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坐着烧火也在想事情,李雪闻到了糊味儿:“雨春,谁的锅糊了?”
雨春快速的起身,闻一闻:“我把锅烧糊了。”
小丫进来了:“雨春。我替你烧。”
李雪说:“雨春的锅熟了,我的只添一把火也熟了。”她又闻闻京娘的锅:“京娘的火小了。再烧几把也行了。”
李雪就是烧火老手了,在甄寡妇家时,甄寡妇何时做过饭,李雪就是下地回来,甄寡妇也等着李雪做饭,甄寡妇可是个最会享福的。
李雪觉得菜饽饽焖好了,就把事先刷好的三个大竹筐,准备到锅台上,京娘也帮着铲起了饽饽,圆溜溜的饽饽,焦脆的咖渣,香香的味道儿,看着就馋人,等铲完,收拾好了锅灶,四个人每人捧了一个“咔咔”的开吃。
咖渣酥脆,一嚼真是咔咔的响,里边的馅子喷香,一咬一流油,简直比肉饺子好吃。
菜饽饽就大蒜,吃得直冒汗,几个人哪有了淑女形象,招引得京娘都大嚼大咽了,李雪在甄寡妇那里虽然都是她做饭,也没有做过这么香的菜饽饽,李雪虽然斯文,可是乡村女子可没有官宦家那样细嚼慢咽,小口小口的吃的习惯,不大的功夫,每人就干掉两个,吃的个个的小脸儿都冒了汗。
这顿饭吃的才叫饱,比炖肉饱多了,
其实谁干吃炖肉,也不可能吃饱的,那玩意儿多腻人,能吃饱才怪,可没有这大菜饽饽吃的坐实。
永辉几个也是很快就回来了,每人拿走了两三个,跑书房去吃了。
这样的饭做着费事,吃完省事,不用洗碗筷。
锅里蒸的开水,喝上半碗就完事。
雨春次日就到高粱地里看自己的瓜种,这瓜长得飞快,三天没见,小香瓜就有大枣那样的个头了,只有二百棵瓜,和小丫儿俩没用多大的功夫就掐完了尖,这些是夏瓜,也是留着自己吃的,还兼留种,雨春在瓜种这方面实践的很少,也就是摸索着来。
“小丫儿,我们回家。”
雨春和小丫才走到高粱地头儿,你说是巧遇还是费尽心机算计好的,正和邢武义打了照面儿,邢武义带着两个孩子,千金和狗宝,两个孩子一身的污垢,袖子上全是抹得鼻涕咖渣,小脸儿漆黑,头发乱蓬蓬的。
邢武义的形象更惨,头发就像炸窝的母鸡,身上全是泥土,衣服破了几个洞,脸上黑一道黄一道儿的。
比以前也瘦了不少。
小丫儿见是他,脸色就是一变:他截着自己干什么?
邢武义看了小丫儿两眼,那俩孩子看小丫儿的眼神可是不善的,狗宝的眼神还没有那么锋利,千金的俩大眼可是把小丫儿瞪了两个大窟窿那么用力。
邢武义却没有搭理小丫,身子出溜就给雨春跪下:“雨春!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偷钱的事都是小丫儿干的,是她递给她后妈的银票,她妈根本都没到老头的屋里去过,小丫才是真正的偷银贼,进衙门的应该是她,你们抓错人了。”
“你还配做人家的父亲,竟然说这样丧天良的话,小丫儿既然拿了银票,为何不留给自己,为什么要给后妈?这个道理说不通的,除非是她后妈逼她干的,你们干过这样的事吧?(
正文 第185章 抗旱的水车做成功。
“不不不!确实是小丫儿起的坏心,她看着了柴老爷子的银票,逼迫她娘进你院子接应她头偷的银票,我们根本就没说来你家做饭,是不是小丫张罗的让她娘来?雨春你是知道的,千真万确是小丫塞给她娘的银票。”邢武义说话可真会钻空隙,这样的脑袋做状师一定会讲歪理的。
雨春气得几乎笑出声,雨春知道,天底下的父亲也是形形色色的,对自己的女儿这样狠的原因是什么呢?大概女儿对男人来说是来的太易了吧。
雨春真的理解不了陶思国,邢武义这类型的父亲,他们对女儿怎么那么恶毒?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真的一点不假,为了那么一个泄欲工具,连一点儿父女亲情都不留了,竟然绝情到用女儿的死去换后老婆的死,为了自己一家人的好日子,狠心到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人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你也不要枉费心机巧言令色了,事情的真伪自有法律公断,大老爷断案也不会听你一面之词的。”雨春甩袖子走人,不想搭理这个畜生这样的人,致死也不会有了前思后想的,反省自己的错误,而是以害别人洗脱自己为能事。
“小丫儿,我们走!”雨春拉起小丫儿,她怕小丫儿后,邢武义会逮住打她。
“你们不能走,事情还没有说清楚。”邢武义的速度够快的,“嗖!”家伙就到了雨春前边,挡住了雨春的去路。
他这两天打听到了。这个丫头的师父出了远门儿,趁着这两天一定要说服这个丫头,放弃小丫,再降服小丫儿让她去替司氏顶罪,只要这丫头不管小丫儿的事了,小丫儿还不是任自己拿捏,这丫头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正经章程,只要自己狠说小丫儿的罪过。谁身边喜欢留一个贼,这丫头一翻脸,小丫就完蛋了,她只有回自己家,到时候她就铁铁的是为司氏顶缸的了。
“雨春的眼一横,滚一边去。好狗不挡道的。”雨春满脸的都是厌恶,自己婆娘做的事,硬往自己的女儿身上安,真是人嘴两层皮,死人也能说活的人还真是大有人在,
雨春才迈了一步。邢武义的两个孩子也扑过来挡她的路,雨春真想几脚踹趴下他们。胆子还真是够大的,明知道她有武功的人,竟敢死拦住他不放行。
邢武义的目的是明摆的,就是要诬陷小丫儿,换出自己的婆娘,小丫儿怎么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雨春脑海里急剧的思索,邢武义看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贼真是小丫做的一样。
雨春倒想听听邢武义还有什么花招儿。
邢武义看雨春没有急着走,他要抓住有利时机:“雨春。小丫儿真的是个贼,她偷了你很多东西。”
邢武义伸手进怀,抓出来一大包,猫腰就摊在了地上:“雨春你看。”
雨春低头一瞧,荷包就有好几个,有布头绣的枕套,手绢,鞋面,肚兜,还有两个布娃娃。雨春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屋里学刺绣时一大群人绣的,绣工可是不错的,雨春准备卖钱的绣品。
邢武义说是小丫儿偷的,雨春真不敢置信,小丫恨极了司氏,她怎么会为司氏偷这些,她也不喜欢司氏的孩子,为什么要为他们偷娃娃?小丫儿在学刺绣期间根本没离开过家里,交给司氏也是不可能的,司氏每晚回家都是和那个小媳妇一起的,就这两个布娃娃也带不出去的。
偷东西的一定另有其人。
“这些东西怎么能怎么能证明小丫儿有罪呢?这些都是我扔掉的,我院子里的人谁都可以随便拿着玩儿的,是小丫儿送给千金和狗宝的也有可能。”雨春这样说,是专引蛇出洞的。
狗宝一听急眼了:“就是小丫儿让我拿的。”狗宝听了阵子不对劲儿,自己娘拿银票,就说是小丫给的就没有罪了,自己偷拿了这么多东西,他也怕进笼子,人家雨春都是说小丫给自己的了,自己得赶紧接茬,可别再抖搂出自己偷东西的事,像娘一样进去受罪,那天他们父子去了监狱,娘的惨样儿他看着怕极了,娘也说是小丫偷的,自己说是小丫给的,肯定就是小丫儿偷的。
小丫的身子已经抖如筛糠:“你个混蛋,我给你了吗?”
“就是你给的!就是你给的!”根本就记住他娘的话,咬定小丫儿给的,就没有自己家的事了。
雨春“嘿嘿!”的笑:“真好玩,邢武义!你和司氏演的戏,看你的儿子学得多快,你们一家早就做好了盘子,一步一步的都设计好了。
第一步:逼迫小丫儿偷我师父的一百两银票,这个梦没做成。
第二步就设计进我家自己实施,竟敢在我师父的酒里下药,我师父没有中计,司氏就把喝了药的小丫推给我师父。
见我师父没有动小丫儿的意思,司氏就以为我师父看上了她,脱了裤子就进里间,发现了柜子上的银票,就赶紧揣在怀里,硬气得认为自己成了主母,大模大样的躺在我师父的被窝里,等着被宠幸。
是不是还做着几千几万两银子的春秋大梦?
你装伤重卧床,博得小丫儿的同情,你们装尽了一双父母的慈爱,假装可怜,打动小丫儿为你们奔走。
你们算计好好的,知道我这里正在找人做饭,司氏的饭做得也好,你们已经成竹在胸,根本不用你们说,小丫儿为了救你性命,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为你说项。
你们还设计好了一切,让狗宝偷了这些东西,到时司氏如果失败,以这些东西证明小丫儿是贼,我身边岂能容个贼,必定会打发小丫回去,小丫无路可走,一定会回你家,以你对小丫儿性子的了解,只要我不管小丫儿,你就有办法儿让小丫儿给司氏去顶罪,我说的要是一句没猜对,我把姓氏倒过来写。
雨春怒哼一声,事情明白的很,你还不让路,是等我揍你,还是让我把狗宝这个小偷儿狠揍一顿。
邢武义的脸也看不到什么颜色,只是冷汗涔涔的顺着下巴滴下去,出现了满脸的黑黄沟壑,嘴唇哆嗦,浑身颤抖,俩手扎撒,双腿一软,出溜就坐在地上。
雨春说:“小丫儿,我们走。”
小丫恨恨的看了邢武义一眼随在雨春的身后,踉踉跄跄的走,她的腿还在哆嗦,心里的滋味倒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雨春的气恼还没消散,回家里连饭也没吃,把的菜扔下,告诉了李雪一声,就去了雇套的老孙头头家。老李笋头正在吃午饭,看到雨春来了,眼睛就是一亮:又送银子来了。
”雨春姑娘快请坐。”老李孙头的婆娘高兴得打了招呼;“雨春尝尝大娘的手艺。”孙大娘端了个碗,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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