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打架就好,小峰已经为这事和曾运来打了一架,脸都被抓破了。要是下次你们再听到那些话,记得别理会他们,反正都是些胡说八道的话,你越理他们,那些人反而越有劲。”虎子嘱咐地说道。
“那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瞎说吗?咱爹怎么办啊?”小山哽咽着叫道。
“别担心!咱爹不是过几天就要去小姑父的大哥家做菜吗?等村里的人见识到了咱爹的菜,不用我们说什么,大家自然就知道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了!”虎子信心满满地说道。
“嗯,大哥说的对,我们不怕他们瞎说!四哥,你快别哭了,把眼睛哭红肿了,娘会看出来的。”巧巧安慰着小山。
“这事我们要瞒着爹和娘,不能让他们知道了,不然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难受,知道不?”虎子嘱咐道。
“要是爹和娘自己听到了呢?”小燕紧张地问道。
“听到就听到了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咱爹自己有本事,也不怕人瞎说!”虎子一脸正气地说道。
“嗯,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对谣言的谈论
正如虎子所说,村里的人传谣言并没有当着曾大树和赵杏花的面传,虽然曾大树和赵杏花能感觉得到有些人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但是这夫妻二人都没有多想,更不会想到村里已经传出了这种毁人声誉的谣言。
王有信的大哥大嫂也听到了那些谣言,心里就觉得有些没底,就把王有信叫到家里来商量。
“有信啊,村里最近在传的关于你婆娘美娟的大哥的事,你知道不?”
“怎么没听到啊?传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可那全是瞎说!我亲口吃过美娟她大哥做的菜还不知道啊?那做的可是顶顶好的,曾守财和朱得喜根本就比不过他!至于偷学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王有信说道。
“不是就好!”
“大哥、大嫂,你们就放心吧!保管这回的酒席是全村最好的!”
“行,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
很快,就到了王有信的大哥家娶儿媳妇的日子了,因为就在同一个村里,路程比较近,曾大树能够当天去当天回,而不需要提前一天去准备。
正月二十八,曾大树一早就挑着大蒸笼赶去王有信的大哥家准备去了。曾大树只是去做厨子,成亲的酒席并没有请曾大树一家人,毕竟不是直接的亲戚,也符合这里的风俗,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既不会让主家在酒席上多加破费,也不会让客人为了送礼而发愁。
乌山村的人都知道这回酒席的厨子是曾大树,也因为这段时间村里所传的流言蜚语,虽然很多人是不相信那些谣传的,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关注着这次酒席的菜肴,看看是不是真如流言所说的那样,是偷学曾守财的?曾守财做的酒席,他们已经吃过无数次了,要是真的是学他的,大家只要尝一尝菜的味道,就能够分辨得出来。到时候,所传流言的真假也就不言而喻了。
同时,乌山村里原本就有的两大厨子:曾守财和朱得喜也很重视这次的酒席,他们想看看曾大树的厨艺是不是真如曾大树的家人所说的那么好?这关系到他们二人日后的生意。而且他们也听到了村里的流言,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以说,曾大树在乌山村的首秀,受到了乌山村人对酒席和厨子的前所未有的重大关注,以及谈论!
“你听说了吗?有人说新出来的厨子曾大树偷学了曾守财的厨艺。”
“我也听说了,是不是真的啊?”
“我看不像!曾大树夫妻俩都是老实人,不像是会做这种缺德事的人。”
“可我觉得这事悬,你们说他曾大树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有这本事了呢?”
“他婆娘杏花不是说过了吗?卖菜的时候,旁边的人告诉了一些,然后他自己在家琢磨出来的。”
“厨子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做成的啊?我们可都是天天做饭的,我都做了几十年了,也没做成厨子呀?”
“所以说做厨子要有天分,没有天分的人就算再做几百年也成不了厨子!”
“那你们说,曾大树究竟是不是偷学曾守财的啊?”
“这事还真难说。”
“是不是,等菜出来就知道了!”
“我看,那是有人瞎说的。”
……
你们可别觉得只有女人们才会聊这些,其实,男人们也喜欢分析分析这些流言蜚语的。
“嗨!这偷学来的本事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真是不要脸至极!”
“王大嘴!你这大嘴的毛病怎么就不改改呢?真是什么事都敢瞎说!”
“你朱有油知道什么?这事就是真的!有人看见了的!”
“老是说有人看见,既然有人看见了,那人是谁啊?怎么不说出来听听?”
“这种得罪人的事,谁敢站出来啊?除非是个傻的。”
“也是,要是没有这事,也不大好传出来。”
“依我看,你们都是在吃萝卜操空心,管他是还是不是呢!我们只管吃我们的,那是曾守财的事!”
“你这人就是没有脑子,我们村要是真出了这等丑事,那我们乌山村人走出去还有面子吗?”
“说得对!他曾大树要是真偷学了,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
“首先,这厨子就不能让他做了,不然丢的是咱全乌山村人的脸!”
“你们这群后生,怎么就这么鲁莽呢?都还没影的事,就在这里瞎嚷嚷。”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宾主尽欢
曾大树正在后厨专心地备菜,并不知道外面人们对他的谈论已经到了如此热烈的程度!
曾大树的厨艺因为是受了巧巧的指点,对菜的卖相很是讲究。菜要做得好看,“切菜”也很重要。比如:笋片要切得薄如纸,姜要切得细如丝,辣椒有时是碎如沫有时是切成斜长条,墨鱼片要偏椭圆形,海木耳鸭蛋要大块且每个切面都呈平行四边形,蛋片呈长方形且厚度均为三毫米,猪肚切成不超过五厘米的细条,豆腐干要切得每片都端正且厚度在半厘米左右……
切菜的功夫在于多练!要想切得既快又好,还得用眼看、动脑想,以及有一双熟练的巧手!
村里做酒席都会请帮厨的人,来做洗菜和切菜的活,帮厨的人有男有女,而且都是手脚麻利的切菜好手。谨慎的曾大树把一些简单的或是不重要的切菜的活交给帮厨的人做,而那些对菜的卖相有着重要影响的菜就由他自己亲自操刀。曾大树的刀工又快又好,菜刀始终紧贴着在切的菜,绝不会扬得过高,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如雨点一般密集,但砧板和下面的案台只是轻微的发颤,并没有大的跳动。旁边的帮厨们都看得双眼放光,心中大为惊叹:好俊的刀工!
“大树兄弟,切的好啊!”
“这样俊的刀工,我还是第一回见呐!”
“大树兄弟,你是真人不露相呐!”
……
“哪里,哪里,大伙夸奖了。”曾大树被夸赞得不好意思了,腼腆地回答道。
因为曾大树在大家面前露的这一手好刀工,帮厨们都对曾大树生出敬佩之意来,也格外地留心起曾大树的一举一动来,对他做菜的手法也充满了好奇。
然后,作为菜肴的第一批见证者,帮厨们已经折服在一道道菜肴的“色”、“香”里了。原来菜肴也能同美景以及图画一般因为色彩而鲜活起来,原来菜肴的美竟能精致到每一小片的菜都让人赞叹,原来有一种菜香不仅让你馋得流口水,还让人陶醉其中!一切竟是这么的美妙而神奇,却又是如此的遗憾!一盘盘充满诱惑的菜肴经过他们的手,端上了餐桌,可是他们却还不能够品尝!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痛苦啊!当他们给每一个餐桌端上菜肴的时候,看着那迫不及待地品尝的宾客,看着他们那不住的轻点的下巴,那不断地开合着的流着油的嘴,那握着筷子不断伸出的手……那一刻!那一刻!无限的羡慕加嫉妒啊!啊!谁能够明白这样一个帮厨的心?送上菜肴,余香萦绕,可是还吃不着!不能偷吃!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偷吃得着呢?
此时,一个个坚守职责的帮厨们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而宴席上的宾客们却是在无比愉快地享受着美食!美酒!美味!王有信的大哥、大嫂笑容满面,主人家的亲友们都与有荣焉,感受到的是一派热闹祥和的气氛!听到的是一片真诚的赞美的声音!人们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以及那驱不散的对菜肴的无穷的回味。宴席上,宾主尽欢!
等到宴席结束,宾客散去,王有信的大哥握着曾大树的手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大树兄弟,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菜做得这么好,我家的酒席也不会这么的热闹啊!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说着,把一个装着钱的荷包塞到曾大树手中。酒席热不热闹,菜肴的好坏是一大关键。而酒席越热闹,主家就越有面子,王有信的大哥今天是赚足了面子了,所以对曾大树是相当的客气。
曾大树接过荷包,笑道:“您太客气了!”
“大树兄弟,你这做菜的手艺,我可真真是佩服!往后肯定还有再麻烦你的时候!呵呵……”
“有礼大哥,你过奖了。你这回也是给我帮了个大忙,我还得好好谢你。”曾大树感激地说道。
“大树兄弟,这是给几个孩子的菜,一点心意。”王有信的大嫂端来一个木盆,里面装满了酒席上的菜肴,这些都是没端上桌的。一般,办酒席都会多备些菜,以防万一。而且送厨子菜也是惯例!不过,送的多少就看主人的心意了。
曾大树看着满满一木盆的菜,心里很是高兴,但还是推拒了一番,最后,盛情难却之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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