出去了。帐内霎时只剩下她、欧阳宇和王蒙三人。
“而今没有了外人,王将军不妨直说。”
“若公子是个聪明人,王某也不拐弯抹角了。欧阳公子开出了怎样地筹码,让若公子死心塌地的对他言听计从?这次来地刺客,目标分明就是若公子和那自称是袁斐然地人。如果你们两人死了,那欧阳公子就是最大的赢家,整个幽军地军权都会落入他的手中!若公子如果再继续与他合作,可是得不偿失啊!”王蒙说得激动,不由站起身来。
“虽然欧阳公子屡次让在下相信,那就是袁斐然。但在下早就觉得,若公子和那人都只是替身罢了,真正的袁斐然早就死了!”
若盈心下一惊,诧异地瞥了欧阳宇一眼,见他唇边的笑意未减,不由暗暗压下惊慌。
“王将军,此话怎说?当初是将军你将若然带回军中,做那人的替身。如今又道那人也是替身,让我都糊涂了。”
听她的语气似是不信,王蒙急躁地解释道。“袁斐然的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剑伤,那人身上伤痕很多,却没有一道在心口的位置!”
欧阳宇凤目一闪,笑道。
“王将军如何得知袁斐然心口有一道剑伤?难道以前偷看他沐浴了?”
若盈撇了撇嘴,欧阳宇这时候还不忘调侃王蒙……
“主……欧阳公子,”孙利突然掀起帐幕,走了进来。忽见王蒙也在,急急换了称呼。“不好了,临军已到达军营十里之外!”
凤目掠过一丝惊异,“为何这么迟才得到消息?”
“安插在临军中的探子被除掉了,沿途的暗桩亦几乎被清除,因而没法提前获得消息。”孙利得到这消息时也难以置信,反复推敲了几次才敢把此事告知欧阳宇。
“临王果真好手段……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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