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我饿了,饿坏了!
岚妈准备了我最喜欢吃的酸奶甜甜圈,你和妈妈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
华琛有些迟疑,明显就是还有话想要对苏梓冉说,可华灼怎么可能给他机会?直接像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他,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好嘛好嘛!爸爸陪灼灼吃饭嘛!”
瞧这赖皮的样子,华琛看了眼一旁又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苏梓冉,只得作罢。
“好好好!你明知道爸爸最拿你没办法了。”
俨然就是一副疼女儿疼到骨子里的好男人,如果不曾经历过前世,不曾一次又一次在他责怪,失望,漠不关心的眼神中,越来越自卑,华灼也不会相信,一个人的演技居然可以长达十几年的完美,如此炉火纯青!
万千复杂的情绪只在一瞬间,下一刻,华灼搂着华琛的脖子,偎依在他怀里,撒娇道。
“爸爸最好了!灼灼最爱爸爸了!”
这是可是华琛最受用的话,果然他听完后,高高兴兴的抱着华灼向楼下走去。
这世界就是如此奇妙,明明貌神离合的人却安安然坐在一桌上,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共同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明明恨不得与对方一辈子永不纠缠,却偏偏维持着温馨的场面。
晚饭过后,华灼缠着苏梓冉陪她睡觉,华琛不疑有它,直说自己还有工作,又去了公司。
华灯初上,满天星辰。
乳白色的帷幔笼罩下来,里面粉红色系软床上,华灼安安分分的枕在苏梓冉的臂弯,忽略她正耐心讲着的儿童故事,专心看着妈妈,心里一片满足。
妈妈,这真的是妈妈,多久没有像这样好好的看看妈妈了?
以前都是自己太过任性,毅然选择跟华琛一起住,在他的煽动下,误会是妈妈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再也不肯跟妈妈亲近。
后来,有人追求妈妈,华琛又告诉她,那个人就是破坏他们一家三口的罪魁祸首。
她傻傻的跑到外公家去闹,死活不同意妈妈再婚,任性的伤了每个人的心。
而妈妈就真的因为她,一直没有接受那个人的追求,到最后年纪大了仍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华灼越想越愧疚不安,不自觉就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袖,咬的嘴唇发白也不知。苏梓冉见女儿一脸惊恐,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下子担心起来。
“灼灼!灼灼你怎么了!”
被这一喊,华灼才回过神来,急忙安抚忧心忡忡的妈妈。
“我没事!我没事妈妈!”
看苏梓冉仍然不放心,华灼盯盯的迎上她的目光,真诚而坚定开口。
“灼灼只是想告诉妈妈,在灼灼心里,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是妈妈。
无论妈妈在哪里,去了什么地方,灼灼都会跟着,一直跟着!”
苏梓冉看着女儿认真清澈的眉眼,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这一次,再艰难她也不会停止步伐,因为无论她到哪里,她的灼灼都会跟着她,她最亲爱的宝贝!
第4章 亲人
没有了华灼的哭声哀求,任华琛怎么舌灿若花,苏梓冉都坚定了信念,一口咬定离婚。
华琛卑鄙的用华灼的抚养权来威胁,苏梓冉忍无可忍,实在不想在看到他丑陋的嘴脸,把一切委托给律师,当晚就带着华灼回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灯光熠熠,闪闪生辉,没有现代都市的奢华与金贵,却自有一股清风朗月的优雅怡人。
华灼呆呆的站在大厅正中央,目不暇接的环视屋内风雅大气的装饰摆设。
唐宋朝代的诗画真迹,历史悠久的瓷器,古色古香宛如一梦,真是古韵犹存!
苏家祖居苏杭一带,说是书香门第,文学世家也不为过。
后来舅舅苏梓书官职在身,外公不愿骨肉分离,也就一家子全都搬了过来。
即便如此,身居浮华之地,苏家人一如既往,不染世俗之气。
华灼打量房子的时候,她的亲人们也在盯着她瞧,尤其是苏老爷子,只要一瞧见外孙女儿水灵灵的样子,就宝贝的心肝疼。
“灼儿终于知道来看外公了?还不快过来给外公好好瞧瞧!”
华灼这才转过脸,好好的端详自己的外公,细细的看着,连他每一根眉毛每一根胡须都不放过。
她的外公是鼎鼎有名的书法家苏颜真,名望颇高,一身的清劲傲骨。年越古稀,精神矍铄,却因为她操碎了心。
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外公一心培养她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以毕生所学相传,多少人求之不得。
而她,因为没有恒心坚持不下去,断然拒绝。更因为外公教授书法时,言辞严厉了些,就从此怕了他老人家。
别的老人享天伦之乐的晚年,二十九岁的自己仍旧无人问津。外公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人家,不惜舔着脸向自己的门生求助。
现在的华灼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外公不顾一身傲骨,为她奔波劳碌,为她忧心忡忡样子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迈开腿直直扑向外公的怀抱,哇得一声哭起来。
“呜呜呜……外公……外公”
她这一哭不要紧,可把屋子里聚在一起的人都吓坏了,指点江山也挥洒自如的苏颜真一碰上宝贝外孙女,顿时慌了手脚。
“灼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的灼儿了?告诉外公,外公狠狠揍他一顿,给我们灼儿出气。灼儿不哭了好不好?”
外公慈爱的轻哄让华灼哭的更大声了,她就像是一块海绵,被四周汹涌而来的海中包围在其中,绵延不绝的温暖与疼爱简直要将她溺毙!
“灼灼不要哭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舅舅都帮你搞定,谁都不用怕!”
华灼这才抬头,扬着一张哭花了的小脸,泪眼朦胧的盯着声音的发源地看。
那是她唯一的舅舅苏梓书,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市委书记,前途不可限量的政要。
此刻的他那还有平时的沉稳?
还有旁边的舅妈,虽然每次都话不多,在外公和舅舅的关爱下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示,可是她在上流圈层口碑很好,一向宽容大度,却始终不肯让李芝进入她们的圈子。
为此招惹了不少麻烦就是没有松口,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们母女。
华灼擦擦眼泪,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的情绪,已经让这样深爱自己的亲人担忧了。
“外公舅舅舅妈你们别担心,没有人欺负灼灼。只是看到你们这么疼我,我就越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糟糕。
灼灼以后会乖乖听话,好好跟外公练字,舅舅舅妈你们不用为我操心了。”
一向任性娇蛮的小丫头,忽然懂事了?转了性了吧?
在场所有人不是不惊讶的,就连苏梓冉看着这般懂事识大体的女儿,也是有些惊讶的。
只是他们毕竟疼爱华灼,就算不相信她真的会改,可还是要鼓励一番,调动积极性的。
至于能不能做到,孩子有一份心不就好了?
于是,苏梓书一马当先的哈哈大笑,抚摸着华灼的头发,很欣慰的样子。
“几天不见,我们的灼灼可真是长大了!”
“可不是么?就是不知道这分乖巧能有几分钟的热度呦!”
几乎是在舅舅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青涩正在变声期的男音忽然冒出来,华灼顺着声音看过去。
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纯白的休闲服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双手插兜,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微笑,优雅自如。
才这样的年纪就已经具备了卓然的气度。
时隔这么久,再一次重新见到这样的少年,华灼发自内心的温暖。
看到外公和舅舅皱紧了眉头,显然是对他的话有所不满。
华灼却没有丝毫郁闷,冲着优雅的少年璨然一笑,调皮中带着女孩的甜美,精灵无比,亲昵的唤他。
“词牌哥哥!”
这一唤,刚刚还对某人的反应讶异不已的少年顿时一愣,随即表情微微沉下来,隐含了丝丝怒气。
“谁让你这么叫的?”
华灼见少年的脸色意料之中的臭了,笑得越发纯洁无害。
“那我该怎么叫呢?苏词牌?词牌大哥?”
少年面色铁青,看着以前每每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小表妹,此刻狡猾的像一只小狐狸。连自己都敢戏弄,真是气的牙痒痒。
偏偏爷爷和父亲又一直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他,他还真不能拿这丫头怎么样,只能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这是烧坏脑子了吧?”
华灼像是压根没听到他的冷嘲热讽,笑得更加甜美,温暖如夏。
“哥哥的名字实在是太有趣了,妹妹忍不住嘛!外公你看看哥,老欺负人!”
华灼装作受了欺负的模样,窝到苏颜真怀里,一面可怜巴巴露出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另一面做一个大大的鬼脸,偷偷挑衅的看着少年。
一屋子人看这兄妹关系说好就好了,不禁发自内心得愉悦,一时之间气氛其乐融融。
这个少年就是她的表哥,也是她唯一的哥哥——苏幕遮。
没错!就是苏幕遮!
表哥出生的时候,爷爷正钻研宋词,灵感一来,给他以词牌苏幕遮取名,这也算是英明神武的哥哥抹不去的“遗憾”了。
每次一提起这个名字,他都会炸毛。
不过,前世后来,表哥功成名就,成了位高权重的高官,手下的人拍马屁,建议他改了名字。他只是冷眼,第二天那人就被搁职处理了。
哥哥很淡定的说:“这是祖父给的名字,就如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即使不喜,却也是断不能割舍的。”
华灼知道,哥哥对她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她骄傲任性,伤了那么多人的心。哥哥虽然不喜欢她,可也不会真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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