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夏染虽然记得少年,但也从未表现过要去找他的意思,墨瑾宣越是恨那个少年,越是不敢提起他,甚至不敢去找少年的麻烦,以防夏染知道的时候,会更加厌恶自己。
但是现在……为什么这个少年,如今会出现在B市,出现在华爷爷的家里?
甚至说,只差一点,他的染染就要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了。
呵,好一个心、心、念、念。
33脏水
许是他们这一会闹得动静太大;华医生很快从别墅的窗户探出了脑袋;眼睛一点也不含糊的就看到了正要往车上跑的墨瑾宣。
“阿宣,你给我滚回来!”华医生一声狮子吼,直接镇住了剩下的几人。
少年呆了呆,他来这里的时间不久;可是华医生一向待他严肃,虽然也会关心他,但这样大吼着关心人的时候还是没有的。
姚景然眯了眯眼,能让华医生这么亲昵的叫出小名;想来他们的私交也定然甚笃。只是不知道;这交情从哪里来,因何而来。
墨瑾宣还没有走出太远,华医生的嗓门有极大,他自然将华医生的怒吼声听到了耳朵里。
要回去么?
那个少年还在那里,他真的,真的不希望夏染再见到他,同时,他又希望夏染的病能够得到及时的救助。
“你不是要找华医生给夏染治病么?早治好,染染也少受一天罪。”姚景然立在墨瑾宣身旁慢悠悠的道,墨瑾宣在忌讳什么?他方才还在一心一意的为夏染着急,这会却头都不敢转了……
墨瑾宣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很不舒服的夏染,将夏染的脸往胸口处一推,挡住了她看向外界的视线,到底还是大步走了回去,无论如何,夏染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在一旁看着墨瑾宣将他怀里的女孩护得紧紧地,心里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觉,他刚想跟上去,就听墨瑾宣转头道:“麻烦帮我把车停好,谢谢。”
少年一愣,就点了点头,他并不太会拒绝别人。
墨瑾宣很快上了楼,他没有去华医生的房间,而是直接杵在了华医生专门为病人看病的房间外面。
华医生也走了出来,在看到墨瑾宣手臂上的伤,还有怀里极力挣扎的女孩时,眉头拧得死紧。
“明知道她发病了,你还抱着她做什么?一手刀让她晕厥过去,不是更省事?”
墨瑾宣不答话,只看着华医生一动不动。
华医生无奈,只能推开门让墨瑾宣抱着夏染走了进去,当然,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华医生虽然是心理医生,但简单的护理和打针他还是会的。
于是,当他拿着一剂镇定剂就走到了夏染身边,见墨瑾宣瞪他时,华医生不禁老羞成怒:“你小子瞪什么瞪?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做不了心理辅导,必须让她镇定下来,休息之后才能开始心理辅导。要么你一手刀让她晕过去,要么我给她打镇定剂,二选一,你选哪个?”
墨瑾宣抿了抿唇,夏染明显就是有心理阴影,他要是再打她,那她的心理阴影肯定更重,而且,将来会更怕自己。所以,他宁可自己被打,也不肯对夏染动手。
“打镇定剂。”
华医生是墨瑾宣自小的心理医生,不但嘴巴严,而且最不耐烦管别人的事情,对他也尤其好。所以墨瑾宣没有瞒着他老人家的意思,直接就抱起夏染,慢慢吻上她的唇,同时束缚住她的两只手臂和身体,让华医生方便给夏染打镇定剂。
华医生嘴角抽了抽,他活了那么大年纪,还没见过这样把人弄老实的方式。
一剂镇定剂打下去,夏染慢慢闭上了眼睛,而墨瑾宣却是满身的伤了。
华医生瞅着墨瑾宣嘴角被咬破的痕迹,手臂上的抓伤,“啧啧”出声,漫不经心的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小丫头,才开始重新发病的吧?”
一个两个的都不省事。
墨瑾宣身子僵了僵,半晌才道:“是我自己的缘故,与她无关。”
然后就将夏染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大致捡能说的说了,最后道,“她很忌讳这件事,所以,我想请华爷爷再帮她催眠一次,伤害过她的男人,我自然会帮她教训,这样不好的事情,还是让她忘记了罢。”
“这么说,这小丫头已经被催眠过一次了?”
华医生皱了皱眉,“既然她能在催眠过之后仍旧记起从前的事情,那么二次催眠对她的效果也不会很大。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让她自己走出这个阴影。而且,你不是说那个人只是猥亵,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吗?你好好跟她讲,让她慢慢走出来,如果你们两个能做了,她肯定就是好全了。”
墨瑾宣眉心跳了跳,华医生年纪虽然大了,但华医生年轻时是在国外留学多年才回的国,有些话根本不会避讳,想说就说。
他当然也知道,只要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了,夏染就完全走出心里阴影了,但问题就在于,他们两个不能……墨瑾宣不愿意委屈了夏染,更不愿意在她没有做的时候勉强她。
“那个人对小丫头用的什么药?你找得到的话,把相同的药也用在她身上,情景回放一下,估计这小丫头的病也就好了。”
华医生丝毫不把夏染的心理阴影放在心上。如果说事情进行到了最后一步,甚至是被清醒的迷|奸或者带有暴力倾向的强|奸,他老人家或许会当回事的做心理辅导。
可夏染不过是迷|奸未遂,下的药还是会让她什么都记不起来的药,那夏染的情况,照他多年来的经验来看,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
就是不治,慢慢的也会好起来。更何况,据墨瑾宣的话来推断,只要没有人抓着她的手或者身体不放,她基本不会发病,平常更是跟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只是华医生没有想到的是,夏染和国外的女孩不同,和国内逐渐潜移默化接受到开放的性教育的女孩也不同,她从小受到的,是墨家故意给她的畸形刻板的教育。
即便夏染曾经在逃出墨瑾宣的一段时间里,慢慢察觉她过去受到的教育理念是不对的,但让她一下子把那些几乎根深蒂固的理念纠正过来,还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被一个陌生男子猥亵甚至有可能做到了最后,这对夏染来说是一件很不恩呢刚接受的事情,肮脏,侮辱,无力,每一样感觉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墨瑾宣顿了顿,就道:“您再给她看看罢。那个法子,太极端了。我不想起到反效果。”
夏染只不过是心理阴影,对于华医生来说,这是他最不屑的一类心理疾病。
“你不是很忙吗?去,该干嘛干嘛去,把自己累得想不起来那件事,你的病就慢慢好了。”
夏染脸色囧囧的带着华医生的嘱咐离开了。她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认亲的事情迫在眉睫,她根本没有时间再等了。而且,就像华医生所说的,只要没有人强迫性的抓住她不放,甚至基本的握手礼仪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现在要发愁的,却是认亲礼上的开场舞了。
王爱国夫妇已经告诉她了,认亲礼会办成舞会的形式,她必须要找一个男伴,最好还要有一场令人惊艳的开场舞。
夏染现在忧愁的是,男伴不难找,会跳舞的男伴也不难找。可让她为难的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和任何人长时间的接触,跳舞就更不可以了。
一场令人惊艳的开场舞,对她而言,实在太困难了。
墨瑾宣在和夏染离开前,特地让华医生把那个少年吩咐出去买东西,才带着夏染离开,避开了夏染和少年之间的相遇。
等到把夏染送到了曾少游那里,墨瑾宣又重新回到了华医生的居所。
他需要知道,少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华医生的家里。明明,前世的时候,少年一直是待在他的家乡,现在又为何会被华医生带在身边调、教?
“华爷爷,您这,怎么多了一个人?”墨瑾宣站在窗口,看着正在花圃里辛勤工作的少年问道。
华医生笑眯眯的答非所问的道:“怎么样?这个孩子很乖吧?我第一眼就看重他了,想把他弄回来继承我的衣钵。可这死小孩跟是跟我来了,就是死活不愿意跟我学什么心理学。他说,学中医也行,西医也行,常常陪着我这老头子也没问题,但就是对心理医生没兴趣。”
华医生叹了口气,又道,“我本来还想劝他跟着我,但是试了几次,这孩子的眼神太过清澈,太干净了,我都有些舍不得让他跟我学心理学了。”
要知道,学心理学就要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首先保证自己不受病人负面心理的干扰,这样才能去劝导心理病人慢慢走出疾病。
如果要学习心理学,那么少年就避无可避的要接触那些肮脏的事情,或是暴力,或是强|奸,或是极端的自闭、暴躁、妄想症等等,华医生跟少年接触了一段时间,也处出了感情,更不舍得让少年被那些负面的东西沾染了。
墨瑾宣食指微动,敲了敲桌面,有意无意的问道:“是您让他来的,还是他硬要跟着您来的?”
华医生愣了一下,才道:“是我先提的,他是我老友的后代,读完高中就没再读大学了。我一直没找有他的消息,前几个月才联系到他,这个孩子也懂事,开始说不愿意麻烦我,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问我,我是不是要回B市,如果是去B市的话,他就跟着我来,但还是那个要求,学医可以,但他坚持要自己付学费生活费,也绝对不学心理学。”
“几个月啊。”墨瑾宣低声重复了这几个字,就和华医生告别了。或许,他该好好和这个少年谈谈,看他到底是真的不认识他,还是假的不认识他。
34脏水
华医生对墨瑾宣很不客气;没有送客的意思;少年却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跟在墨瑾宣后面,权当送客了。
墨瑾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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